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带你一起来了。”常绵点点头:“若不是你穿着我给你买的衣服,今晚估计就认不出你了。”
常绵轻笑一声:“衣服穿在你身上确实好看,今晚可没有人比你更美了,若不是我也在,不知道会不会被其他人吃豆腐?”
裳裳听了他的话,她低头瑟缩了一下,咬了咬唇瓣,心想幸好刚才没有和别的人跳舞,不然可就被常绵逮了个正着,那样恐怕今晚自己的生日过得就不太平了。
是危险的温度!
而且她注意到,男人贴着她后背的手,已经开始变热,让她的后背就跟被灼烤了一样。
裳裳咬了咬唇瓣,仰头捕捉到他眼底那一抹欲丨望浓烈的光彩,吓得赶紧低下头。
深怕他忽然兴致来了,抱着她去无人的地方将她给办了。
常绵向来就是随性所欲的人。
想到此一阵心颤,她面颊绯红,半响,都跟蚊子一样的声音低低的问他:“常绵,你一个人来的吗?”
或者其实她是想问:你要不要去找你的朋友?
她察觉到危险呢。是危险的温度!
常绵听到她的话,仿佛捕捉到她脑中的想法,眼底一片笑意。
“跟朋友一起来的,怎么,你想见?”
“我也是和朋友一起来的,等下,我和朋友一起玩,你和你的朋友一起玩吗?我的朋友是来陪我过生日的”
“哦,你穿得这么漂亮,然后跟你的朋友在一起?没有护花使者,你被人吃了豆腐怎么办?”常绵笑意越浓的看着她,越发的将她往自己的怀里贴着,凑近着她的耳边,低沉悦耳的说:“裳裳,你知不知道,今晚的你,非常的让人想要将你整个的吃进肚子里,啃得连骨头都不剩。这样的你,我又怎么放心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今晚,可是有很多穿着光鲜亮丽的色狼”
裳裳只觉得近的不止是他的呼吸,还有那湿热的温度,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根子上,痒痒的,让人大口呼吸的勇气都没有。
她屏住呼吸,整个人的身体略微的紧绷,还有着微微的颤抖。
但是,心底却没有任何的厌恶和排斥。
也许是气氛使然,她反而觉得,被他这般夸奖,心里,升起一股甜甜的感觉。
“那我可以把我的朋友一起叫来,和你的朋友大家一起玩吗?”
“当然可以。”
就在这个时候,宴会厅里忽然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先是话筒试音,紧接着,就看见一个男主持人站在舞台上,对着整个宴会厅,说了一句话。
舞池的音乐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更为舒缓的音乐。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主持人吸引过去了。
裳裳被常绵揽在怀里,她四处寻找阿兰的影子,但是现场有六七十个宾客,想要在这一群人中寻找一个人,其实不是简单的事情。
“各位来宾、各位庆朋好友。大家,晚上好:”主持人的声音圆厚而富有磁性:
“又是一个万物争荣的盛夏,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我们欢聚一堂,在这里为某位神秘的小姐举行二十岁生日宴会。首先请允许我代表寿星及其家属,向在座的各位至以最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
主持人说完,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裳裳也拍着双手,惊讶的发现,原来有人跟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真的好有缘分。
“常绵,今天有人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
常绵勾着淡淡的唇瓣,低头在她脸上啄一口:“也许和你是双胞胎姐妹呢。”
裳裳嘟嘟嘴:“你就会乱说。”
可以赏个脸吗?美丽的寿星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乱说?你不是孤儿吗,说不定今天生日的女主角就是你的孪生姐妹,你们在同一天生日宴上姐妹相认,多么感人肺腑的一幕。电影电视都是这么演的。”常绵低沉的声音笑得更恣意。
裳裳白了他一眼,不再跟他做口舌之争。
“今天我接受委托,做此次寿宴的主持人。说句实在话,我并不知道此刻这个步入20岁生日的精灵此刻在哪里,但是呢,我很想将她从你们当中找出来。所以,现在,我们玩个简单的小游戏”
