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瑶回过神,望着眼前众人,没来由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厌烦,说道:“难道各位只顾着听曲,没有注意到,那位天河公子与小王爷早已经离去,小女子怠慢了客人,而各位怠慢了朋友,不觉得这是件很失礼事情吗?”
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转头四下看了看,却发现小王爷跟云天河早已经不见了去向,几人对视了一眼后,不由面上发热,顿觉愧疚,这下在小王爷面前,丢脸可丢大发了,也不知道今后小王爷会怎么看他们。
郭誉章这时与洛如图对视了一眼,二人均面带愧色,便相续站起身道:“时候不早,小王爷与天河兄即以离去,那我等也就先行告辞了!”
说着,二人对众人书生一礼之后,就齐齐离开。
夙瑶这时也站起身来,向剩下的众人福了福道:“各位,小女子突觉身体有些不舒适,需行休息,怠慢之处,请各位公子见谅!”随后,夙瑶召唤身后的两位侍女过来,这两个女孩抱起琴与香炉,就各自跟在夙瑶身后离开。
众人见夙瑶也离开了,顿觉无趣,也都各自散了,倒是杜之良与戴乔琏走在了最后,二人并肩而行。
杜之良先开口道:“小公爷,这次你我均输给了那小子,你的那枚精元丹倒罢了,但我那把饮星剑,可是老爷子心爱之物,你看有什么办法帮我讨要回来,哪怕用高额银两赎回也成,否则回去之后,让老爷子知道我拿他宝剑来聚香楼作赌注,老爷子定会打死我!”
做人莫装X,这就是装X的下场!
戴乔琏鄙视了杜之良一眼后,说道:“兄弟,愿赌服输,若是那位天河兄弟愿意让你赎回,那倒也好办,若是他不愿意,你最好不要动歪主意,你应该看得出,小王爷对这位天河兄弟,和我们大不相同,今天这赌注由小王爷作证,若是你惹恼了小王爷,小王爷回去一吹风,到时再把此事捅到皇上那里,恐怕就是连你家老爷子,也要掂量一下后果!”
“那怎么办?小公爷救我啊!”杜之良哭丧着脸道。
小公爷想了想,说道:“回头你备上一份厚礼,亲自去北候府拜访一下那位天河兄弟吧,只要你肯把你装X及事实真相说明,我看那人也并不是奸滑刁蛮之人,应该不会为难于你,最后,兄弟奉劝你一句,在没有一定实力之前,最好不要装X,此事今天就是最好的例证,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戴乔琏也带着随从离开。
杜之良此时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在走出花厅之后,看着后面跟着的几名家仆,便转身道:“今天的事,不许对府上的任何人说出去,你们回头让人迅速给本少爷准备一份贵重的厚礼,明天一早将拜贴送到北候府,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下人们一听,立即点头称是,强憋着笑脸,跟在主人屁股后面悄悄发泄了下后,又恢复平静,立即快步跟上。
倒是宾客们都散尽之后,此时那花厅的一道侧门这时突然打开,就见夙瑶和两个侍女从中走了出来。
夙瑶此时秀眉微蹙,似乎想什么事情想了半天,这才开口说道:“让人密切注意这位涂天河今后的一举一动,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动向资料情况!”说着,她俏脸不由微微红了下,道:“就是他上茅厕,或者是找女人的事,我也要知道,总之越详细越好!”
“是,堂主!”两个侍女齐齐躬身应答,其中一位转身之后,也仅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团淡淡的青色残影,显得极为怪异。
……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
京城的北门口,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侧旁,则是跟着一位骑白马,衣着飘飘,相貌潇洒英俊的青年。
这一行人来到城卫处,青年下马,递上一张官方路引,那城卫士兵看青年不像普通人,倒也很客气,接过了那张路引打开来一看,顿时脸色微微一变,立即堆笑道:“原来是来自海州的萧公子,请进!”说着,这城卫也不敢盘查车辆,立即恭敬地打开了门放行。
那英俊青年很客气地接过路引之后,就带着马车进了城,隐约间,还能听到马车中传来老人的咳嗽声。
而在马车进城之后,这时另一名城卫兵神色一动,便立即凑了过来问:“小六哥,刚刚那人什么来头,看你的样子,好像有点紧张啊!”
