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幻觉”
裳裳说着捂着嘴巴,激动得唇瓣都在颤抖。
她又激动又心悬。
冷横拿着她的手机,看着来电提醒,确定这是一个真实的电话。
当下毫不犹豫,拿起自己的手机,迅速的拨打常少爷的手机。
不是不在服务区,是可以接通的状态。
只是,没有人接而已。
冷横激动得一跺脚。“是常少爷的电话,我就说他没事,我马上派人去找他。”
太好了,太好了!
常少爷终于出现了,他一直悬挂着的心也可以松弛下来了。
这七天来,这一刻是他最放松的一刻。
“真的吗?真的是常绵?”裳裳捂着脸呜呜哭起来:“他说他来找我,他肯定没事,他怎么能这么坏,平白无故消失七天,跟上次一样,他怎么做事总这么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让别人担惊受怕。”
冷横没有再听她的怨言。
而是赶到门口。
既然常少爷说来找心小姐,那肯定马上就能赶到家里吧?
他要在门口等着,他要确保常少爷平安,他的心才能彻底的放下心来。
裳裳捂着嘴,跟着飞奔去大门。
整个人,站在大门口的位置,紧张的盯着门口的路,站立不安,等不及,一分一秒都等不及,常绵怎么还没回来?
怎么这么慢?
太慢了太慢了慢得让人抓狂
终于,一辆出租车,缓缓的停在常宅的门口。
常绵从出租车里推门出来,裳裳飞奔上去
“付钱!”
常绵只对快一步赶上来的冷横说了这句话,就迫不及待的张开双臂,将飞奔而来的裳裳抱入怀里。
凌空,抱着她,打转,打转
“常绵,常绵,常绵我头晕”
裳裳眼前出现无数的星星,她的心跳动的,都快得要得心脏病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整个人一瞬间无法呼吸。
下意识的,想要将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因为他的妆容,真的好奇怪。
他这是从哪个片场赶回来吗?怎么一副戏里的打扮,不过,还真的说不出的韵味,很帅很帅,迷死个人
只是,她似乎味道一股血腥的味道
对,是血。
常绵终于放下了她,但没有松开她,反而捧着她的脸,吻,毫无征兆的落下来
他的唇,有些干裂,覆盖上她的柔软时候,有些扎人。
还有他的胡茬,也细细的刺人。
平时他总是把胡茬剃得干干净净的,从来没有让她觉得有一丝不适过,现在刺着她的脸颊,痒痒的,不难受,却也不好受
“小奶妹”常绵在唇索要间,在心里,滴血的唤着一个名字。
小奶妹,你没死,我感受到了你的温度,你没死,真好,真好
只要你不死,你让我做什么弥补自己的过错都可以,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着
备水,我要洗澡
裳裳一直都是知道常绵是极其温柔的,不管是欢爱还是亲吻,他总是能给她一种深情男子的感觉。
然而,她却不知道,原来,这个帅气的男人,可以将一个吻演绎得如此温柔和深情,完美的惊心动魄。
让她一时间,好像被无数的幸福泡泡包围。
那样的浓郁缱绻,仿佛不是一个吻,而是
一场入骨的告白。
她词穷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去表达那种美好到惊醒动魄的感觉,无比的贪恋,让她的眼泪都忍不住落了下来。
那滚烫的眼泪,低落到常绵的鼻梁上。
他一惊。
舌从她的嘴里离开,细细的摸索着她的脸,舌尖舔舐掉她的泪,声音,疼得颤抖:“别哭,求你”
他第一次对她,用求字。
裳裳捉摸不清的看着他的脸,明明他自己的眼角也有泪水,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那真实的眉眼,真实的鼻梁,真实的唇瓣,真实的脸颊
嘴巴抿一抿,裳裳盯着他的眼,不敢乱动。
“你,这真的是常绵吗?”
“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家有多担心你?”
“你,怎么可以总是喜欢玩失踪?”
