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常绵没好气的回复她一句。
当然有关系,你结婚了,我就自由了呗。
裳裳在心里暗暗的想,等你真的有了妻子,你的注意力肯定更多的关注于你的妻子,到时候你把我送到天边也好,我都离自由更近一步了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常绵吞了一口骨头汤,玩味不恭的说:“就算我结婚了,在我没对你失去兴趣之前,我也能让你和我的妻子共处一室的伺候我!”
常绵嘴上这么说,心里去愤恨的爆粗口:去尼玛的结婚,他这辈子就没打算结婚过!
一个人多逍遥自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找个女人合法的约束自己,除非他傻!
裳裳听到常绵这样的话,整个人都被雷到了。
心想你妹啊,谁嫁给你谁瞎了眼。
不过听刚刚的对话,貌似他爷爷口中的那个女孩不是好惹的哦,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常绵出车祸是那个女孩的杰作?
不会吧?
这个世界有这么彪悍的女孩吗?居然不惜让常绵去死?
看来她和常绵是一路货色。
裳裳想象就觉得可怕,如果是这么厉害的人物,而常绵这辈子又不打算放过她,那将来她自己的性命也堪忧哦。
呼呼,想想就一阵寒颤。
裳裳心有余悸的笑了笑:“常绵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都没想,你喝汤,喝汤,这个最补身体”
分明就是示威,负什么荆请什么罪?
但是裳裳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得了强迫证,居然一整晚都在想那个女人到底会长成什么样子。
她绝对不是吃味哦。
她是为自己的前途担忧,如果常绵未来的妻子是一个狠戾的角色,那她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多。
她还是希望常绵的妻子平平常常一点,至少不至于会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
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跟那个女孩打了照面。
大清早十点多,裳裳坐在常绵的身边,开着本本找了一部特工爱情片,两个人窝在病房里看电影。
病房的门被敲响。
来的人居然是傲宇,这厮刚从南海的军事基地赶过来,头儿被一个女人摆了一道,并且被对方嫌弃的事情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迅速的传到南海军事基地,立刻就在基地炸开了锅。
这不是公然的挑衅吗?
这不但关系到头儿的面子,更关系到他们南海军事基地五千特种兵的面子!
“头儿,我代表基地的所有人来看你了。”
傲宇身后还跟着两个人,裳裳看了一眼,她不认识上,就看见他们提着水果篮子走进来。
裳裳此刻半个身体都靠在常绵的身上,肩膀上搭着常绵的手,有外人在场她就推了推常绵,提醒他注意形象,结果常绵完全就不知道心领神会,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没搭理了,继续搂着她看电影。
傲宇等人估计对常绵的脾气习以为常。
几个人自来熟的放下水果找地方坐,结果他们屁股都没有坐热,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冷横走进来道:“常少爷,南家的南淮政委带着他女儿就在门外,说是来看您,您要不要见?”
常绵的立刻精神抖擞起来。
“那个女人示丨威来了?”
冷横一本正经的道:“南淮政委说带女儿来负荆请罪。”
“分明就是示丨威,负什么荆请什么罪?”常绵第一次脸都丢太平洋去了,对方居然还敢亲自找上门来看好戏,他立刻摆出一副作战状态,松开裳裳,又把衣服整理了一下,硬是从半躺着的姿态坐起来,理了理头发,“裳裳,把镜子给我拿过来。”
裳裳从抽屉里拿出镜子递给他,看着他理了理头发,摆出一副爷精神很好,半点伤势都没有的态度,莫名的,她抿了抿唇,也跟着调整了一下状态。
“请他们进来。”
片刻,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个假小子般的女孩走进来。
“常绵侄子,我带北北来看望你,身体好些了没有?”南淮拽着南北的手,南北想甩开可是偏偏甩不开。
“南伯父,瞧您怎么这么客气,我一个小辈哪里敢担当得起。您来我已经受宠若惊,怎么还带礼物来,您这不是折煞我吗?”常绵表现出一副很礼貌的样子,推了一把裳裳:“裳裳,还不去倒茶。”
他摆出一副将她看做内人的模样使唤道。
裳裳顾不得打量对方,走过去接过那个女孩手中的礼包,又赶紧折回去沏茶。
男人婆,爷夸你呢,你还真笑啊?
