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哭了,哭得很惨烈,让我不由得也跟着产生了一丝想哭的冲动。
看来真的是我多心了,可能灵儿跟胖子真就没有那回事,可是晚上的事又如何解释呢,胖子怎么就那么巧合地碰到灵儿,难道是灵儿主动打电话约他出来的,可是灵儿不是很讨厌他么,那又怎么会约他出来呢?但他们确实又一起喝了酒,而且还是在灵儿有意识的情况下。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呢,也就只得作罢,郁闷地走了出去。
灵儿见到我的那一刻惊呆了,两眼闪烁着说不清楚的光芒,瞪得大大的、圆圆的。哭声停止了,剩下的只是沉默,沉默,我们谁都没有要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的意思。
站了许久脚有些麻,我缓缓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灵儿往边上挪了挪,始终跟我保持着一段距离,这让我有些不爽,本以为这种情况下她会很激动地扑到我怀里大哭一场,然而现实跟心里所想的却有着天壤之别。
其实我有很多的话想说,很多的问题想问,然而此刻我却莫明地失言了,怎么也问不出口。
良久灵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话了,非常小声,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而非跟我说着。
你怎么在这儿?
灵儿终于开口说话了,听着她低沉的声音我莫明地兴奋起来,我似乎又看到了希望,笑道,你好意思说呢,打你手机关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啊。
灵儿仍无反应,依旧麻木地呆坐着,埋着头也不看我。
我接着说,对了,你怎么跟胖子在一起?
灵儿身子一震,立刻又趋于了平静,缓缓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我自个儿在酒吧喝着,后来他就来了,然后我们一起喝…顿了顿,灵儿接着说,后来我就…
灵儿蜷缩着身子没有在继续说下去,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面的事情吧。
我说得很直接,你知道你被灌药了吗?
灵儿一惊,猛地抬起了头,盯着我看了许久,也不敢去相信胖子居然会对自己下药,她下意识地捏紧被子,身子缩得更紧了些。
她带着哭腔问我,那后来呢?
我有些得意起来,毕竟是自己急时赶到,她才得以获救,最终没有沦为胖子身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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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后来?后来我到处找你来着,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就没有走远,可惜啊,找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找着。我故意顿了顿,想看看灵儿的反应,然而她依旧目光呆滞地盯着我看,也不说话,没意思,从前这种时候她定会特娇气地依在我怀里,问下面呢,我就会特淫荡地盯着她笑,然后告诉她,正被你压着呢,这个时候她定会绯红着脸,特害羞的样子,然后狠狠地捏离她手最近的地方,说我讨厌。她每次总是只拧一丁点儿肉,捏得我生痛生痛的。可今天她再没这样,呆呆地坐着,没有任何动作,我有些失望,失望之余接着说,后来?后来熊猫看到胖子扶着你进宾馆,立刻跟我打电话,这不我立马就赶了过来,鞋子都来不及穿,你看,我这脚板都是红的,看我跑得多卖力啊。说着我抬起脚给她看,然而脚板上什么都没有,我立刻补道,回来洗了脚,干净了。
灵儿依旧傻傻地看着我,也不说话。
她从来都是一个话多的人,然而…
我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可灵儿却毫不动容,讲得我有点犯毛,看来小丫头还记着我跟贝贝的事,我也就正经起来,义愤填膺地说,后来我以最快速度赶了过来,但踹开门的时候胖子已经…
灵儿突然叫了起来,别说了,别说了…
我不得不就此打住,因为灵儿又哭上了,这下我完全相信了灵儿的清白,森哥那鸟嘴就知道他妈胡说,我悔恨起来,真不该去怀疑灵儿,幸亏从前没去问她。
我靠了过去,伸手去抱,想要安慰一下灵儿受伤的心灵,然而却被她一把无情地推开来。灵儿厉声道,别碰我。我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心情糟也是应该的,我无奈地缩了回去,又是沉默,然而不多时灵儿再次开口说话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既然这样我也找不到一个继续待下去的理由,柔声说,那好,我跟熊猫他们就住你对面,有事儿叫我吧。说完我缓缓起身离去,到门口时也没见灵儿有让我留下的意思,只得郁郁而去。
次日我们起来的时候灵儿早已离开了宾馆,什么也没留下,只有那一屋子的香味,这是灵儿的味道,淡淡的,闻过却让人再也难以忘记。我拨了电话去,然而那头却仍是一副哭丧的腔调,缓缓地念着,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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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罪乐的青春》 未完待续
下次更新时间:明早9…10点
第98回 孤家寡人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这小说;但是大家喜欢的话还是给投投票;推荐推荐吧;我日后定会准时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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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只是灵儿暂时的离去,然而至此之后我却再也没见到过她,直到几天后贝贝找到了我,我才知道她已经去了英国,贝贝也是在灵儿走后才知道的。
那天灵儿的父亲来市里办事儿,顺道看贝贝时告诉她的,附带了一封信,信里只有三个字,我走了。
她就这样走了,离开了我的视线,却永远地留在了我的世界。
犹如化石般沉寂在我心深处,永远,永远。
灵儿父亲也很纳闷,跟贝贝讲述着这几天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至那次回去之后她整天闷闷不乐,整天整天地待在家里,也很少说话,过了一天后她让我再给她办留学手续,奇了怪了,刚从英国回来那会儿她整天整天地缠着我,在我耳边嚷嚷,说什么都不去了,要留在这里读书,这没过多久,就又改变注意,又决定去了,而且还走得这么急。
贝贝听到这话的时候差点儿哭出来,叔叔问她这是怎么了,她揉搓着她那双水灵水灵的大眼睛,说,没什么,肯定是妹妹受委屈了。
叔叔见贝贝如此伤心难过,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自个儿叹了口气,续而苦笑着安慰贝贝道,看来我们家灵儿长大了,都能独自承担委屈,不跟我们说咯。说着叔叔意味深长地望着贝贝盯了好久才算完。
听贝贝讲着我也痛心疾首起来,原来灵儿为了我选择了回来,选择了放弃梦想,我突然觉得在她面前自己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卑劣,那么的无耻。我不自觉地叹出口气来,我在悔恨,我在自责,我悔恨自己没能好好地待她,我责怪自己没有急时地去关心她,已至于灵儿走了我却还不知道。
贝贝注意到我的神色有些颓废,茫然,盯着我看了半晌,良久问我道,你很伤心?
