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家感情的路都走得这么曲折,是走错了吧?是选择错了吧?
19
昊天在书房里喝着闷酒,醉得一塌糊涂。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哄娉婷了。她的疑心越来越重,不是自怨自艾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就是口是心非地说着要帮他纳妾的事情。当初之所以答应父母纳妾也是为了安老人家的心,事实上他真的无心纳妾。偏偏最近娉婷总是旧事重提。不理她吧,她啪嗒啪嗒地掉眼泪,看了让人心疼。理她吧,又不知道怎么跟她沟通。这两天已经发展到夜夜到虎子那睡了。碰了两次壁,他也着实有点累了。子扬啊子扬,我真是被你害死了,你这是向我讨债来了是吧?一脸的苦笑,他一饮而尽杯中酒。
“娉婷姐?”书房外响起子晴的声音。不一会,她推门而入:“秦当家,娉婷姐不在这儿吗?我刚上你们屋找她,没见到人。”
“她在虎子那。”昊天出于礼貌,硬撑着一点理智回答她。
“秦当家,你和娉婷姐是不是吵架了?”子晴担忧地朝他走去说:“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啊。我今儿看她脸色也不好。”
昊天愁着一张脸说:“没事,就喝点酒。”出于礼貌,他应该起身,可是他已经有点踉跄了。
“哦,我睡不着,想着娉婷姐跟你在这,所以过来找本书看看。”子晴不介意地笑下,迳自朝书架那走去。
“这书可以借给我看看吗?”她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问。
“可以。”昊天有些眼冒金星了。
“你能帮我拿下最上面那本吗?”子晴吐着舌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够高。”
“哦,好。”昊天很想发火,又克制着自己,就想着赶紧打发她走。
昊天摸着走到书架边上,取下书,递给她。
“谢谢!”子晴灿烂地笑了,说:“那我先走了。”
谁知一个步伐还没迈出去,就跌倒了,她害怕地惊叫出声。下一秒,昊天也倒了下来,直接压在她身上。天啊,原来他踩到了子晴的裙子。
暧昧的烛光,醉醺醺的男人,穿着单薄睡裙的性感女人。那个女人因为害怕,紧紧抓着那个男人的衣裳,一个喝红了脸,一个羞红了脸。忽然,昊天吻上了身下的那张脸。
门外,娉婷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捂着胸口,跑开了。
“唔,走开,你走开!你喝醉了!”子晴奋力推开了昊天,几经努力终于爬了起来。书都没拿就跑了。
昊天一个翻身,直接睡在了地板上。
20
第二天天刚亮,子晴去跟娉婷告别,却死也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娉婷心如刀割,却又不好挑明,左右为难。只好找各种理由先将她留下,等风云堡的人到了再作打算。但不论怎么样,昊天和娉婷的间隙越来越大。
子晴是个相当聪明的女子,隔天发现昊天那晚确实是喝醉了,她也就当梦一场了。在秦遥世家的这些日子里,她不遗余力地帮昊天出谋划策,甚至将风云堡此前实施的新账目管理的方式依葫芦画瓢告知了昊天,大大减轻了他的工作量,让他能有多一些时间陪娉婷。
“秦大哥,怎么还不歇着?”子晴笑靥如花,这些天,想开了很多,人也开朗了许多。
“不急。”昊天埋头苦作,不是因为忙,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娉婷,所以宁愿选择一个人待着,总比永无休止争吵强。
“你们吵架了是吗?”子晴试探性地问。
昊天沉默。
“把这个送给她吧。”子晴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说:“前两天我们上街,我看她挺喜欢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没买。今儿我出了趟门,看到就买了,你送给她,就说你买的。”
“没必要。”昊天死鸭子嘴硬,逞强。
“秦大哥,知道吗?我很羡慕你们,一直都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路相互扶持过来了,不是吗?”
