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留下褪不掉的疤痕。
她这是存心想要在自己身上永远留下永远抹不掉的痕迹是吧?
我不是故意的
倒是没有真生气,就是对她这般霸道的行为不满,明明是个温顺乖巧的可人儿,忽然这么凶残,说不出的滋味。
他一直就喜欢乖乖顺顺的女孩子,这几年也励志将她调丨教成他喜欢的类型,听话,温顺,软弱,不忤逆他,骨子里又透着一股傲气,外柔内刚。
她今天这般他真不喜欢,太强,这样的女人平时他估计甩都不会甩一眼,他的女人就该弱弱的,乖乖巧巧,温温顺顺,让人充满保护欲,但是对她今天的行为偏偏怒不起来。
因为她这般做,充分的显示出她在乎自己,比以前那个无波无浪,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可爱过了。
他就渴望她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模样,喜怒哀乐都是因为自己,就像自己一样挣扎。
常绵勾了勾唇瓣,他终于逼出她的另一面了吗?
无意之中,撕裂了她那副“我不在乎你”的面孔?
是不是,从今以后,就不止他一个人苦苦挣扎了?他喜欢征服她,喜欢掌控一切,喜欢她这么苦恼又吃醋的模样。
喜欢得不行!
裳裳偷偷的抬眼,看着旁边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男人,带着点小胆颤,手里拿着他递过来的一小瓶消毒药水。
她咬着下唇,盯着他后背深深浅浅的指甲印,又看了看自己的美甲,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放到身后,深怕他发怒起来将她一手美甲给剪掉。
常绵等了半响,不耐烦的说了一句:“磨磨蹭蹭的在做什么?”
“哦”裳裳下意识的饶了饶头发,走到他身后,拿着小棉签,沾着消毒药水,点在那深深浅浅的指甲印上。
点点如蚂蚁饶过的疼痛在后背传到神经末梢,这点小疼其实可以忽略不计,但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常绵,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我清清楚楚。”
裳裳越发咬紧唇,无法狡辩,她当时,就是难过得脑子烧坏了,她绝对不是存心弄得他一身指甲印和牙齿印;但她当时,又确确实实是故意为之。
“你、你疼不?”
她尽量将动作放得最轻,沾着消毒水小心翼翼的在他后背点一下,再点一下,认认真真的,眼神专注又歉意。
常绵没搭理她。
“常绵,你把家里那些照片,都拿掉好不好?”她看不下去,看着心里就不舒服,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不好。”
常绵一句话刚说完,裳裳手一歪,整瓶消毒药水都倾斜到了常绵的后背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席卷而来,常绵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不待他出口训斥,裳裳主动而懦懦的说:“呀没拿稳。”
说完,一只手对着那迅速流下来的消毒液乱抹,看着像是补救,却让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回了裳裳手中的消毒药瓶,盖上盖子,拿着衣服给自己套上。
“还没干呢。”
常绵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明知道她就是故意打翻消毒水,可她太会演了,整个人的表情都带着一丝无辜,眼神中还流露着点点心疼,他一抬手,她立刻后退两步,深怕他打她,肩膀一缩。“我不是故意的。”
常绵差点没被恶心死!
“我不想再听你说不是故意的。”常绵越过她,朝着门外走去。
裳裳松了一口气,跟上去。
现在是晚上七点,两人刚刚睡醒,体力需要得到补充。
常绵和裳裳一前一后的来到饭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坐在那里吃饭,中途常绵接了一个电话,是有人约出去玩,常绵直接回绝的,考虑自己红肿的唇,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
向来只有他将别人嘴巴吻肿的分,什么时候他常绵被人吻肿过?
