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还不如石冰兰在「黑豹」舞厅里看的仔细,基本没能提供出有新意的线索。
另外,警方当晚在赶到医院之后,就扣押了停放在停车场内的所有车辆,想
要找出色魔开来的那辆车。他们将车主一个个传讯到警局,耗费了大量时间精力
查证,结果却仍是以失望告终——阿威当晚驾驶的车早就被老孙头开走了,而他
离去时,当然不会笨的去开老孙头留下的新车。
总之,警方的调查几乎是交了白卷。本来他们还想通过林素真、萧珊母女,
来获得关于色魔的更多第一手资料。谁知这母女俩真的像是神经出了问题,只要
任何一个警员一靠近,她们就会惊恐的尖叫发抖,仿佛见到世上最恐怖的恶魔一
般。
更令人骇异的是,医生检查后发现她们都已失去了记忆,必须在情绪不受外
界干扰的情况下,先静养好身体,再逐步接受医学专家的会诊治疗,说不定才有
希望恢复记忆。在这期间警方的询问非但于事无补,反而只会加重她们的病情。
也就是说,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也都不用指望能从这母女俩嘴里问出什么来
了!
不过,警方却并未因此而气馁。以李天明为首的项目组已经查出两年前邻县
那起奸杀案的关键所在,案情有了重大进展,他们都乐观的估计,用不了多久,
所有的疑点和线索都必将指向同一个嫌疑人,到时候色魔的真实身份就将昭然若
揭了……
*** *** *** ***
数日后的某天晚上八点,夜幕刚刚降临。
在协和医院的胸科医务室里,女护士长石香兰手拿着电话话筒,心里涌起一
阵强烈的不安。
——怎么回事?家里为什么会一直没人?
今晚轮到她在科室里值夜班,按照以前的老习惯,她临睡前往家里打了个电
话,准备交代小保姆阿丽注意锁好门,以及问一问宝贝儿子的情况。
谁知道从七点钟到现在,整整一个钟头过去了,石香兰已经重拨了七八次号
码,电话那头始终都没有人接听。
——奇怪,就算是出去买东西也用不着这么久呀,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女护士长的心悬了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缓缓的放下了话筒。
「叮呤呤……」
她的手还没挪开,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石香兰连忙重新拎起话筒。
「您好,这里是协和医院胸科……」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机械难听的嗓音打断了:「请问你是石香兰女士吗?」
「是的,请问您是……」
石香兰觉得这声音十分古怪,好象是被某种仪器修饰过一样,令人听了很不
舒服。
「我是省立医院的。有个女孩子出车祸受了重伤,被过路人送到我们这里抢
救,她昏迷前说是你家的小保姆,还告诉了我们这个电话……」
石香兰失声惊呼:「什么?」
「对了,这个女孩子还带着一个婴儿……」
对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女护士长听到「婴儿」两个字就像晴天霹雳般尖
叫起来:「婴儿怎么了?他是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你先冷静,冷静点听我说!」对方低声说,「婴儿也受了点轻伤,不过没
有什么大碍……」
石香兰身躯一晃,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儿子到
底伤到什么程度,你快说呀!快说……」
「真的不严重,你放心。」对方顿了一下又说,「你赶快到省立医院来吧,
我在院门口等你……」
女护士长忧心如焚的放下电话,匆匆交代了几个小护士替她值班,自己连制
服都来不及换下就乘电梯下了病房大楼,快步奔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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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口停着一辆的士,本来是熄灯熄火的。石香兰刚出来这辆的士就发动
了,主动向她身边驶去。
完全顾不上多想,女护士长急忙招手拦了下来,打开车门钻进了后座。
「去省立医院!」
的士调了个头,开足马力驶到了大路上。
车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倒退着,石香兰焦急的无以名状,一颗心七上八下。