“你,不知道让人担心受怕一点都不好玩吗?”
“裳裳,别哭”常绵却只有这一刻请求。
他的眼底,弥漫着一片撕心裂肺的疼和欢天喜地的喜。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他的眼里,激烈的碰撞。
裳裳不懂他眼中的情绪,有一瞬间,她似乎觉得,眼前这个同样留着泪的男人,仿佛不是在看她,而是想要穿过她看另一个人。
很奇怪,说不清楚。
但是,绝对的,不舒服。
心里,酸酸的,吃味。
“常绵”
她似乎唤她,常绵看着她,低着头,嗯了一声,但是他的视线依旧让她觉得不舒服,女人天生都是心思敏感的,尤其是那样的眼神,明明是很重视,却让她觉得重视的不是她自己。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觉得吃醋!
莫名其妙!
“常绵,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裳裳轻轻的抬起手,去擦他的眼角,“你叫别哭,你自己怎么哭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天,大家有多担心你。”
“这几天?”常绵的眼神,渐渐的清亮起来,举手投足间,仿佛还有些不习惯,然后才收敛起情绪的询问:“现在是几月几号?”
“10月28号呀。”
10月28号?他记得他们穿越那天是10月21号,明明过了七个月,怎么只有短短的七天时间?
常绵不想纠结这个问题,既然回来了,就把那当做一场噩梦吧。
梦醒了,他还是常绵。
他不喜欢那个时代,整天打打杀杀,而且他在那个时空还是个菜鸟,只有现在站在家门口,他才有归属感。
一时间,真的觉得,回来真好。
“常少爷,您没事吧?”冷横付了车钱,走到常绵的身边,恭敬的问。
常绵长袖一挥,“去把理发师叫过来。”
然后搂着裳裳,大步的往家里走。“李妈妈,煮些我最爱吃的东西。备水,我要洗澡。”
这些天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李妈妈闻声赶出来,看见常绵傻了眼。“常少爷,您这是”您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李妈妈上上下下将常绵打量个遍,看着那血迹斑斑的衣服,紧皱着眉头,心疼。
常绵风度翩翩,大手一挥。“好看吗?”
“常少爷这几天是去拍戏了吗?”
常绵再次挥袖:“体验生活。”
然后他大步的往楼上走。
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再不见那个撕心裂肺般疼痛的男子。
楼梯上,走到一半,他大吼一声:“呼回来真好!”
尽管大家都不明白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整个常宅,在经历了几天的死气沉沉之后,再次热闹起来。
顿时,备水的备水
厨房里,李妈妈和两个厨师,恨不得将常绵少爷爱吃的都做出来。
冷横去请了理发师
洗澡、换衣服、理发、做发型、吃饭
整整忙活了四个小时,常绵再次变回那个清秀帅气的小伙子,穿回他的衬衫,躺在软软的席梦思上,大睡一场。
裳裳静静的睡在他的旁边,侧着头,一点一点的看向常绵。
其实,她也很困,很困很困。
可是,偏偏就是不想睡觉,就想这么一直看着他,看不够。
常绵终于受不了的睁开眼,盯着她消瘦的脸,手自然的捏着她的下巴,声音轻而低:“怎么不睡觉,黑眼圈重得跟熊猫一样,以为自己很美?”
裳裳摇摇头:“我怕我睡着你就没了。”
常绵闻言,豁然的将手搭在她的腰际,将她拉入自己的身体,贴着她的耳侧,一字一字的,低喃:“陪我睡觉裳裳,闭眼”
“你不是再玩失踪吗?”裳裳抿了抿唇:“你确定我睡醒了,你还在吗?我怕”
他叹了口气。
她看着他的眼睛,怎么那么紧张,她不是说只过了七天吗?
