《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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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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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的金延保总是笑嘻嘻的,是办公室的开心果,他总是有讲不完的笑料,偶尔冒出的冷笑话也能让人笑个半天,因为他总是用他的娃娃脸一本正经的讲笑话。
  
  是什么事情让一个人一夜之间变成了这样?如果不是沉重的打击,是不会个正常人变成这样,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带着他的疑问,石飞祖走下了楼梯,正好迎面走来金延保。
  
  “啊金,”他叫住了金延保,金延保瑟缩了一下,停下了脚步,“头儿。”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石飞祖关切的问,不管是下属还是朋友,他都不应该袖手旁观。可是金延保苦笑了一笑,道,“家里面的事,头儿就不要担心了。我先上去睡一下了。”说着他就朝二楼走去。
  
  石飞祖有点莫名其妙,正巧杜平围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他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要吃饭呀,老板。”杜平没好气的把烧好的菜端到饭厅中,很快桌上就已经放着七七八八个碟子了。石飞祖有点出乎意料,他用手捻起一块肉片放入口中,道,“没想到你还会烧一手好菜。”
  
  两人很有默契的再也不提早上的谈话。
  
  杜平直接坐了下来,石飞祖有点奇怪,说,“他姐姐呢?不吃饭吗?”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最好让他自己告诉你吧。”杜平的语气很怪,石飞祖更加莫名其妙,吃完饭,杜平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中,直到下午三点,家里来了个人。
  
  “哟,是小保的客人吗?”六十岁上下的年纪,肥胖的身材扁平的脸,笑起来脸上的肥肉都不停抖动着,看着正在沙发上沉思的石飞祖。
  
  由于前几天几乎都在睡眠中度过,石飞祖此刻的精神非常好,右手吊起着,有点尴尬的看着来人。
  
  “我是——”他想了想,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道,“我是金延保的同事,您是他的——奶奶吗?”
  
  金奶奶点了点头,朝楼梯上瞥了一眼,叹了口,说,“恩,我是他们的奶奶。”说完又叹了口气,好像心事重重一样。石飞祖试探问,“是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我能帮忙的话,那就请尽量说吧,我一定尽力而为。”
  
  “其实都是家里面的事。”金奶奶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说话的人吐槽,她一点都不陌生的拉着石飞祖的手一起坐在了沙发上,两人聊了很多,其实大多时间都是金奶奶在说话,而在这段谈话中,石飞祖得到了丰富的信息,不过谈话很快被从楼上下来的金延保打断。
  
  只见金延保拎着一个行李袋,金奶奶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石飞祖后连忙接过了行李袋。金延保的娃娃脸上丝毫没有笑容,极力隐藏的悲伤让他的娃娃脸显得有些滑稽,他叮嘱了几句后,金奶奶随即拎着行李袋走了,临走拉着石飞祖的手,有点不舍。
  
  “我奶奶。”金延保干笑了两声。
  
  石飞祖不喜欢这样的金延保,他皱着眉头,说,“我知道美国有个很著名的医生,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
  
  金延保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她很快就会好的,很快。”金延保的语气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自我安慰,不停的说着很快。显然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石飞祖有点担心,可是别人家里面的事又帮不上什么忙,他能怎么办?
  
  他考虑着这个问题。因为受伤的缘故,上司给了他假期,让他好好养伤,所以他最后决定让金延保好好休息一下,他明天就带杜平到自己的家,如果顺利,杜平不会有生命安全。
  
  于是,他以上司的身份勒令金延保放假,第二天带着杜平离开了金延保的家。
  
  坐在计程车上的石飞祖回头看了眼正慢慢后退的房子,突然心中跳出了一丝异样。直到山樱花消失在了视线中,石飞祖才缓缓转过了头。
  
  很快,计程车到了石飞祖的公寓外。这是一栋位于社区中心的普通公寓,近邻捷运,交通非常方便。上次杜平已经来过一次。
  
  天色尚早,公寓外的马路上熙熙攘攘,大家都是熟人,纷纷和石飞祖打招呼。看来石飞祖在社区中的人气非常旺,三姑婆六大姨看到他都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大家都知道他在警察局就职,看到他吊起的右手都送来了关心,两人费了一刻钟才突出重围。
  