常绵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那个罪魁祸首的身上。
那小妮子一直低着头默默吃饭,似乎是感觉到他的目光不善,她抬了一下眼,又迅速的低下去,一口一口的继续吃她的饭。
可能食不知味,她吃的很慢,感觉就是一粒一粒的才慢嚼。
屋外的雨依旧啪啪嗒嗒的落,即便在客厅里也能感觉得到屋外的雨势和空气中的潮湿。
他忽然很想笑,于是真的笑出了声。
裳裳再次诧异的抬起头,那一瞬间,常绵站起身,又倾身过来,用力的对着她的脑门啵了一口。
裳裳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常绵又坐了回去,稍微调整了一下坐直,架着脚,姿态一如既往的嚣张,没有在看她,端着碗,快速的解决了碗中的米饭,吃完直接上楼,走进书房。
裳裳的意识还停留下额头湿润的触觉上。
不明白他干嘛忽然笑起来,又亲了自己一口。
她醒来就有些心惊胆战的害怕他秋后算账,一直小心翼翼的提着警戒心,幸好他就是脸色黑了点,没有真的对她发火。
可是,一抬头,看见客厅那巨幅画像上,她的心里,又不舒服起来。
这样弥漫着另一个女人气息的家里,怎么呆的下去?
不行!
她受不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
吃过晚饭,她也没什么心思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常绵将她叫进房间,梳洗完毕之后两个人盖着被子睡在床榻上。
“我想换个房间睡。”
换做任何一个女人,睡在床丨上,一抬头就能发现墙壁上挂着另一个女人的照片,也无法心平气和的睡觉的。
常绵关上灯,翻个身不搭理她。
裳裳委屈的窝在床角,她很瘦,一米七二的个子,体重只有八十六,整个人成婴儿的姿势蜷缩在墙角,如果开了灯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个人。
她一动不动,却睡不着。
过了半个小时,越想越不知滋味,鼻水控制不住总是往外流,她也不去找纸巾擦,就在那一抽一抽的
常绵受不了,心情烦躁的开了灯,扯了一卷纸巾,推了推她的肩膀,要将纸巾递给她。
“擦一擦,你邋不邋遢?”
裳裳将头埋在被子里,就露出一只手在空中晃了晃。
常绵将纸巾塞到她乱晃的手上,她拿着纸巾又将手臂缩回被子里,在里面擤鼻涕,擤好之后从被子里扔出去。
常绵差点没被恶心死!
这个邋遢的女人!“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做卫生?”
心裳裳你不要无法无天!
“我不想睡这个房间,我睡不着。”她闷闷的带着点抽泣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紧接着感觉被子被掀开,下一秒后背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常绵的胸膛精壮而硬挺,试图驱赶她心里弥漫着的悲哀和孤独的灵魂。
“想去哪里睡?”常绵妥协的抱着她出了卧室。
“我以前睡的那个房间。”
她本能的反抱住他,沉溺在他胸膛温暖的温度里面,那个万劫不复的网,她一次次的坠落到里面,脑海里渴望她自己也能把他整个人包围,不容任何人跟她争抢。
等到了她以前睡的那个房间,两人刚挨着床,常绵就将她圈在怀里热吻,她撩着小拳头砸他的背,但是那点力道在他面前简直微不足道。
他不但吻她,还恶意的对着她的脖子咬了一口报复,她喊疼,他只笑,得到了报复的快丨感心里舒畅,却依旧不肯放过她,堵着她的唇直到她缺氧,他才放开她。
灯光下她的眼中还闪烁着晶莹的光,常绵叹了口气:“裳裳,你别跟我闹,额?”
“我没闹。”裳裳歪头不看他,心里不是滋味:“我又不是木头,你把我当做别人还让我装作跟没事人儿吗?反正我做不到,你不高兴那你打死我好了”
她一副无赖的模样,坚决不妥协不屈服。
“你让我静一静,让我理一理,行不行?”他拿指腹抚摸着她的脸颊,凝着她的脸:“你们俩真有可能是一个人啊!”
常绵一句话刚说完,裳裳使出吃奶的力气,对着他狠狠一踹。
常绵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不注意,噗通一声滚下床,咚的一声巨响,整个人后脑勺着地,翻个底朝天,他痛的哀嚎一声。
“心!裳!裳!!!!!”
