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星穹秘册》之上的修炼之法,云天河先在体内将这一百二十八个星窍锁定,他发现这一百二十八个星窍,完全是原来他在修炼无量星经时开辟出来的四个星宿之中的那二十八个。
由于主经脉已经打通,这些星窍也被开启点亮,定星过程也已经提前完成,就好像一切都是现成的一样,只需要云天河将他们打乱原来运转的顺序,按他重新定位的星窍循环顺序来运转。
要打乱原来星窍之间循环运转的顺序,使其重新分布,这个过程虽然危险性并不高,但是需要的时间却很漫长。
云天河必须小心谨慎地控制着每个星窍之中的星辰力量在还没有完成循环,在体内流转之际,将其流转的方位引向主经脉。
这个过程,就好比先输通一条主干道的河流,然后再一一将这条主干河流上的其它分支进行了番清理整治,保持畅通无阻时,最终全部汇聚到这条主干河流之中。
那些分支。就是由那些星窍分布之间循环时形成的经脉通路,云天河先从第一分支开始重新定位输导,在这一条完成后,当他们能够与主干经脉形成通路循环后,便开始第二条……
之后是第三条……
一直到第八条分支经脉全部输通并且与主经脉畅通之后,与这些分支相关的一些星窍这时的星力运转回路,也开始流向这条主经脉之中,最终形成一个完整有效的回路。
云天河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但他尝试将这条主干经脉之中融入汇聚更多星窍提供的星辰之力,发现他的容纳量竟大到了他不可置信的一个新的高度,而且这条主干经脉经过他长时间的强化,变得更有韧性与活力,而其它几条分支能够容纳存储的星力,也远是原来的数倍。
仔细又理了一遍与这些支脉相关联所有星窍,在这些星窍之中吸纳的星力被改变循环的通路之后,云天河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适。
他知道,他体内的星脉,已经成功修炼完成,而困扰了他好多年的星经弊端,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彻底的解决。
此后,他将可以放心大胆地进行修炼,不怕再出现任何弊端。
而在拥有了一条完整的星脉之后,云天河并不需要对体内整个星域之中的其它星窍再进行冲窍点亮和引星的过程,只需要按《星穹秘册》之中提供的青龙星宿的定位图,顺利地将所有的星窍和相关脉络重新进行输导,那么他在人境阶段的星决修炼,也能告以段落了。
既然已经闭关,云天河打算不理外面的事情。一鼓作气,在他那强悍的坤龙圣体的承载之下,用最短的时间完成星决人境阶段的修炼。
打定了主意之后,云天河再次聚集心神,开始对体内的所有经脉与星窍,按青龙星宿的布局与定位,进行着输导修炼……
……
就在云天河在藏龙中天门的秘洞之中闭关修炼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外界形势,已经变得极为恶劣。
南海诸岛。
时值傍晚,轰隆声在此刻响不绝耳,一场海战,正在这里激烈的进行着。
在茫茫大海之中,巨石横飞,就像是下着一场流星雨。
数条巨大的舰船伴随着这些巨响被对方舰船上射来的大石击沉,缓缓沉入海底,但仍有一波波的舰船,陆续由茫茫海域之中驶来,加入战斗的行列。
这里附近的海域,已经飘浮着无数战死的士兵尸体,鲜血几乎染红了海水,战斗场面十分的惨烈!
