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这几年挖了多少人去,怎么还觉得不够?”
常绵清清凉凉的一笑:“我这不是想要积极的给那些转业的战友们解决工作问题嘛,我开出的工资高,既能解决他们的工作又能让他们继续做自己擅长做的事情,一举多得呢,闻伯伯,你该感激我才对。”
“去去去”闻承阳捏着黑子,直接无视他。
常绵脸皮厚得跟墙一样:“别啊,闻伯伯,我就缺几个资质好的地面防空兵,闻伯伯您给我几个呗。”
傅鸿坐在旁边看常绵跟狗皮膏药一样围着父亲转,转得父亲头疼,他也不说话,笑了笑回屋子。
“你在干嘛?
裳裳躺在被褥里看电视,常绵的语音微信发过来,裳裳重复了播放了数遍之后,甜蜜蜜的回复:“我在看电视。”
其实她手上还有一本相册,里面全是常绵小时候的照片,她绝对没有乱翻乱动,这本相册就搁置在床头,她一眼就看见了。
少顷,一段短信发过来:“你在干嘛?”
裳裳笑开,忍不住回复过去:“看电视,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叫你不要乱翻我的东西!”
“我没乱翻,相册就在床丨上,我忍不住就打开看了的。常绵,你小时候真可爱。”裳裳含笑回复他一条。
“不要说男人可爱!”
但是确实很可爱的,裳裳抿嘴,短信就又来了一条:“几点了,不许再看了,睡觉去。”
“嗯,好,晚安。”她发完这一条,关了电视机,去上个厕所,关灯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似乎要进入梦想的刹那,短信又来。“想抱着你睡,晚安。”
裳裳笑着闭上眼睛。
她也想他。
次日清晨,裳裳被一个夏晨的电话给弄醒的,她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夏晨在电话里几乎要尖叫起来,“裳裳,我要结婚了,我好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我嫁还是不嫁?”
一个月前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夏晨,居然一出口就是这般劲爆的话题,而且她居然在电话里哭了。“裳裳,怎么办,我好像恋爱了,我不知道该不该闪婚。”
“对方是什么人啊,要结婚你害怕什么呢?”
“裳裳我好像真的爱上他了,你说爱情是什么感觉呢?可是我又好害怕这种感觉是假的,怎么办?我不知道我到底是爱还会不爱,万一到时候两人相处久了才发现根本不爱怎么办?万一只是一时的荷尔蒙作怪怎么办?”
她只是幻想觉得美
裳裳握紧着手机,静静的听她在那里纠结。
其实,她也想知道,到底怎么才算爱呢?什么又是荷尔蒙作怪呢?是不是每个女孩子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都同样惶恐?
世界上的爱情千篇一律的不是结婚就是分手。但每个人的感觉和爱情却又真的独一无二无法复制,旁人只能隔岸观火。
想到常绵,裳裳开口:“夏晨,未来的事情,我们永远也看不到,不如你问问你自己此刻的心情,你此刻爱他吗?想嫁给他吗?”
