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于助人。从不参与同事间的勾心斗角,也不闲话是非。他优雅,成稳,低调,神秘。有一次,他被灌醉了,枕在她的大腿上老老实实的睡着,象个乖孩子。她充满温情的看着他,那一刻,她相信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可是他对她总是礼貌而客气,对她的暗示和同事们的玩笑无动于衷。后来,他回家休了一个月假。再回所里上班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他如脱胎换骨的变化,他变得开朗,富有活力。都猜他一定是恋爱了。可是她亲眼见到一个男同事问他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他摇头说没有。他从不撒谎,她的心里又装下了他,只有他。在律所十周年庆的晚会上,大家又在拿他俩开玩笑。她满脸羞涩,偷瞟洪晨,而他依旧是笑而不语,神情自若。她的一个要好的女同事非要洪晨表个态,那个时候,她紧张得想逃,同事都在起哄,她却只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洪晨向她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她读出了歉意,就在她强忍泪水,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自尊的时候,她听到洪晨说要给大家唱首歌。他走到酒店大厅的钢琴旁,坐下自弹自唱当时非常流行的法语歌《mynamecalledelen》。歌声动人,极富魅力,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惊叹和沉醉。一曲终了,他对大家说请大家再也不要关注他的私生活,他已经用歌曲向大家做了交代。说完,他就告辞离去。直到有一天,她再次看到那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开着奔驰来接洪晨下班,就在那天,她注意到了他们彼此眼中的深情,她看见他们上车后迅速的甜蜜的吻了下对方。青天霹雳中,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唱那首《mynamecalledelen》。洪晨象是她无法触及的一个梦,但她不怨恨他,除了理解他的难处外,她觉得自己并不失败,因为别的女人也得不到他。洪晨觉得很困惑,人的一生应该忠于一个伴侣吗?爱一个人必须得占有全部吗?两个人相处久了,爱情由浓转淡是不是必然结果?如果生活中出现了一个令自己心动的人,是否应该为了维持原来的感情而将那份新感情埋藏在心底?怀里的这个哭泣着的美丽女孩在他第一次见到时,就令他心动。但那只是他作为改变生活的一种选择,他并不当真,可是后来,当他看见这个女孩在律所组织的拔河赛中非常投入,几次跌倒手还紧紧抓着绳子不放赶紧爬起来继续。浑身是灰。他看着她心里又是怜爱又是赞叹。她善解人意,单纯热情,会为一段忧伤的爱情故事哭的两眼红肿,会明知乞丐在骗取她的同情却还是会弯腰轻轻的在他们的盘子里放下零钱。她不虚荣,不罗嗦,不说人闲话。自重,不会为了贪念而接受追求者的礼物和约会。尤其是这三天的相处时光,他从她身上看到了更多的优点,他想自己其实是爱许洛涵的。可是,那么钟凯怎么办呢?
林雅欣的生日快到了,洪晨问她想收什么礼物。她说要洪晨陪她逛一天的街。洪晨知道王磊宁可跑五公里也不愿围着个商场转上两小时,极少陪林雅欣逛街,而林雅欣的女同事年龄都比她大,她许久没有尽兴的逛街购物了。于是洪晨说:“豁出去了!”周五的夜晚林雅欣一家三口住在洪晨家,大家做好安排第二天上午10点洪晨和林雅欣北京购物一日游,钟凯和王磊在家带孩子。也许林雅欣是因为太兴奋了,早上7点就做好了早餐,叫醒洪晨。洪晨先还以为是自己睡过了头,可洗漱完下楼,才发觉还不到7点半,差点没哭出来,“你是不是想赶飞机去香港啊?”钟凯也下了楼,哈欠连连,“这么早,哪家商场也没开门啊。”林雅欣笑着说:“早点出门呼吸新鲜空气。”王磊也起来了,头发乱蓬蓬的,目光呆滞,一付傻里傻气的样子。三个男人都还有些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吃着早餐,洪晨拿着冰袋敷眼。痛苦的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命休矣!”钟凯对林雅欣开玩笑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林雅欣笑着说;“放心,他活是你钟家的人,死是你钟家的鬼。”洪晨逛街的特点是目标明确,绝不闲逛。通常都只是在店门口扫一眼,如果没有打眼的便去下一家。