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已经在边关历练了。”
孟氏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缓缓转身落座。
“我也明白,您是怕二哥所娶之人门第高的话,会鼎力扶持二哥。但是您别忘了,别人怎么扶持,如今也不如相府、侯府的扶持。侯爷如今对大哥二哥是一样的欣赏,而皇上用人也从来是不看谁的出身、年纪,破格提拔的官员比比皆是。娘,我二哥的仕途,不是区区一桩婚事就能阻挡的。我言尽于此。”叶昔昭说完这些话,缓步出门,回了侯府。
叶昔昭径自去了太夫人房里,进到院门,看到虞绍桓正在哄着忻姐儿玩儿。
他抱着忻姐儿,站在一棵花树下,仰头看着早开的香花。
丫鬟们齐齐向叶昔昭行礼时,一大一小齐齐转头,都挂着满脸的笑。
忻姐儿看到叶昔昭就笑开来,不等人提醒就唤道:“娘亲!”
满腹的烦恼,因为这一生甜美的呼唤,霎时消散。叶昔昭笑着走向叔侄两个,问道:“忻姐儿乖不乖?会叫三叔了没有?”
忻姐儿挣扎着要下地,仿佛觉得她自己走过去也比母亲走过来更快一样。
虞绍桓便笑着跟在一旁,唤了叶昔昭一声大嫂。
忻姐儿越是心急越是脚步不稳,走了几步就险些摔倒。幸好虞绍桓是与虞绍衡一样的眼疾手快,总能及时将她稳稳的扶住。
叶昔昭笑着到了忻姐儿面前,蹲□去。
忻姐儿咯咯的笑着扑到母亲怀里,又连声唤着:“娘亲,娘亲”
叶昔昭抬手揉了揉忻姐儿的头发,将她抱起来。
虞绍桓一面看着忻姐儿,一面对叶昔昭说道:“我今日午后无事,便过来与太夫人一起哄着忻姐儿。太夫人有客,见忻姐儿与我玩儿得高兴,就自己去了花厅。”
叶昔昭笑着点一点头,又问忻姐儿:“教了你好几天叫二叔、三叔,你学会没有?”
虞绍桓便笑起来,笑容的纹路漾开来,有了几分当初那个大孩子的纯粹,“会唤叔叔了。”
“是吗?”叶昔昭听了特别高兴,对忻姐儿道,“唤叔叔,唤给娘亲听。”
忻姐儿淘气的笑着,不肯开口。
“忻姐儿最乖了,唤叔叔。”叶昔昭一再哄着。
忻姐儿看着虞绍桓,眨了眨大眼睛,唤了一声“叔叔”,因为字音,小嘴儿嘟起来,煞是讨喜。
叶昔昭与虞绍桓同时笑了起来。叶昔昭更是揉了揉忻姐儿的小脸儿,“现在由着你偷懒,日后再慢慢学会区分开二叔三叔。”
虞绍桓却已经很知足,“这么聪明,已经很不容易了。”之后便道辞,“忻姐儿交给大嫂了,我就回房了。”
叶昔昭点一点头,“好。”继而问鸳鸯是谁来找太夫人,鸳鸯说是主动上门来拜望的,若是熟人太夫人就让人来房里说话了,又让叶昔昭只管回房。
叶昔昭这才出了太夫人的院落。瞥见走在前面的虞绍桓,见他已毫无方才的愉悦,透着几许寥落。
想想叶昔朗,再想想虞绍桓,这两个可能或已经被家族连累得不能有桩好姻缘的人。
“三爷!”叶昔昭略微扬声,唤虞绍桓。
虞绍桓停下脚步,回眸问道:“大嫂还有事?”