——小苗苗,心肝宝贝……你千万别出什么事呀!不然妈妈也不想活了……
她忍不住想哭,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里发呆,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咦?师傅,我是去省立医院,你往哪里开呀?」
司机没有回答,自顾自的打着方向盘,拐到了一个距离目的地更远的路口。
「师傅!你走错了,师傅……」
石香兰接连叫唤了几声,对方始终不理不睬,连头都不回,她这才感到问题
严重了。
「你想干什么?停车,快停车呀……」
女护士长惊慌失措,转身拉动门把用力往外推,谁知车门竟纹丝不动!她不
死心继续摇撼车门,但直到手几乎脱臼还是徒劳无功。
「别白费力气了!」一个沙哑难听的嗓音传来,「车门是用中控锁锁住的,
只有我这里才能打开!」
「你……你是什么人?」
石香兰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隔着前后座之间的铁丝网仔细看去,可是
只能看见一个后脑勺。而车子的后视镜又被调整成向下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司机
的脸。
「别管我是谁,跟着我来就是了!」对方冷冷的说,「我保证你能见到你儿
子……」
石香兰骇然变色,立刻明白自己上当了,颤声道:「刚才那个电话……电话
是……」
「是我打给你的!」司机阴恻恻的奸笑,「想不到你这么好骗呢,哈哈……
哈哈……」
女护士长又惊又怒,粉脸变色的愤然斥责:「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能拿这
种事开玩笑?快把孩子还给我……」
()
「我已经说了,现在就是带你去见儿子。」
说完司机就不吭声了,任凭女护士长责骂,恳求,叫嚷,威胁……他始终一
言不发,只是稳稳的驾驶着的士向前飞驰。
——怎么办,我被歹徒绑架了!
石香兰终于绝望的静了下来,一股惧意直泛上心头。想起妹妹不久之前叮嘱
的话,她后悔自己太大意了,中了对方的计。
本来这些天她上下班时,的确是按照石冰兰的吩咐,先给那两个便衣刑警打
电话,由他们一路上尾随保护的。但刚才骤然听说儿子受伤,情急之下哪里还顾
的上打电话呢,就这么样孤身冲了出来,结果就落入了对方设下的圈套。
看来这人是蓄谋已久,故意用这奸计来避开刑警骗我上当的!女护士长想到
这里不寒而栗,再想到孩子也落在对方手里,那份焦虑担心就别提了。
她不知如何是好,失神的瘫坐在车座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窗外的道路越来越偏僻了,沿途上几乎看不见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在一条林荫小径上七弯八拐了一阵后,的士驶进了一栋幽静的别墅。
这栋别墅的围墙上爬满了植物,里面黑漆漆的居然没有任何灯火,充满了一
种阴森恐怖的气氛。
当的士驶入之后,两扇大闸门就在身后自动缓缓关上了,隔绝了跟外界的一
切联系。
石香兰更是害怕,美丽的俏脸上满是恐惧的表情,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发起
抖来。
的士停稳,司机下了车,像个幽灵似的飘进了前面的屋舍。
「喂,喂……你怎么把我丢在这里?快放我出去!」
女护士长焦急的叫着,伸手敲打着玻璃,无意中又拉动了一下门把,不料车
门竟应手推开了。
她一怔,随即不假思索的钻了出去,环顾着周围的情景。
四面都是高达两米以上的围墙,上面还架着密密麻麻的电网,厚重的大门紧
紧的关闭着,显然是要靠特定的控制系统才能打的开。
一句话,这里简直就像个密不透风的监狱。进来容易,想出去可就千难万难
了。
石香兰呆呆的站了几秒钟,鼓起勇气,一步步向那漆黑的屋舍走去。
()
她虽然害怕,可是始终担心自己的孩子,明知是陷阱也不能不先闯进去了。
再说反正也逃不出这里,倒不如快点和对方面对面的解决问题。
屋里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瞥见这是
一间宽敞而空旷的厅室。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咚、咚」声,在死一般的寂静里听来更是平
添了恐怖的气氛。
石香兰紧张的心脏怦怦跳,只感到后颈凉飕飕的,牙关控制不住的打战。如
果不是母子挂念的力量支撑着,她早就已经吓的掉头逃走了。
「有人吗?你出来啊……」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的厉害,在空荡荡的厅室里引起了嗡嗡的回音。