  “这就是你家?”杜平不可思议的站在门外,看着石飞祖打开了门。
  
  “是不是跟金延保的小别墅比起来,差的远了?”石飞祖挑眉反问,做了个请的姿势后,杜平走了进去。
  
  门口的右边是客厅,左边用花架做了个简单的隔间,对面是饭厅。客厅内50寸的液晶电视机被挂着墙壁上,音响cd一应俱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方吊着一张长方形,大约40寸的照片,照片中的石飞祖比现在年轻很多,还是小平头,目光炯炯有神,穿着警服,手拿警帽,做了个标准的行礼的动作。
  
  “哇,没想到你那么自恋啊!”杜平一看到照片就啧啧称奇,竟然在自己家的客厅中摆了那么大的照片,不是自恋是什么?不过,杜平打量着照片,承认说,“那时候的你可比现在帅多了!”
  
  “那是十三年前的照片,”石飞祖呵呵一笑,把钥匙放在了茶几后道,“我带你去看房间。”
  
  “什么?”杜平没有理会石飞祖,惊讶道,“十三年前?请问您老现在贵庚?”说着他上下不停打量着石飞祖。石飞祖被问的哭笑不得,失笑道,“真是让你失望了,不好意思,上三下四,正正好好!”
  
  杜平啧啧两声,“三十四岁,真是看不出来。”
  
  “谢谢你的夸奖,先去看房间吧!”说着石飞祖率先朝着房间方向走去。
  
  杜平自然很不客气左右挑剔房间的各种弊端,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床上,看着正开窗的石飞祖,漫不经心道,“我猜——你女朋友看到我这个大灯泡肯定会气疯的。”
  
  “女朋友?”石飞祖一愣,停下了开窗的动作,而后哈哈大笑了两声后,道,“没错,她真的会气疯的。”
  
  杜平的脸色沉了下来,随即扬起嘴角,皮笑肉不笑,“怪不得你巴不得我赶快回美国呢!”
  
  “没错。”石飞祖转过身,正色道,“我现在正要处理你的事情,下午跟我出去见个人。”
  
  




☆、第 16 章

  
  2004年美国内达华州某法庭
  
  金发碧眼的控方律师道,“炸弹物是硝基乙酸脂混合硝酸铵,放在小苏打中。这是一个二元炸弹,被放置在了披萨下面,只要谁拿起披萨,就会——碰!”
  
  律师做了个爆炸的手势,目光直指站在被告席上的东方少年,道,“根据分析,披萨和上只有一个人的指纹,那就是被告!也就是说,这个披萨只有一个人接触过。是这样吗,被告?”
  
  东方少年神色恍惚了一下,好像极力回想着,然后慢慢点了点头。没错,他是披萨店专门负责外卖工作的,他亲眼看到玛丽把披萨放进了披萨盒,然后他做打包工作,最后把热气腾腾的披萨放进了保暖箱。
  
  可是,他能肯定,当时没有炸弹!真的!可是,他怎么解释,警察就是不相信。
  
  不一会儿,披萨店的服务员玛丽上庭,作为证人。她清楚的说出了当时披萨从烤制到配送的过程,没错,炸弹是在之后才放进披萨盒的,而这个人是谁?除了送披萨的人之外还能有谁?!
  
  现场陷入了沉默,只有东方少年不停的摇头,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连炸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过啊!
  
  “辩方律师,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证人吗?”五十多岁的白人法官问。
  
  律师礼貌的朝法官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请问,你是不是能肯定,在披萨被拿出店的时候,里面是没有炸弹的。”
  
  “是的。”
  
  “谢谢,我没有问题了。”看来这个情节大家都没有疑问,随后控方律师问被告席上的东方少年,“在你把披萨送到警察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谁接触过这个盒子?”
  
