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秋尘的身子刚藏好,半山环上,如飞似的,奔跃到路旁。轻功之快,实非一般武师可比,黄秋尘看得暗暗心惊。
突然听到其中一个人,惊声道:
咦李堡主,真个奇怪,咱们在崖上分明看见一条人影,奔行放山道间,何以此时不见了。
那位被称堡主的人,一声不响,左手轻轻一扬,射出一道绿色的火焰,轰!的一声响,那道上熊熊烧了起来。
火光非常强烈,竟照耀了周围数十丈方圆的山谷,抗道,每一道树木岩石,照耀如同白昼。
黄秋尘潜藏于斜坡之下的草丛中,看得暗暗心惊,忖道:那是什么火器,竟然这般厉害,如果自己不是隐在山道的斜坡下,身形定然被火光一射之下败露了。想着。他抬首仔细打量一下来人。
只见那射出火焰的堡主,是位身材枯瘦奇长,肩背长剑的中年道士,另外那位是个短小精悍,相貌丑恶的蓝衣汉子。
这时那两人在熊熊绿色火焰烧中,四道如同霜刃冷电的眼睛仔细的察看着四周。
大约有一盏热茶的工夫。燃烧的火焰方熄,四周顿时一片黑漆……。
那份绝世的轻功,真是让黄秋尘看得深深惊骇,他觉得堡主的武功,几乎能和鬼矶土秦风一较长短,真没想到南宫冷刀的手下,拥有这么多绝顶的武林高手。如此看来,我道中人,若要敌住这派妖孽,真是感到棘手了。
那堡主离去之时,那位丑恶的矮小汉子金狮雄仍然停留在那儿。
黄尘心中暗暗的忖道:“那堡主临去之时,说冬竹堡中困禁了一位女子,这女子会不会是虬龙公主;如果是虬龙公主的话,自己今夜何不现身将那金狮雄制住,逼问冬竹堡的所在,以及一切情形……。”
他的念头刚刚转定的时候,猛地听到斜坡上传来那个金狮雄的声音,说道:
“阁下是谁?也该现身出来啦!”
黄秋生闻言大惊,急速暗自忖道:“他是叫谁?是自己吗?
一念未完,只听那金狮雄淡淡的说道:
“阁下的轻功,虽然独步江湖,但金某早已发现你的行踪,所以算定你是潜藏在危坡的草丛中……。”
这一下黄秋尘着实太惊骇了,那金狮雄果然是指说自己,但他为什么在那堡主责问之时,为何不指出自己的身形呢?
虽然黄秋尘满腹惊疑,但这时听人叫破自己行藏,怎么能再影藏下去,于是一声冷冷的轻笑。提气腾跃到山道之上,说道:
“阁下在刚才若是好好地离去,抑或是在你堡主没离去之时指破我的行藏,你也许尚能保住性命,现在你孤掌难鸣,那只好自认霉气了。”
“了!”字刚出口,黄秋尘已经欺身疾进,一招,“玉兔东升”,右手带起一道锐风声,猛劈金狮雄过刚看清对方脸容,一道重如山岳的狂飘,已经压逼到胸前。
金狮雄大惊之下,左掌向旁划起一道圆弧,人若惊鸿,暴飞出七八尺外。
他这种避掌之方法,真是无比惊奥绝妙,黄秋尘知道金狮雄拍一掌,乃是内家上乘武学之中,一种借势引物的巧妙手法。
黄秋尘着实无比震惊,他想不到这个金狮雄竟然是位绝顶武林高手。而他不过是南宫冷刀手下一个二流的人物,就身负这种绝技,那么像堡主第一流人物的功力,由此可想而知了。
黄秋尘虽然疾速的推忖着,但身手却没停止,只见他一而劈出落空,人如流星尽矢追过去。
“噗”的一声,黄秋尘的左手食指疾弹,点出了一缕凌厉的神劲风,电射金狮雄的“神枢”要穴。
黄秋尘虽然没学过佛门的“弹指神通”绝学,但以他当今功力而言,黄秋尘这一指的威力,却丝毫不次于袁丽姬的弹指神通绝技了。
那金狮雄看得脸色骤变,冷喝一声,道:
好厉害的‘天罡指’!”
只见他双臂如摇船般,闪动了二下,人如流水行舟,轻
飘移飞出三尺,避开了黄秋尘一指。
黄秋尘连续两海次快掌,都被金狮雄轻易的闪过,习中不禁动了怒火,轻喝一声,道:
“你再接我一招,‘浮云掩月’试试!”
话声中,黄秋尘静若岳峙的站立原地不动,右掌如拂似劈的轻轻击了出去!
