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必须装出温顺的样子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他见她不答话,将她翻个身抬着她的下巴,裳裳的心紧紧的一缩,他那种很满意的笑容让她发自心底的瑟缩,“告诉我,喜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
裳裳张了张唇瓣,一股难以形容的酸楚卡在她的喉咙口,仿佛只要她出口,就能出卖她现在的情绪。
所以她没有出声,只是眨了眨眼睫毛,以此给予他他想要的答案。
“还有一个乳钻。”
常绵满意的放下手,从腰际开始将她轻轻的抱起来,抱着她去更衣室,亲自给她挑选今天穿什么衣服好,他的声音是极其温柔的,仿佛还带着几缕无奈:
“暂时你收着吧,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戴上。”
裳裳听到这样的话身体明显缩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她知道常绵的话是警告,她怎么能不知道他那话的话外之音。
“我错了。”裳裳张了张唇瓣:“我不该私自离开。”
她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最后还是流露出了一丝委屈,常绵听得真切,心底软了一下,转身拿出一条淡粉色的裙子,亲自给她穿上。
“常绵,我错了。”
常绵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衣着,得体又不暴露,很衬皮肤,他满意的欣赏了一番,然后摸摸她的头发,揽着她的腰:“下楼陪我吃饭,今天给你放一天假,不用晨跑。”
依旧是那个饭厅,今天的气氛貌似和前几天有些不一样。
常绵的几个手下互换了一下眼色,他们看见常绵亲自夹着小笼包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裳裳接过之后会朝他笑着应一声。
气氛,和谐得不得了。
几个人私底下做着小动作,不明所以的都摇摇头,只有冷铁面不改色的继续吃他的油条,波澜不惊的模样。
女人和男人和平共处绝对是扯淡,不是男人征服了女人就是女人控制住男人,从目前心裳裳小心翼翼的表情看,明显是东风压倒了西风。
这个,他早就料到了。
裳裳不知道自己有多想远离这个男人,但是每当常绵对她示好的时候,她都深呼吸,努力的望着他的脸,然后给予他重视的回应。
这顿饭吃得她很累,但是她必须坚持。
不管她有多讨厌眼前的男人,她都必须装出一副温顺的样子。
“头儿,我早上得到的消息,雅老头死后,经过一番内斗,现在斯利亚已经干掉其他竞争者成功上位,他承诺永远和绝帝集团和平共处,以后我们的公司圈的开采地,他们绝对不会去抢食。”
常绵得意的笑了一下。
“斯利亚也不可靠,这是刚上位,过几年他坐稳了位置,肯定会反扑。”常绵吃饱后,往后靠了靠,他架着脚,吊儿郎当的点上一根烟:“不过这两年能消停一点。”
“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公司内部整顿的事情我让太子派专业的人来处理,留下些人镇守着,其他人收拾收拾,我跟你们一起回基地一趟。”
相信我,我并不想伤害你
常绵看着她那副模样,勾唇轻笑一声,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坐稳了!爷要追上那班魂淡!”
几辆车在沙漠中疯狂的前后追逐,是不是男人玩起来都不知道注意安全呢?
裳裳反正不懂,她抓紧着衣襟,车速快得她心跳都要跳出来。
最后车子停在一个小村庄里,村子里正在举行一月一度的集市,很是热闹,她也下车买了几样装饰品,还买了一顶明黄色的草帽。
中午的时候,常绵和几个嬉嬉闹闹,她一个人坐在绿洲的边缘托着腮远远的望着天空,从常绵的角度看,她似乎陷入了沉思。
很安静,很安静,尤其她带着明黄色的草帽,像沙漠里一朵明黄色的花朵。
“在想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站在她的身后,低头在她耳边吹着气。
裳裳立刻乖顺的摇摇头。“常绵,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常绵瞧着他乖顺的样子,明明应该满意的,可是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裳裳。”他将她抱着坐在他的腿上,极其爱怜的抚摸她披散的秀发,执到鼻子吸取她的芬芳:“别惹恼我,别跟我较劲,我并不想伤害你,看到你哭”我会心疼。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听不见,裳裳恍惚间却听见了。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温柔?错觉吧
裳裳抬眸对着他黑如钻的桃花眼。
“我只想你能安静的呆在我的身边,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给你安排好一切,前提是你别跟我较劲,这个世界上你必须很努力才能争取到的东西,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他腹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相信我,我并不想伤害你。”
“你令我胆颤。”她有气无力的闭着眼睛,然后,选择了沉默。
常绵轻拉开夹克衫的拉链,轻拉低她的衣襟,看着那闪闪发光的红钻石,低头,轻舔了一下。
动作,是那样的轻柔。
但是,他依旧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一颤。
“还痛吗?”
