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却始终没有叫出口。
如果保镖破门而入救了她,那她的名声也会不保。
如果她被威朗猥*亵的消息传出去,她还有什么颜面嫁给威廉哥哥。不要说别人怎么看待这件事,最最支持她的黛丝阿姨,一定会成为她的第一个反对者。以黛丝阿姨的个性,绝不可能容忍一个有污点的女人,成为她的儿媳妇,成为母仪天下的王后娘娘。
如果她能保守住这个秘密,兴许还有一线希望,嫁给威廉做他名副其实的女人。只要她能嫁给威廉,她就会成为王宫里的女主人,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最最尊贵的王后娘娘!*
为了自己的名节,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为了未来的人生,她只能咬牙承受着威朗的一次又一次疯狂的掠*夺。初*经人*事的疼痛,如潮一般的传来。下*体的撕*裂,疼得她几欲昏死过去。到了最后,她再也承受不了威朗的折磨,昏倒在他的身下。
玛丽挣扎着起身,缓缓的挪动身躯,穿上自己的衣服。
整理好威廉的房间,逃也似的躲回自己的套房。
打开浴室的水龙头,站在水流下面冲洗着。
温热的水冲刷着她的身躯,却洗不掉她满身的吻痕,更抹不去她心里的阴影和污渍。她望着镜子里那个苍白的容颜,挥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火辣辣的疼,携带着悔恨,排山倒海的涌来。
如果不是为了牢牢的抓住威廉哥哥,她怎么可能会选择如此极端的做法。如果不是她在酒里动了手脚,怎么可能会让药性发作的威朗玷污了自己。
威朗夺走她的清白,或许只是噩梦的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她会一直活在这个噩梦里。
想想这件事的始末,玛丽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梅凌寒,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我玛丽怎么会沦落到这样悲惨的地步。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往昔的喜欢,终被厌恶所取代。
那曾经的投缘,也幻化成满腔的仇恨。
“玛丽,起来了吗?”
威廉的声音,伴着敲门声响起。
玛丽拉回自己飘渺的思绪,轻快的应了一声,“威廉哥哥,我正洗澡呢!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还好,威廉哥哥不知道这件事。
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只要她装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那这场噩梦终究会成为过去。只要这场噩梦终结,她依然是威廉哥哥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是黛丝阿姨钦定的儿媳妇,是未来的王后娘娘。
听到玛丽欢快的声音,威廉终于舒了一口气。
现在的玛丽,一定伤心郁闷到了极点。他真担心,她会一时想不开。如今看来,她好像已经战胜自己,从那件荒唐事件的阴影下顽强的走出来。
“玛丽,我想去影院看场电影——”抬腕看表,催促,“离费斯顿的包场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你尽量快点儿—”
其实,威廉根本没心情看电影。
之所以让费斯顿包场电影看,无非是为了分散玛丽的注意力而已。只要这个小丫头能快乐起来,他心里还能轻松一些儿。
“威廉哥哥,两分钟就好——”
浩浩荡荡的车队,从国际饭店出发。
途径两条街,在市中心的影院前停下。
兰博基尼一停下,数名保镖就齐刷刷地从车队中钻出来,护卫在兰博基尼和影院的周围。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从兰博基尼里钻出来。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美丽的混血女子。
两个人手挽着手,步上影院的台阶。
保镖们好像众星捧月一样,跟在两个人身后拾级而上。片刻后,一行人没入影院深处。这种超强大的排场,引得影院前的行人驻足观望唏嘘不已。
影院二楼的软包内。
威廉那白皙的手指间,优雅的夹着一根雪茄。随意斜躺在松软的沙发上,盯着宽大的银幕。薄薄的烟雾,随着他的吐气袅袅而起
玛丽小鸟依人一般,安静的偎在他的身侧。
这部电影,是好莱坞最新发行的大片。
女主角出现在银幕上的一刹那,威廉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那个已经模糊的俏丽脸庞,再一次清晰的闪现在他的眼前。
“露丝小姐,真的很适合娱乐圈。这大片发行后,她一定会成为好莱坞最闪亮的新星。随着迅速走红,一定会成为全球影迷追捧的对象——”
玛丽的赞美,好像铁锤一样敲击在威廉的心上。
心里那道未愈合的伤口,再一次撕裂开来。
三年的相恋,如同银幕上的电影一样,不停的在他脑海里回放。她和好莱坞导演厮混的那一幕,好像匕首一样,再一次刺疼了他的心脏。剧烈的痛,如影随形一般紧紧的追随着他。
这个女人之所以会背叛他,去勾引好莱坞的著名导演,无非就是为了成为众人追捧红透半边天的天后。如今真的一举成名天下皆知,她生平的愿望终于达成了。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为了虚名,而背叛她和他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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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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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上班,是梅凌寒进皇家集团公司以来最轻松的时光。
自从那天晚上喝酒之后,她的上司威朗就神秘的失踪了。难缠的上司不在,她这个特助仿佛成了无业游民一般,整日无所事事。在公司待到下班时间,就可以准点儿回家。*
没有威朗做媒介,她也不用担心再碰到另外一个男人。
少了思想压力和精神负担,生活变得格外的安静规律。
这几天,靳铭柯依然每天前来报到。他每次前来,都变着花样取悦于她们母子三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人打搅她宁静的生活。平凡的日子,在温馨外加单调中,一天又一天的溜过去。
或许,这就是她梅凌寒所向往的生活。
有一个爱她的男人,有两个可爱的孩子,有饭吃有衣服穿,有温暖有亲情有快乐。母亲所说的天堂,也不过如此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好像什么都有了,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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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快要下班时,突然有人喊了她一声,“梅小姐,有客人找——”
她答应了一声,走出自己的办公间。探头一望,却是一名熟悉又带点儿陌生的外国人。仔细思索一会儿,才想起此人是威廉的一名随从。 ‘
那男子冲她微微一笑,“梅小姐,您好。玛丽小姐想见您,她就等在外面。如果您方便的话,就跟我走一趟吧!”