金狮雄目见黄秋尘掌的势出手,突然急声喝道:
“阁下暂时停手!”
喝声中,金狮雄双掌疾推而出。欲要运用极上乘的借力引物手法暴退身势,那知黄秋尘这一掌,看去轻描淡写,其实是一种掌法中最具绝高的“无形掌劲”在他掌式刚出之时,那凌厉的无形气劲,却已经击到金狮雄身前数寸”
所以金狮雄双掌刚起,猛感胸口一阵窒息,大惊之下,金狮雄急将运到胸口的真气,改为硬碰硬的方式,迎击黄秋尘的一掌出击”。
“轰”的一声,如雷般的巨呜……
但听金狮雄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黄秋尘这一掌击出之时,蓦听到金狮雄,叫声,心头一震,倏地,将击出的力道收回了三成,若非这样,金狮雄所遭受的创伤,将更加严重。
黄秋尘见金狮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躯摇晃了二下,仍然挺立住身子,不禁眉头轻轻一皱,急速暗付道:“好勇猛的人,他中了自己七成的无形掌劲,竟然只受了这种轻微内伤……”
想着,黄秋尘欺身踏进三步,右掌微扬,冷冷喝道:
“姓金的你有什话说?”
金狮雄这时满脸惊异的望着黄秋尘,手指他胸前,道:
“你……你是佛字帮的护法使者!”
原来黄秋尘这时胸前正悬挂着金笛书生郭风烟,在信阳老盛客钱交给他的那块,“※”字金牌。
这一下黄秋尘脑海中如电也似的浮起……
金狮雄为何几次都没出手,为何叫自己暂时停手的原因了。
黄秋尘骇不已的惊呼道:
“你……你是佛字……”
黄秋尘的话声未完,金狮雄忽地嘘声说道:
“这不是谈话之地,咱们择地详谈。”
语声一落,金狮雄身形一起,转身向东方峡谷一处松林奔去!
黄秋尘这时对于金狮雄的来历,已经极端明了,知他是佛字帮的人,要知金笛书生郭风烟在客栈中曾经说过,他所组织的佛字帮中人,已经渗入南宫冷刀九龙王府的组织中,那么这金狮雄定然是郭风烟,派在冬竹堡中卧底的佛字帮中人了。
所以黄秋尘很快的跟随金狮雄身后,如飞走到那片松林里。
金狮雄这时转身停步,双后抱拳作礼,朗声说道:
“在下金狮雄敬请阁下,能否将那枚护法使节身份的※字金牌,借我观赏一下如何?”
黄秋尘知他生怕自己金牌是造的,于是,呵呵一声轻笑,道:
“金兄,这种慎密心思真使兄弟佩服。”
说着,黄秋生就将胸前的※字圆牌取下,递给金狮雄。
金狮雄仔细的将胸前的※字金牌察看了两次后,恭恭敬敬的将金牌还给黄秋尘,躬身向黄秋尘作礼道:
“佛字帮东龙护法天王座下护法使者金雄,拜见帮主护法使者。敬请帮主护法也仔细察看本使身份。”
黄秋尘闻言心中暗自震惊不已,忖道:“舅父郭风烟果然将佛字帮组织得极为严密,庞大,以金狮雄这种武功身份,竟然是屈居于天王座下护法使者,那么护法天王的武功身定然皆是名震一方的武林先贤了。”
想到此处,黄秋尘赶忙回礼,道:
“金兄,不要这般多礼。”
说着,他伸手将金狮雄由怀中取出的一枚“※”字金牌接进,跟自己的金牌对照了一下,形状果然相合,其中小※字,乃是五十五个,果然正是佛字帮的护法使者。
黄秋尘将金牌还给金狮雄.笑说道:
“不错,金兄正是护法使者。”
金狮雄将金牌妥收入怀中后,恭声问道:
“帮主护法前来此地,不知有何训令?”