而林雅欣,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并不是为了购物而逛街。而是享受“逛”的这个过程,她们可以逛上一整天却什么都不买。她们去的第一站是东方新天地。林雅欣除了没进男洗手间,基本上处处留下了她的踪迹。洪晨很受不了这种只看不买。低声对林雅欣说:“你看上什么就告诉我,我说了要送两份礼物给你的。”林雅欣一脸兴奋的挑着衣服,笑得合不拢嘴。“还没挑好,还没挑好,别急。”洪晨去店外透气,不料,遇见了琳琳。琳琳和三个女孩在一起。其中一个胖乎乎的女孩看着洪晨两眼放光,惊呼;“全身都是名牌!”琳琳淘气的拉扯洪晨的衣服,“衬衣是GIANNIVERSACE,西装是GIORGIOARMANI,裤子是GUCCI,鞋子是HERMES,香水是‘‘‘‘‘”“行了,行了。我是陪个朋友逛街才穿成这样,你知道的,名牌专卖店的店员非常势利眼‘‘‘‘‘‘你们来这买衣服?”“这哪是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琳琳夸张的叹了口气,“北京攻略的东西不错。”洪晨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百元钞票给琳琳,“别乱花,早点回家。”“洪晨哥,我嫁给你吧!”琳琳嘻嘻哈哈的抓着洪晨胳膊,“你对我这么好,我一定要以身相许。我要报答你!”洪晨摇头苦笑;“你这哪是报答?根本是恩将仇报!你去害别人吧。”林雅欣两手空空的出来,“去西单!君太,中友,西西,也还算可以。”洪晨双腿一软,“先吃饭吧。”
刚进大厅,洪晨被两个穿着时髦,身材火辣,容貌漂亮的年轻女子所吸引。其中一个“埃及艳后”发型的女子也注意到了洪晨,冷漠的神情顿时变得妩媚动人,抛出一个媚眼。听到其中一个用长沙话对另一个小声说:“有钱有样,还不快去泡他?”洪晨微微一笑,估计这两人是“小姐”。他轻眨左眼,微微低垂眼皮,眼波流转,风风流流的出丢了个足以点燃“埃及艳后”指间那支香烟的眼神过去。用长沙话说道:“想泡我?你俩道行太浅。”两女子倒吸了一口气,身体往后仰了仰,愕然对视。洪晨微微咧了下嘴,笑了笑,从她们身边走过,轻轻的摇摇头。他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来到307号包厢。门一开,震耳欲聋的迪去排山倒海般袭来,他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张总把他拉了进去,锁上门。沙发上男男女女搂成一团,放浪形骸,丑态百出,不住的摇晃,显然是吃了摇头丸,洪晨见张总挺清醒的模样,拍拍他的肩头,示意出去说话。出了门,洪晨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材料,张总挡着他的手说:“洪律师,今晚特意请你出来玩,不谈工作。”洪晨略微有些扫兴,悻悻一笑:“张总既然这样,那我回家再整理一下材料,祝您玩得愉快!”“别介。”张总笑呵呵的搂住他,随手拧开一间无人包房,对正走过来的服务员说:“让你妈咪带几个漂亮小姐来试台。”
“别。”洪晨略有点难堪的对张总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已经有家室了。”张总哈哈大笑,强硬的把洪晨带进包厢,“谁不是有老婆孩子了?出来玩玩,放松放松,对着一张越来越老,越来越丑的脸你不嫌腻歪啊?”
半老徐娘的“妈咪”领了五个小姐进来,张总没相中,见洪晨只扫了一眼就垂着头抽烟,手一挥,“妈咪”带来第二拨,洪晨低头佯装看材料,张总拍拍他的背,“收起来,收起来。”他自作主张的点了两个。
张总和一个东北小姐唱着《夫妻双双把家还》,唱着唱着两人就倒一边去了。洪晨被身边穿黑色斜肩吊带连衣裙,说话嗲声嗲气的小姐弄得不胜其烦,小姐对他上下其手,撒娇要亲要抱,洪晨心里只冒火——妈的,是我嫖你还是你嫖我啊?他嫌恶的推开她,不客气的奚落:“坐边上去,干嘛呢你?吃错药啦?”
张总扭过头来,笑着对那小姐说:“叫你妈咪再带一拨过来。”“算了,您慢慢玩,我回去了,明天咱们再联系。”洪晨拎着公文包起身道。张总死死拽住他,“我就不信挑不到和你意的,实在不行咱们上别处。”“你干嘛非得要我玩啊?”洪晨迷惑不解的问。“你长得特象我姐家的孩子,得白血病死的时候还不满二十,女朋友都没交过,多冤啊。”“啊?”洪晨目瞪口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喜欢瘦的是吧?给你挑个丰满的,其实刚才那个长得不错,就是没胸没屁股。”张总两眼在新来的一拨里梭来梭去,自言自语,洪晨如坐针毡,不时看表。“就你啦。”听到张总这句话,洪晨下意识的抬头看,只见身材高挑丰满,穿着酒红色长裙的小姐笑嘻嘻的走过来,低头叹了口气,小姐挨着他坐下,“帅哥,猜拳还是唱歌?”声音很耳熟,洪晨停止了发手机短讯,偏头看去,惊愕万分:“吴莉?”
