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裳!”常绵听到她的话,不由得语气加重,紧接着整个人的脸色都超级难看。
该死的,去什么去,谁准许她的,他同意了吗?
叫她上楼呆着别下来,这会儿跑下来做什么?
“黄伯父,黄伯母,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我是不会允许裳裳捐肝的,这件事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第520章 换肝风波2
之前一直犹豫着不做恶人,此刻见裳裳走下来,甚至主动开口说要跟他们去医院,他哪里还能坐视不管。
他几步走过去,抓着裳裳的手腕,用力一拽,紧接着冷声说:“送客!”
“小常,今天带不走人,我就死在这里”就在这个时候,黄伯母忽然拿出一把水果刀,对准着自己的心脏,视死如归的道:“反正儿子没了,我也不活了。”
“弟妹,你做什么,快把刀放下来。”黄伯父欲抢她手中的刀。
黄伯母倒退几步,表情坚决:“谁也别过来,小常,算黄伯母求你,求求你们,要么去救我儿子,要么我今天死在这里。”
“你敢威胁我?”常绵眉眼一沉,盯着她手中的刀,“你以为,你能威胁的了我?”
下一秒,黄伯母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常绵身形一闪,动作极快,身形诡秘,眨眼间夺走她手中的刀,紧接着甩手往墙壁上一扔,声色俱厉的道:“黄伯母,戏演够了就请回吧,不要弄得撕破脸大家都难看。”
“呜哇!我不活了,我死了算了,老黄,你怎么走得这么早?你扔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做什么,你带我一起走吧”
黄伯母一惊之下,整个人虚脱的往地上一坐,也不求人,就在那里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说
常绵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状况。
“老黄,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你儿子就要跟你去了,现在只有唯一的女儿可以救他,可是人家就是见死不救,呜哇,老黄,你带我一起走吧,我也不活了,我没了儿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意思”
“”裳裳紧紧的抱着手臂。
她无奈的走到常绵的身边,轻轻的拉了拉他的手臂,小声的说:“常绵,要不要不我们就去一躺吧。也不见得我的肝就能匹配,我们就去做个检查,断了他们的念头。”
“你傻啊?万一匹配呢,她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是不是就打算把自己的肝给捐出去?”常绵厉声一吼,脾气暴躁的说:“你马上给我上楼去!”
“老黄,我不要活了”
“够了!”常绵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那教养都要哪里去了?居然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好歹也是个名门闺秀,居然能够如此在别人家里闹,“黄伯母,你要哭请你回家去哭!”
他不能心软,他一心软,裳裳的肝就会没了。
第521章 换肝风波3
这些人可没一个会在乎裳裳的死活,若是真去了北京,到时候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看裳裳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忍不住发火道:“还站在做什么,还不上去?”
裳裳吓得浑身一缩,她喔了一声,慢腾腾的转身要上楼。
咚咚咚
身后忽然传来咚咚声,她一转身,就看见贵妇在撞头,顿时她目瞪口呆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望向常绵,常绵眉色冷沉,声音严肃:“上去!”
咚咚咚
咚咚咚
一声比一声响亮,黄伯母哭喊撞头:“我撞死在这里,我今天撞死在这里,我不走了”
“随便!”常绵大手一挥,举步走到裳裳的身边,抓着她的手,拉着她大步往楼上走,即便这样的做法很无情,他也绝对不会有一丝动容。
“小常,你果真如此无情?”黄伯父终于说话,脸色很不好看完全撕破脸的看着他:“你记住,你今天的行为。”
“想怎么样,直接冲我来!”常绵连头都不回,只是将裳裳拉上楼,走向回廊,拉开卧室的房门,猛的一推,将她拉进去,啪的一声反锁上门。
裳裳郁闷的坐到床边,抬着头看着他,犯愁道:“现在怎么办?”
“她要怎么闹就让她怎么闹,闹够了自然会走。”常绵烦躁的抓了抓短发,沉默了一会,走到她面前狠狠按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不准给我犯糊涂,跟她走什么走,脑子进水了啊?”
“谁想捐肝啊,我恨不得八辈子都不要跟他们有任何关系。”裳裳抿着嘴巴小声嘀咕:“我就是羡慕她儿子,有个这么爱他的母亲。我就没有享受过母爱,嫉妒”
常绵呆怔了片刻,咬牙切齿的说:“那也不能心软!”
诚然,他也羡慕别人有个为了儿子没下限的母亲,可是他就是不能心软。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人,黄伯母在乎她儿子确实让人感动,可是他常绵也在乎心裳裳,他怎么可以让她去捐肝?!
只要稍稍想一想,心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哪怕她受了点小伤,他都是受不得了的!
“那就让她一直在楼下一颗二闹三上吊吗?其实也不见得我就匹配,我们又不是一个妈生的。我是想跟她去做个检查,如果不匹配她就不会再闹了嘛。”
裳裳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瞧他那么在乎自己,心里暖暖的。
第522章 换肝风波4
“要不我们就去吧,不然等会真闹出人命怎么办?”她又拉着他的手:“我保证不犯糊涂,不让自己吃亏就是了。就当我为了人世间最伟大的母亲而走一趟,常绵,你看好不好?”
“不好!你少动那些脑残的念头!”
“不是脑残,只是羡慕别人有个好母亲而已。”
常绵眸光再次一沉,原本冷厉的眸子此刻看上去更沉了几分:“我不管别人有没有个好母亲,我只知道你呆在我身边,我就得保证你毫发无伤!”
