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漫不经心地说,“不是我老爸老妈就是楚玉。”
兰姐摇摇头,说:“都不是,是你前妻。”
“月月?”我奇道,“她干嘛打我电话?”
兰姐说:“她没多说什么,只说想问问你的近况。我跟她说你受伤了,她叮嘱我好好照顾你,就挂了。”
楚月一定是从武云嘴里听说我跟富婆好上了,这才打电话问我近况,没想到我却受了伤,这会儿肯定哭笑不得,呵呵。你都有富豪男友了还找我干嘛,追求你的梦想去吧。
发了一会呆,外面传来脚步声,随后就是敲门声。兰姐整理好衣服,走下床开门,外面站着于兰珍。
“姐,”我招手说,“上午好。”
兰姐很自觉地走了。于兰珍关上门,走到我身边坐下,仔细看看我额角,说:“阿岚,我刚才和陈洁说话,才知道丁木根找人打你。这次你做得对,就要砸了他厂子,他活该。”
我抱住她,两人躺进被窝里,像刚才亲兰姐那样亲她一口,又开始上下乱摸。
于兰珍似乎十分享受我的抚摸,主动迎合我,喃喃说:“好喜欢这样我真不想走了”
我昨晚睡觉还穿着外套,这会儿躺被窝里身上特别热,又没力气,就说:“姐,帮我脱衣服。”
于兰珍低声说:“今天不行我我”
我笑道:“我热了,没别的。来,帮我解扣子。”
于兰珍坐起来帮我脱去外套和长裤,剩下棉毛衫和棉毛裤,说:“不能再脱了,你有伤,要注意保暖。”说着又躺进我怀里,伸手盖上被子。
我心里挺温暖,我喜欢这样,这里不愧是我的桃花源,每个女人都对我这么好。在杭州这几天我神经紧绷,天天强打精神强颜欢笑,一回到这里我就浑身轻松,什么都让我感到惬意。
我抚摸着于兰珍瘦瘦的身体,呻吟般叹息道:“真舒服啊这儿才是我的天堂”
于兰珍主动吻我一下,柔声说:“以后要多休息,别让自己太忙,钱是赚不完的,心情好才最重要。”
我笑道:“你在我身边我心情就好,不在我就不好,你看着办吧。”
于兰珍笑道:“那好,明儿我就离婚去,以后天天在你身边陪你。”
两人相对而笑,这是空话,谁都知道,但那又怎样,快活就行。
说说笑笑亲亲热热,两人正热乎着,门外又传来敲门声。于兰珍苦笑一声,说:“真烦人。”只好坐起来,把刚脱的衣服重新穿上,整理妥当,给我盖好被子,这才出去开门。
唉,一个接一个,这会儿来的是我另一个情人姐姐陈洁。于兰珍和兰姐一样,很知趣地走了。
重复前面两次程序,不一会陈洁也脱下外衣躺进我怀里。呵呵,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排队往我被窝里钻,偏偏我却没力气动我的把儿,要不然接连三次下来,倒也挺有乐趣。
陈洁心思特细腻,跟她一起不用玩心眼,最好什么都对她坦白,这样反而不累。于是我直截了当地说:“姐,我和吕纹好上了。”
陈洁淡淡一笑,说:“我知道。”
“嗯?”我奇道,“她告诉你的?”
陈洁说:“我感觉得到,她电话里对你的紧张劲儿比以前强得多,说到你就甜滋滋的,那种口吻只在男女朋友间才有,我一猜就全明白了。”
我笑道:“厉害,不愧是思想家。有何感想?”
陈洁突然咯咯一笑,说:“我的感想是:许岚是个回收站。”
我愕然道:“此话怎讲?”
陈洁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深深沉沉的,看着我说:“难道不是吗?你身边女人不少,可没一个对劲的,要么是寡妇,要么是离婚的,要么是有夫之妇。换成传统的说法,你就是个垃圾回收站,正经姑娘一个没有,跟你相好的都是垃圾呵呵,不是吗?”
“陈洁,”我说,“你把我看得扁了,也把你自己看得扁了。”
陈洁收起笑容,认真问道:“为什么?”
我说:“因为凤凰不落无宝地。”
陈洁笑着打我一下,说:“自命清高,竟敢说自己是凤凰。”
“不是”我摸摸光头,说,“其实我的意思是我是宝地。”
陈洁怔了怔,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后一头扑进我怀里,良久不语。
我舒舒服服摸着她丰腴的身子,说:“怎么没声了?”
