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吴苇心跳加速,难道萧照搞错了?!又或者,胡莺莺其实要嫁地人是齐尚敏?!不对,如果那样的话,应该是齐尚敏要哭才对,而不是心愿达成的胡莺莺!
吴苇重新回到胡莺莺的房间外,沾了雨水,舔开窗户。看到胡莺莺通红了眼睛,一脸悲凄,却已不哭了。而是在屋内来回踱步,似在犹豫。
吴苇眯着眼睛了一下。弯腰拾起一个小石子。准备把她打晕,严刑拷问。还没把石子往外丢。就突然见胡莺莺走到书桌前,低下身子在桌下一摸,书桌竟然慢慢地移开了!吴苇一看,登时愣住,这要是自己找不得找到死啊?!看着胡莺莺咬着牙走下去,书桌又慢慢回位。吴苇凝神听了听,屋内并没有其它人。
想了想,把鞋脱了放在原处,只着袜跳了进去。来到书桌前,低头看了半天,猛一看,似乎什么都没有,还是借着烛光反射出刚才被人摸过的痕迹,吴苇才顺着摸过去,除了触感比其它木头要凉些,没有任何不同。
“做得真精致。”吴苇暗想,没有把手,那肯定不是提地也不是转的,只可能是一种方式。吴苇趴在桌下的地板上,听了一会儿,确定胡莺莺不要是在正下方,才起身,手上使劲按了下去。
书桌移开,地面上露出一个黑洞,在吴苇的角度只能看到几阶向下延伸的阶梯。没顾其它,吴苇跳了下去。一步一步地走,走到第四阶的时候,突然感觉脚底一陷,吓了吴苇一跳,本能地想跳起来,却发现,书桌在头顶慢慢合上了。
“呼……”脚动式,还真是方便。吴苇在一片黑暗中,尚着阶梯往前走,阶梯并不深,只是拐了几个弯,并不是吴苇想象的那种直达式的阶梯。终于看到一点光,吴苇停了下来,她听到了声音。三个人的呼吸声!
三个人!如果一个是胡莺莺,一个是迟未明,那另一个会是谁?!吴苇不得不停下来听清楚。
“莺莺姑娘对在下地情意,真是让在下感动啊。”迟未明的声音很稳定,看来并没有受更重的伤。口气还是带着一惯地调侃。在黑暗处的吴苇都能想像他地桃花眼不停放电地模样。
“本姑娘怎么可能对你一个下贱戏子有什么情意!别做你的清秋大梦了!”胡莺莺刚刚哭过地声音还有些沙哑,明明是想表达高高在上的感觉,听起来倒有些象是无奈与愤怒的弱者在泄愤。
“哦?”迟未明轻轻笑了起来,不知为什么,这明明白白故意透着得意笑声在吴苇听起来竟然感觉他在生气。只听他说道:“在下对女儿家心事也知晓两三分,象莺莺姑娘这般就是人常说的打是亲,骂是爱。我理解的。”
“你!”胡莺莺再怎么泼辣,也是个未婚女子,这种男女之间的对话,她没有任何优势,一个“你”字就噎在当场,闷气生到爆,也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莺莺姑娘穿得如此美丽来此,想来是打算投怀……”送抱两个字没说出来,突然就听到“啪”的一声……又脆又亮的耳光的声音。
第三个人的呼吸至此不乱,不知道他藏在里面的哪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些什么。他不动,吴苇也不敢动。“到这个时候还不忘贱嘴的家伙,耳光就先受着吧。”吴苇在黑暗中笑了笑,这种程度的伤害,只与面子相关,身体上倒并无碍。而且,吴苇对胡莺莺的坚贞也大为佩服,毕竟在迟未明这样的绝色面前毫不动心,还大赏耳光的女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啊。真不知道那齐尚敏有什么迷人之处,竟然如此厉害。
耳光声罢,就听到迟未明的笑声,笑声中嗜血的情绪表达无遗。
“既然这么想要当爷的女人,那就让爷来教教你,当爷的女人该学的第一件事吧。”
“爷?!”,这个称呼没把吴苇给雷死。万没想到生为南方人的迟未明竟然在这样的时刻说出这样的话来。
接着,就听到“咣”的一声,然后是胡莺莺含含糊糊哭着骂人的声音,翻滚时床板发出的吱吱嘎嘎的声音,还有衣料被撕破的滋滋声,中间竟然还间杂着两声响亮的耳光声,不知道到底是谁打了谁……吴苇一愣,不会吧……竟然在上演强X的戏码?!自己……还有必要去救他吗?或者说,其实自己这么费劲前来是来救胡莺莺的?!