裳裳瞬间就红了眼。
“还会痛吗?”昨晚他确实对她太过狠戾,他是前几天的气全部积压到一起,哪怕她主动认个错也都罢了,偏偏她倔强至此。他曾说过,她的执拗脾气不改改,将来会有很多苦头吃。
他不会去包容别人,想要和他和平共处,只能是她迁就他。
常绵从她穿着的皮夹克里拿出一只红霉素软膏,挤出药膏细致的给她涂抹,裳裳羞赧得想要躲避,他微蹙眉:“别怕,我只是想给你擦点消炎药,平时记得常拿双氧水清洗一下,就跟打耳洞的保养方式一样,很快就能恢复。”
等涂过药膏,裳裳想推开他离开他的腿,却被他霸道的按在腿上。
“别动,坐着休息一下。”
“那边有人来了。”她小声的说道,同时赶紧拉上衣服。
常绵偏过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几个人朝着他走过来,为首的男人笑脸迎来:“常老大!”
惊觉自己流下了泪
“常老大,听手下说您也在这里玩,我便过来瞧瞧,没想到还真是您。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今天有□□我便过来瞧瞧,好巧。”
斯利亚一边热络一边解释他并非跟踪,他知道这个中国帅青年不是好惹的,而且,他目前也惹不起。
他的视线,落在常绵身边的女人身上,眉开眼笑:“常老大远道而来,能不能满足我一片地主之谊的心。”
常绵耸耸肩,微微颔首,同时拉住裳裳的手,搂住。
斯利亚礼貌的笑:“请。”
原来今天是斯利亚最小的妹妹结婚的日子,他的妹妹嫁给这个部落族长的儿子,到处都是烤全羊的香味,鼓声和歌声充斥着裳裳的耳朵。
她也换上了当地迎亲队伍的盛装,那种简单欢快的旋律似乎让她忘记了一切的烦恼,直到常绵将她从人群里拉了出去。
已经是夜晚,繁星璀璨。
裳裳安安静静的坐在常绵的身边,常绵和斯利亚以及当地的部落族长享受着美酒美食,她就在旁边欣赏篝火晚会。
族长让人端上来烤全羊,用一个大铜盘盛着,有黑仆各各端着银盆过来给他们洗手,洗过手后就围着烤全羊用手抓着吃。
常绵端着一杯当地酿造的烈酒,搂着她和其他人有说有笑,浓重的酒味有些刺鼻。
裳裳皱着眉头忍受着。
但她的视线,紧追随着一群载歌载舞的姑娘们,她们踩着欢快的鼓点,身上脚腕上手臂上带着的装饰品随着舞动发出悦耳的响声。
“也想去玩?”常绵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裳裳猛点头。
“去吧。”
得到特赦,裳裳立刻爬起来,斯利亚拍拍常绵的肩膀,喝得有些多,有些忘乎所以的和常绵称兄道弟:“常老大,那是你的妻子吗?跟我妹妹一样爱歌爱舞。”
常绵端着酒朝他勾了勾笑。
他的视线,跟随着迫不及待的融入那群载歌载舞的异族少女之中裳裳身上,她穿着部落少女色彩艳丽的长裙,脖子上挂着象牙和珠宝雕刻的项链,脚腕和手腕上缠着一串串贝壳、兽骨和铃铛串联的手链脚链,对着明快的鼓乐,她学着部落少女们的舞步,生涩舞蹈,快乐而张扬
那铃铛的叮叮当当声传来,有一瞬间,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明黄色的篝火中,仿佛走出一个活泼率真的少女,对着他挤眉弄眼,耳边似乎产生幻觉,一个叮铃悦耳带着倔强的声音,嘟着嘴巴叫他:“淫、贼大淫、贼淫、贼,我看你哪里跑淫、贼,你为什么不信我”
常绵木然的看着那一片欢声笑语,不知不觉,直到脸上冰凉凉的,才惊觉自己流下了泪。
他猛地摇晃了一下脑袋,火光之中幻觉再也不复存在。
常绵努力去回想,可是一无所获,他按按眉心,自言自语:醉了?
