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临来之际,特意让民政部部长梅独秀给她办了结婚证。办证日期,特意提前了十天。当然,国王杰斯和王后黛丝都知情。唯一不知情的,就是当事人威廉。
当事人知道不知道,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是威廉的合法妻子。重要的是,这两个小本本打击到了她的敌人。玛丽看着梅凌寒那苍白的容颜,心里非常的痛快,甚至还有一种胜利感悄悄滋生。
“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梅凌寒苍白着脸,翻看着那两个小本本。
她虽然不能全看懂小本本的外文,但还是一眼认出它的确是结婚证。照片上的两个人笑颜如花,男人帅气女人漂亮,般配到了极点。那张照片上,还加盖着一个外文镌刻的钢印。
她那颗刚刚还充满幸福温暖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
幸福温暖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冰凉寒彻。
梅凌寒不想相信眼前的一切,她不想相信威廉又一次欺骗了她。铁证如山之下,她实在想不出为他开脱的理由。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他既然已经结婚了,何苦弄出这等“惊喜”,让她从喜悦的峰顶摔进失望的深渊。
“梅凌寒,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都是真的。”凄凉的笑一下,诉说威廉的劣迹,“威廉哥哥本就是个花心的男人,他沾花惹草的事儿多了去了。以前,跟一个电影演员露丝搞得火热。如今,又跟你纠缠不清。他在外面再怎么招惹女人,这些女人终究无法登堂入室。在黛丝阿姨的眼里,只有我玛丽才是她最佳的儿媳妇人选”
“玛丽,你不要说了——”
“我是威廉哥哥的合法妻子,我有权利追究我丈夫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尤其是,那些给他生了孩子的女人。”为了一劳永逸,乘胜追击,“如果你执意不肯离开威廉的话,我现在就委托律师跟你打官司。经过亲子鉴定后,你的孩子可能被带进王宫。你梅凌寒,却永远没有这个机会——”
“玛丽,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打官司——”听见打官司这三个字,梅凌寒就紧张无比,“我离开他,马上就离开他!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
既然这个男人已经是别人的合法老公,她梅凌寒何苦去做一个让人憎恨的第三者?如果他是真心爱她,那也就罢了。偏偏她害怕受伤,他却一再的欺骗她。幸亏中国的婚姻登记法完善,要不然她真被这个男人骗惨了。
他要离开他,必须离开他!
因为,她要逃开这个骗子。因为,她不敢跟玛丽打官司。她害怕官司输了的同时,也输掉了两个孩子。输掉官司她还能活下去,输掉两个孩子那不是要她的命!
“梅凌寒,你要是再违背自己的承诺呢?”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再三保证,“这一次,我一定带着两个孩子逃得远远的。我不但会离开他,也会离开这个城市。即使他挖地三尺,也不会找到我们母子的”
“你真的能做到?”
“能,我真的能做到!”
“威廉哥哥从北京回来之前,你必须带着孩子离开这里。今生今世,都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如果你违背自己的诺言,我一定会让你们母子生离死别永世无法相见”
“威廉明天下午回来,今天晚上我就带两个孩子离开——”
“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玛丽撂下冷冷的一句话,走出了社长室。
她在保镖的簇拥下,坐着豪车扬长而去。
社长室里,只剩下梅凌寒一个人,以及满室的惆怅哀怨伤痛寂寥。她静静的呆坐半响,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让小兰叫来刚聘任的副社长,交接手头上的工作。交接完毕,直奔幼稚园而去。
幼稚园里,风阿哥和白格格玩得正高兴。
他们见到梅凌寒,颇觉意外。
“老佛爷,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们了?”
“风阿哥,白格格,我们要离开这里,去另外一个地方——”
梅映白扬起粉嫩的小脸,期待万分,“去哪里?跟爹地去住王宫吗?”
“不是去王宫,是去一个跟王宫背道而驰的地方——”
“那什么时候才能走到王宫啊?”
“可能,这辈子都走不到——”
细心的风阿哥,发现了梅凌寒的不对劲儿,“老佛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是不是,爹地惹你伤心了?”
梅凌寒摇摇头,不知怎么回答孩子,“风阿哥,什么也别问,你和白格格只管跟这老佛爷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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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有花的砸来啊!
嘻嘻,替格格冲榜!
正文 不计后果的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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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娇小玲珑的身影,来来回回的忙碌着。
一会儿收拾各种证件,一会收拾生活用品必需品。
靳铭柯和两个孩子站在门口,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忙忙碌碌的梅凌寒。*
“寒寒,你真要这样不战而退?”
“铭柯,我没有战斗的资本,也承受不了输的打击。我唯一能做的,只有逃离这里”
“寒寒,为什么不当面质问一下威廉?为什么要这样悄悄的走掉?这样对你不公平,对威廉也不公平?”
“铭柯,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意已决——”
她何尝不想听威廉给他一个解释,她何尝不想弄清楚事实的真相?但是,她没有这个勇气,也不敢冒这个险。她害怕听到让自己心碎的真相,也害怕落一个失去孩子的下场。
威廉的爱对她梅凌寒来说,只是锦上添花的奢侈品。有当然好,没有她也依然要活下去。两个孩子对她来说,那是赖以生存的空气,水,阳光,如果没有了,她一定活不下去。
“那好,我送你们走吧——”靳铭柯不再坚持,“到了A市,就住在我家里好了。反正,那房子也一直闲着”
“嗯——”
正要走之际,白格格却哭了起来。 ‘
她那粉嫩的小脸上,泪痕斑驳。
“老佛爷,我不想离开这里,也不想离开爹地。我想跟爹地一起去住王宫,我想尝尝做公主的滋味”哭声渐渐放大,“这一走,我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做公主了”
白格格的模样,让梅凌寒又烦躁又心疼。
她不想发火,也没力气发火。
一只手揽住梅映白,“白格格,如果让你做一个选择,你是要住王宫,还是要老佛爷?”
