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手!”狂乱扫射一阵的马修,射击后枪口朝上帅气的举着冲锋枪,冲杂乱的酒吧大厅就是一阵厉声怒吼。
枪声戛然而止间,从大厅各个角落探出头来的脑袋,一双双或蓝或绿或灰的眼睛,全都看向了电梯前的马修等人。
看着瞬间就静止下来的面目全非的大厅,危慕裳默默的瞥了眼身旁的马修。
马修瞬间爆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这才让危慕裳觉得他真真正正的像个男人了。
“既然是来砸场子的,总得有个理由吧?兄弟,有没有兴趣出来面对面的谈?”
马修的眸光紧盯着靠向门边的那一排沙发,藏在那个地方的人,都不是他们火凰的弟兄。
在马修等人不避不闪的对峙中,藏身在沙发后的那些人,在看到对面吧台和另一边的舞池旁,已经有火凰的人缓缓走出来后。
他们扭转着脑袋,都在等着带领他们这次任务的马特·亨利表态。
马特·亨利早在看到电梯前的危慕裳时,他就已经停止了开枪射击。
当危
慕裳看到马特·亨利那张有些熟悉的脸,从沙发后缓缓冒出来,紧接着他整个人就走出了沙发。
危慕裳眸光微冷的看着马特·亨利,马修说黑城被人踢场子时,她脑海中就莫名的闪过尤金·金斯利的脸。
现在倒好,人家还真的找上门来了。
“呦!我当谁那么有胆量敢踢我黑城的场子呢,原来是你小子!”
当马修看到马特·亨利的高大身影出现在视线内时,他嘴角就不由得牵起一抹讽刺。
马修和马特·亨利两人,他们在火凰和黑蟒蛇的地位都差不多,两人都知道对方,但今天,他们是第一次打照面。
马特·亨利右手握着奥地利格洛克17型手枪,左手抚摸着格洛克手枪的枪管,两只蓝色眼睛在瞟了马修一眼后,继而移到危慕裳脸上定住。
奥地利格洛克17型手枪,是奥地利的格洛克公司应军方的要求研制成功了一种独特的9毫米手枪。
如今,奥地利格洛克17型手枪,已在世界上50多个国家的军队和警察中使用。
马特·亨利不会忘记那天晚上看到的危慕裳,那一晚,他足足有五名兄弟,丧生在了危慕裳的枪下。
“没什么好谈的,我们是来要人的。”马特·亨利虽然在回着马修的话,但他的视线依旧凝聚在危慕裳脸上,一瞬不瞬的眼也没眨一下。
马修同样发现了马特·亨利紧盯着在危慕裳身上的视线,他左脚往前伸了伸,随后微侧了侧身,将左侧的危慕裳以保护者的姿态护在了身后。
察觉到马修的细微动作是为了护着她时,危慕裳不由得又朝他瞥了眼。
危慕裳细细的看着马修直视前方的侧脸,不管马修是因为罗以歌还是因为她嫂子的身份而护着她,他这下意识的守护姿态,她记住了。
“胆子大不算,看来这口气也挺大的么,就不知你想要的是什么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里不会有你能要到的人!”
马修将高举着的冲锋枪缓缓放下,随后跟马特·亨利一样抚摸着长枪的枪管,端枪的姿势仿佛准备好了随时出击。
此时混乱不堪的酒吧大厅里,各有身形魁梧的男人分成两派对立着,他们无一例外的是手上都有着至少一把枪。
从两方男人或青紫的脸庞,或血流不止的臂膀身体中,可以看出他们在枪战前,必是先狠斗打砸了一番的。
“能不能要到也不是你说了算的。”马特·亨利也不急,移转视线去看马修,浸着丝丝冷意的声音,就带着丝肯定的不紧不慢道。
“哦,那还能你说了算不成?”马修扬起在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像是看笑话一般的看着马特·亨利。
所谓强龙拧不过地头蛇,也不看看现在这是在什么地方,更何况,他们火凰从来就不是一条蛇。
在一众站立在原地不动的身影,右手握着一把手枪的巴多罗买,从吧台位置向电梯方向转移,先跟危慕裳点了点头后,随后站在马修另一侧小声道:
“马修,他们在外面的人应该不多,我们可以强行攻下他们。”
马修看了眼巴多罗买没说话,继续盯着对面的马特·亨利。
听见巴多罗买说酒吧外的黑蟒蛇佣兵不多时,危慕裳这心里就不太赞同的摇了摇头。
以她对尤金·金斯利的了解,他既然选择了出手,就不可能这么草率,什么准备都没有。
在讨论到谁说了算这个话题时,马特·亨利的视线又重新落在了危慕裳脸上,双眸紧盯着危慕裳道:
“有没有兴趣看一个视频?”
