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表白这种事要看对象是谁,不能瞎表,不然就白表了
孟真:作者你在说绕口令吗?
作者:
孟真:就劝你不要说绕口令嘛,来,嘴巴张大点,我帮你把打结的舌头解开
☆、进衙门
师傅说,做人要能屈能伸,必要的时候抬高别人贬低自己说一些违心的话是必须的,于是便有了孟真下面的一番“肺腑之言”。
“宋公子是云城第一美男子,丰姿俊朗,俊美非常,又是第一富豪之子,小女子早已倾慕已久,还给宋公子写了三封情书”孟真面色真诚,心中呕血。
宋楚云一声嗤笑,众人各种鄙视。
“爱慕宋公子的姑娘千千万,可鲜少能入了宋公子的眼。为了能引起宋公子的主意,小女子只得铤而走险”
宋楚云一声轻哼,众人各种不屑。
“哪知小女子没能把握好度,竟真的伤害了宋公子,宋公子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宋楚云睨了她一眼,众人各种心疼。
“如今小女子已经看清楚,宋公子对小女子并无一点情意。小女子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不会缠着宋公子不放。之前对于宋公子的伤害,小女子十分惭愧。还望夫人和公子能够原谅小女自己的冒失与任性,给小女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到这里,宋夫人才开口问她:“你打算如何改过自新?”
孟真“含情脉脉”地望着宋楚云,“诚恳”地开口说道:“小女子愿意留在公子身边照顾他,直到公子身上的伤痊愈为止。”
听闻此话,众人立即作出一副“你想得美”“癞□□想吃天鹅肉”的愤慨模样。
孟真无暇顾及他人的表情,两眼虽一直望着宋楚云,但心思却在宋夫人身上,心中有万千个声音在呐喊:拒绝我吧拒绝我吧快点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吧
她以进为退,让所有人以为她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妄图想利用这个机会留在宋楚云身边。她想要的结果,便是宋夫人毫不留情的拒绝以及宋楚云用嫌弃的表情说“滚一边去”。
她是十分乐意滚的。
可惜孟真既没猜中开头,也没猜中结尾。
孟真很聪明,可殊不知她心中的小九九其实早就被宋夫人看了出来。
宋夫人是何等人也,宋家的当家主母,没有十分的聪明与城府,怎么能管理得整个宋家上上下下熨熨帖帖的。孟真打的这点小算盘,在宋夫人眼中,那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心眼罢了。
可尽管这样,宋夫人并不打算戳穿孟真。不可否认这个丫头的确很聪明,又识时务。聪明又识时务的女孩虽然不少,可宋夫人还是看得出来,眼前这丫头却不能只简单用这两个词来形容。她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明明表面上看去来天真愚笨,眼中却藏着无限的狡黠,偏偏又叫人看不出有什么坏心思来。况且,这丫头长得清秀水灵,模样很是不错。
如若孟真是个大家闺秀,宋夫人会很喜欢她,可是以她这样的身世,宋夫人并不想自己的儿子放太多的目光在她身上。
这样的女子,男人若是看久了,恐怕会再也移不开视线了罢。
宋楚云并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心中在想什么,他只是双目锁在孟真身上,心想这个女人可真能胡说八道,睁眼竟说瞎话。
孟真没进过衙门,可现下她硬着头皮等待宋夫人的“审判”的过程,这滋味也不好受,恐怕衙门也不过如此吧。
谁知她脑中刚划过“衙门”二字,上边宋夫人便开了口:“究竟谁是谁非我也分不清楚,但你伤了云儿却是事实。我们宋家都是安分守己的人,不会动用私刑,我看还是将你交给衙门处置吧,这样对你和云儿都公平。”
孟真愣住了:将她交个衙门?这和动用私刑有什么区别!况且屁大点事儿,用的着交给衙门处置吗?你个黑心毒妇母夜叉!
此时孟真已经全然忘却刚刚在宋楚云的院子里宋夫人救她的事情了,满腔怒火想发又不敢发,只得幽怨而又怨恨地将宋夫人望着。
宋楚云瞥了孟真一眼,见她一副受惊吓的模样,不由心情大好,转而对宋夫人惺惺说道:“娘,这事还不至于麻烦二叔吧。”偏偏“二叔”这两个字,他咬得犹为重。
二叔?孟真一口气哽在喉间差点没上来:这也是你家亲戚,那也是你家亲戚,全天下都是你家亲戚!难怪前几天宋楚云竟然让官府画了她的头像通缉她,合着那衙门都是宋家的。
当初她和师傅怎么就选择在这里住下了?裙带关系害死人!
