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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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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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夫人想给予一个感激的笑,却险些落泪,“我双亲病得厉害,这于我还是头一遭遇到的事,不怕大嫂笑话,我早已没了主张,整日都在胡思乱想,又总是觉得这件事不是真的,只是我一场噩梦”她转头看向寝室方向,怕虞绍衡在里面,不宜与叶昔昭多说话。
    “侯爷还没回来,安心坐着。”叶昔昭探手将三夫人手边的茶盏端起来,放到她手中,“先喝点水,回房后吃些东西,明日你还有不少的事呢。”
    三夫人点一点头,小口小口地喝了几口水,神色终于舒缓了一点点。放下茶盏时,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到今日才知,关家不过是能帮侯府一时,在那之后,就全赖侯府照拂了,甚至前途都由侯爷左右。想想我以前做的那些糊涂事侯府却无人记恨,便是只是因着三爷的缘故,我也是感激不已。”
    叶昔昭也报以一笑,“只守着前尘记忆,不是自寻烦恼么?”之后又道,“你娘家的事,有什么担心的、不安的,去问问三爷,看他知不知情。”
    三夫人轻声道:“我会的。”在眼下,她最怕见的就是虞绍衡,怕他因为自己的过错而对娘家生出嫌恶,因而就坐不住了,又闲话几句便起身道辞。
    叶昔昭也就没再挽留。
    三夫人回到房里,虞绍桓已命小厨房做好了饭菜,正坐在餐桌前,一面看书一面等她,听闻她脚步声趋近,将书放到一旁,温声道:“陪我吃些东西。”
    “好。”其实是他好心要陪她而已,只是刻意这么说,她怎么会听不出。
    虞绍桓慢条斯理地吃饭,中途对她道:“明日你告诉岳父岳母,此次关家不会被殃及,让他们只管放宽心。话若是由我说,他们怕是会以为我是出言宽慰。”
    他能这么说,自然是从虞绍衡口中获悉。三夫人心头巨石落地,长长地透了一口气,起先又是心疼又是气双亲庸人自扰,之后转念一想,也知道如今换做自己的话,怕是也会寝食难安。
    前些年,关家是在官场上是出了名的八面玲珑,不论党派纷争有多严重,也不影响关家地位。比关家门第低的,不看轻不蔑视;地位相当的,礼尚往来和和气气;地位高的,因着人脉众多,总能用各种方式打通一条结交权贵的通道。这通道之一,自然是以金帛动人心。而当初如皇亲国戚那等权贵能放在眼中的钱财,自然是数目不菲。
    关家便是再善于经营外院的营生,手中又能有多少资产?很多钱财,自然也是如送出手的一般,是不义之财。
    用手段、地位经营出来的人脉,相对于而言是稳固的;而用钱财经营出来的那些人脉,就很是脆弱了。
    近日皇上摆出了大刀阔斧惩戒贪官的阵仗,即便是永平侯府姻亲,终究还是会坐立难安。而许家出事,便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爹娘几乎在恐惧中崩溃
    因为虞绍桓的出声提醒,她才敛起这些思绪。
    虞绍衡提醒她的自然是关于那些不义之财:“等岳父痊愈之后,大哥自会告诉他该如何处置。眼下别人虽说有心弹劾岳父,却拿不出上得了台面的凭据,不需担心。”
    那些凭据,不在虞绍衡手里,就在萧旬手里。三夫人就算今日再六神无主,也清楚这一点,闻言沉默片刻,道:“这些我都记下了,明日就会告诉他们。”
    虞绍桓看了她片刻,不解问道:“这些还不能让你心安么?”她分明是愈发愁闷了。
    “不是,不是。”三夫人连连摇头,迟疑了一下才道,“我刚在是在想,你会不会更加蔑视我与关家?”