“好了。玩够了吧?”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懒洋洋的还带着些烦燥:“不会真打算在我面前上演活春宫吧?我可不打算和一个废物一起走出这里。”
听到这个声音,吴苇心头一跳,也不管不顾刚才想的那么多,直接就奔了过去,大喊道:“爹”
(林宽终于出现鸟,晚上还有一章,会晚些。)
第四卷
第三二章 偷听
林宽听到吴苇的声音心中一惊一喜,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就被抱了个满怀。低头看去,这个人……一个纯粹的女人,自己并不熟悉,林宽立刻想到是吴苇变成了这个样子。心里有些别扭,本来是认个义子,结果变成义女……这个差距还真是……不一般的大呢。
“爹,你跑哪儿去了?我醒来就不见你,一直担心呢。”吴苇把头埋在林宽胸前,心里软软的,下意识觉得只要有林宽在,其它的都不用操心了。
“爹没事。这不是在这儿吗?”林宽伸出的手还是慢慢抚下来,摸了摸吴苇的发辫。低头看她象小狗一样撒娇往自己怀里拱,就觉得可爱。真是的,无论是男是女都还是一样的性子,这样单纯地依赖自己的吴苇。林宽眼神深了深,刚才的不耐烦与冷漠此时完全消散,笑道:“别撒娇了,这还有外人呢。”
“啊,对了。我是来救……”吴苇从林宽怀里直起身,转头,就看到这间“新房”,迟未明半倚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而胡莺莺一身红嫁衣,头发散乱,缩在床角,显然是被谁点了穴,一动不动。看着另外两人时恐惧,看向自己时又是怨毒……实在是让人不理解。为什么万剑山庄这些小心眼弟子到现在还这么恨自己?!胡莺莺女人家也就罢了,什么万尚武、尤尚思全是一个德性。
不理他们。吴苇别开目光看向迟未明:“还好吧?我特地来救你的。不过……目前看来,我好象有点自作多情。你自己对付得挺好的。”
迟未明跳起来,嘿嘿笑了两声,道:“哪里有。你没发现我的功力被封了?!不然,那老头哪敢让他宝贝女儿下来蹂躏我?!你不来。我和林宽就要在这里饿死了。”
到底是谁蹂躏谁啊?!迟未明换了一身新郎装,人看起来益发俊朗,可惜的是脸上地那五道指印。再看看胡莺莺。那就是电视上常见的被强X少女的典型形象,可怜到极点。
吴苇暗笑摇头。视线下移,发现他确实脚步虚浮。从腰带中取出那个名叫“去味丸”地九转灵潜丹解药,递过去:“萧照给的,九转灵潜丹地解药。我吃过了,暂时没什么反应。你自己随意。”
迟未明看也没看。接过手就咽了下去,皱了下眉,道:“有点苦。这萧大人该改进改进。”
“好了,我们别说那么多了,胡一飞随时会回来,我们赶紧走。”说罢,拉着林宽拽着迟未明就要离开。却被迟未明一把拽回来。
迟未明呵呵一笑,道:“还有一个问题。”
吴苇刚想问“什么问题”,就见林宽过去。两个手刀,床柱断了两根,床哗啦就倒了一地。而胡莺莺倒在残屑里面,还保持着那个坐的动作。
“杀不杀?”林宽只是一挑眉。问迟未明。
“又没钱拿。不费那劲儿了。”迟未明不以为意地下了床板。这时吴苇才看到在他的新郎袍下面的脚上有两套锁链,本来是连在床柱上。现在是咣当咣当拖在身后。
吴苇过去,把床幔扯下来,示意迟未明停下来,把床幔撕成条,然后把锁链结结实实地绑在小腿上,不让它发出声响,也不让它碍事。
“还是苇苇贴心哪。”迟未明趁吴苇在帮他绑腿时,摸了摸吴苇的头顶,做叹息状,调侃道:“苇苇你这样待我,我以后怎么还能看得上别地女人哪
“你不需要看上女人,只要女人看上你就行了。”吴苇随口回他调侃,手上不停,快速把它绑好,抬头道:“感觉怎么样?”