“怎么处置这丫头,你和我都说了不算,交给衙门也是不得已的。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会让你二叔觉得麻烦的。而你二叔既然做了这云城的父母官,本就该为民排忧解难,何谈麻烦一说?”宋夫人语重心长道。
“夫人”孟真悲戚地叫了一声:“咱们这事儿私了不成吗?您让我一个姑娘家进衙门走一趟,出来可如何见人啊?”
宋楚云见到孟真这般模样,果不其然,幸灾乐祸起来。
宋夫人亦是一脸无奈道:“孟姑娘不必害怕,那县令虽说是云儿的二叔,可定然也会秉公执法,必然不会故意为难姑娘,姑娘尽管放心便是。”
谁进了衙门还能放心?感情进去的不是你!
孟真遂又将目光转向宋楚云:“宋公子,您也不希望将这点小事闹到衙门里去吧?”
宋楚云双臂一抱:“我十分乐见!”
宋楚云你这小王八蛋!大贱人!
于是孟真就这样被送进了衙门。听说因着县太爷事务繁忙,便给她安排了一间干净的、单人的牢房。
听说?听谁说的?孟真扒着木栏骂宋楚云:“你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哪有人连案子还没断便将人投进监狱的,你又使坏了是不是?”
“你知道还问。”宋楚云站在牢房外面,笑得春风得意:“你想抱我娘的大腿,可惜抱错了地方。早先若是你肯乖乖呆在我那里,兴许我一时心软,宽宏大量饶了你也说不定。可你偏偏跑去我娘那里信口胡说,如今落得这般模样,怎么能怪我?”
孟真暴走:一个“贱”字已经不能形容他了,应该是很贱、非常贱、贱得无与伦比、贱得掏心掏肺
“宋楚云,你这么贱,你家里人一定不知道。”
师傅说,你跟贱人斗的结果无非有三个:你赢了,你比贱人还贱;你输了,你连贱人都不如;你和他打平了,你便和贱人一样。
她当初究竟为什么要惹上这个贱人?孟真悔得只想撞墙。
“我觉得有件事情,你一定不知道。”宋楚云摸着下巴,趾高气扬道:“你知道你是怎么落入我手中的吗?”
孟真瞪着他,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你派人私闯民宅,将我掳去的。”
“这你可说错了。”宋楚云作出一副冤枉的表情,嘴角却仍挂着一丝坏笑:“我什么都没做,便有人将你敲昏了送到我那里去的。啧啧,说起来,你为人着实不怎么样啊,想必是树敌太多,惹了不该惹的人。像你这种神婆,坑蒙拐骗的事情做多了,遭报应了吧。所以为人要诚信,要与人为善,不过像你这种在大街上不分青红皂白就砸人俩酒坛子回头却说喜欢人家的小骗子应该不知道‘善’为何物吧”
孟真被他念叨得两耳嗡嗡响,心中烦躁不已。她贴近木栏,冲宋楚云勾勾手,示意他过来。
宋楚云停住长篇大论,问她:“做什么?”
“你过来,我偷偷问你点事情。”孟真神秘兮兮道。
宋楚云只往前迈了一小步,满脸防备:“你想问什么?”
孟真望了望他身后的杨小郎,以及不远处的两个狱卒,用不大不小、刚好让所有人都听见的声音说道:“说实话,你其实是女人吧?”
宋楚云一愣:“你胡说什么?”
那两个狱卒立即伸长了耳朵听起来,杨小郎亦是一脸纳闷。
“再装下去就没意思咯。”孟真嘿嘿笑道:“这世上女扮男装的人不少,你看我就是其中一个。由此及彼,男人哪儿有你这般花容月貌,哪有你这般爱唠叨。想必是你娘生不出儿子来,拿你一个女儿家来充数吧。”
宋楚云的脸刷得就黑了:“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也一样啊。”孟真晃着脑袋,看着宋楚云恼羞成怒的表情,不禁心情大好。她慢慢向后退去,直到退到一个安全地带,才继续激怒他:“你就算不是女人,也一定不是男人。男人哪有你这般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宋楚云怒极反笑:“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知道,我究竟是不是男人,小郎”他高声说道:“去拿钥匙来,本公子要进去让这个女人好好检查一下本公子是不是男人。”
杨小郎得令,马上就往狱卒那里蹿。
“等一下!”孟真差点吓傻了:“不用检查我也知道您是男人,纯的!”