吴莉惊慌的向后一缩,瞪着他,仓皇起身,夺门而逃。
正文 第二十八章爱的误区
一天上午,程俊来到洪晨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洪晨已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他忙于工作,叫人给程俊冲了杯咖啡,自顾自的翻阅材料。
“洪晨,我有事要和你商量。”程俊见洪晨充耳不闻,仍在查找记录,急急的过去推了推他的肩头,“你把工作先放下,听我说。”“别打断我的思路,去椅子那坐着。”洪晨头也不抬,严肃的说。
“你小子,自从跟钟凯好上以后,对我越来越差!”程俊生气的推了洪晨一把,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后脑勺被一团废纸砸中。“怕了你啦,说吧。”洪晨无奈的看着他,又疲惫的闭着眼睛,抬起左手抚着额头。
“吴莉没交男朋友……这么多年,竟然还能遇上,我觉得是缘分。”程俊紧张的看着洪晨,用力吸了一口烟,见他双眼猛的睁开,吓了一跳,被烟呛得只咳嗽,“干嘛这样看我?”
“你们已经好上了?”洪晨心乱如麻,估计程俊还不知道吴莉的职业。
“没有,我只是心里着这样想……你比我有主见,你帮我拿主意。”程俊急切的看着洪晨。
“我……我哪有什么主见?而且……这种事只能你自己看着办了。”洪晨吞吞吐吐的说。
两人的感情取舍只能由当事人定夺,去问一个旁观者的意见,并不是交出手中的感情生杀权,其实他自己也有数,问别人只不过是想明白自己正在经历的爱情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样,旁观者清,因为看得太明白,又置身事外,当机立断,冷静得近乎残酷。
洪晨很矛盾,忠言逆耳,若是对方听进去了,照做了,得罪的只有一个。若听不进去,便是得罪了两个人,“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这是古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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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爱她?”洪晨没话找话。程俊沮丧的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赞成,我早料到了。”
“感情上的事,外人插不上手,就拿我和钟凯来说吧,简直比西天取经还难,可到底还是合到一块。缘分的确很重要,可是否真的有缘分,不是一个人说了算,光凭一个人的努力争取也是不够的,要想重头来过,真的好难,必须一个肯回心转意,一个不计前嫌……”洪晨沉吟了一会儿,话里有话,“经过四年多时间,很多人和事都不一样了。”
宣宣吃了一口洪晨喂过来的丝瓜排骨汤饭,又跑开了,洪晨照例又跟在后面追。
钟凯坐在餐桌边,一边吃饭一边训斥围着沙发和洪晨绕圈子的宣宣,“过来,老老实实坐着!”洪晨一把将宣宣操起夹在腋下坐回饭桌,把红烧武昌鱼腹部的那块最肥美的肉从鱼身上扒下来,小心去了刺,夹了喂宣宣,自己忙里偷闲吃了一口饭,问钟凯:“苋菜是不是有点老?”钟凯点点头,咧了下嘴。“我都只掐下最顶头的一点芯子,三把一块钱,我见便宜就买了,一堆苋菜全掐了也只能炒成一碟,真是便宜没好货。”洪晨舀了勺滑蛋豆腐吹凉了喂宣宣嘴里,宣宣吸溜着,抬头问:“咱家是不是没钱?”“为什么这么问?”洪晨与钟凯对视数秒后,诧异的偏头看着宣宣。
宣宣指着桌上的菜,颇有些不满。“芹菜里一点点肉,胡萝卜里一点点肉,蒜苗里……蒜苗里没肉啦!”钟凯和洪晨恍然,乐不可支,洪晨说:“你爸爸体重超标,得减肥,叔叔不爱吃肉,这些肉难道不够你吃吗?”“哦,是这样啊,都好几天了,我还以为是家里没钱了,跟电视里演的那样,大人把好吃的都留给小朋友呢,要是买不起肉,我去妈妈家拿。”宣宣小大人似的说。
“千万别!”洪晨吃惊的笑道:“家里有钱。”他看着钟凯,“天啊,这事要传了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