“有几句话与你说。”叶昔昭将忻姐儿交给乳母哄着,之后到了虞绍桓面前,一时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虞绍桓笑道:“大嫂有何吩咐,尽管说。”
叶昔昭笑了笑,边往前走边道:“我是觉得很对不起你,当初没能给你找一门更好的婚事。”
虞绍桓却道:“当初那样的情形,关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家。”
叶昔昭叹息一声,“是这么回事,可我终究还是满心不安。”
虞绍桓笑道,“大嫂这么说,反倒让我无地自容了。我房里的人总是给你平添烦扰,是我无能。”
叶昔昭抿唇微笑,迟疑地问道:“如今过得如意么?我与太夫人都很记挂你。”
“好多了,不必担心。”
叶昔昭沉吟片刻,隐晦地道:“有什么事,实在不如意的话,就与我们说,太夫人、侯爷还有我,都是自心底盼着你过得舒心。”
因着她神色的郑重,虞绍桓迟疑片刻才应道:“我会的。”
两人又闲聊几句,这才各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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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绍衡并不知道叶昔昭已经甩手走人了,还留在相府书房,听叶舒玄言辞委婉地说着叶昔朗的婚事。
提起叶昔朗,叶舒玄神色间带着些许尴尬,“是到了昔寒让我心寒的那一段日子,我才自心底开始记挂只身在外的昔朗,真的想过,嫡子实在不成器,日后便全力扶持昔朗,让他成为顶门立户之人。后来听从你的建议,下了狠心惩戒,昔寒这才有了个人样儿。眼下这情形再好不过,可我作为父亲,始终对昔朗心怀愧疚。我如今是想,大事小事上,待昔朗好一些,如此慢慢尽释前嫌,让他原谅我,与昔寒齐心协力,只是”只是内宅的人不愿意成全,甚至觉得他这是异想天开。
虞绍衡理解叶舒玄这种心情,就如他理解自己的父亲一样。对于一个膝下环绕着嫡子庶子的男人来说,除了会费尽心思的为嫡子一生前程筹谋之余,对庶子也有着一份切实的关切。
只是,老侯爷的方式是立意对嫡子千锤百炼,所以才会让他小小年纪便投身军中,对于两个庶子反倒是只望着他们通过科举谋得官职。老侯爷去世之后,他与太夫人也是秉承了老侯爷这份寄望,有了如今情形。
而相府不同,相府的事他一直很清楚,在与叶昔昭初成婚时,对叶舒玄心怀轻蔑,亦是因着叶昔朗的事。纵容着嫡子在京城游手好闲,庶子却是要只身在外谋取前程,这叫什么事?幸亏叶昔朗品行端正,若是心胸狭窄一些,相府极有可能闹出兄弟不睦窝里斗的丑事。
虞绍衡思忖片刻,问道:“昔寒与昔朗如今怎样?”
叶舒玄不自觉地现出笑容,透着欣慰,“你也该知道,他们兄弟两个自从跟随你出征回京,便是一派手足情深。如今时常秉烛长谈。”
虞绍衡笑了笑,“那么,有些话,岳父还是与他们兄弟两个把话说明白。昔朗是聪明人,便是不说也能看出你的好意。而昔寒如今正是上进的时候,兴许不曾留意到这些是非。”语声一顿,又半是打趣地道,“相爷能辅佐皇上治国,自然也能治家。不论何事,釜底抽薪才是上策。”
叶舒玄细细思量片刻,笑了笑,“我明白了。”之后赞一句,“老侯爷果然教子有方,是我不能及。”
虞绍衡又想了想其余的问题,微微笑道:“至于其他,我要先问过昔昭,不好自作主张。毕竟,这是相府家事。”
将自己女儿看得这么重,叶舒玄听了自然是满心愉悦,笑道:“放心,我明白。”
“那么,岳父能否将私藏的好酒取出,与我喝上几杯?”虞绍衡笑道,“还有些政务要与您商量。”
“好!”叶舒玄笑容爽朗,“去暖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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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虞绍衡自然没有回府用饭,新换的贴身小厮佳年通禀了太夫人与叶昔昭。虞绍谦与虞绍桓也出门去应酬了,这日便只有婆媳四个和两个孩子一同用饭。
忻姐儿最近喜欢在用饭时凑趣,且喜欢吃些糊糊菜粥之类的东西。叶昔昭与太夫人先后命人去询问过乔宸,乔宸说五谷杂粮最是养身,尽可由着忻姐儿的性子,给她吃些绵软的食物,婆媳两个这才放心。
晚饭时,忻姐儿是不肯让叶昔昭抱着的,大抵是因为阖府也只有她的娘亲对她缺乏耐心,总是爱腻在太夫人怀里。
此刻,忻姐儿乖乖坐在太夫人怀里,享用着太夫人送到她嘴里的一小勺一小勺的菜粥。
叶昔昭打趣道:“娘,您说忻姐儿是不是特别体贴我?怎么也不肯让我受累。”
太夫人开怀而笑,“就属你心宽,这么想再好不过,若是怨我整日霸着忻姐儿来哄可就不好了。”
三夫人随之笑道:“可不就是。看看昊哥儿,何时都要二嫂照看着。”又看向二夫人,“二嫂,是不是很羡慕大嫂落得清闲?”