  “没有。”少年绝望了,他干涩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法官大人,我问完了。”控方律师得意的看了眼一旁的东方律师,随即东方律师站了起来,沉着气对法官说,“法官大人,我要求出示一段监控录像。”
  
  律师话一出口,全场随即响起一片交头接耳悉悉索索的声音,控方律师马上站起来反对,“反对!对方律师违反证据共享原则,我方没有对证据的真实性做过核实,建议法官不采纳!”
  
  “法官大人,”东方律师道,“这卷监控录像是我几个小时前才拿到的。”说着他把这卷录像带递给了法警。
  
  经过法官同意后,法警当场播放了录像带。
  
  这是一卷交通录像带,摄像头的位置正好正对着局里警察局五百米那个十字路口。只见被告骑着披萨店的专用自行车出现在了镜头下。正好是红灯,被告一直都耐心等待着,突然,被被告的视线被拉到了镜头外,只见他犹豫了一下,车头打了方向盘,离开了镜头范围。
  
  录像带播完后,东方律师缓缓道,“只有五百米的距离就要到警察局了,可是我的当事人却突然改变了方向,这是为什么?”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脸色惨白一脸绝望的被告身上,法官道,“被告,请回答辩方律师的问题。”
  
  “我——”东方少年哆嗦了一下,脑中不断回想着当时的情况,他吸了口气,道,“当时我看到在我不远处,大约5米的距离,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跌倒在了步行道上,所以我——”
  
  “所以当时你把车停在了步行道上,扶起了这个老太太,是吗?”东方律师厉声问。
  
  “是的是的!”
  
  “那你的视线有没有离开过车子?”东方律师又问。
  
  东方少年急着解释,“我当时没有注意到,我只顾着那个老太太了!”
  
  “你还记得你当时用了多少时间吗?”
  
  “大约——5分钟。”顿了顿,他又道,“因为老太太的脚扭伤了,我把她扶在了花坛上,帮忙揉了一会脚。大概就只有五分钟,我本来想打911帮老太太叫救护车,可是老太太坚持不需要,后来她叫我走了。”
  
  伴随着被告陈述,现场响起了一片唏嘘!就连对方控方律师都难以置信的看着东方少年!
  
  “也就是说,”东方律师总结道,“我的当事人当时为了扶起一位摔倒的老人,而离开了他的自行车大约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可以得到确切的时间,”说着他示意法警再次播放录像带,果然在六分钟的时候,被告又回到了摄像头的范围内。
  
  “其实是六分十二秒,而这六分十二秒,我的当事人对他的自行车失去了控制,也就是这六分十二秒,犯罪把这个炸弹放到了我当事人的披萨中,而我毫不知情的当事人就这样把披萨炸弹送到了警察局!”
  
  “我反对!我要求对这卷录像带的真实性进行核查!”铁青着脸的控方律师大声发对。
  
  法官也面色凝重,他沉思了几秒,道,“现在休庭,二十四个小时后继续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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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吃过简单午饭,石飞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对面的杜平,拿着电话走远了。
  
  石飞祖走到小阳台,关了门,确定杜平听不到声音后才接起了电话。杜平只见他点了点头,一会儿就掐断了电话,走进屋子,对杜平道,“跟我去一个地方,现在。”
  
  “什么?”杜平放下碗筷,纳闷的问,可是石飞祖没有回答杜平的疑问,只是一面催促着杜平动作快点,杜平受不了石飞祖,直接拿起沙发上石飞祖给他的外套跟着走了。
  
  由于外套是石飞祖的,所以穿在杜平干瘦的身上显得外套非常宽大,他把袖子往上卷了两圈后才满意。
  
  “等会我会处理所有的事情,一定要相信我。”走出电梯,石飞祖警告道。
  
  杜平还是不明白他的葫芦里面埋得是什么药,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可是当他看到门口停放的奔驰轿车时,他顿时停下了脚步,瞪着石飞祖。
  
  “你想送我去死?”杜平压着嗓门问。
  
  “我是在救你!”石飞祖二话不说,单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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