“我两个都想要——”
“只能选一样——”
小丫头思索了片刻,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了选择,“唉,那我只能选择老佛爷好了——”
梅凌寒笑了,心里酸酸的,“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
前前后后,风阿哥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他既像白格格一样,舍不得离开自己的爹地威廉。又不想像白格格一样,又哭又闹,给老佛爷增加负担。因为他知道,不是万般无奈,老佛爷绝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黑色的大奔,在笔直的大道上飞驰。
四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A市。
车子在一栋带花园的别墅外停下来,靳铭柯鸣了一声喇叭,那电动镂花栅栏门就开启了。紧接着,一对老年夫妇从里面迎出来。
“靳先生,你回来了”风叔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兴奋的招呼。见车里多了几个人,有些儿尴尬,“哦,有客人啊!”
靳铭柯打开车门,抱起熟睡的风阿哥,介绍着,“风叔,风婶,这是梅小姐。以后,她和两个孩子会住在这里。你们老两口多费心点儿,尽量照顾好她们母子”
梅凌寒抱着白格格下车,礼貌的跟风叔风婶点头致意,“风婶好,风叔好。以后,请多关照——”
“梅小姐,您太客气了——”风婶有些受宠若惊,慌得不知所以然,“我现在就去收拾客房,安顿你们母子的住处”
别墅里第一次来女客,可见这女客跟主人的关系匪浅。说不定,这个态度和蔼可亲的女子,就是未来的靳夫人——他们夫妇的东家。
“风婶,让她们母子先住我房间吧!客房里常年没人住,睡着恐怕不舒服。等我置备好新用品,才重新安置她们母子的房间好了”
“铭柯,我们住客房就好——”
“寒寒,你听我的——”
“那你呢?”
“我一个大男人,随便哪里将就一下,天就亮了”
一丝感动,漫过梅凌寒的心。她感激的笑笑,没有再坚持。还好,有靳铭柯在身边。要不然,她们母子今夜就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人。
靳铭柯的卧房,就在一楼的大厅旁。
房间不但宽敞而且朝阳,室内装修极其华丽。她把白格格放在那宽大的床榻上,然后去接靳铭柯怀里的风阿哥。
“寒寒,还是我来吧——”靳铭柯直接把孩子放在床*上,给两个孩子盖好被褥,“已经十点钟了,我让风婶给你做点儿宵夜”
“铭柯,不要麻烦风婶了。”因为感动,眼里闪着泪光,“反正,我也不饿。如果我饿的话,自己去弄好了”
靳铭柯走上前,一把揽住梅凌寒。
他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抚受伤的某女,“寒寒,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管怎么说,该吃还得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作践自己”
身心疲惫的梅凌寒,乖顺的伏在靳铭柯那温暖的怀抱里。
那瘦弱的肩膀,不停的抖动。
好半天,她才扬起一张泪痕斑驳的脸,“铭柯,你还要我吗?”
“傻瓜,你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只要你肯回头望,一定会发现我就站在你身后的不远处,痴痴的傻傻的等着你”
“那你想娶我吗?”
“傻丫头,我盼这一天,已经盼了一个世纪——”
“那好,你今晚留下来吧!”她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明天,我们去登记。三天后,举行结婚典礼——”
“真的?”
她那蜻蜓点水的一吻,让靳铭柯的身体瞬间起了变化。兴奋和渴望,一下子袭向了他的脑神经。双腿间的块垒,蓦地膨胀起来。
“真的!”
梅凌寒踮起脚尖,把自己的樱桃贴在靳铭柯的唇上。也许只有把自己不计后果的交给靳铭柯,她才能死心,才能忘记那个让她伤让她痛的男人。
靳铭柯反宾为主,主导这个渴望已久的吻。
某女那两行轻轻滑落的眼泪,一下子刺疼了他的心。当她伸手去解他衬衣上的纽扣时,他蓦地推开了她。
“寒寒,我不能趁人之危。如果我就这样任由事情发展下去,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夺门而出时,又撂下一句话,“如果你不改变主意,那就守护我们之前定下的一年之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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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铭柯,好样的,为你鼓掌为你喝彩!
正文 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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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深夜赶回帝都别墅区时,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
果不其然,他的不祥预感得到了应验:人去楼空。
那母子三人,早已经不见踪影。整幢房子里,只留下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桂嫂。深夜被他吵醒,桂嫂有些儿懵懵懂懂。她好像犯罪嫌疑人一样,站在他面前接受审讯。*
“桂嫂,寒寒母子呢?”
“威廉先生,老佛爷走时,没说要去哪里。所以,我也不清楚她的具体行踪”
“她和谁以前走了,你总该知道吧?”
“当时,我出去买菜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她跟谁一起离开的”
“桂嫂,你是不是故意骗我?”
“威廉先生,我怎么敢?”
桂嫂的确不知道梅凌寒去了哪里,但东家和谁一起走的,她还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东家嘱咐不让说,她怎么好随意乱说话。说了,得罪东家。不说,得罪威廉先生。装糊涂,或许才是最佳方式。
“桂嫂,寒寒是不是跟靳先生一起走了?”
“威廉先生,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