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未婚夫,你有女朋友,你们男人偷腥玩女人那叫风流有本事,而我们女人背着男人与他人勾搭,那就叫Y荡,不要脸!”
左嫒一口气吐出了一大段话,话语又尖又利,然而,说话的语气却是平淡而漠然,好似她口中的人不是她自己。
荀欢足足愣了五秒,接着,他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你知道的,事情并不是这样?”
“我知道?”
左嫒语气微扬,“我知道什么?难到不是这样吗?你没有女朋友?我没有未婚夫?就连我陪你睡唔”
荀欢没等她说完,便凶狠地封住了她的唇,狂肆地啃咬,吸允,带着一股狂躁的狠劲,似惩罚,似迷惘,似无奈。
明明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可是他心里却觉得,不是这样的,他们开始的方式并不美好,可绝对没有她说的那般不堪,至于女朋友和未婚夫之于他们,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无关紧要。
可她之于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疑惑了!
这个女人,他在心里,居然无法给她定位,女朋友不像女朋友,情人不像情人,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是他的女人,一个可以令他身心放松,且他愿意去花心思宠的女人。
左嫒不回应不推开,任由他吻着,唇舌被他吸的发麻,而她像是毫无所觉般,只是睁着眼睛看他。
这个男人喜怒无常,不过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他对她已经够宽容,够迁就,她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他索要的是什么,可她不会给,是不愿,也是不敢。
待那股狂躁与暴戾褪去,荀欢才退离她的唇,他指腹轻轻地摩擦着她红肿的唇瓣,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妞儿,你在乎别人的眼光?”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某种压抑,却与情欲无关,完全是一种心理压抑,很难想象,如他这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高高在上的男人,有什么是他需要极力压抑的。
左嫒不明白,可也没打算明白。
她对他的眼神不闪不避,红唇淡淡的吐出,“当然,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平凡的俗人!”
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那是因为以前她问心无愧,行得正,坐得直,而现在,她已经没有那份理直气壮了。不管如何,都改变不了,她为了不想坐牢,为了摆脱麻烦,而将自己卖给荀欢的事实。
荀欢看着她眼底的坦然与平静,微微有些愣神,良久,他指尖撩起她一缕发丝把玩着,邪笑一声,道:“男未婚,女未嫁,有谁规定不能勾搭了?”
话落,他状似不想再讨论这些于他而言,很没营养的话题,俯身吻着她的唇瓣,“妞儿,想我没?”
左嫒将头撇向一边,“我有点累,可不可不要?”
荀欢的唇落到她腮边,这会儿听到她明显拒绝的话语,他眸色有点沉,抬手粗鲁地颁过她的脑袋,“不行,我想!”
说着,他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俯身精准无误地含住她的唇瓣,同时,大手利落地扯去她身上的浴巾,莹白如玉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映入男人的眼帘。
第六十六章曝光
夜凉如水,布置豪华的卧室里,温度持续升高,看着身下诱人的美景,荀欢呼吸逐渐粗重,冰雪为肌,玉为骨,说的也不过如此。
他喉结狠狠地滚动了几下,粗粝的指腹滑过她优美的线条,灼热的唇瓣在她如雪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粉色的印记。
他撩人的触碰,引起左嫒身子一阵阵颤栗,带着薄茧的手指滑过的肌肤酥麻灼热,很快,她莹白娇嫩的肤色渐渐变成了粉色,整个人就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芙蓉花。
娇艳欲滴,妖娆绝伦!
荀欢眸色像是着了火般,赤红而灼热,尽管身体压抑到极致,然而,他仍是不厌其烦地取悦着她。
左嫒紧咬着唇瓣,阻止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要做就快点,别磨叽!”
荀欢嘴角抽了抽,俯身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不识好歹地东西!”
左嫒疼的直抽气,然而,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来,异物入侵的刺痛感令她眉头紧蹙,身子不自觉地扭动着。
荀欢这次倒是没有只顾自己舒服,静静地等待她的适应,然而,她一扭动却是要了他的命般难受,他身子一颤,“别动!”