常绵低低的看着她的脸,眼神复杂。
“睡吧,我保证不会再消失。我有些累”是很累
裳裳终于放心的闭上眼睛。
其实,她也很累,很困
这一觉,两个人,睡得天昏地暗。
谁都没有打扰两人。
再次醒来,是两天后。
常绵休息够了,赶去医院,去看秦受和央央。
秦受受了那么重的伤,在异界就昏迷了整整一个月,秦操一刻不停的守着他,也守了整整一个月,此刻他推开病房的门,秦操依旧守着秦受,不过已经换了衣服。
“怎么样?”
“需要静养。”秦操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收回去:“他没事,就是需要静养。”
“央央也没事,我刚去看的,就是要好好的坐月子。”常绵自己搬来一张板凳,坐在秦操的身边,陪了一小会,开车回公司。
走进公司,立刻被一个人一拳砸过来,他轻轻松松的一挡,将蓝亚轻推一把:“哎,你不是我的对手,省省力气。”
“你们都是混蛋,这些天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秦受怎么伤得那么重?我问秦操,秦操眼里只有秦受,根本就不搭理我;我问太子,太子眼里只要央央,也不搭理我;我要去问你,你家那班狗腿子说你在睡觉,压根不让我进去”
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出去玩了一圈,遇到点小意外。”常绵轻描淡写的将这七个月的生活一笔带过,然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蓝亚跟上去,不依不饶的询问。
“出去玩一圈?有你们这么玩的吗?不声不响,连手机也不开,你们都几岁了,不知道丢下一个大公司不管不顾不给音信会出什么乱子?”
常绵觉得聒噪。
“烦。”
蓝亚一口气顺不过来,气得狠狠一跺脚:“我倒了八辈子大霉才会遇上你们这几个混蛋!”
说完,他气呼呼的离开。
常绵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真皮座椅上,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铃铛,一个人自娱自乐的摇着铃铛,仿佛陷入了外人无法进入的空间。
就连秘书在外面敲门,他都没有听见。
裳裳睡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身边的床榻空荡荡的,她猛的坐起来,四处寻找常绵。
“心小姐,常少爷去公司了。”
佣人将吃的端到饭厅里,裳裳听到她的话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常绵回家又只是她的一场梦的。
裳裳忍不住拿起电话拨打常绵的手机。
手机里没有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电话很快接通,常绵清清冷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常绵,你在哪里呀?”
“公司。”常绵收起铃铛,带着几分笑意:“睡醒了吗?”
“嗯,”裳裳清晰的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渐渐的放缓,她抿着唇,咬着贝齿:“我能去公司找你吗?”
“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常绵勾着好看的唇瓣,从座椅上站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百叶窗,俯瞰着整个现代化的城市,一时间觉得不真实,可那高楼大厦又是他最熟悉的一切。
“可以吗?”
电话里传来裳裳娇柔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想要轻抚她的发丝,将她搂紧怀里,常绵失神片刻,缓缓的开口,声音无比的轻柔:“过来吧。”
然后,他收线。
他一时还无法将裳裳和小奶妹分开,两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却拥有同一张脸。
裳裳温顺乖巧;小奶妹古灵精怪。
裳裳在他身边差不多四年了;小奶妹跟他的交集不超过一个月,跟他相处也多是一副吵吵闹闹的模样。
他当初就是因为小奶妹长得像心裳裳,所以才有意无意的逗小奶妹玩,如果不是她在最后忽然给他挡了一箭,为他而死,他不会将她看得有多重;但是也因为她以死明志替他而死,那个画面太震撼,让他当时那么心痛,以至于穿越回来的最开始,他激动得狂奔到裳裳面前,想要再看小奶妹生龙活虎的模样
睡过一觉,脑袋冷静下来,自然那样心疼和难以接受的情绪也逐渐冷静下来。
常绵去洗漱室洗了把脸让自己脑袋清醒清醒。
走出来的时候,接到秘书的内线,说几个手下想见他。
将人叫进来,整个人收敛起所有的情绪,进入工作状态。
斟酌了半响,常绵才做下决定
裳裳走进绝帝集团,来到常绵办公室的门口,常绵还在里面跟手下开小型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