“游戏的规则:如果你不是今晚的女主角,请倒退到宴会厅的两侧,将这个舞台,送给你们的寿星。让举办这个宴会的男士,能邀请我们的寿星,跳上今晚最绚丽的一支舞。”
随着主持人的这一句话,忽然宴会厅的灯被关上。
一盏、两盏到最后,整个宴会厅一片漆黑。
一二三,到此刻,只剩下脚步声。
大家纷纷的往四壁走去。
“闭上眼睛”
裳裳来不及迈出步子,忽然常绵一把勾住她的腰,准确无误耳朵捕捉到她的唇,将她整个人轻轻的抱起,她能够感觉到常绵的脚步。
也许跟其他人一样再往四壁而去,但是她来不及思考,常绵的吻来得太突然太霸道太势不可挡。
一股熟悉的幽兰香味,在她的鼻息间辗转,来不及做出反应,宴会厅里的灯一瞬间全部亮了起来,她听到男人压在她耳边的话,深情流转,低沉悦耳:“生日快乐,裳裳。”
哗
整个宴会厅的视线豁然开朗。
豁然开朗的不仅是视线,还有视野,整个舞池的中央,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常绵轻轻的拉着她的手,动作优雅到了极致。
他的唇,轻点着她的手。
他的眼,落在她失措迷茫的眸上。
“今晚的女寿星,美丽的女精灵,我有荣幸,请你跳支舞吗?”
裳裳屏住了呼吸。
大气不敢出一个的看了看周围,一阵热烈的掌声从四面传来,她慌慌张张的扫了一眼又收回视线,最后目光落在那个摘掉了面具的男人脸上,那清秀俊美的脸在灯光下仿佛没得不真实。
而她自己脸上的面具,不知道何时也被常绵给摘掉了。
那一张晶莹如陶瓷般的脸上,泛着比胭脂还好看的红晕,就像一个错闯进花丛里的蝴蝶,茫茫的不知所措,带着几分惊喜,带着几分诧异,带着几分甜蜜。
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们俩。
难道说主持人口里的寿星,就是自己吗?
有些意外
难道这是常绵给她举办的生日宴会?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此刻傻傻的反应不过来?
今晚她真的是女主角吗?
可是,往年,常绵从来没有给她举办过生日宴会。
“可以赏个脸吗?美丽的寿星,你是今晚最美的精灵,我的一刻凡心已经被你所征服,好想你能接受我的邀请,让我成为今晚最荣幸的男士。”
我只是要请你跳一只舞
裳裳的脑海里,已经不能正常的思考。
她就那么傻傻的伸出手,搭在他的大掌上;呆呆的将自己交到他的手里,心底在那一瞬间,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
这是常绵第一次为她过生日。
而且,让她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
只能将自己交给那个主导一切的男人。
宴会厅里虽然灯光再次亮起,但是,所有的灯光,都只打落在舞池上,最亮的那一束,洒在她和常绵两个人的身上。
软软的,带着一抹虚幻的感觉。
音乐,响起。
不同于之前随意的舞步,这一支舞,绝对的与众不同。
没有人知道,常绵原来也是跳舞高手。
他不止会拿枪;更会舞蹈。
“常绵,谢谢你。”她张了张唇瓣,带着掩饰不住的小兴奋?
那个男人,双目含情,微微的低了低头,光彩夺目,引领着她,弯着唇:“谢我什么?我只是要请你跳一只舞。不过,别给我丢脸!”
他轻轻的凑近她的面颊,远远的,在众人的眼里,更像是亲吻。
裳裳偷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整个人昂首挺胸,跟着常绵的引导,迈出了舞曲的第一步。
画面变得有些不真实。
那个男子,环着那个女子的腰,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在快慢交替的韵律中慢慢升起一股若即若离的诱惑,每一个动作,在众人的眼里,都那么的完美,完美得无懈可击。
舞池正中央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支离破碎的光芒,柔柔的洒落在他们的身上。
碎碎点点的光芒,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红纱,更加营造出一种无法言语的震撼。
裳裳不由自主的凝视着他的眼睛,每一个动作似乎都被涂上了暧昧的味道,他太会掌控一切了,仿佛无所不能。
有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童话里的公主。
而常绵,就是公主眼里最帅气的白马王子。
尽管她只是他的小宠;尽管她从来没有过奢侈的幻想;尽管她拒绝他走进她的心,但是这一刻,能让她摆脱那一层层的束缚,让她恣意的放纵吗?