裳裳顾不得打量对方,走过去接过那个女孩手中的礼包,又赶紧折回去沏茶。
她顺带着也给傲宇几个正襟危坐的男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不过她的心思总是不由自主的注意着常绵和那对父女之间的对话。
她沏好茶,分明送到南淮和南北的手里,然后安安分分的站在常绵的身边,然后静静的听着他们聊天。
“常绵侄儿,这件事都怪北北不知道天高地厚,害得你受罪了。”
“南伯父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常绵挑了一下眉:“南北妹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吗?怎么又跟我牵扯起来了?我可从来没见过南北妹妹,长得还真像您呢,若是您不说,我还真以为是南北弟弟。”
“噗。”南北站在一旁,噗嗤一声笑出来。
常绵皮笑肉不笑的扫了南北一眼:心想,男人婆,爷夸你呢,你还真笑啊?你瞧我家裳裳多淑女,坐有坐姿,站有站姿,规规矩矩的一个女孩子,就是头发都长长的飘下来跟瀑布一样。你跟人家对比一下,你觉得我会稀罕你?爷根本半点都看不上你这种货色。
南北忽然脸一黑,仿佛有读心术般瞪了常绵一眼。
南淮忽然就有些尴尬起来。
确实这件事虽然大家心知肚明是谁干的,但是除了当事人自己拿出来炫耀之外,还没有人查得出来,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说明常绵出车祸的事情和南北有关。
他这么巴巴拉着女儿来致歉,如果对方顾着面子不领情,自己反而有些没话说。
不过常绵向来知道世故,对方一个官场上的政委,又是自己的长辈,这礼数不能失。
话音一转,常绵又嬉皮笑脸的道:“南伯父,您喝茶。”
“你们年轻人,跟我们当年和完全不是一个性子,也是社会变化的快。”南淮顺着阶梯自己下,然后他拉了拉南北,道:“南北这孩子被我和你伯母惯坏了,常绵侄儿,有什么得罪之处,你就不计小人过,别跟她一般计较。”
“呵呵,我也没什么事必须和南北妹妹计较的,今天第一次见面,我也没什么见面礼,南北妹妹,上次爷爷让我跟你吃个饭,可惜我忙的没时间回去,这个送给你,以表歉意。”常绵从手腕上摘下一串由十八个乳白羊脂玉珠子做的手珠,伸手递过去。
裳裳望着那串手珠,各各珠子都雕刻得与众不同,羊脂玉特有的润泽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上上之品,她记得常绵很宝贝这串珠子呢,戴了好几年,居然就这么送给别人了?
果然是将来有可能做他妻子的女人吗?出手真大方,这串手珠好像很值钱呢,哦,她听常绵说过,不是钱就能买到的,算是一件古董级别的东西。
南北眼珠子一转,“你这个手珠真不错,多少钱?不用你送,我从你这买。”
“南北妹妹这话可就见外了,都说了送就是送你的,我又不缺那几个钱,拿钱买多见外,是吧?”是吧?男人婆?
将来我怎么带你出去见人?
爷早看出来你一进来就盯着我手腕的手珠垂帘三尺了,用得着那么惺惺作态的吗?
常绵笑靥妍妍的说着,忽然低头看着裳裳一眼,低怒道:“你这丫头,摆什么脸色,我连送一串手珠你也有意见是不是?你还没进我家门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大气一点知不知道?不能养成那些小家子气的脾气,将来我怎么带你出去见人?”
裳裳诧异的看着常绵,她什么时候有意见了?她不就是多看了两眼。
她委屈的抿了抿唇。
常绵不耐烦的将手珠戴在她的手上:“算了算了,改不了的小家子气!给你行了吧,有外人在还给我耍性子,一点分寸都拿捏不住!”