二夫人忍俊不禁,“自然,这整日被孩子黏着也不是轻松的事。我看大嫂终日都是那么清闲,私底下嫉妒了多少回。”
妯娌两个的话,引得太夫人与叶昔昭都笑了起来。
太夫人笑眯眯地道:“昔昭算是严母。”又唤了二夫人的名字,“玉笙是慈母。”末了又看向三夫人,“四娘日后是慈母还是严母,我倒是还看不出。”
三夫人笑道:“我到了那时候的话,自然要学着大嫂做严母,落得清闲才好。”
几个人又是一番笑。
用罢饭,两个孩子在地上走来走去地玩耍,三夫人与两个乳母一起照看着,不时教忻姐儿唤她婶婶。这两个字于忻姐儿而言有些绕口,便只是眨着大眼睛,不吱声。
太夫人道:“过几日就学会了。只是,你可要每日都教她。”
三夫人笑道:“母亲放心,我是怎么都要教会忻姐儿的。”
叶昔昭在太夫人身边坐着,看着三夫人,略略心安。
服侍太夫人歇下的时候,太夫人道:“看着倒是有心洗心革面了,只望着她是实心实意要与绍桓过日子。”
“我也一样。若是再出岔子可就真是太对不起三弟了。”叶昔昭一面给太夫人铺床一面道,“我是满心盼着他们两个和和美美的。”
太夫人却道:“我们也不能把错处全归咎于自己,自然,也不能全怪她。那时我有心无力,而你远在漠北,四娘没个人提点着,便走到了一些岔路上。若是没有那段起落,她不见得就比你二弟妹差,我看着也是个识相的人。毕竟,她娘家是明理的,那样的人教导出的人也只是顺着处境而谋求罢了。”
叶昔昭想了想,“倒真是这个理。”
“不论怎样,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了。日后再出岔子,我宁可让绍桓一生孑然一身,也不让他整日里被这种事烦着。”
叶昔昭转身扶着太夫人上了床躺下,“有您这句话,我也心安了。”
太夫人笑着拍拍她的手,“快回房歇息。”
“嗯!”
叶昔昭回到正房,看着忻姐儿睡着之后才沐浴歇下。半梦半醒间,闻到酒气,意识到是虞绍衡回来了,手不耐烦地挥了挥,“去沐浴!”之后便翻个身背对着他。
身形却被虞绍衡板过去面对着他。
“不命人知会我一声就跑回来了,有你这样的人么?”虞绍衡有心逗她,双唇落在她颈部。
叶昔昭身形挣了挣,“我是头疼得很,懒得管了。”又托住他的脸颊,“爹怎么与你说的?”
“你都懒得管了,还问这些做什么?”虞绍衡点了点她的唇,动手除去衣物。
“你先去沐浴。”叶昔昭坐起来,试图阻止。
虞绍衡索性将她按倒在床上,动手扒掉她的衣服。
“无赖!”叶昔昭失笑,“欺负我力气不及你是不是?”
“还真是。”虞绍衡直言不讳,“幸亏你力气不及我,否则还了得?我岂不是床上床下门里门外都要受你的气?”
叶昔昭笑了起来,睡意便因此完全消散。
衣衫褪尽,虞绍衡吻住她,攻城略地,模糊询问:“还烦不烦这酒气?”
“”叶昔昭才不上他的当。若是回答了,他更会得寸进尺。
虞绍衡反转身形,将她安置在身上。
男人精瘦的身形,在她眼前一览无余,目光中的热切让她的心起了层层旖旎。
她俯首吻着他双唇,分享着他口中的酒香,下落至颈间,含吮着他颈部一点凸起,再游转至锁骨,带着几分戏谑轻轻啃噬。
他喉间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修长的手指流转在她曼妙婀娜的身形,一手揉捏着她一侧盈软,掌心指尖反复揉捻着顶端粉嫩;另一手则扣着她腰肢,力道时轻时重,随即滑过她翘un,又抚过她肌肤细腻富弹性的大腿。
跪坐在他kua间动情的身形抬起又缓缓落下,一点一点将他昂长纳入,缓缓起落,直至将之全部接受。
于他而言,这是一个情动至全然亢奋的过程;于她而言,却已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末了,额间已有薄汗。
她便将手臂绕过他颈间,让他坐起身形,让自己完全被他环于臂弯,被他掌控,合着他的频率起落、轻摆着腰肢给予他最**的感触。
一声声轻吟越来越急促的时候,虞绍衡将怀中的温香软玉复又安置在身下,无从克制,全心索取,一次一次全然没入再撤退,坏心的让她一次次承受猛烈的冲击与刹那间的巨大空虚。
密匝的收阖绞出的蜜汁带来的冲击,不亚于在情u盛放时平添了烈酒,使之燃放至巅峰。
之于一个男人,在每一次切身体会这般感触的时候,都难免会生出宁可与她纵情死缠致死的念头。他虞绍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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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