夏晨在电话的那边重重的点头。“我想嫁。”
“那不就结了。”裳裳眼前浮现起常绵那张清秀帅气的脸,和他给予她的那些丝丝缕缕的温暖,“既然未来不可预测的,与其担忧未来,不如好好把握现在。也许,未来如何真的要看看我们现在怎么努力。既然你现在觉得不错,绝好好的把握,依靠自己的心境,祝福你,夏晨。”
夏晨的疑惑也正是她自己苦恼的事情。
感谢夏晨的这一通电话,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更容易让她清醒自己的处境。那一刻,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与其整日揣测那个迷茫的未来,不如现在好好把握每一天。也许未来就看自己的此时的努力。
带着微笑,裳裳爬起来洗漱。
吃过早饭,裳裳跑到了昨天的医院,她没有去常绵奶奶的病房,只是静静的坐在楼下的车子里,她不知道冒冒失失那么殷勤的跑去合不合适,她也不想去打扰常绵,所以她坐在车子里。
如果他需要她,她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他的身边;如果他根本不需要她,她自己坐在车里打打游戏消磨时光也没什么。
这中途李祥有打电话过来,她看了号码,拉入了黑名单,暂时不想再去涉足和自己身世有关的任何人。
至少,短时间内,她都不想。
那是一个伤疤,没有结疤之前,她一点都不想去碰触。
接下来的日子常绵频繁的往医院跑,时而也拉着她到医院里陪着奶奶坐一坐,奶奶的状况越来越好,常绵的脸色跟着越来越好。
整整半个月,裳裳住在常绵的家里。
感受着他小时候的回忆,那些年少时候三好学生的奖状还挂在墙壁上,这应该是个很温馨家,可惜这份温馨停留的时间太短,永远定格在常绵父母去世的那一天。
有个老佣人,每个周末都会来打扫一次房间,但是从来不乱动家里的摆设,常绵父母去世的那一天,有一本书翻到第78页,摆在客厅茶机上,这么多年过去,那本书依然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
老佣人看见家里忽然多了一个女人,很是诧异了一阵,然后一边打扫房间,一边跟她撩起常绵小时候的事情。
很多好玩的事情,一件件仿佛亲眼所见
裳裳想起李妈妈曾今告诉她有关常绵的事情,他应该比自己更坚强吧?
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家的天伦之乐,她只是幻想觉得美;
强到无坚不摧
而常绵,曾今有一个那么温馨的家,一夜间天翻地覆,他是怎么承受过来的呢?
李妈妈说常绵去美国找害死他父母的人报仇,那半个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才会奄奄一息的被傅BOSS带回来?
肯定非常的痛苦吧?
不然怎么会养成昏迷之际不容许任何人靠近的怪癖?
想象每次他意识不清醒状态下,他对周围人那么戒备的心态,裳裳的心就不自觉的揪紧,到底遭遇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他如此?
而自己,居然能够近他的身!
以前排斥常绵的事情,她从来就不过多的幻想,但是最近不知不觉的,她就忍不住跟那些遁入爱河的女孩子一样,没事的时候,脑子里都是爱想,想的很多,有时候一个人可能静静的坐在那里发一天呆。
没有得到过家的天伦之乐,永远不会知道得到再失去的痛苦。
她不懂
她静静的坐在客厅里,却想要感受更多
常绵自那天将她送到这个公寓,就再也没有踏入过半步,每次也只把她送到公寓楼下,转身就走。
他是不肯面对那个沉痛的事实;还是无法面对失去双亲的痛苦呢?
女人在伤心的时候可以大哭一场;男人却要将所有的眼泪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然后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到无坚不摧
常绵开着一辆老式军用吉普进了XX空军的军区。
那辆老式军用吉普早在多少年前就被淘汰了,被他重新改装之后,居然别有一番味道,车子开到哪里回头率都颇高,而且由帅气的常绵开着挂着军用牌照一路畅通无阻的开进部队,简直就是太拉风了。
常绵下车,拿了几条熊猫烟直接往办公楼走。
某个办公室的门推开,男人负手而立,一身蓝灰色空军军服,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以至于穿着夹克衫的常绵在他面前到显得弱了不知道几分。
“闻伯伯。”
闻承阳侧身让他进去,常绵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最后目光盯在办公桌的一张相框上,目光不由得柔和几分。
“你小子,我都跟你说了没有,你还打算来贿赂我?想我受处分是吧?”闻承阳没什么表情,让警卫员沏了茶进来。
常绵笑。“闻伯伯,小辈哪里敢。我和傅鸿是好兄弟,他的爸爸就是我常绵的爸爸,这不是看您没烟抽,儿子孝顺老子天经地义。”
闻承阳听着他嬉皮的笑,“你这张嘴,不贫会死吗?”
“闻伯伯,您看我孝顺不?何不合格做您儿子?”
