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叫进来,整个人收敛起所有的情绪,进入工作状态。
斟酌了半响,常绵才做下决定
裳裳走进绝帝集团,来到常绵办公室的门口,常绵还在里面跟手下开小型会议。
她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常绵姿态嚣张的坐在专用座椅上,她微微低了低头,一个人静静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拿着手机把玩。
整整过了二十分钟,常绵的公事才处理完。
她时而偷偷瞄他,他坐在那里,那么的高贵,那么的迷人。
裳裳微微的舒了一口气,又默默的收回视线。
常绵打发掉人出去,正要站起来走向裳裳,手机铃声好巧不巧的打乱了他的行动。
常绵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来邀请他今晚参加某个商业宴会的,听口气估计是知道最近绝帝集团内部有些□□,所以打电话求证的。也幸亏他们回来了,常绵带着一抹标准的客套语气,接受了邀请。
宴会需要女伴的。
他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那个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女子身上。除了她的生日宴,他从来没有在任何的公众场合带她出席过,平时都随便让秘书找女伴的,这一次却想带她出席。
他正考虑着的时候,裳裳已经站起来朝他迈步,主动走到他的旁边,抬着眉眼凝视着他。
很花痴的眼神。
常绵轻咳一声,被她的视线看得有些不自在。
“干嘛这么看着我?”
裳裳赶紧收回视线,脸颊泛着点点红晕。
“听冷横说,你这几天很担心我,看你这个脸,消瘦成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丨待你,不给你饭吃”常绵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来。
“以后不要这么傻了。我出去玩是正常的事情,经常要出差的,难道每次我不在家你都不吃不喝不睡觉?”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就连那个定位仪器都找不到你,所有人都一副大事不好你出事的表情,我我担心你。”
她现在只剩下他了,不想他出意外嘛。
而且傲宇说,他的仇家很多,非常多,裳裳听得心惊肉跳,怎么吃得下睡得着。
裳裳想着,大着胆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带着点小哽咽:“常绵,你以后不要随便玩失踪好不好?不管你去哪里,都不要让我找不到你,可以吗?”
“你以前说,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既然你是我唯一的男人,你不要让我找不到你,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常绵?一辈子都不要让我找不到你,好不好?”
她害怕,她唯一的依靠都没有了。
那样她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真正正的孤苦无依了。
说着,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下来,忍不住双手圈住他的腰:“常绵,你答应我,好不好?你不在,我寝食难安。”
一秒,两秒,三秒
她静静的等待他的回复。
常绵紧锁了一下眉头,他的行踪,向来是不允许任何人知道的,没有人能准确的知道他每时每刻的行踪,那涉及他的安全问题,裳裳这个请求,对他而言,有些高。
斟酌了半响,常绵才做下决定:“好吧,答应你。”
无端端的心里排斥,很排斥
裳裳高兴的勾勒起唇瓣,嘴角渲染上一层幸福的笑。
常绵轻轻将她揽在怀里,闻着女子淡淡的芳香,忍不住,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走进了小房间。
想要占有她的心,从来没有这般强烈过。
女子乖乖的躺在光线适中的床榻上,常绵跟着上去,俯下身,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丨上那个女子。
低头,轻轻的吻住她的唇。
他的脸上,荡漾着柔情到不能再柔情的光芒。
一场情事,仿佛是一场极致的舞蹈。
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裳裳自己,也是极其享受的,因为没有强迫,没有任何的抗拒,她本人也心甘情愿。
只是,这样的心甘情愿之外,带着一丝疑惑。
疑惑的原因。
是常绵在情爱之中,居然叫她小奶妹。
裳裳自己忍不住看看自己的胸,心里嘀咕的想,她的好像不小吧,C罩呢,真的不算小。
“裳裳,能不能叫我一句,淫贼?”
裳裳就更诧异了。
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伏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的男人,她也就不解的问:“为什么啊?”