杨小郎拿着钥匙跑回来,恭敬递到宋楚云手中。
宋楚云一边摇着钥匙一边像孟真所在的牢房靠近,那笑容颇为邪恶。“我倒是忘了一件事,是谁说要本公子晚上关好门窗,要采本公子的?”
孟真拱手哈腰:“公子,您贱笑了,我怎么敢采你呢”
“本公子可以现在便给你采”
“宋公子您控制一下您的兽性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咱们云城第一美男子宋楚云的外貌,原谅词穷的作者一直没有仔细描写,请大家自行脑补吧,作者外貌描写无能
孟真:宋楚云是小白脸!小白脸小白脸
作者:孟姑娘你控制一下你的感情完菜了宋楚云来了
孟真:作者救命哇!
作者:好奇害死猫,嘴贱死得快,孟姑娘且行且珍惜(遁走)
☆、师徒缘分尽
宋楚云没有再来过,许是宋夫人不许他来,亦或是他觉得已经达到了整她的目的,所以将她忘了。
孟真在狱中过得并不好,每天只吃两顿饭,夜里没有软床棉被,只有一张又冷又硬的木板床和一张潮湿的被子。她闻不惯被子上那股怪味,夜里便只拿它盖着肚子和腿。
入秋以后,虽然白天还是很热,但晚上却凉得很。孟真在这里扛过去两个晚上,终于在第三个晚上抵不住,受了风寒。
她吸着清涕想师傅,越想越难过:为什么师傅还不来救她。
她身体不舒服,对那一天两顿的糟糠饭菜愈发没了胃口,只是向两位狱卒讨了两碗水喝。一边喝一边掉眼泪,那眼泪掉进碗中融在水里再喝进嘴里,一口一个委屈。
好在那县太爷终于知晓了此事,在第四天派人将她放了出来,并塞给她十两银子以作赔偿。
孟真攥着那十两银子欲哭无泪,泄愤似的扔掉,想想觉得可惜,复又捡了回来。她这四天的牢狱之灾,换来的只是区区十两银子!
孟真更难过了。
她浑身酸痛,鼻间呼吸灼热,脑袋一阵晕过一阵。拖着沉重的步子,孟真回到了她和师傅住的宅子。
那宅子大门敞开,有几个人正在往里面搬东西。孟真顺手抄过门栓便跑了上去,气汹汹喊道:“你们在我家做什么?”
那几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奇怪的看着她。没过多久跑来一个人,他上下打量了孟真两眼,态度还算得上是谦和:“您是孟姑娘吧,这座宅子原来的主人?”
孟真点点头,留意到他用“原来的主人”来形容她。
那人拿出一张房契,摊开给她看:“这宅子已经被我家主人买下了,已经不属于你了。”
“买下来了?谁卖给你们了?我可没卖过!”孟真吼道。
“姑娘没卖,那是因为房契不在姑娘手中。”那人不急不慢说道:“这房契在谁手中,这宅子便属于谁。如今房契在我们手中,这宅子便是我们的。在下提醒姑娘一句,天色不早了,姑娘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落脚吧。”
“你”孟真突然想到,这宅子虽然是她的,但房契只在她手中打了个转儿便被那金屋藏娇的主儿给收了回去。当初明明说好的,一旦他们将剩下的银子还清便将房契还给她。可如今她不过才离开了几天,那人居然就转手卖给了别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可这也说明,她不在的这几天,师傅也不在。
师傅究竟去哪儿了?
孟真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方才想起一个人来。
她抬脚向柳四娘的住处跑去。
“柳四娘,柳四娘你在不在,你快出来”孟真边拍门边喊。其实她并不确定柳四娘是不是还住在这里,只是觉得柳四娘可能会知道师傅的下落,她希望柳四娘还在这里。
她并没有敲太久,大门便被打开,柳四娘一脸漠然地走了出来。
“柳四娘,我师傅呢?我师傅在哪里?”孟真迫不及待地问她。
“孟先生自然在他该在的地方。”柳四娘冷冷地说:“你无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