    虞绍桓稍有意外地扬了扬眉,随即才轻缓一笑,“今晚我去岳父家中,看到的是岳父岳母有一群真切担心他们的子女环绕在病床前。”
    “”三夫人在片刻间还反应不过来。
    虞绍桓只得又解释道:“将孝字看得这么重的人家,便是有错处,也不该被看轻。”语声一顿,又看了她一眼,“有孝心的女子,亦如此。”
    三夫人回看着他,半晌才极为吃力地抿出了一抹笑容。
    **
    虞绍桓与三夫人频繁出入关府的同时,太夫人与叶昔昭尽力帮衬着三夫人解决一些大事小情。
    除此之外,叶昔昭正着手的还有芷兰与长安的婚事。原本定下的婚期延后到了春节前夕,罪魁祸首是虞绍衡与长安——前者是出于私心要照顾长安几分,分派下去的事情自然都是很重要或是很棘手的;后者是出于忠诚不论怎样也要对得起虞绍衡这番苦心,坚持要先将手头要事全部做好才成家。
    由此,在中间啼笑皆非的便只有叶昔昭与长安父母了。
    自然,叶昔昭也没忘记与芷兰细说缘由,生怕这丫头被气得来了脾气不肯出嫁。幸好如今的芷兰性子已温和许多,也是真正理解长安的心情——如果叶昔昭在这时离不开她,她也会宁可延期成婚也不会辜负主仆多年的情分。
    而相府那边,关于许氏的事情,孟氏只是让尧妈妈来传过几次话,让叶昔昭只管放心,又说天气冷,不必跑来跑去,安心留在婆家持家才是正道。
    叶昔昭起先是云里雾里,不知道母亲这样的态度是出于什么心思,后来,听尧妈妈据实告之了两件事之后,才会过意来——
    罗元华二弟与许氏的父亲是皇上最先发落的:放出大牢,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一并贬为庶民,终生不录用,查抄的家产自然全部留下,充盈国库。许氏的父亲在牢里吃了点苦头,回到家中又要面对家徒四壁的惨状,卧病在床。许氏的母亲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是强撑着持家度日罢了。
    这样的前提之下,许氏少不得频繁回娘家探望,用自己手里的银子贴补娘家,置办家什。孟氏对此是乐见其成,收回了许氏主持中馈的权利,亲自打理诸事,且让芳菲时时帮衬一二——这是许家出事后,孟氏摆在明面上的第一个举措。
    而孟氏第二个举措,是让许氏尽管回娘家住段时日,涛哥儿则留在她房里,由她悉心教导——这才是她对许氏真正的惩罚。
    尧妈妈解释道:“夫人是想,品行不端、不识大体之人,没有教导嫡孙的资格,这才痛定思痛有了此举。夫人之所以不让您回去,是要避免有人误会您介入相府内宅的事。”
    叶昔昭听了,细细想想母亲在这段日子心绪必定急剧起伏,过得不知有多煎熬,心里便只剩了担心与酸楚,清了清嗓子,才能让语声如常:“那就麻烦妈妈,帮我带些补品回去。告诉夫人,她最记挂我的那件事,想来过段时日就见分晓了,让她千万不要为我心焦。”
    尧妈妈在孟氏身边服侍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孟氏最记挂叶昔昭的是什么事,此刻听了这话,便是眼前一亮。

☆、114

叶昔昭见尧妈妈这么兴奋的样子;稍稍意外,再想想自己方才的话,觉得让人过于乐观;便又解释道:“所谓过段时日,可长可短。请到要说这件事,是不让夫人还以为我身子不妥当;你不要让她误会了才好。”
    尧妈妈连连称是;笑着告辞。
    芷兰是腊月二十一出嫁,眼看就要到日子了;太夫人听说之后,赏了她五十两银子。叶昔昭私底下给了芷兰二百两梯己银子,明面上又赏了四十六两。二夫人与三夫人听说之后,分别命丫鬟送来了四十两银子,府中的管事妈妈自然也纷纷前来添箱。
    所嫁之人是跟随虞绍衡多年的长安,从太夫人到三位夫人又都刻意给了一份体面,这样一来,芷兰便成了丫鬟们欣羡的对象。
    芷兰平日里除了应付管事、丫鬟们的恭喜、打趣,还是忙于指点风岚。风岚是她选j□j的人,日后将代替她留在正房当差。而她出嫁之后,如何也要留在家中一段日子,才能再回到府中当差。
    因着芷兰身世孤苦,已无亲人,叶昔昭便做主让她认了管事郑妈妈为干娘,吉日从郑妈妈房里出嫁。
    大丫鬟的嫁妆该置办成怎样,叶昔昭不是很了解,倘若由着性子给芷兰置办,反倒会坏了前例,况且东西弄得太名贵,反倒会让芷兰在出嫁后为难,是以,这件事也就交给郑妈妈全权打理。毕竟,她想看到芷兰一世如意,而不是出一时风头,日后前程最是紧要。
    芷兰出嫁前夕,来到正房辞别。
    因着眼前出嫁是喜事,日后见面也容易得很,主仆两个便只是欢欢喜喜地说了一会儿话。
    可是芷兰出嫁之后,叶昔昭便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第二日就开始担心芷兰会不会受委屈。
    虞绍衡去上大早朝之前,她一面帮他更衣一面道:“你可要将长安管好,不要让他欺负芷兰。”
    虞绍衡失笑,“这也是我能管的?”