平常,他不是喜欢她叫他常绵吗?
“不为什么,我喜欢听。”
裳裳不情不愿,低低的叫了他一声,“淫、贼”
“乖,小奶妹”
常绵极其满意她的叫法,手指,轻轻的将她额头的发丝,拨到耳鬓,那柔情万丈的眼睛,低低的看着她的眼。
裳裳嘟嘟嘴巴。“人家的一点都不小。”
“额?”
裳裳红着脸,又重复一句:“人家的不小,你叫的称呼好奇怪,不好听。”
而且,裳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不喜欢常绵此刻的眼神,这一刻他的眼神,就像那会儿在家门口抱着她亲吻时候看着她的眼神一样,让她不舒服,就好像他看着的根本不是她
怎么说呢?
明明,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的眼睛,她却感觉不到往日的那种重视,就是觉得他的眼神很遥远,遥远到仿佛要穿过她,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似的。
女人天生敏感,爱胡思乱想,裳裳也不例外。
她不喜欢他这样的眼神,一点都不喜欢。
吃醋。
因为他的眼神吃醋。
而且明明他看着自己,她却因为他看自己的眼神而心里不舒服,她是不是有点脑子不正常啊?
裳裳抿着唇,对自己又好笑又无语,不明白怎么吃自己的醋,却又阻止不了那样的醋意升起。
她想努力拉回常绵那遥远的视线,她试图双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主动的撩拨他:“常绵”
“叫淫。贼!”
“”
“从今以后,我叫你小奶妹,你叫我淫贼。”
“”
裳裳不喜欢这个昵称,一点都不喜欢,就跟不喜欢他看她的眼神一样,无端端的心里排斥,很排斥,非常排斥。
但是,她不敢反驳常绵的话,因为他极其认真。
她从来都知道他的喜怒无常,这一刻可以极尽温柔的将你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下一秒一个不高兴就将你打入地狱让你承受烈火焚身。
所以,尽管心里不情愿,裳裳还是乖乖巧巧的叫着他淫、贼。
好扯,您没发现吗?
不知道自己的心里为什么如此排斥一个称呼,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眼神能让她心里如此吃味,裳裳思来想去,都觉得常绵消失七天之后,感觉跟以前不怎么一样。
他失踪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常绵不说,只说去外面玩了几天。
她也不好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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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绝帝集团君临天下楼层。
裳裳拎着包包走进去,楼层里很多人在谈论一件事情。
蔡晶晶和阿兰瞧见她来,对她招了招手。“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商量着去医院看秦总的事情。”
“秦总怎么了?”
“你不知道?”
裳裳摇摇头,她刚刚从常绵的办公室下来,准备来找蔡晶晶,她停止休假。
“秦总受了重伤在医院,我们大伙正打算去医院看望他呢,正讨论着是大家一起凑钱买礼物派代表去,还是我们一起去。”蔡晶晶说着,顿了顿:“我是一定要去的,央央是我的高中同学,听说她也在医院里,就算不去看秦总我也是要去看央央的。”
裳裳这才知道,原来秦总和央央都受伤了。
“那我们一起去吧。”她能得到蔡晶晶这个经纪人,还是央央搭桥牵线的呢,她理应去谢谢人家。
蔡晶晶点点头。“嗯,我们一起去,下午就去。”
“好啊。”
反正她下午都没事。
到了医院,原本是打算先去探望央央的,毕竟她是绝帝集团的总裁夫人,但是去了才知道,傅总裁谢绝任何的探望,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央央,所以她们跑去看望秦总。
他们过去的时候,病房里有另外两个人,是蓝亚和安亚。
秦总半靠在病床丨上,正在和蓝亚有说有笑的说着趣事。
裳裳和阿兰以及蔡晶晶将水果篮子放下来之后,又坐了一会儿,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蓝亚却叫住了她,说等一会有事找她,所以她让阿兰和蔡晶晶先走了。
等阿兰和蔡晶晶走后,秦受又对着蓝亚和安亚夸夸其谈起来。
“我跟你说,我还能飞呢;最厉害的就是常绵,他是我们几个中资质最好的,学什么都特别快”
裳裳听到秦总口里提到常绵,忍不住竖起耳朵听。
她静坐在一旁,在几个BOSS面前当透明小空气。
安亚冷静的出声:“所以,你的意思,你们真的穿越了,而且在另一个世界待了七个月,而不是七天;你确定你不是脑子烧坏了或者逗我玩?”