“好歹是个男人,你可直接点不需要这么婆婆妈妈的。”
在两方人马虽停下了手,却都死盯着对方蠢蠢欲动,随便准备动手的紧张氛围中,危慕裳见马特·亨利一直盯着她,便好心的回了他一句。
“”听到危慕裳又在暗讽马特·亨利,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马修这嘴角就不由得抽了抽。
貌似危慕裳一直都认为他娘炮,敢情除了罗以歌以外,不管哪个男人到了危慕裳眼里,都成
娘们了。
危慕裳的嗓音淡淡的,语调更是没多少起伏,但就是这种淡到可以让人忽略的嗓音,却让马特·亨利的心凛了一凛。
“磨蹭什么?要放视频就赶紧的,我还等着你亲身上阵的AV呢!”
马修的AV二字一出,火凰的弟兄瞬间就哄笑了起来,一双双眼睛全盯在了马特·亨利的身上,暧昧赤裸的视线仿佛能透过他的衣服看向更里面般。
“”马特·亨利深看了危慕裳和马修几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右手将手枪收起别在后腰,左手就伸向左后方的那名佣兵战士。
黑蟒蛇的佣兵战士非特殊任务的时候,他们都不会身穿军装,但从他们身上的气质,危慕裳能看出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佣兵。
佣兵对阵酒吧的这些保镖,难怪巴多罗买要跟总部求助了。
在一众期待的目光中,只见马特·亨利左手接过一个特制的平板电脑后,就一步步的朝危慕裳等人的方向走去。
马特·亨利走到危慕裳面前大约十米处,他朝地上扫了眼,找了张缺了近半面积的玻璃桌子从地上扶起来,随后又扶起一个高脚椅坐下。
马特·亨利在平板电脑上捣腾了几下,随后电脑屏一转,他双手抓着将电脑竖起在桌上,屏幕上的画面就直直的对准了危慕裳。
“哇塞!真AV呢!”
当马修看到屏幕上那个身穿三点式内衣,四肢被大大分开以大字型绑在十字架上的裸女时,他登时就睁大了双眼。
但是。
当马修看清楚那个以屈辱之姿示人的裸女脸庞时,他眨了眨眼,视线就不由得瞟向身旁的危慕裳。
危慕裳淡然的黑瞳连丝反应都没有,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上布满伤痕的性感女郎。
“身材不错。”危慕裳眼也不眨的看了半响,最后对那个披头散发,身上伤痕流血,吻痕遍布的危元溪,给出了如此评价。
危慕裳淡淡的嗓音一出,不单只马特·亨利闪了一下眸,就连马修也错愕了一瞬。
“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自然是不错,但危慕裳小姐,你没认出来她是谁么?”
马特·亨利扫了眼火凰弟兄睁大双眼,紧盯着几近裸体的危元溪,随后又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危慕裳道。
“认出来了,你们老大新搞到手的女人。”危慕裳意有所指的朝马特·亨利眨了眨眼,直白的说着新贴在危元溪身上的标签。
危慕裳看到危元溪那么惨的一幕,其实她的感触并不大。
危元溪混迹情场那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危元溪竟然还有这么重口味的被M倾向。
瞧瞧危元溪那耸拉着歪倒下来的脑袋,估计是玩过火了。
看着这一会儿放大,一会儿拉近的镜头,危慕裳除了危元溪外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这视频还有一点危慕裳没弄明白,她早上从罗家出发的时候,明明看到危元溪还完好无损的跟尤金·金斯利在一起。
那现在这个视频,是昨天晚上录起来的,还是危元溪此时此刻被绑在了某个角落,现场直播过来的。
“危小姐说笑了,她还算不上我们老大的女人。”危慕裳第二次的回答同样让马特·亨利眸光微闪了一下,继而否认着危慕裳给出的答案。
尤金·金斯利的女人虽然有很多,但不是每一个跟他上过床的女人,都能算得上他的女人的,关于这一点,马特·亨利还是比较清楚的。
“危小姐,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吧?”
