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醉赤壁:仙哥!仙哥!'大哭'救命啊;救命啊!!
'队伍领袖'琉璃仙:说。
'队伍'醉赤壁:刚刚我看上了一个医生妹子;于是变了熊猫勾引之!
'队伍领袖'琉璃仙:然后?
'队伍'醉赤壁:'捶桌'眼看大功都快告成了;又遇上了那个妖妇!
'队伍领袖'琉璃仙:于是她又爆了你的珠子?
'队伍'醉赤壁:'捶桌飙泪'
'队伍领袖'琉璃仙:你给开发组反映反映,什么时候要是可以跨服竞技了,哥帮你会会她。
'队伍'醉赤壁:'心虚'我向那个妖妇下了战书。
'队伍领袖'琉璃仙:'瞪眼'
'队伍'醉赤壁:本来我想借龙哥的号和她决一死战的
'队伍领袖'琉璃仙:阿龙的号六祸套装已经齐了吧?那应该有把握。
'队伍'醉赤壁:'心虚'可是可是妖妇提出如果PK输了;就要龙哥拿一套十三钻的六祸套装,当着天下向她求婚。
'队伍领袖'琉璃仙:'瀑布汗'
'队伍'醉赤壁:'抹泪'龙哥说如果我输了;他会把我祖宗十八代从坟里挖出来再全部晒死。
'队伍领袖'琉璃仙:所以?
'队伍'醉赤壁:'大哭'所以仙哥,你帮我打这一场吧?
X服;三岔路口,醉红尘和一小号MM立于传送石旁,刚化为珠子,一妖道翩然而至;手持龙吟剑,刷刷刷剁之。
旁边小号MM查看该号装备,一身副本散装,觉得以阿龙的六祸道士对其赢面很大,遂应。
当夜,该服道士装备榜上高居榜首的紫龙战魂于天下频道公开表态:与猥琐妖道‘如来佛祖’在三岔路口公开决斗。如果输了,愿以十三钻六祸套装为聘,娶如来佛祖为妻。
全区沸腾,乖乖,这个赌注有够大的。
咳,当然,这并不是说如来佛祖长得有多天怒人怨,只是一想到佛祖那张慈悲祥和的大饼脸实在是爱不起来。= =
当晚,众人齐聚中原瓮城,紫龙战魂对战如来佛祖,紫龙发切磋请求,如来要求开红。开红后紫龙发现这家伙移动速度风快,加疾语的道士号追不上。= =
如此三番,紫龙战魂败,如来佛祖险胜。
当晚天下,众人皆拭目而待。
紫龙战魂悲愤,死也不肯出面求婚,醉赤壁惧失信于人,遂鼓动琉璃仙,琉璃仙何许人也,脸皮更是放不下来。伊劝说半天,终是以‘战者,尔也;败者,尔也。降者,岂能非汝乎?’为由,迫得琉璃仙面子上下不来,遂于该区收六祸套装一套,彼时六祸甚稀,价格奇高。
琉璃仙投钱若干,苦收三天,乃齐。
六祸齐,钻又成问题。
琉璃仙耗时一周,再投钱若干,终于打上平均十三钻。
是夜,于天下频道公开展示装备,憋半天,终于开口:
'天下'紫龙战魂:在下愿赌服输,如来佛祖,嫁给我吧。
未臾,一行消息划过屏幕上方:
'天下'如来佛祖:六祸很好。
顿得一顿:
'天下'如来佛祖:钻也很好。
再顿一下:
'天下'如来佛祖:就是人太矬了。
= =
某大怒:
'天下'紫龙战魂:那你为什么让我求婚啊?
'天下'如来佛祖:'举叉大笑'就是为了拒绝你啊。
紫龙颜面扫地,琉璃仙掀桌。
'队伍'醉赤壁:好了好了,别生气别生气,抽个空我封她ID!!
从此天下官网论坛,某版猪天天圆睁双眼盯着这个ID,几乎收集了此ID的每张帖子,并呼吁N多服务器里喜欢在坛子里灌水的家伙一起留意。
奈何此君甚少口水,发的帖子大多技术贴,无从下手。
然人非圣贤,总会犯错。
某日一张讨论老天下与新天下的帖子里,楼主语言过激,此君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骂了一个楼主SB,醉赤壁如久旱逢甘霖,速度钻出来,一剑封喉,封了丫的ID!