这名叫小六的城卫兵抹了把头上的汗,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老哥我祖籍就是海州人士,海州这个‘水上岛国’的别称恐怕你应该知道吧,海州属地治下三岛六郡,幅源辽阔,且都毗邻大海,并且与陆地隔绝,而海州的萧氏,自前朝时期就有‘海上皇者’之称,大唐定鼎之后,海州萧氏被太祖皇帝招安,且被封了异姓王爵,统帅三十万定海大军,镇慑海外异域蛮荒各国,年年向我大唐朝进贡,定海王的威名,在南方一带及海外,可是如雷贯耳啊!”
那名城卫小兵神色一动后,这时又问道:“小六哥,定海王威名赫赫,且姓萧,那么和京城的刑部尚书萧大人,应该是一家人吧?”
小六道:“海州萧氏的子弟,据我所知,都是在南方一带为官者居多,而武官大多效力定海军,京城的这位萧大人是不是来自海州萧氏,我就不清楚了!”
城卫小兵点点头,也没有再问,抬头看过天之后,便道:“小六哥,天色也不早了,我去找点酒菜来,哥几个呆会关了城门后再好生喝几杯,你先替我一会吧?“
“哎,兄弟,怎么又要让你破费呀,哥几个怎么好意思,你才新来没多久!”小六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说着,心中却是对这个新来的,但很会做人上道的小兄弟很是有好感,却又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快去吧,晚一点回来也没关系!”
“那我就先去了,一会尉官大人来查,还请小六哥替我挡一挡啊!”说着,这名小兵便回了城,在走过一条巷子之后,很快地就不见了身影。
大约一顿饭间的功夫之后,那名小兵已然换了装束,悄然出现在东城区北候府附近,他手中拿着一封折叠好的纸片,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放到里面一个暗格之后,便再次消失不见。
在那小兵消失之后,这时一名家丁打扮的路人经过,动作很麻利地从那隐蔽地点暗格取出纸片后,到外面街摊位上买了些日常用品之后,又反转回来,便悄然进了北候府的后门。
几经辗转,那张纸片只是在近一柱香间的功夫,就出现在了灵天阁秘室之中的一张书桌之上,效率非常的快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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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京风云 第九十五章 夜信
晚间,云天河陪着云娘和老太太吃过饭之后,老太太有点疲累,就早早休息去了。
云天河陪着母亲云娘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丫鬟春香进来禀报,说史管事有事要向他汇报,云天河安顿了云娘之后,也自带着春香回了灵天阁。
回到灵天阁之后,云天河来到客厅,就见史长德与管家信伯已经在客厅等候了。
“信伯好!”云天河向这位老管家问候一句后,就坐了下来,道:“信伯,我请你帮我办的事,可有结果了?”
信伯道:“你要我安排的那十二个人,我已经通过老关系以及一些老部下,除了要害部门,都安置在了京城中各个边缘部门之中,都已安排妥当了!”
“多谢信伯!”云天河一听这么快就安排好了,心中还是很欢喜的,至少他的‘炎黄’计划的第一步,已经顺利迈出去了。
“那才来京城时就让你找多人代买的那种药材,现在买了多少了?”
信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这草药京城药铺都极少,不过我让人分成许多批次去购买的,想必现在京城市面上流通的已经极少了,不过江氏最近也在大量收这种药材,少爷你该不会是?”
云天河点头笑道:“这些药我自然也有别的用处,信伯就不用操心了!”
信伯不再问云天河抢先江府一步买这些药是要做什么,却对他安置人手的事有些不解,还是提醒道:“孩子,你安置这些天屠战士到京城的各个边缘部门,依我看,根本就收集不到什么重要的情报信息,虽然我不知道你准备要做什么,但我还是得提醒你,这京都的水很深,无论是哪一方势力,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你最好小心行事!”