海风吹,战鼓镭响。震天的杀喊声中,鲜血洒落,战船被毁,但男儿一腔热血,却在沸腾。
……
大唐北疆,冰风口。
大雪纷飞,天地一片银白之间,点点殷红在这里铺就了一条红色的毯子。
罗兰帝国举全国兵力,出兵二十万,强袭冰风口,欲再一次打开侵略大唐国的出口。
一场激烈的厮杀。此时也正在这片冰天雪之中,由罗兰大军与守卫在这里的大唐北军之间上演着。
……
大唐西南,开州境要塞。
烈焰帝国僵持了数年的战征,在此次,他们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再次卷土重来,以更猛烈的攻势,向大唐西南的这处重要的军事要塞,发起了最猛的攻击。
连续数年的战争,以大唐国的国力,还能支撑,但如今烈焰已经是国力严重衰减,根本无法支撑起这场大规模的战役。
但是他们却依然在疯狂地持续着,而烈焰国中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们,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他们,誓要扣开大唐国的那道国门,但他们处于饥寒交迫之中,大唐国那丰富的资源,则成了他们唯一想要迫切得到的财富。
……
大唐东北部,乾州边境。
在这片大唐国土地之上,一支军队已经悄然集结起来。
而百姓们在疑惑,出云帝国并没有对大唐做出犯边之举,这里为何要集结起一只军队。
只是当第二日百姓们听闻东北的三州三岛,在一夜之间均被一支军队控制,并且诛杀了大批的反抗的官员之后,这批军队又继续挥师西进,向大唐边州与宣州境汹汹而去时,人们才知道,有人造反了,而这大唐国,也要变天了。
……
而与此同时,在大唐宣州官道之上,数辆马车在数百名黑甲军的护送之下在奔行急驶着,他们的方向,正是乾州。
只是人们不知道。在那马车当中的人,此时他的心中,早已带着满腔的怒火,他敢不得立即赶到乾州边境与那支军队会师,再杀回京师,夺了这大唐江山,以改朝换代。
此人,正是被皇帝以谋逆的罪名诏告天下,收回兵权,削去爵位,扁为平民并赐死,但却在许多高手的掩护下逃出京城的肃靖王……唐肃离。
这位王爷如今走到这一步,他心中充满了矛盾,他即悔恨不该冲动失去理智,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自己将自己逼入绝境,使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布局,付之流水。
但他又庆幸,目前他手中还有一支忠诚于他的军队,只要凭借这只军队,以他睥睨天下的军事战略眼光,以及领军才能,他依然能造就一只王牌之师,打下这东域天下,夺得那虚无缥缈,但却既得天下各个强大势力纷纷觊觎的帝脉之实。
在肃靖王的眼中,这天下是他的,那么天下人觊觎的帝脉之实,也应该是他的,在他心中认为,这帝脉之实,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位,统摄天下皇权。
但是,许多人却并不这么想!
同时许多人心中都存在着这样一个疑问,这帝脉之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许多人想得到他?
阴云笼罩 第五三零章 帝逝
当天下再次陷入战乱。一个混乱的时代来临,有人王图霸业,有人处心积虑,也有人在这个大乱之年,依然安守着心灵的那片宁静。
唐京城,王宫。
皇帝自天坤殿之事后,一直很安祥,其实他的生命已在天坤殿时就走到了尽头,只是他明白了自己生命存在的意义,还有他肩负的重担卸去后,在那种心灵的解拖中,反而又使他能够多享受几天的那种让他迷恋的宁静。
此时,皇帝身穿寻常百姓的布衣,静静坐在房中的病榻前,慈爱地看着自己疼爱的儿子。
太子唐灵山经数月的修养,伤势已经恢复,只是他的身体仍显得很虚弱,在皇帝来看望他的时候,他还在沉睡。
沉默之中,过了片刻,门缓缓被人推开。余庆走了进来,低声道:“皇上,马车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动身了!”
皇帝沉默,依然看着儿子,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样他平时从不离身的饰物,放到儿子的枕边后,这才站起身,在余庆的搀扶下,最后看了儿子一眼,出门离去。
而就在皇帝离开的刹那,躺在床上的唐灵山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取过枕边的饰物,眼角泪水滑落,怔怔望着那出门远处的背影,嘴中呢喃:“父亲,孩儿会为你,也会为唐氏做完最后一件事情!”
……
皇帝从侧门悄然出了皇宫,马车驶在冷清的道路上,他望着窗帘外那萧瑟冷清的街道,他感觉这片热闹繁华的城市,如今被一种苍凉笼罩。
多活了几个月的他,已经不再留恋于世间的这种繁华,就算如今天下动乱,他已经是有心无力,他无法再撑起这份重担。
他只想寻找一片埋骨安魂的静土,正如他出身之时那般。生出旅途,也准备在最后一次心灵的旅途中,悄然而去。
马车缓缓驶出京城,向大东山而去。
已是晚秋时节,秋风瑟瑟,枯黄的落叶飘零,皇帝出神地望向窗外的景致,突然说道:“余庆,世人生来,就如这天地间的草木生灵,一秋之后,便是枯萎之后的新生,为何许多人执迷于长生,就如这草木,扶摇而绿一秋的鲜华,绽放他最顽强与旺盛的青春,点缀过这天地自然的芳华,他的生命,即使到了这寒秋枯竭,亦无任何遗憾了,他不需长绿!”