然此君并未收敛,依然时常得瑟于天下。以前是逢醉赤壁必爆其熊猫,后是逢其必爆其菊花。= =
某天,此君卖号。于天下发消息:
'天下'如来佛祖:本号易主,此后一切行为,与本人无关。
三岔路口的熊猫,顿觉萧索。
天下不会记得这个号和这个人,游戏会更新,传说会风化,装备评价榜、修为排行榜、财富榜、军营声望榜,一切的神话,不过只是用以遗忘。
只是某一天,一个版主浏览论坛管理后台的时候,突然翻了自己收藏的旧帖,然后悄悄地,把一个ID从小黑屋里拖出来,偷偷释放。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来,想更新,突然发现U盘在家里= =
于是补个小番外
☆、第83章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第八十二章: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计算了到N市的时间;我们早上七点多钟出发;收拾了行礼,上车时我手心全是汗。
这个嵌进了骨子里的城市,而今必须正视——在我逃避了十一年之后。
我承认我紧张;青葱年岁的事,我以为早已忘记了;可实际上我一直记得很清楚。于是在三十岁之时,从记忆的箱底翻出来;还明艳如昔。
我还记得那时候老爸的表情,他指着我的鼻子吼:“如果今天你从这里走出去,以后你就算死在外面,也不准回来。”
然后我坚定地告诉他;就算我死在外面,也不会再回来。
跟着就是十一年的别离,我失去了后悔的资格,便连想念也不敢承认。
驱车从S市到N市,行驶了三十九个小时,晚上都是比毛开车。我却没有丝毫睡意,如果你也曾经漂泊在外,也许你会理解这种心情。期待、感慨加上隐隐的不安,山水入眼,乡土渐近时,回忆便千丝万缕、层层叠涌。
这一场离开回来,青山不改,老却的只是我们,年华、容颜、心境,面目全非啊。
我一直没能睡着,完整地看到了黎明,看到日出,看到第一缕晨曦洒落大地,山水脱出了黑夜的羁绊,沾着清露重迎阳光。
“这里空气不错。”比毛闲聊,我不答,他便伸头过来,嬉皮笑脸地调戏老子:“要么在这里停停,我们去山上找个花草茂密的地方野/合?!”
= =
到行入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多了,除了更光鲜一些,这小城变化不大,十一年于它而言,不过弹指尔。
车穿行其间,渐渐地往小镇的方向行驶,我甚至还能看到那趟巴士——它可以直达我家门口。
这阔别已久的地方,让苏如是的一生,如若一场大梦。
小镇离城区约两小时,它的变化远比城区大,旁边的瓦房大都变成了小楼,公路被拓宽,从柏油路变成了水泥路,中间还隔着绿化带。道旁的杨树还在,树杆靠近根部的石灰粉似是新刷,一层纯纯的白。
路边还可以看见田地庄稼、鸡鸭,偶尔有水牛在田边悠闲地啃草。
“哎,要是当年你不跑出来,说不定毕业之后岳父岳母大人就把你嫁给这里镇上的首富了吧?”
老子本来正心中忐忑,闻言也不禁好笑:“当初这镇上首富就是你的岳父大人。”
“哦?”他装模作样地揉着眼睛:“那小婿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谈笑间已到了镇上,我把车停在路边,看这片阔别十年的故土。
路边有人三三两两行过,见着我们,颇有些好奇地打量。
“怎么样,还记得地方吗?”比毛斜靠在车头,点了支烟,笑着问我。
我亦笑,怎么会不记得?那栋小楼,十一年未变模样。院子里低洼处甚至还盛开着那丛桅子花,也许是长年浇水的缘故,它们葱郁繁茂,花蕾微绽,散着幽幽的香气。
这是镇上的第一栋小楼,那时候多么的意气风发啊,只是现在,在众多新房的映衬下,它便呈出老态。
我在楼下徘徊,比毛轻弹了一下烟灰:“上去啊。”
我居然觉得恐惧,真特么地好笑,我在S市赤手空拳地混了十一年,如今却在一栋老楼前觉得恐惧。
“比毛,我要么我们还是明天再来吧?”