在危慕裳微微带笑的视线中,马特·亨利沉吟了半秒,便又紧接着问道。
“从医学角度上来说,她是。”危慕裳的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这个关系她没法否认,她也没必要去否认,但也仅此而已。
“既然是你姐姐,好歹姐妹一场,危小姐应该可以看出她是被施暴的,你就不想要帮她一把么?”
马特·亨利越来越觉得他看不懂危慕裳了,危慕裳嘴角的那抹淡笑有着太
多深意,又似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的淡得不能再淡的一抹笑意而已。
“帮?我看她挺享受的呀,我没必要去打扰人家好事吧。”
危慕裳好笑的轻笑了一声,让她去帮危元溪,马特·亨利的脑袋被驴踢过吧。
不对,应该是尤金·金斯利的脑袋被驴踢过才对。
尤金·金斯利是有多看得起她危慕裳,怎么就以为他绑了危元溪,她就会乖乖跟他走呢。
再说了,危元溪还一心想勾搭她男人呢,她和危元溪可是情敌,她就是脑壳坏了,也不能干那种傻事儿。
“马特,以前我一直觉得你不咋样,现在才发现,你小子这脑子是真有问题,你再仔细瞅瞅那个荡女,你确定不是她强上了你们老大么?”
马修本来还担心危慕裳会傻傻的心疼危元溪,想要去帮她,听见危慕裳那不冷不热的嗓音,他顿时就放心了,继而嘲笑去马特·亨利来。
被马修那么一说,马特·亨利差点就翻转过电脑去看屏幕上的危元溪了,他抓着电脑的双手微用了用力,随后看着危慕裳继续道:
“貌似她在危家还蛮受重视的,如果她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再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你觉得危家那个老头子会怎么样?”
“她跟男人乱搞,搞死了关我什么事?至于危家老头,我想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吧。”
危慕裳当真觉得好笑,这尤金才跟危元溪搞了一晚上而已,怎么这智商就带的直线下降了。
这出游戏的主角,说不定尤金·金斯利和危元溪正嘿咻嘿咻的滚着床单呢,犯得着她在这里瞎操心么。
“所以,危小姐你是不打算管她的死活了?”马特·亨利手指一伸指着屏幕上的危元溪,就意味不明的看着危慕裳道。
“当然!她是她,我是我,我没那份闲情逸致,更没那个太空时间理她的死活。”
危慕裳两手一摊,朝马特·亨利做了个请君随意的动作,嘴上就无情的拒绝着马特·亨利未说出口的目的。
“啊啊啊”
危慕裳话音刚落,原本要死不活般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危元溪,突然就大声痛呼了起来。
危慕裳定睛看去,才发现拉近的镜头中,左右两则挥出了两条鞭子,一鞭一鞭全抽在了危元溪的身上。
“疼啊不要再打了!”
危元溪呐喊出来的痛呼响在酒吧大厅,却没有激起场中任何的情绪。
危慕裳仔细看了看,发现鞭子一抽一撤之下,危元溪原本就伤痕遍布的白皙身体,更是瞬间就多出了条条血痕。
“呦!真抽呢?”
危慕裳确定视频里的危元溪是真被打,真的在受虐时,她先是感叹了一句,随后就双眼微亮的看着马特·亨利道:
“这挥鞭的人没吃饭么?都没皮开肉绽,赶紧让他们黑手下重点!”
当初危慕裳之所以会从一帮流氓大汉的手中救下危元溪,是因为她以为危元溪是孤身一人来到意大利,被人灌醉了会被那些大汉性、侵、轮、奸。
但现在,是危元溪自己要撞到尤金·金斯利枪口上去的,她都心甘情愿的要被尤金·金斯利施暴了,她才不会蠢得去掺一脚。
其实,看到危元溪被打,不管是不是真的,危慕裳都觉得,她这心情顿时就舒爽了起来。
“危小姐,你这行为可属于帮凶,你确定你非但不救她,反而要助纣为虐么?”
马特·亨利像是要最后确定一遍危慕裳的决定般,他异常认真的盯着危慕裳,又重复问了一遍。
“我没理由更没立场去帮她不是么,再说了,我觉得她玩得挺开心的。”
在危慕裳看来,这更像是危元溪和尤金·金斯利联合起来导演的一出戏,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