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引自己主动去找他,确实够隐蔽,将别人的注意力全吸引到自己身上,他也不会引来什么猜疑,还真的是好心计呐。
且不说三皇子这方的意图,就是杜之良被青楼敲了一闷棍的这件事,而杜之良事后跑来找他,这也有些古怪。
像这种承相府的嫡孙,且还有很多弱点,许多人巴结还来不及呢,就算那青楼的背后势力再强。也要考虑会不会有人给他们穿小鞋,除非他们的目的不是做生意赚钱,而是另有所图
另外,如今北候府空虚,涂元庆没回来,信伯这位高手才离开,不在府上,那些护卫们的实力普遍并不强,而有人在这个时候要打北候府的主意,那么所图的应该就不是权和钱了,而是要对付他了。
在这京城,谁会想要对付他,除了那江氏,恐怕就不会有别人了!
照这样想来,早上那娘娘腔的管家的来意就很明显了,是来试探的,只是这杜之良来借钱的事,就让他有点想不太明白了,这两件事云天河怎样想都无法串联起来,若是三皇子与江氏勾结了起来,就应该是直接向他发难了,不会用这么隐蔽的方式请他去会面。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说来这只能是一个巧合,也是一个有人精心设计布置的圈套,等着他往进钻,能做出这样高明策划的人,除了那江玉齐,恐怕就不会有人能将人的心思也利用到如此的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果然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啊!
“杜兄先慢慢吃,我去看看府上可还能不能凑出些银两来!”说着,云天河就出了前厅,杜之良扒着米饭,吸着鼻涕,嘀咕道:“天河兄果然是个,仗义豪爽之人呐,希望这次能过得了关,妈的下次再也不去青楼了!”
云天河出了前厅,直奔灵天阁,进了秘室后,才坐了下来准备提笔写点什么,这时涂七就赶了回来汇报:“少爷,工部员外郎府上确有一个娘娘腔的管家,属下让人查了,这娘娘腔的干爹是后宫里当值的一位总管太监,另外这工部员外郎的女儿是皇帝的一位并不受宠的妃嫔,江府与莫府附近,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一些丫鬟家丁进出,并不见府中有什么人外出!”
云天河细细想了想道:“傍晚你把外面的人都召回来,隐蔽在府中保护好老太太和夫人即可,其它的暂且不用理会!”
涂七出门后,云天河再次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然后就将纸折了起来装进一个信封当中,再交来到了前厅,见杜之良已经吃饱喝足,坐立不安等候。
于是走了过去,将手上那封信交给杜之良道:“杜兄小弟查了下,府上才给侍卫们购置了衣物,一千两银子也凑不出来,而皇上赏赐更动不得,不过小弟这里有一封信,杜兄你拿去交给那青楼老板,他一定会乖乖把字据和腰佩还给你的!”
杜之良半信半疑地接过信,道:“天河兄,你不会唬我吧,这封信就能解决?”
云天脸一脸确定地道:“杜兄尽管放心去便是!”说着,云天河将杜之良引出了前厅,随后一招手,天空一个黑点盘旋,云翔迅速地就落了下来
“好神俊的鹰隼啊,完全比小王爷的要雄壮威武的多啊,天河兄哪里弄得的,改天能不能帮兄弟我也弄一只?”杜之良一见云翔,顿时双眼放光,羡慕地道。
“杜兄,你还是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云天河提醒道。
杜之良一听才回过神道:“天河兄,那我先去了!”说完,杜之良抱着一礼,显得有些振奋小跑着就出了府。
待杜之良离开后,云天河调教了一会云翔,摸了摸他头上那雪白的羽毛后,再指了指杜之良,云翔舒服地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 在云天河一抬胳膊后,就飞上了天空。片刻不见了踪影。
阴云笼罩 第一四三章 春雨楼后
西楼是京城的家也算是比较卜档次一点的青楼。不世,的女子,大部分都是鲤鱼,只有个别的几个压场子的金鱼。
因为金鱼只能是观赏的,但鲤鱼是可以吃的。
也就是说,春雨楼的女子,是做皮肉生意的,只有个别几个头牌清绾人是压场子的,但是她们最终也是要开门纳客的,所以与盛雪楼或聚香楼相比,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了。
杜之良心里还是有些揣揣不安,怀里揣的那封信真的能让他顺利地讨回字据和腰佩吗,带着这样的一份复杂的心情,杜之良又回到了春雨楼。
春雨楼门口似乎有人早就在等候了,见杜之良走来,一位打扮得油头粉面,身上浓烈脂粉气息的龟公带着一脸贱格的笑容就迎了上来:“哟,杜少爷,想不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呀,我们甘柔姑娘这回可是有福气了!”