看来是真的有些喝多了。
“头,回去吗?直升机已经在部落外。”傲宇瞧见常绵对他招招手,立刻走过去问。
他定向的只养一个
常绵点头:“回去。”
回来了,终于又回到无锡影视基地。
而且,尽管导演有给她脸色看,但常绵说的真没错,她很努力才能争取到的东西,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卡!”导演一个手势:“下一场!”
“心姐,喝水。”小助理拿着一杯柠檬水递过来。
裳裳擦了一下脖子上的汗,拿手扇风。
她看着旁边的小助理,这是秦少给她配的助理,叫阿兰,“阿兰,谢谢你啊。”
“心姐,照顾你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嘛。”阿兰跟她年纪相仿,为人活泼,工作又细致,也不怕吃苦。
“心姐,这几场戏你拍的很好哦,都是一次过。”阿兰凑到她的耳边:“虽然导演没夸你,但是他很少对人这么和颜悦色,心姐加油。”
裳裳自己觉得感觉很好,这几场戏她都琢磨得很到位,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进入了状态,比刚来剧组的时候顺手了很多。
她也就将一门心思全部都放在了拍戏上。这样因为爱好而工作的日子是最幸福的,不用看常绵的脸色,虽然片场也有勾心斗角,但她会尽量避开。
她只求不惹事,安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转眼两个月过去,最近一周都没有她的戏份,她也就回了A市,被阿兰拉着去逛街,逛了一条又一条,两个人累得气喘吁吁,最后回到家她直接往席梦思上一倒,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心姐,我把你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我先走了。”
心裳裳嗯了一声:“嗯,我不送你咯。”
“没事,心姐,你好好休息。两个星期后我再来找你。”
裳裳翻了个身,抓着抱枕,让头枕上去,累得气喘吁吁,动都不想动一下。
过了多久,房门打开,裳裳已经睡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她熟睡的时候安然得宛如一朵白莲花,那清丽的面庞如陶瓷般弹指可破。
常绵坐在床边,低头,修长的指执起她耳朵一缕黑发别到她的耳后,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她饱满光滑的额头,细长的眉毛,挺拔的鼻梁,最后落到她涂抹着粉系口红的唇瓣上,顿住。
指尖细细的摩挲着那一片柔软,闲情逸致的临摹着她的唇线,拿着纸巾擦掉她嘴上的唇蜜,缓缓的低下头,略带着几分冰冷的薄唇贴下去。
他吻得很轻很柔,丝毫都打算弄醒她的意思。
动作轻得仿佛亲的不是她的唇,而是一朵真正的莲花,生怕折断了花瓣。
两个月不见,她养白了,却也消瘦了点,锁骨更凸出。
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她就在他的身边,他俯下身,解开自己的领带和扣子,他看着她,循环渐进的吻着她。
多年来养成的自我克制在吻上那片唇瓣之后完全打碎。他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对女人产生贪恋的欲丨望。
他自在惯了,从来不肯让任何的女人走进他的心里。
即便是满足生理所需,他也定向的只养一个。
我希望你不想。
可是不知不觉他觉得自己的生命里好像多了一点她的位置,虽然只有一星点,但是常绵不喜欢被人牵绊住脚步。
幽深的双眸里迅速隆起的戾气转瞬间又逐渐褪去,慢慢的变成一抹温纯,他抱着她,吻着她,一点一点的感知自己的变化和抗拒,到最后又变成一丝动容。
“啊!”忽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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