“苇苇的感觉一向是非常好的。”迟未明的话没说完,就被林宽踹了一脚,谁知一脚踹在绑在布幔里的锁链上,非常硬非常硌脚。损敌一千自损也差不多一千。林宽点点头道:“这个方法不错。”迟未明得意地大笑起来,拎起吴苇与林宽并肩进了向上的台阶甬道。
“喂,放我下来。”吴苇怒捶迟未明的腰(汗,被拎着也只能捶到他的腰)道。
“没穿鞋就跑来,袜子都散了,一会儿会拖累我们。”迟未明快速解释,顺手索性把吴苇扛上肩头,就象当初扛着她去找庆秀班一样。
布袜的坏处就是,不合脚,又没有松紧性,跑这么一圈下来,都快散到地上去了。刚才心情紧张,吴苇没注意,被迟未明这么一说,才感觉到,脚好象真地有点凉呢。
“那我让爹扛,不要你。”吴苇感觉很久没见到林宽了,心底里还是愿意亲近他。这个迟未明心思未定,不定什么时候把自己丢到哪里都不知道,很不安全。
“你就让你爹歇会儿吧。你爹可是一天多来连水都没喝一口呢,你舍得啊?”话说着,就到了书桌下。三人明显都知道第四阶的开关问题,走站都避开它,耳朵贴在头顶的地板上凝神细听。
“真难得。胡盟主这是第一次请外人进书房吧?萧某荣幸之至。”萧照地声音不急不燥,好象真是在茶园喝茶的悠闲。
“萧大人不嫌舍下简陋,老夫才该不胜荣幸。”胡一飞不见了胡莺莺也并不着急,与萧照比着客气。
“哪里,哪里。万剑山庄之风雅气派在江湖也是大名鼎鼎地。何来简陋一说……”
二人来回客套,都不说重点,听得窝在书桌下地三人着急不已。吴苇发现,原来沉息法不但自己会,迟未明与林宽竟然都会,而且毫不刻意,好象平常呼吸一样,但是如果闭眼,吴苇可能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身边还有两个人。实在让吴苇钦佩。
“听说,胡盟主的书房从不设仆役,这次一见,原来完全是谣传啊。”萧照突然转移话题,笑道:“萧某看来,这小仆机灵得很,就算在王府也很少见。”
胡一飞听到“王府”二字,没有接话,只是干笑两声,听得吴苇一阵纳闷,这有什么可值得干笑地?
萧照见胡一飞如此,竟也很难得地没有乘胜追击打落水狗,而是很给胡一飞留面子地转移了话题:“要不是见这门外写着喜喜字,萧某差点错过了令媛的喜事,罪过罪过。早听说,令媛此次武林大会要选婿,没想到胡盟主竟然做得如此隐晦,怕麻烦了群雄是一番好意,恐怕到时群雄知情会不领胡盟主这个情的。”
胡一飞沉默了一会儿,叹息道:“算什么喜事?小女被老夫宠坏,尽做些任性之事,如今被锦绣公子坏了名声,老夫这也是不得已之举。还望萧大人能体谅老夫这个做人父母的心情才是。”
这一番话下来,顿时就是显明,迟未明与胡莺莺有了苟且之事,且不说胡莺莺以后如何做人,就是迟未明,如果他不娶胡莺莺的话,那肯定就成了卫道士们的靶,他不行走江湖也就罢了,他要行走江湖,那伴随他的就是一串骂声,而且,从今后,不会再有人会把女儿嫁于他了。
胡一飞这一招狠,把女儿死死地按在了迟未明头上,根本不在乎胡莺莺的想法胡莺莺的未来甚至是胡莺莺的死活,要的效果只是把迟未明拉下水……这也实在不象他一直以来的爱女儿的好父亲的形象了。
书桌下的三人各怀心思。
迟未明纹丝未动,气息也未因这番话起任何变化,让人无从猜测他对于现在这个结果做何想法。
吴苇觉得胡一飞如此做作,要不就是他对萧照有必杀之心。要不就是在场还有另外一个自己并不知道的人,是说给那个人听的。不然,以他谨慎的性格,绝不可能说出如此冒失的话来。只是那人是谁,谁会让他值得费如此大周章说这些,以吴苇现在对事态的了解,根本想不到。
而林宽,只是把吴苇从迟未明肩上放下来,舒舒服服地坐在自己怀里,安慰地抚摸着她的肩,她的头,好象很久没见女儿的父亲一样,爱抚。而吴苇就是他那个想像中未满十岁的小女儿。充满温暖的动作,似乎表示着他并不在意胡一飞在说什么。
第四卷三三章 智商
萧照闻言笑了笑,道:“齐三少侠年少有为,胡盟主对他青眼有加,江湖传言胡盟主有意让莺莺小姐与齐三少侠共结连理,以接下万剑山庄的重担。如今这结果,想来锦绣公子绝不会愿意被约束在这万剑山庄,这万剑山庄不知将来会传于哪位?是齐三少侠,还是另有打算?”
萧照的话说完,吴苇在书桌下一阵纳闷,他没事关心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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