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孩子终于有父亲了——”
“唉,我梅凌寒终于有老公了——”
“哎,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在一起了——”
“哎,我好兴奋也好幸福——”
“唉,我爱我老公,也爱我的两个孩子,我希望跟他们一生一世生活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对面的山谷,传来一阵阵回响。那隆隆的回声,也像梅凌寒一样的兴奋,激动得无与伦比:我爱我老公,也爱我的两个孩子,我希望跟他们一生一世生活在一起,永远也不分离
威廉凝视着兴奋的梅凌寒,心里掠过一丝感动。
在他的印象里,梅凌寒一直都是一个端庄稳重内向倔强的女孩子。第一次看见她宣泄自己的高涨情绪,还真是让他彻底感受到了她内心的火热。 ‘
梅凌寒的兴奋,似乎也传染了威廉。
他也学着她的样子,对着对面的山谷大喊。
“哎,我终于跟老婆孩子在一起了——”
“哎,我爱我的大宝贝,也爱我的两个小宝贝,我希望一生一世都守护着她们,永远都不分离——”
那山谷很公平,给梅凌寒回声,也给威廉同样的回应:我爱我的大宝贝,也爱我的两个小宝贝,我希望一生一世都守护她们,永远不分离——
宣泄后的梅凌寒,似乎已经变得很平静。
她依偎在威廉的怀抱里,脸上尽是满足开心的微笑。
“威廉,我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称呼你老公了。以前,我每次这样称呼你,总感觉像偷窃了别人的东西”
“那就叫一声,我听听——”
“老公——”
“哎——”
兴奋至极的威廉,抱紧梅凌寒原地转了几个圈,她那修长的腿,好像风车一样转起来。一直到她喊头晕,威廉才让她安全着陆。
低头,吻她一下,“宝贝——”
“嗯——”
不经意间瞥见那蓝色眼眸里的情*欲,某女却装作没看见。她不是不想满足某男的渴望,只是担心这鬼地方太煞风景。
“山坡挡着北风,冬日暖阳好像一盆炉火。这枯黄的衰草可以当褥子,老公我想给你当被子——”一边诱*惑的吻她,一扁把手悄悄伸进某女的衣服里,在那小兔子上狠狠的揉捏了一下,“宝贝,我好想”
那小兔子上传来的酥麻,让梅凌寒好想举手投降。
她环视一下这里的环境,依然不肯就范。
这山坡乃是公共场所,她和威廉能来,别的人也能来。万一被人瞅见两个人欢爱的一幕,终究是件尴尬丢人的事儿。
“老公,中国人没那么开放——”她把某男那只不安分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拔出来,“在公共场所随意做*爱,那是要受人谴责的。你真想要,我们回家去。到家里,我一准让你尽兴”
那蓝色的眼眸里,流露出一抹失望。
他紧拥她在怀,在她耳边絮语,“小丫头片子,你随时都能勾起我的欲*火,还不能随时随地的满足我。哎,天天被欲火煎熬,真不是件舒服事儿”
梅凌寒白了威廉一眼,心里升起一抹无边的幸福。
这个家伙,性*欲还真是强。他没完没了的要她爱她,居然还说的这么委屈。难不成,两个人粘连在一起,他就不会被欲火煎熬了?
“你要真迫不及待,我们就去车里”
某女说出这话时,整张俏脸红彤彤的艳丽如同玫瑰。
某男好像得到大赦一样,在某女秀发上亲吻了一下。弯腰抱起某女,冲下山坡而去。他把某女塞进车的后座上,自己也钻了进去。
从山坡上远远的望去,那辆黑色的宾士,好像一个皮球一样,一上一下不停的跳跃着。那规律的跳动,想必就是两个人激*情迸发的结果。
*
华丽的宫殿。
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手托腹部,不停的来回踱步。
焦虑和不安,清清楚楚的写在她那张美艳的俏脸上。她思索了片刻后,似乎终于下了决心。行至电话机旁,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那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那声音里,似乎没有半点哀伤。非但没有哀伤,反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喂”
“威廉哥哥,你走了将近一个月。凌寒姐的后事,料理得怎么样了?”
“玛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出车祸的车辆,根本就不是寒寒母子乘坐的车子。她们几个人,现在都好好的活着。而且,我和寒寒已经结婚了。玛丽,谢谢你啊,谢谢你成全了我们”
玛丽那长长的手指甲,再一次掐进自己的手心里。她忍住心里的疼,笑着祝福,“威廉哥哥,恭喜你啊!你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
挂掉电话,她瘫坐在地上。
事情怎么可能变成这样?是吉斯真的搞错了?还是那家伙背叛了她?再不然,就是那贱女人命大?
他们一家人团聚了,她和孩子该怎么办?当真守着虚有的太子妃头衔,住在这寂寞冷清的王宫里,苟延残喘过她的下半生?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不甘心孩子没有父亲,也不甘心年纪轻轻就过暗中心如止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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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已毕,明日再更!