云天河听了这话却不以为然,虽然古代也有间谍特工,但比起现代化方案培训出来的间谍特工水平,还是有些差距的,许多先进超前思想与技术,都是这个世界所不惧备的,云天河很有信心将‘炎黄’这个组织的框架搭建起来,然后慢慢地去充实壮大起来。
不过要实施这些方案计划,在这北候府中却也不能有任何的掣肘,老夫人和云娘现在基本上不管府中事务,涂天青忙于考试,也已经将所有的事务交给了他和信伯,所以信伯这里,就比较关键了。
信伯这个人,虽然云天河对他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他是涂元庆的副将,伴随涂元庆征战沙场数十载,退役之后,就到了北候府做管家,家有二子一女,皆已成家立业,也在为北候府做事。
但是云天河不明白的是,信伯九级武师的修为,作为三军统帅的参将,按理说也是不小的官,他为何会来到北候府当管家,一做就是数十年,所以对于这件事,云天河心中始终有些疑虑,有些机密的事情,也不敢告诉他,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只有等涂元庆在秋试之后从北军巡查回来,他亲自问向涂元庆将这些来龙去脉问清楚了,才能考虑要不要让信伯参与到这个‘炎黄’组织的外围部门中来,云天河对待认真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很慎重的。
看到云天河似乎并没有将他的忠告听进去,信伯也不再说什么,就告辞离开。
云天河让史长德去准备好了一些东西拿了进来之后,就去了秘室。
拿起秘室桌上的那张片,打开来看子一眼,就将纸片揉成粉碎,笑道:“想不到利州街头碰到的这个青年,居然是来自海州萧氏,既然这个家伙来了,那么林近轩那个老头,应该也来了京城,这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随后,云天河摸着下巴沉吟道:“唔,要不要再去挑逗一下这个老头呢?”
但想了想,还是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随后拿出纸笔来,先用了点时间写了一封很长的信件,直到近二更时分,才将这封信写好。
仔细看了看,没有什么纰漏之处,将信用油纸包封好,走出院子后,随手一招,云翔便飞快地落到了他的胳膊上。
云天河将信捆好装进一个小竹筒里封上,然后对着云翔做了一个熟练的动作手势,云翔似乎看懂了一般,就用那啄将竹筒叨在嘴中,随后云天河又凝神与云翔的心神相连,用自己的意念向云翔脑中灌输了一些影像,还有一些命令之后,云翔便用头亲昵地蹭了蹭云天河的脸之后,便一展翅膀,飞向漆黑的夜空之中,不见了踪影。
……
利州涂府。
凌晨时分,东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般亮色。
仍像往常那般,安伯很早就起来,拿着一根扫把在府中各处清理打扫着,似乎从来都没有间断过。
不过借着朦胧的天色,可以看到,安伯拿着扫把的手,微微在颤抖,他的脸色也有些病态的苍白,好像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岁一样。
这时,涂府的上空,突然出现一个黑点,紧接着那黑点慢慢地放大,显然是一只威武神骏的鹰隼。
安伯突然警惕地抬起头来,不过看到那只鹰隼之后,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亮之后,又恢复了平静,然后呢喃道:“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这鹰,居然被他训成了精兽,只一夜不到的功夫,就能飞回利州,看来是有信给老爷了!”
这时,云翔飞落到了府中的一个屋顶之上,就像个王者一样,用那犀利的鹰眸扫视了一下府中的动静,在看到了安伯的影像之后,那鹰眸之中似乎有什么影像与眼前的影像对称,云翔便再一挥舞翅膀,就飞了起来,就在安伯所在的上空一个俯冲之后,就将鹰啄上叨的那个竹筒朝安伯丢了下来,随即便再次俯冲滑翔而上,直达苍穹,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那云翔飞走,安伯这才弯下腰来,捡起那个竹筒,也没有打开,也没有再打扫,就快步向主宅去了。
安伯来到主宅时,并不需要让人通报,这时涂元赞也已经起床,正要准备外出走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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