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阿哥听说要离开母亲,心里非常的不舍。他拉着梅凌寒的手,不停的抹眼泪,“老佛爷,我舍不得离开你,也舍不得离开爹地。我能不能留下,跟你们一起走?”
风阿哥的眼泪,让梅凌寒心中一阵不忍心。
她强忍着自己的眼泪,拍拍风阿哥的手背,“风阿哥,你是男子汉。男子汉宁可流血,也不应该流泪的。擦擦眼泪,乖乖的跟爷爷先回去。等老佛爷病好了,就和你爹地回去。到那个时候,我们一家人再也不会分开了”
“老佛爷,我听你的——”
风阿哥的隐忍和乖巧,让梅凌寒心中的酸涩再一次扩大。那心口上的疼痛,似乎已经超过了背后的刀伤。
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白格格,这一刻忽然后悔了要跟杰斯回王宫的行程。她扑在梅凌寒的怀里,不停的哽咽,“老佛爷,我喜欢王宫,喜欢当公主。可是,我更舍不得离开老佛爷”
母子的眼泪,让威廉有些承受不了。
他把白格格抱起来,一边替她抹泪,一边安慰保证。
“白格格,你放心的跟爷爷走吧!爹地向你保证,你不但可以住王宫,可以当公主,更不会长久的离开老佛爷。等老佛爷的身体状况好转了,爹地马上带她回宫去”
“爹地,你说话算话啊!”伸出小手指,跟威廉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个孩子,终于被杰斯带走了。
梅凌寒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般,苍白空洞麻木难过。
“威廉,我真害怕,两个孩子这一走,就再也回不到我的身边——”
“宝贝,你不要胡思乱想。父王之所以这两个小家伙带走,自然有他的用意。有白格格和风阿哥给我们通关,母后那一关就容易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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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阳光下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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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梅凌寒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健康。
梅凌寒虽然不愿意背乡离井,去那个遥远的国家。但碍于想念两个孩子,还是默认了威廉回宫的行程安排。*
在离开之前,她特地让靳铭柯跑了一趟B市,把她当掉的那块玉佩赎回来。因为她知道,那玉佩对威廉来说意味着什么。
旅行社的事物,全权委托给秦凯心代理,并把股份转移到了靳铭柯的名下。终于要离开这片生活了二十六年多的国土了,心里的留恋和不舍,的确是没有出国国门的人难以想象的。
那种状似对母亲般的依恋,时时的激荡着她的心。
在机场送别时,她忍不住扑进了靳铭柯的怀抱里哭泣起来。
那哽哽咽咽的哭泣,让靳铭柯的心也跟着纠结起来,“傻丫头,你终于达成所愿,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回宫了。这大喜的日子,哭得这么伤心,不是大煞风景吗?乖,听话,不哭了啊”
靳铭柯虽然这么说,自己的眼里也朦胧起一层雾气。
他努力大睁着眼睛,不让自己落泪。
“铭柯,我会想念中国,想念自己的家乡的。因为这里,长眠着我的父母,生活着我的哥哥”
“寒寒,叔叔阿姨那里,我一定会代替你去给他们上坟添土。至于我这个哥哥,已经老大不小的人了。你不用惦记,也不需要挂念。如果真的想念这里,你就跟威廉一起回来。梅园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这个园子,永远是你的娘家!”拍拍她的脊背,再一次叮嘱,“寒寒,答应哥哥。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管遇到什么状况,都不要再像上次那么傻。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人能例外”*
“铭柯,遇到合适的好女孩儿,你就赶紧儿成个家吧。要不然,我心里会一直不安的——”
想起靳铭柯的痴情,梅凌寒心里终是不忍心。
那愧疚感,总是如影随形的跟着她。
如果靳铭柯结了婚,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也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跟威廉享受幸福和快乐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靳铭柯笑着摇摇头,沉默了下来。
这一辈子,他恐怕只能是单身到老了。
他可以含笑祝福自己的心上人,却无法真正的发下心中的那个梦。那一抹娇柔的身影,就住在他的心房里,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靳铭柯放开梅凌寒,跟威廉相拥道别。
接着拥抱的机会,在他耳边悄声耳语,“威廉,你记住。一定要善待寒寒,一定不要背叛她辜负她。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绝不会再把寒寒还给你。你知道,她一直住在我心里。你也知道,我一直在等着她”
“靳铭柯,你死心吧!”威廉豪放的笑起来,“这一辈子,我不会给你创造这样的机会。我既然爱她,就绝不会辜负她”
靳铭柯潇洒的笑,那笑里隐藏着落寞。
“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威廉先生,时间差不多了,登机吧!”