正文 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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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前夕,下了一场厚厚的雪。
红梅怒放的梅园,再一次穿上了洁白的衣衫。梅凌寒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了雪压红梅的胜景。这胜景不仅仅让梅凌寒唏嘘不已,就连威廉也发自内心的赞叹。*
“宝贝,这红梅傲雪的景色,真是太美了。怪不得,靳铭柯会送你这个院子。这院子不但跟你名字相符,也跟你的性情容貌相符。如果我们有机会回宫,我一定也为你建造一个梅园”
提起靳铭柯,梅凌寒心里很不是滋味。
园子主人因为她梅凌寒受伤至深,隐匿到世界的一个角落,一走就是两个半月。她和威廉,却幸福的客居在这个园子里。有时候,她总感觉自己太自私,太对不起靳铭柯。把她和威廉的幸福建立在靳铭柯的痛苦上,是她梅凌寒最不愿意的事儿。
如果是其他东西,她一定跟靳铭柯分享。
可爱情这玩意儿,却独独不能不自私,不能与第三个人一起共享。
“雪好白,梅好香——”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愧疚,梅凌寒故意捉起一枝积压着白雪的梅花,放在鼻子下面使劲儿嗅着,“难怪,大诗人会留下意境这样美的句子: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如果这梅园,是威廉送给她的定情物。那么,她或许会住得更心安理得一些儿。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跟威廉住在一个破旧的小院里,她也不想住在靳铭柯送给她的大屋里。
她之所以还待在这里,是因为不放心靳铭柯。
即便要离开这里,她也要守候到他回来的那一天。
“宝贝,别掩饰了!”某男揽住她的肩膀,一语道破她的心事儿,“你心里在想什么,老公知道得一清二楚。靳铭柯走了这么长时间,你也该给他打个电话,邀请他回来一趟”
梅凌寒摇摇头,否定了威廉的提议,“不,我不能打给他——”
靳铭柯离开时,说得很清楚。
他是因为无法面对她和威廉,才逃到世界的一个角落去疗伤的。如果他心里的伤口还没痊愈,她怎么能再一次把他推进感情的沼泽地?她给不了他爱情无所谓,她却不想再折磨这个痴情的家伙。
正在两个人讨论这件事之际,一个欣长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镜片后的眸子里,闪着欣喜的光芒。
“嗨,威廉,寒寒——”
“嗨,铭柯——”梅凌寒心里的阴郁,在看到靳铭柯的一刹那一扫而光。她激动的迎了过去,扑进靳铭柯的怀里,喜极而泣,“哥,你到底去了哪里?一走,就是两个多月!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靳铭柯的眼眸里,升起一层泪雾。
他睁大眼睛,不让那泪雾凝结成水。一边轻拍着梅凌寒的肩膀,一边笑着开口,“傻丫头,在这个世界上,哥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如果哥不要你,那岂不是变得一无所有”
这兄妹的称呼,让靳铭柯和梅凌寒都觉得自然亲切了许多。
亲情代替了尴尬,相处起来也轻松了许多。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哽咽,有些说不下去,“你要再不回来,这个年我一定过不舒心”
“哥明白,明白你心里想什么。”用手背擦去她的泪水,“所以,我赶在风阿哥和白格格生日前回来了”
两个人叙话之际,威廉已经走了过来。
他那长长的手臂,一下子把两个人抱在怀里,“铭柯,你是寒寒的哥哥,就是我威廉的哥哥。大家是一家人,住在一起才更像一家人。从今以后,你一定要守护着自己妹妹,要不然我惹她生气时,没娘家人给她撑腰”
“小子,你敢——”靳铭柯挥挥拳头,笑着冲威廉示威,“你敢欺负我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
威廉笑了,靳铭柯也笑了。
梅凌寒看着两个男人,心里漫上一丝无法言喻的幸福。他唇边的笑意,没有逃过镜片后的那道目光。心里酸涩的同时,却也为她的幸福而幸福着。
三个人一边赏梅品诗,一边漫步在梅花树下的白雪中。
那三行大大小小的足印,好像在无言的讲诉着一个残缺的故事:寒寒,只要你和威廉幸福,我就会幸福!即便是心痛的守望,也强过远远的逃离。因为没有你的日子,实在是人间地狱
*
吃饭时,两个孩子终于见到了靳铭柯。
他们围在靳铭柯的身边,兴奋的问长问短。
白格格托着腮,带着埋怨的口气质问,“靳叔叔,你去了哪里?怎么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啊?你知不知道,白格格好想你啊?”
正在盛饭的梅凌寒,为了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故意纠正白格格的话语,“白格格,老佛爷不是告诉你,以后要叫舅舅了吗?小丫头,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白格格虽然答应,再开口时,依然犯错,“靳——舅舅,你还没告诉白格格,你到底去哪里了?”
“舅舅去了一个好远的地方,所以才会走那么长时间。舅舅知道白格格想舅舅,所以,就赶在白格格和风阿哥生日前回来了啊”
小丫头听到生日这两个字,一下子来了精神。兴奋之际,也不忘跟靳铭柯索要礼物,“舅舅,你给我买的礼物呢?”
“礼物当然有,只不过要在庆生时才能送哦”
“靳——舅舅,我喜欢超大超大的布娃娃,你一定要买给我哦”
“白格格,礼物都是让人送的,哪有自己要的?”
风阿哥的一句话,又引发了一场兄妹大战。孩子的父母和舅舅,都面含微笑享受着这场战争。任凭两个小鬼唇枪舌剑,他们也一笑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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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生日宴上的不速之客——复仇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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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的生日,靳铭柯和威廉本来想大肆的庆祝一下。这计划行至梅凌寒这里,却被搁浅了。无奈之下,两个男人只能放弃奢华的铺张,按照梅凌寒的意思在家里热闹一下。*
与其去饭店大肆聚餐,不如自己亲自动手做。
只有自己亲自动手,她那浓浓的母爱,才会融进这餐点中。梅凌寒正在厨房里忙碌时,威廉却走了进来。他抱着某女的腰,宠溺的埋怨,“宝贝,看着你这么辛苦的忙碌,我心疼”
“威廉,我一点儿都不累!”笑,“现在,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女人的幸福,不在衣来伸手上,也不在饭来张口上,更不是住在奢华的宫殿里。有爱的地方,女人才会感受到幸福。哪怕那个地方是一个漏雨的茅草屋,因为有爱,那茅草屋也会是天堂。尤其是,亲手为自己所爱的人尽心准备餐点,那是一种幸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