声音嘶哑磁性,眉宇间尽是隐忍,额角布满了汗珠,使他看起来性感中透着一股狂野。
他微微一动,汗珠顺着他深刻的五官下滑,滴到身下之人胸前莹润的肌肤上,画面淫靡而香艳。
左嫒睁开眼睛,对上他充满侵略性的眸子,呼吸窒了窒,身体像是要被他眼底的火焰燃烧般,麻麻的,热热的
“妞儿,要吗?告诉我,想要我吗!”
荀欢压抑着自己体内几乎要燃烧他理智的邪火,一边固执地问着,一边俯身,唇瓣撩拨着她,好似硬要逼她承认什么。
左嫒感觉很热,身子在他的刻意撩拨下一阵阵颤栗,眸色含春,吐气如兰,心里像是被猫抓似的难受,身子不安地扭动着,她颤颤的抬臂,搂住他的脖颈,脑袋难堪地撇向一边。
“这样不够,用嘴儿告诉我,说你要我!”
荀欢掰正她的脑袋,强迫她与他对视,她的身体,永远都比她的嘴诚实,今天他就算憋的内伤,也非要撬开她的嘴不可。
“乖,快说!”
左嫒浑身都难受,身体像是被蚂蚁啃咬一般,似痛非痛,似痒非痒。
她指尖狠狠在他背上抓出几道血痕,眼角一滴泪没入洁白的枕巾上,嘴里破碎地吐道:“要你,我要你,唔”
荀欢猛地封住她的唇,势头凶猛狂狷,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
“妞儿,记得你说的话,你要我,就不可以再要别人,不可以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不然我非弄死你不可!”
左嫒闭着眼,对他凶狠的话语不予回应,乖乖地承受着他的狂野凶悍。
夜,黑如浓墨,卧室里,暗红的灯光摇曳生姿,情欲交织的声音勾魂悦耳,共同谱写出一曲爱的乐章,勾画出旖旎的画面。
左嫒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后,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拆了重组般,酸麻疼痛。
身旁的男人早已不再,外面太阳高高挂起,她强忍着身体和脚底板疼痛,起身,踮着脚尖去浴室泡了个澡,身上的疲惫和痛感这才稍微好点。
出了浴室,她换了身衣服,梳妆台上,一张纸条压在梳子底下,“今天在家休息,中午帮你叫了外卖,下午回来陪你!”
将纸条放到一边,对于上面的交代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利落地将长发绑成一个马尾,便挎着她那偌大的背包,换了一双软底帆布鞋,出了套房。
脚底的伤,每走一步都会传来一阵阵刺痛,不过,昨晚擦了药,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倒没有刚开始那般,疼痛难忍。
出了小区,左嫒打车直奔医院,病房里,柳君懿正带着一群医生和护士查房,见到她到来,温和地笑了笑,眼睛在她脚上扫了一眼,因为人多,他也没说什么。
待医生们出去,卓浩立马急急的嚷嚷,“左嫒,脚快给我看看,你走路都不看的吗?居然会踩到钉子。”
“包着纱布呢,有什么好看的,没什么大碍,你别担心!”左嫒将在路上买来的早餐拿出来,“还没吃早餐吧,我买了你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和叉烧包。”
“姓柳的在买了早餐,我吃过了!”卓浩在说到柳君懿的时候,神色淡淡的,黑眸闪过一丝意味不明地光芒。
左嫒动作微顿,笑了笑,“那算了,我自个儿吃!”
“左嫒,昨晚是你让姓柳的过来照顾我的吧,我记得昨天并不是他值班!”卓浩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嗯,昨天正好在路上碰到,我又不好过来,就麻烦他了!”
卓浩浓密的眉毛蹙了蹙,眼底闪过一丝不赞同,“以后别麻烦他人了,我自己可以的,那姓柳的明显对你有心思,你可别惹那么多烂桃花!”
左嫒微愣,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想太多了,你姐我可没那么大的魅力,柳医生他对谁都是一样,亲切有礼,脾气好的出奇!”
卓浩冷嗤一声,神色不以为然,他不在继续这个令他堵心的话题,“对了左嫒,你有没有觉得你和姓柳的长得很像?”
“嗯,第一次见就发觉了,也许我长了一张大众脸吧!”