陈洁埋脸在我胸口,瓮声瓮气地说:“许岚,谢谢你”
我笑道:“做一回凤凰你就高兴了,也挺好对付的。”
陈洁抬起头看着我,两眼红红的,说:“一辈子能做一回凤凰就够了。”
我笑道:“那你还排挤别的凤凰不?”
陈洁噘嘴说:“对我有威胁的,我照样使劲地排挤,没威胁的,我就使劲地笼络,你能拿我怎样?”
我想了想,说:“没威胁的是谁?兰姐吗?”
陈洁笑道:“当然了,谁会跟小兰作对呢。还有刚才那位,谁叫她也是做姐姐的呢。还有吕纹,谁叫她是我的朋友加上司呢。还有不知道了。”
我笑道:“不错,至少有三个。那么有威胁的是谁?阿琼?”
陈洁正要说话,又传来敲门声,黎芳的声音在外响起:“许岚,你在里面吗?”
陈洁缓缓地说:“这是一个。”
我忍住笑,大声道:“我在呢,这就给你开门。”
陈洁瞪我一眼,起身穿衣服,然后走过去开门,又瞪我一眼,就这么走了。
黎芳回头看看陈洁,小心地说:“我没打扰你们吧?”
我张开双臂,大笑道:“芳芳啊,来我被窝里躺一下吧,别提有多暖和啦!”
于是我的被窝又迎来第四个娇躯。
多美妙的桃花源啊,我爱这样的生活,我简直爱死了,你要问我人间天堂在哪里,以前我一定说在梦里,但现在我改口了,人间天堂就在这里,就在我的桃花源,我比爱人民币还要爱我的桃花源,我恨不得永远生活在这个桃花源。
第三部分 第九十四章 发红包
两天后,大羊牯卢关荣约我到富阳一个饭店见面,我带上黎芳同去。来到富春江边一个高档餐厅,羊牯老兄早已等候多时。
坐进包厢,上完菜,我让服务员出去,卢关荣取出一份合约,上面写了转让江南镇某炼铜厂的条款,转让费为八千八百块,我签上“岚玉能源投资有限公司”和我许岚的大名,黎芳取出八千八交给卢关荣,卢关荣再写下自己名字,这桩便宜买卖就这样做成了。吃完饭,我们又去公证处,证明这一转让合同有效,才总算完事。
卢关荣本来还想请我去风月场所爽一下,没想到我带了黎芳过来,只好告别,我让他放心等着。随后跟吕纹通一个电话,让她把卢关荣升职这事办了,吕纹也是精明人,自然不会忘记银石公司的好处,要求我代表银石公司签下合约,江南镇炼铜厂其中一个熔炉归银石公司所有。我只好照办,匆匆写完合同,给她传真过去。
这厂子是羊牯老兄白送的,我分一半给吕纹也没关系,不过她既然又对我出招,我自然也要顺便提醒她一句,因为上次我和她约定帮她解决几个麻烦,她答应事成之后预支我两百万,还送我一个小型商铺,现在两百万给我了,商铺还没影子,我就顺口说一说,提示她别忘了这个承诺。
唉,太后就是精明啊,她说要我解决的麻烦除了上流人士和下流暴发户以外,还有第三个麻烦,可前几天我临时走人,这事就搁下了,那个商铺还给我留着,但必须帮她解决完这个麻烦才转让给我。我拿她没辙,天下又没有白吃的午餐,只好答应下来,说定过年期间回去帮她解决。当然也要顺便提一下我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那次炸山挨俩石头可能落下了陈伤,意思是你别忘了我的救命之恩。
很快就要迎来春运,我手下一百三十号男女伙计再过三天就要回老家,我得去给他们发年终奖,于是黎芳自己回杭州,我匆匆回到厂里,伙计们早已等得望眼欲穿。
陈洁从银行取来许多钱,正忙着一份份包装起来。今天小丫头也在,她昨儿放寒假了,胡群亚和兰姐正帮陈洁的忙,她十分乖巧地呆在院里,一人逗两条大狗玩儿。
我把小丫头抱起来,笑道:“囡囡,今天我要给大家发奖金,你帮我维持秩序好不好?”
小丫头发育后稍微有点改变,不像以前那么黏人,神色间多了几分羞涩,不过老许我终究是老少皆宜的妇女知音,她跟我还是一样亲热,搂搂抱抱也习以为常,点头说:“好呀,怎么维持呢?”