“南北妹妹,不好意思哦,待会我另外给你备一份礼物。”常绵随手将手珠戴在裳裳手里之后,又偏头歉意的看着南北。
南北差点就变脸了。
不过她即使收敛起脸上的情绪,不清不淡的回应道:“没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留着送给你女朋友吧。”
“那对不住了哦。”
“常绵侄儿,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什么人?”南淮终于注意到了常绵身边的女孩子,倒是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子,斯文乖巧的模样,跟他家南北是完全相反的性格。
“爸爸,这你都看不出来,他女朋友呗。”南北突然插话。
心想,这样最好!
这么一来男无心她无意,都不需要她再费心思去破坏这桩政治联姻的姻缘,这事儿一准黄,正合她意。
常绵顺势将裳裳一搂:“裳裳,这位是南伯伯,快叫人。”
那手势,分明就是默认了南北的话。
裳裳一怔,她乖乖巧巧的对着南淮喊一句:“南伯伯好。”
南淮盯着裳裳足足有一分钟,仔细看她的脸觉得有几分眼熟,但是南淮在脑子里把见过人的过滤了一遍,他保证自己没有见过裳裳。
裳裳被男人看的有些尴尬,她轻轻的别过眼。
“爸爸,你那么看着人家做什么?”南北轻咳一声,南淮这才收回眼神:“裳裳姑娘,我们不是不在哪里见过?”
裳裳愣愣的摇摇头。
常绵闻言,脑子一当机,坏了!
“裳裳,你去给把院长请过来,我腿好像有点不舒服。”常绵立刻就想将裳裳打发走。
冷横站起来:“常少爷,我去叫吧。”
“我等会还有事安排你,裳裳你去,快!”
裳裳被他轻推了一把,立刻站起来往外走。
病房里,常绵颇为抱歉的对南淮道:“南伯父,你不介意我和南北妹妹单独说会话吧?”
南淮倒是笑了起来:“那你们年轻人聊,我还有事,回头来家里坐。北北,你在这多陪陪你常绵哥。”
南北正好也有些事情需要和常绵说清楚,“爸爸,你走吧,我和常绵哥哥认识认识。”
“冷横,帮我送送南伯父。”
病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常绵和南北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装。
南北更加开门见山的说:“常绵,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清楚,我看你也有女朋友,那长辈们以后再乱点鸳鸯谱,你跟我统一战线,你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爷整不死你誓不为人!
“得罪我常绵的人,我从来不会放过。”常绵无视她的话,直接下战书道:“南北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以后出门,最好多带几个保镖,免得哪天横尸荒野。”
“哼,手下败将,何惧为患?”
南北轻蔑出声笑,手下败将还敢给她下战书,能发生什么事?依她的性子,再危险也能逢凶化吉!于是,南北高傲的扬起下巴:“谁让谁横尸荒野?你也不瞧瞧现在是躺着谁站着?”
常绵没有动怒,半依靠着墙。
几声赞赏的鼓掌声从他的手中响起:“那可不一定,意外天天上演,偶尔阴沟里翻了船也没什么稀奇的。你不是号称天才少女吗?那你猜猜,你会怎么死在我手里?”
南北朝他扮个鬼脸:“科学是靠计算的,不是猜,understand?”
“那你算一算,你会怎么死?”常绵漫不经心的笑一下。
南北指指自己的脑袋:“不管你打算耍什么招数,我都不会像你一样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失败没什么丢脸的,你承认我不会嘲笑你。不过你也不赖,居然只伤了腿和一些软骨,比我想象中要能耐一点,但是你离我丈夫的要求相差太远。现在我看出来了,你也无意于我,所以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向你道歉,大不了给你一次报复的机会,然后我们两不相欠,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你的井水不要侵犯我的河水。”
她句句张狂,字字都将常绵压下去。
什么她是阳光道,他是独木桥;什么她是喝水,而他只是井水!
笑话,她以为他是谁呀!
“行,我一个男人若是揪着你不放我也丢不起这个人。一次,若是你逃得过去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如果你逃不过去,那你就早点为自己准备好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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