这个问题,她第一眼看到柳君懿的时候,就知道了,两人的脸形出奇的相似,只是他是男人,五官比她的要硬朗一点。
相较于她的柔和,他的则是比较深刻,若是不认真注意,还是看不出来的,她能一眼看出来,是因为她每天都对着自己的脸。
卓浩眼神在她脸上扫视,怎么看都不觉的那样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庞像大众脸。
左嫒吃完早餐不久,杨莫凡就来了,只是神色有点怏怏的。
“莫凡,你有事?”
在瞥见他第N次凝视她后,左嫒终是耐不住这种眼神,遂主动开口问。
杨莫凡一向温和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忧虑,他思虑片刻,终是下定决心开口,“我父亲出了点车祸,趁我现在正是休假期间,想回去看看,另外,你课业基本上也快完了,我想你和我一起回去。”
上次他回一趟家,让那个男人钻了空子,这次如果可以,他带她一起回去,除了阻断她和荀欢,另外他们的婚事也必须要推上进程了。
左嫒微愣,沉吟了会儿道:“阿浩不久就要动第二次手术,恐怕不行。”
卓浩同样看着杨莫凡,“姓杨的,你家恐怕不怎么欢迎她,你自个儿回去吧,我家左嫒可不去受那个气儿!”
杨莫凡看向卓浩,笑了笑道:“有我在,能让她受得了委屈吗?也就你穷紧张!”
他眼神转向左嫒,语气温柔,“小嫒,阿浩的手术还有几天,也许我们能赶回来,万一不行,你也可以先回,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受气儿的,这么久没回了,左妈妈怪想你的!”
左嫒沉默,她家左女士是她的死穴,同时也是她心底的伤,十几年的相依为命,一朝分离,说不想念那是假的,可她也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
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那一声冰冷无情的“不救”两个字,成了她最难跨越的梦靥和心里障碍。
“杨莫凡,她不想回,你就别再逼她了,有意思吗?”
杨莫凡低下头,苦涩地笑了笑,须臾,他抬眸看向窗外,“那就算了吧,毕业回去也是一样的,你一个人在家住着害怕,我让陈芸过去陪你,她虽然性子傲了点,心地不算坏的,那次的事也让她成熟了不少!”
“嗯,你自己上上下下地当心点!”
杨莫凡点了点头,没说话,在病房呆了片刻,七七八八聊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左嫒送杨莫凡去机场,两人一路上都没什么话,大概半个小时,便到了机场。
因为是临时买的票,时间有点紧,到机场的时候,距离飞机起飞的时间不多了,两人连告别的话都没有说,杨莫凡就匆匆进了安检台,登了机。
出了机场,烈日当空,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左嫒没逗留太久,打了车就回了市区。
J城的交通一向都是拥挤的,周末更甚,坐在出租车里,看着外面长龙一般的车流,左嫒眉宇间渐渐闪过一丝不耐。
呼!~
车子的呼啸声从耳边擦过,各种刹车声,咒骂声此起彼伏,“操,找死啊!”
“妈的,赶着去投胎!”
“他娘的,开布加迪威龙了不起!”
这些咒骂声左嫒都听不到,她还沉浸在刚才所看到的,那张一闪而逝的熟悉脸庞,是他,阿郎,她居然又看到他了。
想到这里,她慌慌张张地推开车门下车,好在正好是红绿灯,车子停了下来。
司机在后面嚷嚷,她听不见,她不顾脚上的疼痛,奋力奔跑着,快了,那辆车就在前面,她要跑快一点,她就可以再次见到他了,她要当面问清楚,她要他给她一个答案。
绿灯亮起,如长龙一把的车队启动,那辆车宝蓝色的豪车也不例外,左嫒穿梭在车队中,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快点,再快点
车道上,因为有了她这个不要命的,再一次响起刺耳的刹车声和各种难听的咒骂声,有的车子甚至撞到了一起,左嫒对这些充耳不闻,她只知道跑,而目标就是那辆宝蓝色的布加迪威龙。
可,她的双腿能力终究是有限,人的双腿又怎么能胜得过四个轮子,而且那还是速度顶级的豪车,眼看车子越来越远,左嫒的速度却是越来越慢。
当车子彻底消失在她的眼帘,而她也终于双腿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她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眼前,她甚至连车牌号都未来得及看清楚。
本就拥挤的车道上,这会儿交通已经完全阻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