闻承阳不在意的挥挥手,“把这东西拿回去,我这里不兴这一套。跟我说说南海那边现在的情况。”
“是!”常绵倏地起身,做军姿状。
办公室里有一盆好大的万年青,午后的阳光从玻璃窗照射进来,叶子上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常绵在办公室里,跟闻承阳详细的介绍了最近一年南海那边的几股暗中较劲的势力,整整两个小时一晃而过。
欺负了她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到了最后,闻承阳点点头:“好好守着那块地方,有些事情国家军不好出动,你想要的人等过两个月他们退伍,我就给你送过去。”
常绵一听,乐了。“谢谢闻伯伯。”
南海他一定是要守住的,因为他的父母,当年牺牲的地方,就是南海,他要永远守着父母失事的地方。
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让他的父母灵魂不得安宁。
“宏天的那个女儿,听说被你带在身边了?”闻承阳忽然转移了话题。
常绵怔了一下,点点头。“嗯。”
“那孩子也是个命苦的,别欺负她,我可告诉你了,欺负了她我第一个饶不了你!”闻承阳忽然眸色一凛。
当年,黄宏天就是他的部下,那一次卧底任务也是他指派给宏天的任务,甚至明明那个姓心的女人爱上了宏天,宏天处理不好感情,是他跟武警部队那边的几个上级,为了能够达到一举歼灭那个黑社会团伙的目的,让他假戏真做也要继续下去那个孩子,也就是心裳裳,他和几个老上级也是知道的说到底,那是个可怜的孩子!
常绵灿然一笑。
男人有时候不太喜欢做出什么承诺,更愿意做实际的事。他告别了闻首长,又在整个空军部队转悠了几圈,看了几个在这个部队的熟人,这才开车回到市里。
去了一趟医院,发现病房里有说有笑。
走进去发现病房里只有奶奶和心裳裳,而心裳裳将奶奶逗得好开心,他靠着墙壁,居然觉得这画面够窝心。
“常绵,你来了。”裳裳要站起来。
常绵走过去,按了按她的肩膀,让她继续坐着。“奶奶在跟裳裳说什么悄悄话,这么开心?”
“女人间的私密话。”
裳裳捂着嘴笑,刚刚奶奶跟她说起好多常绵小时候顽皮捣蛋的事情,很多都是糗事,每一件事情让她笑不拢嘴。
“笑得好傻!”常绵拍了她的脑袋一下。
裳裳抿抿嘴。
奶奶瞪了常绵一眼,“女人的头是不能拍的,会拍傻的。你个臭小子不许欺负裳裳。”
“奶奶,您到底跟谁亲?我才是您亲孙子。”
“我跟裳裳亲,我是妇联主任,坚决站在女丨同志面前。”老太一板一眼的说着这话,常绵噗的一声:“奶奶,你这个妇联主任早退休了。”
老小老小计较的拌了两句嘴,常绵去办出院手续,奶奶可以出院了,他跟家里说自己来接奶奶回家,其他人就不用来了。
裳裳跟常绵一左一右扶着奶奶走出医院,到了医院门口,常绵去取车,裳裳陪着老太在门口等着,意外的遇见黄郑文和黄家老太太。
“常家小妹,你身体可好了?”黄家老太太看见常绵的奶奶,主动走过来。
常绵的奶奶看见黄家老太,两个老太太寒暄了几句。“黄家大姐,你怎么也来医院了?”
“哎,老毛病,这几天下雨风湿病又犯了。这不我让郑文陪我来医院做个针灸。”
两方寒暄了几句。
黄郑文扶着黄家老太太进医院,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裳裳,疑惑的嘀咕:“妈,你绝不觉得常家老太太身边的小姑娘瞧着有些眼熟?”
心裳裳,远远不会是他的对手
“什么小姑娘?”
“就是那个扶着常家老太太的那个小姑娘,我怎么瞧着觉得有些眼熟,但是”黄郑文想了想,一拍脑门:“对了,前段时间南淮给我看了一张照片,好像就是这个小姑娘,说是常家那个小孙子的女朋友。”
黄郑文说着叹了一口气:“本来南淮还有意跟常家做亲家,可惜南北那丫头,心里也不知道是惦记着谁,这闹得离家出走到现在都不回来,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疯。”
“孩子们的事情,就让他们去吧。你们几个小的时候也没一个省心的,哪一个听父母的安排了?自己都是那个牛脾气,现在反而都对自己的儿女来这一套。当初谁跟我说自由恋爱什么的?”
黄家老太太弓着身,黄郑文笑而不语。
不过想到刚才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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