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件事你别愁了,我有个注意。”韩宁瞥了眼正在吃着香蕉的小灰。
“什么主意。”现在韩宁俨然成了韩家的顶梁柱,韩建国没主意就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
“让这个猴崽子去看一下栗子林,这个小东西砸人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干这件事的人肯定是本村的人,只要知道谁脑袋受伤了,咱就能把这个人给揪出来。”韩宁把小灰抱起来放在了电脑桌上。
小灰疑惑地看了眼韩宁,又看眼韩建国,一转身,把猴屁股留给了韩建国,这小东西可不买韩建国的帐。
“行吗?这猴子能看树林?”韩建国抱着十足的怀疑,猴子是聪明,但是还没有聪明到这种地步吧。
韩宁神秘一笑,“没事,放心吧,这回要是证据确凿,我非把余焯明的屎给揍出来。”
爷俩商议妥当了,韩建国的心情好了不少,中午喝着酒,小龙虾也多吃了几只,韩宁也是吃的嘴角流油,不得不说王彩英的手艺是一流的,这小龙虾被煮的通红,油盐辣椒放的是正好。
韩铮直喊着外面饭店里的小龙虾也没有家里的好吃,把王彩英乐得合不拢嘴,对于做饭的人来说,做出的食物被夸赞那就是最高兴的事情,吃饭的时候,韩宁和韩建国没有把栗子树被砍的事情对母亲弟弟说,这种窝心的事情他们两个知道就行了。
晚上,韩宁带着小灰到了家中的栗子林中,和韩建国说的一样,在栗子林外侧的一棵栗子树外层圈全部被砍掉,树皮全部没了,这个砍树的人十分阴险,栗子树虽然没有被砍倒,但是这棵树也活不成了。
“小灰,在这看着栗子林。”路上来的时候韩宁就和小灰演示过了,还专门找个松果勾起这猴崽子那天砸人的场景。
小灰听了一阵抓耳挠腮,望了眼身边的栗子树,顺着树就爬了上去,对着韩宁“吱吱”叫,仿佛是让他们回去一样。
“这猴子真是成了精。”韩建国唏嘘着说,韩宁自从辞职以后是处处透着不同寻常,现在捡个猴子也是与众不同。
把小灰留下,爷俩大摇大摆回了家,生怕别人不知道今晚栗子林没人,就等着有人上钩。
不过让他们惊奇的是,第二天村里并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东西,以母亲王彩英超强的八卦能力也没打听出来谁脑袋受伤了,小灰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同寻常。
这让两人都有些疑惑,难道余家对他们的报复只是一颗树?
只是这种平静在第三天的时候被打破了,一个邻居慌慌张张跑到他家,说老猎户李老头昏在了他们家的树林子里了。
第二十六章 李老头!
李老头?韩宁和韩建国都有些纳闷,这个李老头怎么会晕倒在他们家的树林子里,但是邻居这样说了,他们还是赶着去了栗子林,这时李老头已经醒了,正坐在地上指着树上的小灰咒骂。
“小畜生,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家拿猎枪宰了你这个畜生。”李老头捂着脑袋,手指间还能看见一丝血丝。
看见韩宁父子过来,李老头的神色一变,立刻躺在地上,不停地**起来,一副十分要死的样子。
小灰在树上冲着树下的李老头龇牙咧嘴,一点也没有畏惧的样子,相反十分的恼怒,不断在树上跳来跳去,但是它也不敢下来,似乎上次李老头把它抓起来的阴影还在。
看见韩宁过来,小灰胆子大了一些,对着韩宁不停地“吱吱”叫。
“建国,你家的猴子把我砸伤了,你说咋办?”李老头哼唧了几声,歪着脑袋对韩建国说。
韩建国一下子慌了神,这下可好了,砍栗子树的人没有抓到,倒是伤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他责怪地看了眼韩宁,陪着笑脸说道:“李老爷子对不住,我这就送你上医院。”
“爸。”韩宁一把拦住父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老头手边的斧头。
刚才韩建国因为紧张没有在意,这下是看了个一清二楚,陪着笑的脸顿时变得铁青,语气也变了,“老李头,你家住在村西头,你大老远拎着个斧头到我家栗子林来干什么了?”