“我要见你们老板,快带本少爷去”。杜之良懒得理会这龟公,就先一步进了门。
“好喽!”龟公小跑上来,引着杜之良进了门楼之后,就从大厅侧门出去进了后院,就看到后院有几个粗猛汉子在把守着,像是几尊铁塔,给人一种威慑感。
一直到后院的一间主屋的厅堂门口,龟公扯起公鸭嗓道:“老板,杜少爷到!”
“让他进来吧!”屋里传出一个慵懒的女人的声音,仿佛带有某种强烈的诱惑暗示一样,杜之良闻言,心中一跳,定了定神就进了屋。
进了屋之后,只见春意缭绕。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都能把人黄醉了,杜之良干咽了几下,就走到外厅,两个俏娇媚态的侍女矗立在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杜之良,仿佛想要勾走他的魂。
杜之良神色一紧,知道那老板不会出来见他,就在外厅道:“老板,那十万两在下并没有凑齐,不过有人托在下带来一封信,说老板看过信之后,定会将在下所书的字据与腰佩奉还!”
“屏儿,将信取来!”内厅中那慵懒女人声音传来,前厅的一个侍女就走上前来,接过杜之良交上的那封信之后就进了里厅。
只走过了好长一阵时间,里厅之中一直没有传来任何动静,杜之良此时心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这才听里面慵懒女人的口气有些惊讶地问:“杜公子,敢问此信是谁交于你的?”
“这个嘛,恐怕不便相告,请老板见谅!”杜之良微微一犹豫,还是没有说出云天河来。
里厅那个慵懒女人没有再问,只是淡淡道:“屏儿,把公子的字据与腰佩奉还给这位杜公子吧”。
杜之良一听,惊讶的嘴巴张大,半天都没有合拢,直到那屏儿将他的腰佩和那张字据交到他手上,他还在发愣,心中的震惊无法形容,天河兄真乃神人也,只是一封信就解决了问题。
“杜公子请吧,请恕本方不招待了”。里面那慵懒女人说完 屏儿就走了过来一福道:“公子,请吧!”
杜之良这才回过神来,出了门之后,就将那张字据狠狠撕成碎片,甚至还扔在地上踩进土里之后,这才松了口气,仿佛解脱一般地就大步出了春雨楼。
而就在此时,在那屋中慵懒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显得有些焦虑,道:“屏儿,火速去请路先生来”。
过了约半个。时辰左右,就见屏儿领着一位身穿青衣,背披图纹披风,面貌清秀,显得淡然稳重的中年人快步走来,直接进了屋就来到了里厅。
里厅,春帐粉纱,装饰布置颇为暧昧,就见一位带着青纱,身材火爆,性感妖娆的女人慵懒地从那张粉纱帐的床头起身下来,款款走到桌前微微向进了厅坐在桌前,面无表情的路先生福了福后,就屏退了侍女,这才将一封信交给了路先生。
路先生接过信,展开来一看。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只见信上写着:老狗讨盐,欲切黄大爷的腊肉,秋果熟了,可入肚否?
“此信,是何人送来?”路先生平静了下震惊的心绪之后,开口淡然问道。
慵懒女人轻启檀口幽幽说道:“先生,此信是谁送来,是何用意,已经无关紧要,关键此信已透露出了地门的一个秘密布置,这可是我门的一今天赐良机呀!”
路先生沉思半响,道:“那江氏委托我们为他做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置?”
慵懒女人口气不屑地道:“想我黄门延绵千载,虽然弱势于地门,岂会为他一个。小小的江氏去做这件吃力不讨好,反而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事情。不过本方又为我黄门寻
二消助臂。那江氏嘛,数次西军事败,也没什么价值,:纠口虚与委蛇,看他们还有什么能耐,若不成,当弃子罢了!”