“我骗你做什么。我就是去了另一个时空,你看我现在躺在病床上,我差点死在那里,谁跟你开玩笑。”
裳裳忍不住扑哧笑起来,心想秦总真是能编,居然编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莫不是最近穿越电视太火,他有些走火入魔了吧。
“心裳裳,你笑什么?”秦受脸色一黑。
裳裳弯弯唇瓣,忍不住回复一句:“秦总,常绵都跟我说了,你们只是出去玩了一圈,您别再编了,好扯,您没发现吗?”
活人怎么争得过死人?
“什么扯?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大实话,我们就是穿越了。”秦受口干舌燥说了一圈居然没有一个人相信,简直气得他肚子疼,他想一想,嘿嘿一笑:“你不信?你回去仔细问常绵,哦对了,他在那个时空还遇见另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叫什么来着,额,好像也叫心裳裳,年纪比你小,常绵叫她小奶妹,在我们离开那个时空的时候,那个女子还为常绵挡了一箭死了,常绵别提有多伤心呢,抱着她跪在太子前面,就差没朝太子磕头了,想要太子救她一命你回去问常绵,问问他有没有这一回事?他敢说没有!他敢说他当时没有伤心得发疯?我以后就跟他姓!”
裳裳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脸部肌肉有多僵硬,她只知道,脸好像不是自己的,每牵扯出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万分的艰难。
秦总的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里的,也只有那三个字,“小奶妹”
从昨天到今天,常绵不知道叫了她多少遍小奶妹
如果刚刚她还觉得秦总胡编乱造说话好扯,此刻她却再也笑不起来,她紧攥着手指,咬着下唇,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小奶妹这三个字
之后,秦受对蓝亚、安亚之间的描绘她再也听不进去。
难道,是真的吗?
难道,秦总没有说谎?
那一天,常绵确实穿着戏服,她以为那是戏服,如今仔细回想,常绵的头发,怎么能那么长呢?
他原本只是一头短发,怎么可能短短七天就养得那么长呢?难道他真的在另一个时空呆了七个月?
还有他那身衣服上的那一身血
裳裳忽然觉得心,紧紧的揪起来。
假设,秦总说的话都是真的。常绵是不是在另一个时空遇见了另一个女孩子,一个为他挡箭而死的女孩子?
不!
她不想听到常绵叫她小奶妹,她不是他的小奶妹,她不是她的替身,不要
凭什么啊!
自己呆在常绵身边整整四年了,还抵不过一个什么小奶妹吗?
难怪她觉得常绵这两天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吃醋不舒服,原来不是她脑子不正常,是真的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诉她,他确确实实是想看另外一个女人!
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裳裳深深的皱紧眉头,手指因为太过用力的攥紧,印下一个一个指甲印,全身都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院走出来的,常绵打电话来,她看着来电提醒,有一刻甚至不想接电话,她害怕,害怕常绵只是想和另一个女人通电话,害怕自己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这样的情敌,她如何去应对?
一个完全不存在的女人,硬生生的打破她的生活,如果常绵真的把她当做替身,她怎么去跟一个为常绵而死,根本不存在的女人争?
活人怎么争得过死人?
裳裳觉得浑身无力,后背一阵一阵的发冷,她知道自己是吃醋,非常吃醋!
拿着抱枕狠狠的往墙面上一砸
常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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