昊天沉默不语。
“快去吧,她在虎子那,还没歇息。”子晴笑着退出了书房。
果然,第二天,子晴就在娉婷脸上看到了笑容,还有她手里的手绢。
子晴坐在一脸幸福的女人对面说:“娉婷姐,这手绢好漂亮。”
娉婷笑着,默默看着手绢,竟然红了脸。
子晴身旁的小丫头忍不住插嘴说:“子晴姑娘昨儿也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夫人和姑娘的眼光竟然这么像。”
“青儿,不得多嘴。”子晴回头,瞪了她一眼。对在场的两丫头说:“你们先下去。”
看着子晴不自在的眼神,欲盖弥彰的脸,娉婷了解了一切。她紧紧地捏着手绢,寒了心,落了泪。
子晴着急地上前说:“娉婷姐,对不起!”
“这手绢是你买的?”她淡淡地问。
“是。”子晴咬着嘴唇,点了头。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问的目的是什么?是想问为什么手绢在昊天那,还是想问为什么她要介入他们两人之中。
子晴不说话。
这样更糟糕,娉婷出于女性的敏感多疑,想了太多太多。
理所当然,这件事最终的受害者,还是昊天。
心情不好的男人,难免夜不归宿,甚至宿醉。子晴姑娘的一片好心反而做了坏事,将两人推得更远。欲哭无泪!
21
“师父?”子晴在秦遥世家的会客大厅里看到白谱的那一霎那,有的只有害怕。
“你怎么又那么任性?”白谱不悦地扬眉,他也不想在别人的地盘上给她脸色看,但是想到她的所作所为,他确实有理由生气。毕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子晴背对身,不说话。
“你在这也叨唠许久了,尽快陪我离开,到塞外去。”
“塞外?”子晴皱起了眉头,问:“去那做什么?”
“你忘了吗?”白谱说:“我有个远亲在那,最近在研制一种忘情水,喝了能令人忘掉此前的爱人。我之前跟你说过,你很感兴趣,非要跟着去看看,怎么忘了?”
“当然没忘了。”子晴笑着说:“那么久没听你提起,还以为你忘了呢。”
“贫嘴,收拾下,即刻启程,赶到那的时候,大概那药也研制成功了。”白谱看向娉婷说:“此次行程安排较为紧凑,就不在此多留了,请向秦当家说明,改日再登门。”
“师父不可这么说。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担当不起。”娉婷的表情柔柔的,看向子晴的眼神却格外复杂。
“师父,我们怎么这么赶?”子晴朝娉婷挥手告别,却撅着嘴说:“都还没跟秦大哥说一声呢。”
“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们必须马不停蹄到那儿,听说那药甚是稀奇,如若没能在出炉的七七四十九天让人服下,就失去药效了。从这儿出发,多则20天,少则18天,你说我们赶不赶?”
“是吗?那我们快点。”子晴一听,勒紧缰绳,扬长而去。
白谱远远地看着她,若有所思。
子扬在外漂泊了几个月,回到堡里的时候,看了师父留的书信,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塞外。信上说,他一直寻找的女孩就在塞外。子扬简直糊涂了,他寻找的女孩不正是子晴吗?为什么她会在塞外?师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有反省自己,有苛责她人,最终决定回来面对问题。她要问清楚子晴,为什么能气势汹汹地告诉他,她根本不喜欢他!
22
广阔无垠的黄土地,一片苍凉。天边袅袅升起的炊烟,傍晚外族人手边饮水的瘦马,大雁飞鸣,别有一番意境。子扬勒紧了缰绳,策马狂奔,必须在日落之前找到寄宿的人家。
好不容易靠近袅袅炊烟的地方,他不禁叹了口气,这里不是普通的破败。也许是天灾也许是人祸,想来原本是一片祥和的地方早已残旧不堪。道路的两旁是破屋,是枯树,偶尔有乌鸦刺耳的叫声,整个天地一片昏暗。牵着马,他四下搜索可能的人家。
忽然,几声悦耳的铃铛响起,他抬起头,眯着眼睛,往声源处望去。伴随着铃铛的声音,渐渐地,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身白衣,蒙着面纱,款款走来。裸露的单肩,铃铛的腰带,细嫩的玉足,致命地性感。令人意外的是,那个女子,径直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说:“你好!”
子扬愣了下,不解地皱了下眉头,却还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说:“你好!”