“嗯,如今我门局势危及,确实需要强有力助臂,那江玉齐虽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江氏文不及内阁。武不就军帅,确实有些鸡肋了,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啊”。路先生点头道。
慵懒女人道:“那杜相之孙草包一个,但这次竟能为我们带来这样一个大好良机,纵然没有达到本方另外一个目的,也算起到了些作用,请先生来,就是想商讨一下如何利用地门这个布置,为我黄门搬回一局?。
下午,云天河在后院练功场上打出一套“寒晶玉骨,二式中的第十个变化时,忽然听到一声鹰鸣后,就停了下来?
一招手,就见云翔从空中落了下来。
调教了一会,直视那犀利的鹰眸,在鹰眸之中得到了一些反馈信息之后,输出了些星灵之气给他以示奖赏,云翔欢快无比地用那柔软雪白的羽毛蹭了蹭他的脸之后,在云天河一抬胳膊后,便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发出几声欢快的轻鸣后,眨眼就飞入苍穹。
云天河望着飞入苍穹的黑点,转过头突然冷笑一声道:“所谓傻人有傻福,这蠢货,倒也有他愚蠢的好处,戴乔涟,这次不用本少去找你了吧,你还不是得乖乖把批条给老子送上门来!”
也没有再练功,云天河唤来史长德,道:“阿来,你一会去府门口去迎一下国公府的人,就说我身体突然有些不适,中午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肚子,不方便出迎,引他们在客厅等候,顺便让涂八出去给我弄几条黄蟾回来!”
史长德不明白弄黄聪干什么,但也没有问,就应声出了门。
荣国公府?
“你说什么,他只是给了你一封信去,你就把字据和腰佩讨要了回来?。戴乔涟此时满脸的震惊。再也坐不住了,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杜之良。
杜之良神色有股小崇拜地说道:“是啊,天河兄真乃神人啊”弟对他的敬仰,可谓如千里江水。酒酒不绝啊!”
说着,杜之良不忘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来放到桌上递到了一脸土灰的戴乔涟面前:小公爷,这钱,就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了,不过对于小公爷的慷慨相助小弟感激不尽”。
戴乔涟此时涨红着脸,看都不看那银两,那仿佛那是一面照妖镜,他耻于收回,在乘杜之良不注意时,猛朝站在一边的一位管事使劲眨眼睛,那管事微微一愣会意后,便立即出了门。
二人闲聊了一会,这时那位管事又跑了进来道:“少爷,内务府的王管事有事求见!”
“哦,快请进来!”戴乔涟看了杜之良一眼说道。
不一会儿,就见那位管事领着一位约四十岁上下,体态略有发福,穿着贵气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戴乔涟给他请了坐之后,那位王管事看了杜之良一眼,道:“小公爷,上次有事经过府上,与小公爷多吃了几杯,将一样东西落到了府上,今日特来寻回,还请小公爷相助”。
戴乔璇道:“哦,不知王管事落下了什么?”
“那是一张内务府让我送去北候府的批条,可那天一吃酒,就将此事给忘了,今日总管大人问起,我才想起来,故上门来寻,还请小公爷多多包涵!”
戴乔涟道:“我当是什么事。那日王管事落下东西在府上,我今日正准备让人送去,没想到王管事就来了”。说着,戴乔涟对下人眨了眨眼道:“你去我屋中把那天王管事落下的失物取来还于王管事”。
那位管家点点头就出了门。
杜之良见戴乔璇有客,也不想再毒呆,就起身抱拳道:小公爷,今日之事总算是顺利解决了,只是小弟昨夜未归,须得回去了,就先告辞!”
“杜兄且慢”。戴乔随一见,急忙叫住,道:“杜兄回府,顺路正好要经过北候府,不如杜兄与我同去一趟北候府,一来我帝王管事将那批条交于天河兄,二来也想跟他谈谈,三来天河兄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理应登门道谢才是呀”。
杜之良听闻,想想也是很应该的,于是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待国公府那位管家取来一样布袋交给那位王管事之后,就随着戴乔璇三人同往北候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