不去考虑自己的身份;不去考虑自己的困境,不去考虑一切令人烦恼的事情。
这一刻,她只想做王子怀里美丽的公主。
她跳得认真,心里微微有些害怕,害怕有任何的差错,到时候丢了他的脸,她也确实无法不认真,因为常绵的动作是那么的完美,他的引领是那么的完美,让她充满了自信和张扬。
在一起自信强大的人身边,她会不由自主的被那份张扬所感染。
他白皙的锁骨在或慢或快的舞步中若隐若现,裳裳觉得这不是走神,而是完全投入其中,眼中只有他,所以关注他的一切。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光只属于他们俩。
她的右手贴着他的左手,飞旋,回笼、旋转、旋转、一直旋转
忽然,一个脚步踩空,她差点尖叫。
但是下一秒,奇迹发生了,今晚她是上帝的宠儿。
那一男一女,仿佛是绝配
常绵以常人无法展现的动作,完美的给她掩饰了那一点小错误,完美的将那个踩空的步子演绎成新的舞步。
她再次跌落到他的胸膛里,却被他逼着身体后倾
“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常绵搂着她的腰,倾身下压,她后仰,一直后仰,直到整个上半身和水平面持平。
那柔软的腰肢,让她的身体完成成九十度曲折。
她的脸上微微渗出一丝薄汗,常绵却继续的倾身,仿佛不肯罢休的要将她逼到极限。
“常常绵”
“嗯,叫的这么娇滴滴的哪里是投怀送抱,分明是赤丨裸裸的勾引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裳裳听到这样的话,下意识的瞪了他一眼,身体却控制不住的继续往后仰,她甚至觉得自己上半身和下半身完美的紧贴了,中间只有一双手臂,支撑着她。
好难的动作
有人惊呼。
“常绵,我要断了”裳裳无辜的眼睛,看着常绵。
常绵勾着唇瓣,只是稍稍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下一秒将她抛出去,再下一秒手臂一收,让她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让她的心跳撞击着他的胸肌。
“听说过一个游戏吗?让对方站在你背后,你往后倒,此时你要信任你的同伴一定能托住你,相信此时的你是绝对安全的。”他亲吻着她额头的虚汗:“在我的身边,你也是绝对安全的,我会给你一个你完全不需要有顾虑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你只要放开胆子,我会给你解决一切后顾之忧。”
“真的吗?”
“嗯。”常绵勾了勾唇瓣:“想不想,尝试一下?”
裳裳露出清澈无波的大眼睛,诧异的眨了眨:“怎么尝试?”
“闭上眼睛,随便你怎么跳,我都会让你成为全场唯一的焦点。”
但是裳裳却不敢尝试。
常绵的眼里,有片刻的失落,不过他这种人,最会调整心态,下一秒,他贴着她的耳朵,低低的诱惑着她:“今晚,我请了不少投资名人,如果你今晚足够出众,足够让他们惊艳,那么你这一整年的广告,我保证,会源源不断而来。”
裳裳的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常绵华丽的浅笑,“不过,普通的一支舞,是难以打动那些愿意在你身上投资钱来给他们的产品做代言的。”
紧随着他这一句话,裳裳已经闭上了眼睛。
舞由心声,她不再用眼睛看这个世界,而是用心灵,去感受常绵的引导。
事实上,是他在迎合她。
不管她如何的跳动,他都能够完美的将她每一个动作配合的无懈可击。
那一男一女,仿佛是绝配。
完全漠视章法,却别具创新,他们仿佛不是在跳一支舞,而是在演绎一场叫做信任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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