费斯顿的催促,让分离的人再一次感受到了时间的匆匆。
他们再一次相拥,想一次互相道别,“铭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来看我和寒寒——”
“好,有机会我一定去看你们——”
一架银白色的飞机,终于飞上了天际。
那一抹银色越来越远,渐渐的消失在夕阳下的天空里。
送行的人,一直仰望着天空,一直到脖子发酸再也看不见那银色的影子,在心事重重的离去。
*
清晨的天空,彩霞满天。
那蓝色的天际上,飞着一抹银白色的小鸟。
“寒寒,你快看!那一座城堡,就是我们的家——”
梅凌寒顺着威廉手指的方向,果不其然看到一座巍峨的城堡。那蓝天祥云下的漂亮城堡,映着朝阳闪着瑰丽的彩光。
这个熟悉的画面,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梅凌寒仔细回想,忽然想起了堕胎时的那一幕。在昏迷的那一刻,她梦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指着那座城堡,亲口对她说,“好孩子,你该经历的苦难,都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定全是幸福和快乐。诺,你看看,你所向往的天堂,就在前面的不远处——”
那个时候,她曾一度认为,母亲所指的天堂和城堡,就是靳铭柯帮她建造的。到了这一刻,她终于读懂了母亲话语中的含义。
她要的这座城堡,是威廉送给她的。
她梦想中的天堂,也是威廉为她带来的。
“威廉,我现在才知道,人的缘分真是天定的。作为一个平凡的人,不应该再为情所困。老天既然为你安排好了人生,你就是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徒劳无功。你只有按照他为你铺好的人生路走下去,或幸福或不幸,或快乐或哀伤,或平淡或坎坷”
“宝贝,你说的话越来越深奥,甚至还带点儿高僧参禅的味道”
“因为我已经明白,你就是我的天命所归——”
“我也觉得,你是我的天命真女——”
“既然是天命所归,那就让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永远也不分离——”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这幸福到底会不会持续一生,那还得看上帝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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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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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奢华富丽的宫殿里,透出明亮的灯光。
一个小女孩儿清亮的笑声,时不时的从窗子里传出来。那笑声在夜晚听起来,格外的清脆格外的响亮。*
梅凌寒听见那小女孩儿的笑声,激动得热泪盈眶。
她抹了一把眼泪,挽紧了威廉的手臂。停下脚步,做侧耳倾听状,“威廉,你听,是白格格的笑声——”
一个月没见到两个孩子,她还真是想念得要命。
以前她做导游时,也经常丢下两个孩子山南海北的奔波。可时间再长,顶多也就一个星期。像这样一别就是一个月的状况,当真是第一次。那刻骨的思念,几乎要她把整个人吞噬。
“宝贝,还真是白格格的笑声——”威廉听见那熟悉的笑声,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笑,“这小丫头,我们俩想她想得要命,她居然把我们丢到脑后,在这王宫里生活得乐不思蜀”
“如果照这么下去,她早晚会把我忘了”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
离开母亲一个月,他们居然还能这么开心的笑。可母亲每次想起孩子,心里都会酸酸的涩涩的难过。如果分开的更久,孩子们真的会忘了曾经吃苦受罪养育大他们的母亲。
“放心吧,没人能取代你在两个孩子心里的地位——”*
威廉一边安慰伤感的梅凌寒,一边示意费斯顿上前通报。
费斯顿会意,走到殿门前跟守门女官低声耳语。那女官躬身通禀:“王后,威廉殿下求见——”不知道该给梅凌寒按个什么称谓,思索了片刻再度开口,“小王子和小公主的母亲求见——”
寝殿里面,传来黛丝那淡漠至极的声音,“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再说吧!”顿了一下,“明早七点种,让威廉殿下一个人去国政殿等候——”
那女官应了一声,缓缓的走到威廉身边,躬身回禀:“威廉殿下,天太晚了,您还是回去吧!明天早上,王后让您一个人去国政殿候着——”
刚刚还笑容满面的俊脸,此刻已经变得阴云密布。他强忍着心里的不满,带着恋恋不舍的某女想要离开,“宝贝,我们先走吧——”
“威廉,我想看看两个孩子——”
“宝贝,我们先忍忍——”
一入宫门深似海,母子想见上一面,居然会是这么的难。
梅凌寒的心,缓缓的下沉再下沉。一层雾气朦胧了她的视线,也朦胧了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她努力的睁大眼睛,不让那层雾气凝结成水。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溢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那份喜悦和期盼,变成了深深的失望和伤感。
两条腿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迈不开挪不动。
正在此时,白格格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发自内心的喜悦,变成了任性的哭喊,“王后奶奶,我要见爹地,我要见老佛爷。他们就在门外,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们?”
“艾米丽,如果你不乖乖听话,那就不要做公主不要住王宫了!”
“王后奶奶,如果住王宫就不能见爹地和老佛爷的话,我宁可不要做公主,我宁可不住这王宫——”小丫头的哭喊声,越来越响亮,“你放我出去,我要见爹地,我要见老佛爷——”
白格格的哭声,让梅凌寒心疼如割。
可她比谁都明白,这不是她梅凌寒能左右的事情。无奈之下,只得把求助的眼光投向威廉。此刻的威廉,双目狠狠的盯着宫殿的大门,目光中带着一种愤怒的火焰,似乎要把那扇门烤焦。
他沉默了几分钟,忽然爆发了。
疾步上前,奔向那富丽堂皇的宫殿。经过费斯顿身边时,还不忘轻声叮嘱这个忠仆:“费斯顿,帮我照顾好寒寒——”
宫殿的门,一脚被踹开。
母子二人,四目相对。
一向优雅高贵的黛丝王后,眼睛里全是惊愕。她实在没有想到,威廉会如此忤逆她冒犯她。他从小到大都那么听话那么乖顺,现在竟然为了这对母子莽撞到一脚踢开她宫殿的门。他那愤怒的眼神里,再也找不到她熟悉的乖宝宝的影子。现在的他,变得离谱变得她都有些不认识。
“威廉,你是不是疯了?”黛丝呆愣了片刻,终于开口了,“难道说,你不知道擅闯母后寝宫是死罪吗?”
“王后娘娘,这王宫是我和孩子们的家。如果你非要把它变成囚禁人的监狱,变成折磨人的刑场,那你干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