李老头神色一紧,眼珠子乱转,额头上也微微冒出了冷汗,不过他不亏是村子里出了名了老光棍,老混子,嘴一撇,“你那只眼睛看见这斧头是我带来的了,我不过是从你家栗子林经过去东边的山上,你家这猴子就拿栗子砸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韩建国被倒打一耙,气的指着李老头“你…你…”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韩宁冷笑,这栗子林前后左右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通畅的大路可走,傻子才会从这里往大青山去,这李老头嫌疑太大,“是不是你的斧头很简单,我家这栗子树被人砍了,我正想报警呢,把这斧头拿到警察局去,他们自然能鉴别出上面的指纹。”
李老头一听,被韩宁唬的一愣一愣的,在电视上他也看过警察能鉴别指纹的新闻,那因为长时间喝酒造成的大红脸顿时白了三分,“斧头是我的又怎么样,我没砍你家的树。”,李老头还在狡辩。
刚才还不承认斧头是自己的,现在又承认了,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这个李老头是有问题的,这栗子树八成就是这个老李头干的好事。
“你还狡辩,行,我治不了你,行,我这就是去把我爸喊过来,看他能不能治得了你。”
韩建国这样说,拔腿就走。
韩宁正纳闷这和他爷爷有什么关系,老李头立刻急了,麻溜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韩建国,“建国,建国,这事就不用惊动你家老爷子了,是我干的,你家栗子树是我砍的。”
“那你说,你为什么砍我家的栗子树?”
韩建国一副吃定老李头的神情,他父亲年轻的时候是榆林村的民兵队长,那时候老李头还是村子里游手好闲的人,没少被老爷子教训,而且老爷子似乎还握着这个老李头的一个秘密,只是这个秘密两人似乎有协议,韩建国以前问过,但是老爷子根本不说。
所以韩建国看见是李老头砍了他们家的栗子树的时候才这么气愤。
“我说,我说,你也知道我好赌,前些天我在余元开的那个赌场里赌博,被余元这小子下了套输了三千多,没钱还。”老李头咬着牙说,“结果那个小王八蛋说不还也行,那就让我砍了你们一棵栗子树,说不干就废了我。”
一屁股蹲在地上,老李头继续说,“我也是没办法呀,我就一个人就靠上山打猎弄点野味勉强过活,要是成了废人那不得活活饿死。”,说着,老李头挤出几滴眼泪。
“你活该,一把年纪了,还整天吃喝嫖赌。”韩建国一向老实本分,但发起脾气来也十分的骇人,“你说,我家这棵栗子树你怎么办?要不我现在就报警!”
“别,别,别!”李老头急的要哭,“我赔,我赔,以后你家要是想吃个野兔子,山鸡什么的尽管来找我。”
“谁稀罕。”栗子林对韩建国的意义可不一样,他气还没消。
韩宁拉了拉父亲,老李头是被人怂恿的,背后是余焯明的大儿子余元在作怪,“爸,不能真把他送进警察局吧。”
都是熟人,韩建国也不想彻底撕破脸,再说这个事情闹到派出所也是协商解决的事情,他哼了一声,这老李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物,他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从山里打的野味都得让我挑。”
“行,行,行!”老李头不顾头上的伤,如蒙大赦,“下次我上山打猎,一定把好的留给你。”
捡起斧头老李头就要溜,想起什么又说,“你们一定不要说是我告诉你们的,不然余元那个小王八蛋会活剥了我的。”
“滚球!”
韩建国恼怒道,这老李头一贫如洗,年纪又是和父亲相差不大,他能把他怎么样?扔进警察局,估计人家也不愿意收下,打一顿,说不定自己还得赔医药费。
老李头听了撒腿就跑,生怕韩建国又变卦了,到时候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了。
“爸,算了,祸根不是李老头,还是余元对上次的事情不满想要对咱们家使坏。”韩宁拧着眉头,“我去找他算账。”
韩建国摇了摇头,“你去了他不承认怎么办?你收拾他一顿,那时候你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那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韩宁握了握拳头,这余元这次让老李头去,下次就能让别人去。
在这个村里,一向都是强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他是该吓唬吓唬这个余元,让他老实一点了。
第二十七章 逞威!