他掐了烟,过来拎了老子就往楼上爬。我们没有爬上三楼,在二楼的转角,我看到了他们——我的爸爸、妈妈。
所有的忧虑都抛开了,身体失去了感觉,我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那一刻我突然释然,不管他们怎么教训我,我无撼了,此生无撼了。
可是他们没来得及教训我,我老妈扑到我的身上,抱着我哭。老爸站在原地,他们都老了,脸上的皱纹、额边的白发,悄然述说这十一年的风霜。
我爸爸站在原地,我看见他的眼泪,他站得很直,倔强的不肯用手去擦。我记得那一年,他在部队上伤到了左眼,我去看他时他抿着的唇,那时候也是这么倔强,不肯现一丝疼痛给旁人看。
可是现在,我看见了他的眼泪。
他向我和妈妈走过来,妈妈死死地抱着我哭着吼他:“你再赶走我的女儿,我和你拼命!”我的眼泪就流了一脸。
而他只是走过来,张臂静静地拥着我和妈妈,我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他伸手缓缓拨好我被弄乱的长发,那动作那么的细致温柔,像我只有三岁一样。
在楼道上站了许久,我突然想起比毛,转身将他拉过来:“爸爸,妈妈,这是陆小东。”我这样跟他们介绍。
他们却并不惊讶,半晌,老爸拍拍比毛的肩:“老站在外面像什么话,都进屋。”那声音犹带哽咽。
家里居然还是老样子,我房间里面的摆设都未必变一丝一毫。我的水晶笔筒,我的汉白玉镇纸,我临到一半的隶书字帖。
老妈一刻不停地忙开了,她说苏苏,妈妈煲了你最爱吃的红枣莲子粥,快来尝尝。然后又叫苏苏,妈妈还做了水晶肘子,你试试味道还喜欢不。最后她又抱着我哭,她说宝贝,这十一年零六个月,差点没把妈妈急疯
我觉得心里面有把钝刀,一刀一刀刻过去,痛若断指切肤。
我发现我们的行礼是多余的,老妈把我们的拖鞋睡衣、牙刷牙膏毛巾什么地全都准备好了。晚上比毛和我老爸睡,我和老妈一起睡,两个人一直唠嗑,她告诉我自我走后十一年零六个月十八天,家里没有换一把锁,两个人就没敢换过手机号码。她说有一次老爸的手机丢了,那个时候镇上的移动营业厅已经关门了,他跑到工作人员住的地方,硬缠着人帮他补卡,她笑着轻声地叹:“他嘴上不说,却只是怕你会打回来啊。”
到天都快亮的时候,她才浅浅入睡——睡了还抱着我,生怕一醒来就会不见一样。
我只觉得心酸,任她抱着,那一觉,竟然睡得无比香甜。
睡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老妈正在张罗着午饭,比毛和老爸在沙发上下象棋,两个人都不是什么高手,就下着玩玩而已。
我去厨房帮忙,她笑着道:“放下妈来,你啊,还是只有等着吃饭的料。”
我只是笑着帮她剖鱼,你看妈妈,我已经不再是十八岁了呢。
下午,老爸主张让我带比毛出去玩,老妈主张让我们一家去亲戚家走动走动。
最终我们顺从了老妈。
礼物都是比毛挑的,进超市时他向我伸手,我半天才明白过来,掏了钱给他。结果被老爸训:“哪有把男人管得这么严的!”
老妈笑而不语。
那一天,我们成为整个小镇上的话题人物,众人的目光,有褒有贬,我只是牵着比毛的手,微笑置之。
下午回来,比毛说带我去一个地方。老子当时就笑了,小样儿,这好歹是老子的地盘好吧,你还能找着什么新奇的东西么?
他却只是拉着我出来,老爸老妈明显已经‘反水’了,他们现在很是偏袒他。= =
于是只在我们出门时老妈交待了一声:“早点回来,晚上我们吃韭菜饺子。”
我挣脱比毛:“我们先回去吃饺子,老妈包的可香了。”
他突然回头吻住了老子,还是一个深深的舌吻,老子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他把老子拖到车上,车开往市区的方向。
行驶了近一个小时后,他停在嘉陵与顺庆两个区交界的地方,那里有个小小的洗车加水店,他开到店门外的空地上,里面很快出来一个男人,因为是夏天,他坦露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灰色的中长短裤。见到我们倒是一脸微笑:“洗车还是加水?”
比毛开了车门出去:“洗车。”
言罢,他过来帮我开车门,我由他牵着手出来。那时候是傍晚,这里因为是城效,人并不是很多,车也并不是很脏,我困惑地望着比毛,他只是微笑。
当时夕阳是红色的,余辉斜斜地洒落在地上。那个男人已经举着水龙头开始洗车,水雾四散,我怕水喷到身上,退到了小店的屋檐下,比毛还站在车边,静静地看那个男人。
老子颇有些啼笑皆非:丫的不是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