梅凌寒抬腕看表,时针正好指向五点种,“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走吧——”
虽然不知道玛丽找她干什么,但念在玛丽一向对她都挺友好的份上。梅凌寒连考虑一下都没有,就心无设防的跟来人走了。
皇家集团公司附近,有一家雅致的咖啡厅。
梅凌寒跨进咖啡厅的门,一眼就看见了端坐在窗前的玛丽。她正握着一只精美的瓷杯,优雅的品着香浓的咖啡。看见梅凌寒进来,笑语盈盈的冲她挥手,“凌寒姐,这边——”
今天的玛丽,似乎有些儿反常。
她一改往日的性感装扮,换了一件随性自然的宽大体恤。那体恤又宽又大,几乎把她整个人都装了进去。她那俏丽多的脸上,虽然一只挂着笑意,但好像少了些许真诚。
梅凌寒拉开软包椅,在玛丽对面坐下,“玛丽小姐,您找我有事儿?”
玛丽笑一笑,“凌寒姐,我无意之中,知道了您堕胎大出血的事儿。本想告诉威廉,跟他一起来探望你。但又觉得这种事儿,不好让男人掺和。所以,才一个人悄悄来看望你一下。”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在梅凌寒的面前,“我也不知道该给你买什么补品,你自己看着买吧——”
玛丽的话语,让梅凌寒尴尬不已。
尴尬的同时,也紧张得要死。
玛丽既然知道她堕胎大出血的事儿,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某男也知道了这一切。难道说,他前两天的消瘦憔悴,跟这件事儿有关系?他对她的冷漠,到底是源于她那晚的夜不归宿?还是,源于那个不曾谋面的孩子?
“玛丽小姐,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梅凌寒的紧张,让玛丽暗自冷笑。
果不其然,她找到了这女人的死穴。只要这女人再引*诱她的威廉哥哥,她一定会让这贱女人原形毕露身败名裂。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票据,放在梅凌寒的面前,“前几天,我去医院时,无意之中捡到了这个东西。看了之后,才知道了你堕胎大出血的事儿。怪不得,这些天你看起来又苍白又虚弱呢!原来,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梅凌寒看了看那些单据,不觉暗自感叹。
老天爷,真会捉弄人啊!
她刻意要隐瞒的东西,偏偏还是让人知道了。
到了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真不愧为至理名言。犹豫了好久,梅凌寒还是问出了那句话,“玛丽小姐,威廉殿下知道这件事吗?”
“目前,还不知道——”
梅凌寒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玛丽小姐,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威廉先生。”觉得有些不妥,又把威朗加上,“当然,也别告诉威朗先生。他们男人要知道这件事儿的话,我多尴尬啊!”
“凌寒姐,我可以答应你——”玛丽一直在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不过,我也有事儿求凌寒姐帮忙。如果凌寒姐能答应我的话,那我会信守自己的承诺的!”
“哦?”
“凌寒姐知道,我一直很爱威廉殿下。我不希望,他身边有其他碍眼的女人。我更不希望,因为其他的女人,影响我和威廉殿下之间的关系。凌寒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玛丽虽然没有明说,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她不就是希望,让她离威廉远一点儿嘛!
其实,她就算不这样要求她,她也已经这样做了!
梅凌寒果决的点点头,“玛丽小姐,您大可放心。我梅凌寒有自知之明,什么样的男人适合我,什么样的男人不适合我,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飞上枝头做凤凰。我只想找个爱我的男人,踏踏实实的过自己的日子。”坦然一笑,把话题转移到自己的婚礼上,“而且,我已经找到了适合我的男人。两个月后,我就要和他结婚了。”
玛丽听到结婚两个字,好似松了一口气。
她端起咖啡,优雅的品了一口,“那个男人是谁?我认识吗?是威廉的弟弟威朗?还是靳氏集团的总裁靳铭柯先生?”
梅凌寒也端起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这个男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要结婚了。玛丽小姐,这下您总该放心了吧!”
玛丽笑笑,举起手里的杯子,跟梅凌寒轻轻的碰了一下。
“凌寒姐,提前祝福你,祝你幸福——”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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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不能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正文 荒坟与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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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汹涌的海浪,一次次的拍打着海岸。
耀人眼眸的晨阳,映照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泛起一片炫丽的白光。
海边的山丘上,有一座长满青草的孤坟。那孤零零的坟墓上,挺立着一块儿孤零零的墓碑。墓碑上,用英文篆刻着几个大字:杰姆之墓。*
一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男子,提着一些祭品疾步朝墓碑处走来。
男子缓缓的摘下墨镜,露出了他的容颜。
这个人,赫然就是皇家集团的总裁威朗先生。
他神情庄重的跪在墓碑前,把携带的祭品一件一件摆出来。火机“咔嚓”一声,点燃了手里的四柱香。熄灭火机,把燃着的香插在墓碑前的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