女子伸出手,摸了摸子扬的马,缓缓地说:“我叫凌丫丫。”
他点点头,表示知晓,牵起马,就走了。
“记得在岔路口那往左走。”女子高亢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子扬头也不回去走,马儿却频频回头,也许它喜欢上了那个蒙面的女子。他却忽然疯狂地想念起子晴来,她总是调皮地挽着他的手臂,笑着问他:“师父住的山上是不是鸟不下蛋鸡不拉屎?”她形容的应该是这个地方才对吧?只是要去哪儿找师父呢?
岔路口处,他的心一再告诫自己,往右走,两条腿却不听使唤地跟着马儿向左走。也罢,就去看看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马蹄声响起,他回头,马上是那个奇怪的女子。
“你怎么走那么慢?”她还是笑,马背上,她弯下身子,眉如弯月,眼若星尘,迷人的脸部线条,若隐若现的轮廓,增添了一种神秘的美感。但是,他总觉得,她的笑靥里隐藏着深深的忧伤。
子扬扯了下嘴角说:“姑娘,我好像不认识你。”这个女子会不会太过热情了?
她不置可否地扬了下眉毛,坐直身子说:“师兄,我在前面的山洞等你。”说完,策马扬鞭,扬长而去。
师兄?子扬完全糊涂了,只有子晴会这么叫他,难道子晴和她在一起?顾不上多想,他利索地上了马。
夕阳下,他看到了那个女子,站在那等着他,她的身边竟然是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父看着他,难得和蔼地对他说:“为师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从今往后,忘了子晴,重新开始。”
“我不明白。”子扬傻傻地摇了摇头。
“子扬,想必子晴的来历你是清楚的。”白谱双手交叉,叹了口气说:“因为怀孕,她的身体一天天虚弱,谁也没有想到,季玲珑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这也就是她性情大变的真实原因。最终,她流产了,耗尽元气,从那一刻起,于子晴又完完全全变成了季玲珑,她去了秦遥世家,目的就是秦昊天。”
“不,这怎么可能?”子扬听不下去了,他冲到白谱跟前,抓着他的手臂,瞪大眼睛问:“子晴呢,子晴去了哪儿?”他又猛地抓住那个女子说:“你是子晴对不对?”
白衣女子看了白谱一眼,两人交换了下眼神,她朝子扬点了点头,拿出了脖子上的“玉玲珑”。
子扬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她,泪如雨下。不管多荒唐,他不想去求证什么,他只要子晴活着,只要子晴还留在她身边,宁愿就这样骗自己一辈子。
白谱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子晴已死,如今陪在子扬身边的是凌丫丫。季玲珑的事情早在他到达秦遥世家的时候就已经跟秦当家挑明了,他找借口带走玲珑,就是为了不想造成更大的悲剧,如今,玲珑的肉身已毁,但愿她能重新投胎,做个好人。
————————这个结局一出,相信会被读者骂死,请见谅啊,也许我会弄个番外篇什么的。目前会全心投入《抓媒婆上轿》的写作中——————————
22大结局
广阔无垠的黄土地,一片苍凉。天边袅袅升起的炊烟,傍晚外族人手边饮水的瘦马,大雁飞鸣,别有一番意境。子扬勒紧了缰绳,策马狂奔,必须在日落之前找到寄宿的人家。
好不容易靠近袅袅炊烟的地方,他不禁叹了口气,这里不是普通的破败。也许是天灾也许是人祸,想来原本是一片祥和的地方早已残旧不堪。道路的两旁是破屋,是枯树,偶尔有乌鸦刺耳的叫声,整个天地一片昏暗。牵着马,他四下搜索可能的人家。
忽然,几声悦耳的铃铛响起,他抬起头,眯着眼睛,往声源处望去。伴随着铃铛的声音,渐渐地,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身白衣,蒙着面纱,款款走来。裸露的单肩,铃铛的腰带,细嫩的玉足,致命地性感。令人意外的是,那个女子,径直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说:“你好!”
子扬愣了下,不解地皱了下眉头,却还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说:“你好!”
女子伸出手,摸了摸子扬的马,缓缓地说:“我叫凌丫丫。”
他点点头,表示知晓,牵起马,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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