半晌,毫无动静。
女护士长只好继续向前走,胆战心惊的迈着步伐,下意识的朝那微弱的光源
处走去。
来到近处才瞧见,原来那是一盏安在墙上的小灯泡。灯泡下面是只相当大的
铁笼子,里面放着个摇篮。
再定睛一看,摇篮里赫然躺着一个婴儿,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苗苗!」
石香兰发出惊叫声,扑上去将两臂伸进铁笼,隔着栏杆抱起了婴儿。
小家伙睡的正香呢,口鼻平稳的呼吸着,看上去安然无恙。
女护士长喜极而泣,连连亲吻着心肝宝贝稚嫩的脸蛋,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
微松了些,但跟着又发起愁来。
孩子是没事,可是怎么把他弄出这个铁笼子呢?栏杆之间的缝隙太小了,连
小脑袋瓜子都出不来。
她不得不又将婴儿放回到摇篮里,在一根根栏杆上触摸着,很快就找到了笼
门,可是马上就发现上面挂着一把沉甸甸的铁锁。
就在这时,一阵夜枭般的怪笑声突然响起,室内灯火通明。
石香兰出其不意,心脏都吓的差点跳了出来,惊魂未定的转身望去。
只见宽敞的厅室正中摆着一张沙发,有个戴面具的男人正端坐其上,全身光
溜溜的只穿著条裤衩,大模大样的翘着二郎腿。
看到那僵尸般的可怕面具,女护士长尖叫一声,情不自禁的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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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快让我们母子离开这里,不然我要报警了!」
阿威喋喋怪笑,嘶哑的嗓音充满淫邪:「好不容易才把你请来,何必那么急
着走呢?起码也应该赏脸陪我玩一玩吧,我对石护士长可是仰慕已久了啊……」
石香兰越听越觉得这人的声音耳熟,女性的直觉告诉她,对方一定是自己见
过面的人。
「请把面具摘掉!」
阿威目光闪烁:「我的脸被大火烧毁了,已经吓死过十几个女人,你还是别
看的好……」
「你骗人!」石香兰忽然镇定了下来,生气的打断了他,「你当我认不出你
是谁吗?」
她从牙缝里迸出了几个字,阿威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全身剧震,霍地从沙发上
站起。
「无耻!」女护士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温柔的俏脸上露出少有的鄙夷
表情,「用这种下三滥的骯脏手段强迫人,我永远也看不起你!」
阿威闷哼一声,随手扯掉了面具,露出了那张伤痕累累的丑陋脸孔。
石香兰骇然倒退了两步,双眼睁的大大的,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了。
「怎么,害怕了?是你自己叫我摘下面具的,现在看到我的真实脸孔,感觉
如何呢?」
阿威阴冷的说着,声音里充满了嘲弄和悲怆。这是石氏姐妹的父亲给他留下
的『杰作』,每一处疤痕里都饱含着人生的一段苦难。
「废话少说!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石香兰鼓起勇气怒斥,「快把苗苗
还给我,放我们母子出去……」
「那就要看你今晚听不听话、配不配合了!」
阿威淫亵的笑着,所谓的『听话』和『配合』是什么意思,任谁都能听的出
来。
「痴心妄想!」
石香兰脸色煞白,身体虽然微微有些颤抖,但秋水般的明眸里却满是坚定不
屈的神色。
阿威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狠狠的瞪着这美貌端庄的女护士长,各种滋味一
起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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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虽然顺利从医院里脱身,但是却失去了林素真母女,这可以算是阿威
化身色魔以来最大的一次挫折,甚至比失手被擒的那次的打击还要大。林素真哀
求他不要拋弃自己、悲痛哭泣的声音仿佛一直在耳边回响,令他黯然神伤。
很自然的,阿威将这一切迁怒到了石冰兰身上。对这个巨Ru细腰的女刑警队
长,他一方面恨的牙痒痒的,可是另一方面对她肉体的渴望也更加强烈了。阿威
无时无刻都在幻想着,用各种各样残酷的手段去尽情凌辱石冰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