常绵冷沉的语气之中,蕴藏着浓浓的情谊。一句朴实称不上华丽的话,简简单单的,却将这个男人的秉性展现到了极致。
那是常绵,独特的魅力所在。
裳裳忽然眼眶一红,鼻子一酸,她懂常绵从来不是只会口头上说说的男人,他说的就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甚至,他平时很少说话,但是做的绝对很多。
很多人问这个男人脾气暴躁,她为什么要委曲求全的依赖着他;可他们怎知道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另一个比常绵对她更好的人。
“常绵,你对我真好。”
她忍不住,语气哽咽起来。
常绵一怔,看见她眼角涌出来的泪,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哭了,只是下意识的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轻声细语的说:
“傻瓜,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个你,叫我怎能不珍惜?”
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佣人的声音传进来:“常少爷,不好了,楼下的黄夫人晕过去了。”
裳裳擦了一下眼角,轻推开常绵,怕真的闹出人命,于是想出去看看,“常绵,我们就去北京走一趟吧,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我也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就权当,没有享受过母爱的我们,为母爱妥协一次。”
“你说什么傻话?刚刚叫你不要脑子犯糊涂,你现在就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常绵其实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一再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心软,“无论如何,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给别人捐肝的。”
“不是的,常绵,你听我说”
“闭嘴!”常绵低吼一声,眼底深邃不见底,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有多烦躁,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起黄伯母,也对不起向来照顾他的黄伯伯,只是他宁愿做恶人,他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心软。
第523章 换肝风波5
屋子里瞬间一片死寂。
裳裳抿着嘴不敢说话,只是眼神直直的看着常绵,许久,那个周身冷厉的男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两个人,也不知道在跟谁怄气,或者是跟心里那份渴望母爱的心斗气。
“该死的!”许久,常绵一拳狠狠的砸向床,心情烦躁无比:“这都是什么事!”
他松了松领带,“我去洗澡,你不许烦我,也不许出去,死了都不关我们的事情!”
裳裳整个人站起来,抓着他的手臂,也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一字一顿的说:“常绵,我们都做不到,不是吗?”
“我们都是渴望母爱的人,我们都羡慕别人有母亲,我们心怀不忍,我们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就让我跟他们去一趟吧。”
“谁说我渴望母爱?谁说我心怀不忍?我常绵向来没人性,铁石心肠!”常绵低吼出声。
该死的!
他忽然间拉着她的手,抬起了脚,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口里冷冷的说:“我想办法去找肝源,我绝对不会让你捐肝的,谁都休想动你一根寒毛!”
常绵是真真正正心怀不忍,却也真真正正不会让人动她一根寒毛!
他就不信全天下只有心裳裳的肝符合要求,他有个是人脉和关系,他就不怕找不到一个适合的肝源。
走就走,检查一下,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常绵带着裳裳连夜赶到医院,到了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裳裳跟着护士进入检查科,常绵就守在门口,同时他也给关系网里的人打电话,看看哪里肝源库里面有匹配的肝源。
检查室的门口,除了常绵还有黄伯父,不消片刻又走来一个男人,黄家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裳裳的父亲排行老二,这个走进来的男人排行老三,四十多岁,却一直是不婚主义,常年居住在国外。
常绵没搭理他们,只是一个人靠着检查室门口的墙壁上,心情郁闷的点了一根烟,闷声闷气的在那里抽烟。
过了许久,裳裳从检查室里走出来。
常绵立刻熄灭手中的烟,几步走上去,将她上上下下的检查一遍,逐拉着她的手关怀的问:“怎么样,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讲。”
裳裳摇摇头,“还好,不疼,检查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
第524章 换肝风波6
她打了个哈欠,常绵终于放下心来,拉着她要走。
黄伯母见他们要走,立刻紧张的走上去,常绵顿时就不客气的厉声说:“检查也检查了,你还想怎么样?”
“谢谢谢。”黄伯母张了张嘴巴,声音有些颤抖,“谢谢你肯来检查,谢谢。”
对方忽然这么客气,裳裳反而不知道如何回应。
她深呼吸了两口,心里对他们排斥得很:“你不用谢我,我也不是为了你,只是被你的这番母爱打动罢了。”
“而且,就算检查出来我的肝是匹配的,我也不见得会捐出肝来,抱歉,我没有那么博大的胸襟。”
“在你眼里,我母亲是个第三者,我是个私生女,而在我眼里,那个给我母亲提供精丨子的男人,却什么都不是!我更不姓黄,我姓心,不想跟你们有任何的关系。”
“所以,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否则,我母亲在天之灵,也会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的。”
“那个男人,欺骗了我的母亲不说,甚至害得我母亲家破人亡,更将我扔进孤儿院里不管不顾我不知道在你眼里他是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是在我眼里,他绝对不配做我的父亲,你们更不配做我的亲人。”
裳裳说着忽然激动得差点让眼泪夺眶而出,她赶紧抓着常绵的手臂,别过眼,“常绵,我好困,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常绵自然二话不说,带着她举步就走。
黄伯母想追,却被黄伯父拦住。他摇摇头,“弟妹,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而黄家的那个小儿子,至始至终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视线一直紧锁着裳裳,神情间无比的复杂,他的双手,藏在衣袖里,攥得很紧,很紧。
腊月寒冬,北京的温度,比A市更低。
积雪差不多有十厘米厚,即便是凌晨三点多,走出医院的大门,依旧觉得世界白得如同白昼。
医院门口依旧在飘着雪,常绵立起衣领,将她松散的围巾重新系好,保证她的脖子被围得严严实实的。
“冷吗?”
裳裳摇摇头,将头靠在他怀里,“不冷,就是,心情不好。”
实话说,她的心情,不是不好,而是很差,很差。
“先上车,我们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动身回A市。”常绵牵着她的手,走到医院门口停着的车子前。
拉开车门,裳裳却站着没钻进去,“常绵,我想走一走。”
“不冷?不困?雪地滑。”
头顶上飘下来的雪花,落到他们的头发上,肩头,甚至贴着脸,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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