    “怎么不能管?”叶昔昭认真地道,“皇上还会管你们是不是品行不端呢,不善待发妻不就是品行不端么?上行下效,你也该好好约束手下。”
    虞绍衡笑意更浓,“你偏要这么胡搅理么?”
    “谁胡搅理了?”叶昔昭说着也笑了起来,“我也只是跟你这么说说罢了,当下还不习惯芷兰不在眼前。她真受委屈的话,我就帮她主持公道了。”
    “放心。”虞绍衡的手覆上她白皙的脸,指腹摩挲着莹润的肌肤,“你将身边丫鬟看得重,舍不得委屈她们,哪个不知道?谁又敢委屈你看重的人?”
    叶昔昭听他这么说,心里踏实了很多。之后捏了捏他鼻梁,抱怨道:“这些日子又总是三更半夜的回来,我知道你回来的时候,你又该出门了。什么时候能清闲些?”
    “年末了,的确是有些忙碌。”虞绍衡看一眼外面尚是黑漆漆的天色,又看看坚持起来帮他更衣的妻子,心生歉意,“不如这样,若是太晚了,我就歇在书房,也省得你睡到半途还要起身。”
    “”叶昔昭蹙了眉,瞪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一整日见你这一次的机会也没了?”
    虞绍衡凝视着她,唇边缓缓逸出风情的笑,“这话怎么这么好听?”
    “”叶昔昭又瞪了他一眼,低头帮他整理衣襟。
    虞绍衡将她纳入怀中,俯首低声问道:“想我了?”清朗的语声融入了无尽温柔。
    叶昔昭气呼呼地道:“想你做什么?你都要跟我分房睡了。”
    虞绍衡低笑起来,“今年官员的年假有半个多月。”
    “真的啊?”叶昔昭惊喜之下,漾出了笑容。这才明白他这些时日的忙碌所为何来。
    虞绍衡吻了吻她的脸,“真的。到时好好陪你。”
    “嗯。”
    虞绍衡将她安置回床上,掖了掖被角,“你再睡会儿。”
    叶昔昭笑着说声好。
    早间,叶昔昭陪着忻姐儿坐在大炕上的小炕几旁用饭。
    对于早餐,忻姐儿喜欢吃热腾腾的鱼片粥和豆腐皮包子,一面吃还一面记挂着她的猫儿,吃几口东西就往门口、地上张望一下,又看向叶昔昭,说:“我要雪绒,我要雪绒,一起吃饭。”
    叶昔昭无奈,“你要么跟我一起吃,要么就跟雪绒一起吃,自己选。”
    “”忻姐儿很不满地瞪了母亲片刻。
    “瞪我也没用。吃东西。”叶昔昭将一勺鱼片粥送到忻姐儿唇边。
    忻姐儿乖乖地张嘴喝粥,之后则是含糊不清地道:“我要爹爹!”
    意思是她爹爹在,一定会同意她与猫儿一起吃饭吧?叶昔昭没辙地道:“要爹爹,要雪绒,每日念经似的跟我说多少遍,什么时候你也跟我这么好?”
    “嗯爹爹给我雪绒,嗯可以一起吃饭。”
    鉴于小东西要开始说车轱辘话,叶昔昭索性当做没听到。心里是真奇怪,不知道女儿这是随了谁。她小时候,父母从来不让她碰小猫小狗,再喜欢也不行,时间久了那份喜欢也就淡了。虞绍衡就不需说了,太夫人说他小时候就喜欢刀剑之类危险的东西,根本没闲心去养小动物,大一些了,因为学习骑射才开始喜欢马。忻姐儿则很是喜欢性子温顺的小猫小狗,每次看到昊哥儿养的哈巴狗都会嚷着她也要。
    吃完饭,叶昔昭给忻姐儿加了件大氅,带着她去太夫人房里请安。
    忻姐儿如今能四处跑了,却是个爱偷懒的,去太夫人房里的时候,经常都要叶昔昭抱着去再抱着回来,旁人要帮叶昔昭分忧她都不肯。时日久了,叶昔昭倒是被练出来了,抱着忻姐儿走上长长一段路也是若无其事。
    请安时,只有叶昔昭。二夫人因已是大腹便便,三夫人又是忙着婆家娘家两头跑,太夫人早已免了她们的晨昏定省。
    叶昔昭对太夫人道:“今日打算再去趟关府,看看关夫人好些没有。”
    太夫人颔首笑道:“只管去,就别带着忻姐儿了。”之后又问忻姐儿,“愿不愿意跟着祖母一起和雪绒玩儿?”
    “愿意愿意!”忻姐儿连声答着,到了炕边,又看叶昔昭,“我要找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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