韩建国还是有些担心,“小宁,这栗子树是小事,也值不了几个钱,要是你因为这个事情进去了,咱们这个家可就垮了。”
韩宁明白父亲的意思,他说道:“爸,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出事的。”
“那你可得悠着点。”韩建国一边摸着被砍了一圈的树皮的栗子树,一边说。
应了声,韩宁把小灰从树上唤了下来,让韩建国先回家,趁着韩建国离开,他从农庄中取出了一点若水浇灌在了栗子树的下面,他只是尝试一下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把栗子树救活。
接着他又按照处理桃树的方法,把栗子林里的一百棵栗子树全部埋上了息壤,再过一个多月栗子林就可以收获了,到时候他家的栗子就可以买个好价钱了。
余元的赌场在榆林村中心街道上,起了个棋牌室的名字掩盖赌博的本质,期间也有人举报过,但是余元的消息很灵通,每次警察来的时候他都能及时的得到消息,把东西全部撤掉。
此时的棋牌室里,余元和二弟余涛正在和一帮人打牌,这些人都是村子里的不务正业的闲人,平日里干的也都是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平日里谁家鸡少了两只,狗被药死拖走了,只要在这群人里面找,绝对可以一找一个准。
以前余元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后来因为家里发了财,渐渐脱离这种低级的偷盗趣味,但他也不是做正经生意的料子,还是搞了这么个地方每天和这些人厮混。
这些人虽然没用,但是喝酒打架的本事还是有的,于是余元在村子里也是公认的,有本事的人,认识的人多,谁都卖他点面子。
“哥,我怎么老感觉有些不安呢。我总感觉那个老李头不靠谱。”
余涛摸了一个麻将牌对坐在对面的余元说,上次在栗子林吃了亏他是吓破胆子了,那个韩宁的身手太厉害了,招惹这样的人没多大意思。
“怕个球。”余元叼着一根中华烟,吞云吐雾,“上次是咱们人少,他一个人身手再好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前两天我是有事没时间找他麻烦,现在我两个兄弟来了,还能怕他,这面子我一定要找回来,不然以后我余元还怎么在村里混。”
余涛和余元对家的是两个赤着膀子,胳膊上纹着青龙的壮硕男子,一高一矮,留着短发的高个子叫黑子,没头发的矮个子叫光头,两个人都是从申城过来的,是余元给市里施工队送苗木的时候认识的,专门在工地上看场子的人。
“瞧你弟那点出息,不就是一个穷货吗?一个人身手再好能怎么样?”黑子又高又壮,坐在椅子上浑身散发着一股彪悍的气息,说话的声音也十分粗犷。
余元赔笑道:“哎,我弟弟是被吓坏了,不过那小子的身手确实不错,我三个兄弟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收拾了。”
“就你们三个,我照样可以眨眼就收拾了。”光头叼着烟的嘴抖动着,烟灰不停掉在面前的茶杯里。
“那是,那是。”
余元心里又踏实了几分,正准备拍几句马屁,正对着门的余涛忽然愣住了,伸手指着门口说,“哥,那小子来了!”
余元一回头,可不是吗?韩宁正带着一只猴子上了二楼,正在楼梯口。
一上楼来,韩宁就皱起了眉头,这里烟雾缭绕的,空气十分的呛人,在二楼上摆放着六张桌子,都坐着人在上面打牌,余元正坐在他对直的地方和弟弟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一起。
见他上来,余元跟身边的两个人说了什么,接着一桌人向韩宁走了过来。
“你就是打我兄弟的人。”黑子把板凳一脚踢开,粗着嗓门大跨步走到了韩宁面前。
站在韩宁面前,黑子比韩宁高出了一个头,如同一只大狗熊一样粗实,要是以前,韩宁难免会有些心理上的压迫感,但是现在他却没有那么紧张了。
“黑子,跟他费什么话,直接干。”光头也摇摆着走了过来,似乎连问韩宁来这里干什么的兴趣都没有。
韩宁扫了一眼其他桌子,那些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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