裳裳还嫌不够,拿着枕头狠狠的往地上的人砸,势均力敌的怒吼:“你抱着你的画像睡觉去吧。”
说完将被子一扯,闷头大睡。
“心裳裳你不要无法无天!”
裳裳腾的一声从被子里钻出来,爬下床,此刻常绵已经站起来,裳裳双手用力推他的身体:“你走!你走!我不要跟你睡,你去跟你的小奶妹睡,你抱着她的画像睡!!!!!!”
她气呼呼的将他推出门外,啪的一声重重关上门,将他隔绝在外,任由常绵怎么敲门踢门都堵死了不让他进来。
绝帝集团。
君临天下楼层,几个签约小歌星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天。
裳裳从电梯里走出来,踩着高跟鞋越过回廊,找到蔡晶晶,开门见山的说:“晶晶,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我想进摄影棚,拍一些照片。”
“有广告?”
“不是,闲着无聊,想拍些照片,我想要找公司里那个最好的摄影师,不知道他会不会买我的面子。”
蔡晶晶点点头:“我帮你联系联系。”
“谢谢啊。”
裳裳如愿以偿的请到了最好的摄影师给她拍了一组照片,每一张都充满了现代的气息,裳裳本人长的漂亮,什么样的照片拍起来都特别好看。
嫉妒心最强时期的女人
拍好了照片。
裳裳主动的提要求:“我想做成大幅的图片放在墙壁上,还想做些小玩意,比如大头贴、钥匙扣、一些小贴画,越多越好,每一张都要很漂亮”
她一定要将常绵身边那些画像全部换成她自己,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不能让另一个女人霸占着常绵的心。
踢出去!踢出去!将那个女人从她生活中踢出去!
裳裳固执起来脾气是真的拗,这几天她和常绵之间都没怎么讲话,好像拉开了一场拉锯战。
常绵回到家基本都在书房呆着,她就在她的房间里玩电脑,到了晚上把门锁的死死的,窗户也锁得死死的。
大的照片需要两天才能拿到,大头贴和钥匙扣什么的,她就等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后期制作的那些同事就给她弄好了,美美的,说不出的漂亮。
裳裳拿到手里,也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
心都要郁闷死了,看见再美的自己也无法真的露出笑脸,不过她还是将东西都收拾到了包包里,一定要想办法将常绵身上那些给换掉,她不容许她男人的钱包和钥匙扣里摆着别人的照片,她吃味,不舒服,受不了。
她坐着电梯下来,在大厅门口正好看见常绵带着墨镜,姿态嚣张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一副别人惹不起的表情。
她看见常绵的同时,常绵也准确的捕捉到她,原本是想无视她的,结果裳裳先移开视线将自己无视了,常绵哪里受过这种气,这女人跟他闹脾气闹几天了,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三番四次将他踢下床赶出房间。
这事儿他都没干跟任何人提。
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他以后都不用混了,居然被女人给踢下床。
他都不知道自己男人的威严到哪里去了,以前有人说什么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女人的嫉妒心,他现在终于领教了。
“裳裳。”
他忽然脚步偏移,朝着她走过去。
裳裳顿住脚步,等着他走到她的面前,她细细的凝着他的眼,确定他的眼神不是想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露出很好的态度,微微一笑。
“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办公室拿点东西,今晚我们出去吃饭。”
裳裳点点头,安静的坐在大厅里等他,然后跟着他上了车,两人来到一家环境很好的意大利餐厅。
餐厅里,两人坐下来,服务员递上菜单,常绵一个眼神,只是示意服务员将菜单给裳裳。
“你要吃什么,自己点。”
服务员一眼看到常绵,眼前就跟闪光灯亮了一下似的,裳裳敏感的注意到。
她这几天本来就特别敏感,顿时就觉得服务员看常绵的那一眼让她不舒服,嫉妒心最强时期的女人,永远都处于战斗状态。
没什么道理可讲。
而且,她的月事好像就要到了,正是一个月中最烦躁的那几天。都知道千万别惹每个月流血却不死的生物。
她也不看菜单,存心刁难的开口:“我想吃盖浇饭。”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