我说:“外面那一百三十人要一个个进来拿红包,你守着楼梯口,进来一个就放一个,没完事你就别让人家上去,就这么简单。”
小丫头从我身上下来,牵了两条狗往楼梯口一站,笑道:“这样才威严,开始吧。”
“好嘞,小宝贝儿真乖!”我亲她一口,转身对伙计们大声说:“大家排队集合,依次上楼拿奖金。”伙计们喜形于色,当即涌进院子里。小丫头脆生生的声音立即响起:“来来来,站好了,要服从我的指挥,否则我可不高兴喽,我让奔奔跳跳咬你们哦!”逗得伙计们齐声大笑。
我上了二楼,在财务室门口坐下,拉过一张桌子,身后的兰姐和胡群亚正在整理红纸包,陈洁则把钱装进纸包交给我。我接过第一个红包,大叫道:“阿强上来!”
楼下的小丫头跟着叫道:“阿强,上!”
过一会阿强就上来了,他的腿基本已痊愈,能自然行走,就是不大使得上劲。我笑道:“小子,你是伤兵,我让你排第一,够意思吧。”
阿强笑呵呵地说:“许哥最够意思了。那个许哥,红包里有多少啊?”
我把红包往他手里一塞,说:“自个儿看去,够你回家孝敬父母的了。”
阿强笑着走了,我大叫道:“小林上来!”
跟着小林就喜滋滋地来了,我叹气道:“丫头,你后天这么一走,我这脑袋可就没人护理了。唉,每个礼拜我最喜欢让你给我刮脑袋,这下可要足足等大半月喽。”
小林笑道:“许哥你把头发留着,等我回来再给你刮,一簇簇的掉下来才有成就感,对吧?”
“小家伙,伶牙俐嘴的。拿去,这是你的压岁钱。”我笑着把红包塞她手里。
小林乐得合不拢嘴,连连说:“谢谢许哥,许哥最好了!”
其实小林这么说也有道理,很多地方的老板都会扣下一部分工资,以防民工回家过年后再不回来,更别提我这样发足工资又额外给红包的了,至少环山一带的厂子从无先例,伙计们今天个个喜上眉梢就是这个原因。
本来嘛,做人就得这样,你高高在上把自己搞得挺突出,你手下就不会跟你亲近,更不会有啥感情,回家后自然会往好的地方跑,可要是他们对你这人有好感,对这个地方有留恋,他们就会忠心耿耿跟着你,彼此亲如一家。上回我们去砸丁木根厂子的时候,厂里的民工就没一个上来阻止的,一方面是怕了我们,一方面也说明他们对木根老儿没啥好感,犯不着替他卖命。嘿嘿,相比之下老许我就成功得多。
跟着就是阿明、小田、王嫂、方嫂,还有众多后期新招的伙计,个个都美滋滋地拿着红包下去了。一百多人发完才是老刘和老李这两位中层干部,最后就是我们的副总经理蒋凯同志。
等我把最后三份红包交给陈洁、兰姐、胡群亚,这活儿才总算结束,累的我!
每个人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可我这最辛苦的人却只有羡慕的份,谁叫我是老板之一呢,我的年终分红还没结算,要回去跟吕纹对帐完了才有压岁钱。唉真留恋拿红包的岁月啊!
第三部分 第九十五章 除夕
我出完仓库里最后一批粗铜,今年的工作就彻底结束了,伙计们陆续踏上返乡过年之路。两天后,山前山后两个厂子就只剩下我、老蒋、陈洁、兰姐、胡群亚、小丫头六个人,还有两条狗。
丁木根一家没有回环山,可能是去富阳了。环一环二两个村子的民工大多走完,显得冷冷清清。老蒋一家没什么亲戚,准备在老屋过年,我左思右想,最后决定留下和他们一起过年,陈洁只好一人回杭州。
年三十这天,兰姐和胡群亚做了满满一桌的菜,老蒋和我带小丫头在老屋外面放鞭炮,傍晚时分,一家五口吃完年夜饭,我给每个亲戚朋友都打了电话,然后五人围坐在客厅里,欢欢喜喜收看那个春节联欢晚会。
汗老子至少八年没正经看过春节晚会了,以往过年都是吃完年夜饭就出门找节目去,要么唱歌跳舞,要么喝酒泡妞,要么开桌赌钱,叫我把四个小时黄金时间浪费在电视机前那是比死还难受。可今天没办法,这儿除了看电视什么也做不了,老蒋夫妻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