“就算是枯黄之叶。也是为了印证寒冬的来临,他依然有他存在的意义,这就是天地自然的一种循环法则,有人妄想破坏他,或许终看不到那枯寂之后的新生所带来的希望,人没有了希望,还能剩下什么?”余庆驾着马车,声音十分平和地道。
皇帝突然笑了,笑的是那般洒拖。
他放下窗帘,回想自己的一生,从老年,到中年,再到青年,一直到少年时代,他的一生都在为这片天下的安定而忙碌奔波。
终了,也不过是归于黄土,但他的一生,正如那寒秋之中的草木,默默在枯萎之后,去迎接新生……
这般想想,皇帝不由痴了,他脸上的那般笑容更盛,他在这种迷离之中,仿佛看到了自己少年立志时的情景,看到了懵懂之中,父母望着他时的那和蔼可亲的笑脸。
渐渐的,他觉得灵魂好像在孩童时与玩伴在一起时的欢歌笑语之中,渐渐飘浮而去,追寻那下一世的芳华……
这时。驾车的余庆,突然神情一僵,随即他抹了把老泪,叹息了一声,缓缓道:“去吧,去吧,我的兄弟,下一世,我们依然会是最好的玩伴,老奴会载着你走完这最后一程……”
马车在萧瑟的秋风之中,缓缓驶离,天地间,只剩一片片枯黄的飘摇落叶,为他送行!
……
世人不知,皇帝已悄无声息地故去于那心灵的旅途之中,没有给这片已经动荡不安的天下带去任何的波澜。
次日,正是太子的登基大典。
这本该是一个天下共庆的喜庆日子,然而天下已经是战火遍地,一股阴云,也正向这东土的天空涌聚而来。
登基大典由杜远罗等一班皇帝的老臣子主持,简单而庄重。
然而就在唐灵山身穿皇袍,头戴皇冠,在太监郑和的主持宣布下。准备登上那正殿上方,象征着天下与至高无上权利的九龙宝座之时,一份迟来的诏书,却打乱了这个庄重的登基仪式。
当群臣看到二皇子也同样穿着一身皇袍,头戴皇冠,带着一班人马围住皇宫,并且手持一份诏书公然出现在那正宫大殿前方之时,皆是哗然一片。
没有人知道,这位性格懦弱并且行事低调,闷声不响的二皇子,为什么会突然间在这个时候。这身行头冒出来,并且手中还捧着一封所谓的诏书,
现在这个关头,一些重臣们岂容这种逆诏夺位的事情发生。
杜远罗出列站了出来,怒目横眉瞪着依然大步走向正殿台阶的二皇子,喝道:“二殿下,今日新皇登基大典,岂容你这般胡闹,还不退下,这诏书一事,皇上并未曾提及!”
二皇子望着让在大殿台阶龙椅前,神色平静的唐灵山,嘴角lou出一丝不明含义的笑容,却冷眼看着杜远罗:“杜大人,为何如此重要的登基大典仪式,却未曾出示先皇的遗诏,从而诏告天下,却如此匆忙举行登基大典,未免太儿戏了?”
杜远罗脸色铁青,怒道:“先皇曾召我等甘lou殿议事,曾留下口喻,由老臣与列位主持大典,况且这太子使命登基,乃顺理成章之事,岂容你在此搅局!”
“那就是说,父皇未曾向你等明确提及由哪一位皇子登基了?”二皇子冷笑着,随即将手中诏书递给站在臣班的两位大臣,道:“萧尚书,郭尚书,这封诏书是真是假,想必二位经常接触父皇笔迹,自然认得真伪,请二位将这封诏书宣读一下吧?”
二皇子唐灵城此时心中甚是得意,肃靖王被逼造反,而他隐忍谋划多年,并且终于从皇帝的秘密行事的蛛丝马迹之中,根据线索。在大东山皇陵中找到了这封被藏匿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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