黄秋尘听了金狮雄的话,不禁暗暗皱眉,想道:“郭舅父向自己等人说:佛字帮金牌,分为帮主,天王.护法使者……等三种崇高阶级,但自己接受这块金牌,乃是护法使者的身份,怎么金狮雄称自己谓“帮主护法?……”
黄秋尘突然微微一笑,道:
“金兄你不要这样称呼在下,其实兄弟至今尚未得帮主允许加盟佛字帮,这块金牌,不过是得蒙帮主浩恩,相赠护身而已。”
金狮雄闻言蓦然哈哈笑道;
“帮主乃是人间神龙,绝世才华,处人做事,定然不会有丝毫差错,帮主既然将帮主护法金牌交付给你,阁下已经是本帮帮主护法使者了。
帮主护法使者,虽然位居护法天王之下,但在权使方面,却是传施帮主号令的人。无论护法天王以及本帮任何弟子,皆要听命帮主护法使者的命令,因而金狮雄俯首听命吩咐。”
黄秋生听了金狮雄这一番话,心中激动不已,由这番话中,可以想像到舅父在当今江湖武林中,是多么令人尊重,敬仰。
再者是舅父想不到竟将帮主护法金牌。交给自己和袁丽姬,高云岳,胡圣手,柳雁红等各人一面,由此可想像到舅父是如何的尊重自己等人……。
想到此处,黄秋尘顿时感到自己当今地位的重要了……。
感慨之下,黄秋尘不禁轻轻叹息了一声,道:
金使者,兄弟姓黄名秋尘,郭帮主在赠给我们护法金牌之时,并没将金牌的权责,以及佛字帮的组织情形相告,兄弟竟然还不知身居佛字帮要职,提负重大任务,唉!——”
原来金笛书生郭风烟交给黄秋尘和袁丽姬等五人的护法使者金牌,正是帮主护法之金牌。虽然说:黄秋尘手中金牌,和金狮雄的金牌,同是小※字五十五个,但帮方护法和天王护法之分,却是一明一暗。
凡是把金牌显露身外者,便是帮主护法,而天王护法却不可将金牌显挂身外。
金狮雄微微一笑,道:
“帮主设将金牌权责及帮中组织相告帮主护法,可能是帮主日理万机,无暇详述,抑或生怕黄使者知道身居重位时,加以婉拒,推辞,因而帮主才将帮主护法金牌默默授之黄使者。
现在黄使者是否需要金某将帮中组织情形,简略说明一下。”
黄秋尘点头说道:
“金使者如不妨碍的话,请能将帮中组织说明一下,好让使者在下能够担负起这沉重的任务……。”
一语未完,蓦然看到金狮雄混身一阵颤抖,脸色苍白,黄豆般汗水滚滚而下。
黄秋尘看得一惊,问道:
“金使者,你怎么啦!”
“哇”!的一声,金狮雄突然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一跤摔坐地上,说道:
“黄使者,你的掌力真是厉害……噢!”
说到此处,金狮雄又张口吐出鲜血。
黄秋尘看得大惊不已,这时方然想起金狮雄刚才曾经中了自己一招,“浮云掩月”,的无形裳劲,于是,他走前一步,暗运一口真气凝注右掌,轻轻按在金狮雄的背心“命门穴”上低声说道:
“金使者,快运气返走丹田,阻止上浮的气血。”
原来金狮雄在刚才中了黄秋尘一记无形掌劲时,已然被击伤了内腑,但因他内功精深,以及忽略了黄秋尘掌力的厉害,所没及时运功疗治,只不过提起一口丹田真气,压制伤疼,那知这样一来,反使内伤恶化,当他在和黄秋尘说话时,一时松懈了那口真气,伤疼立刻发作起来。
黄秋尘当今的功力,已经达到炉火纯青境界,他这一运起气,金狮雄只感由黄秋尘掌心中,一股极巨的滚滚热流,像似海浪波涛一般,源源由命门穴口注入,顿时将自己上浮的气血,一下压了下去。
金狮雄这一下又惊又喜,赶忙运起自己丹田真气,和黄秋尘真元会合,只不过半刻工夫,已将内伤治好了,而且精神饱满,内力旺盛。
金狮雄浩然一声长叹,长身站立起来,恭恭敬敬的重新向黄秋尘长拜下去,说道:
“黄使者,这种帮助属下疗治内伤深思,真使金某没齿难忘。”
黄秋尘急忙挥手,道:
“金使者,你这样多礼,真使黄某惭愧万分,刚才因为我不知金使者身份,以致出手差错,不知金使者伤痛已经稍为好转没有。”
金狮雄微然一笑,道:
“黄使者,敬请原谅:在刚才金某早已经看到黄使者胸前的金牌,但因金某心存恶意,要试试黄使者的功力,所以和黄使者交接了几招,唉!——
本帮曾经在一规定,凡是佛字帮弟子,一旦遇上帮主护法,如果帮主护法不认识对方,那么他要想方法立刻向帮主护法表露身份,所以刚才金某若被黄使者格毙,可以说“‘自作自受,毫无怨言。’
黄秋尘闻言轻轻噢了一声,心知金狮雄的话意,是说他刚才存心想试自己功力,因而没有一下表露出他的身份,其以自己这样年轻轻的人,而提当了佛字帮帮主护法的要职,有时难免要令帮中兄弟不服。
黄秋尘微微一笑道:
“金使者,老实说,黄某年轻识浅,今日却荣居帮主护法要职,真的心感无法胜任,待他日遇到帮主时……”
金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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