我本能地点了头,立刻意识到什么,又赶紧摇了摇头,我已经失去了灵儿,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失去贝贝的,然而贝贝却也不傻,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盯着我看,从她眼神里我看到一种说不出的感情,或失落,或快乐,时刻变化着,让人猜不透,摸不清。
良久,贝贝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冷笑,对我道了声再见,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得是那么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与留念,我一直以为只有惜柔能做出这么优美,这么冷酷,这么绝情的动作,然而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的却是贝贝做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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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追上去,可是追上去又能怎么样呢?能留住她吗?当灵儿对自己失望时,一声不吭地去了英国,当贝贝对自己失望时又会怎样呢?待我意识到自己将要失去贝贝时,她却已经上了出租,没了踪影。
人生就是这样,指不定在某个时候你就会失去些什么,而这个什么亦可能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什么,然而我们却不自知,等到我们真正明白过来的那一刻却已经为时已晚了。
当熊猫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跟酒吧里发着呆,我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下午,点了三瓶啤酒,却只喝下一杯,我总觉得自己应该多喝些酒,或者去淋一场雨,或找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才能配合我的遭遇,然而我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似乎走的只是一段记忆,一个熟悉的惆怅。
闭上眼睛,我努力去回想近一个月来所发生的事情,如同梦境般虚无,飘渺,贝贝是个梦,灵儿也只是个梦,当梦醒来时,我们才发现一直快乐着的脸上却渗出了忧伤的泪水,很咸。
很多时候我总感觉自己就是一被榨干了汁的橙子,心被掏空,什么也没剩下,只杵在那里等待着被人抛弃,被人遗忘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自己的归宿。
没多久熊猫跟小强赶了过来,刚坐下就粗声粗气地叫嚷着让服务员拿杯子,也不考虑我的感受,勾肩搭背,自顾着说笑,等一杯酒下肚才假装关心,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苦苦一笑,长吁一口气,说,今儿贝贝来找我了,你们猜她跟我说什么来着?灵儿走了,就在前几天,说完她也走了。
两人听这话,嬉笑的脸顿时紧绷起来,沉默,沉默,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直到三瓶酒喝完。
此刻我才发现,原来悲伤是需要人同情的,它与爱一样,没人知道的爱是不存在的爱,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但凡感人的爱情故事总是会在剧末的时候让男女主人公彼此知道对彼此的爱,骚客们为什么写下“纵有千种风情,更与谁人说”的诗句了。
顷刻间沉寂在内心深处的忧伤汹涌翻滚出来,差点没把自己给活活地噎死。
刚喝得有些急,一个酒嗝翻将上来,有些难受,却怎样也比不过心里的难受。
熊猫一副感同身受的神情,低声问我,你怎么没追上去?
我说,我倒是想,可追上去又能怎样?她刚知道她妹因为她又走了,你觉得她会这么快接受我吗?
两人点点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抱着酒喝,我笑道,没什么,等过几天再说吧。
我心里这样想着,但愿真的过几天后能如我所想的那样,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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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罪乐的青春》 未完待续
下次更新时间:今日午时1…3点
第99回 跟踪
按照惯例,报到那天的晚上会有一次班会,带我们的辅导员会来清点人数,其实就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因为没来的还是没来,并不会因为她的点名就会多来几个,渐渐的她默许了这种风气,也不会去过问,或许她自己也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所以她告诉我们,各寝室的人回去通知一下还没来的,或者还在路上的同学,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让他们快点儿。虽然她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然而下面仍然没几个人理她,依旧各自说笑着,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聚会时间,自大二以来,同学们陆续拥有了各自的电脑,已经很少再相互窜寝室了,当然,这是不包括考试的前夕的,那阵子寝室总是很热闹,不过也只局限于几个寝室而已,一群人静静地聆听着一个人说话,平日里话多的话少了,话少的话开始多了起来,这是一道奇特的风景线,不过你看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平日里大家总是喜欢各自紧琐着大门,狭长的走廊很静,暗淡无光,很多时候都有让我错进监狱的感觉,这个时候,你可以屏住呼吸,静静地聆听,你只能听到三种声音,一种是呼噜声,一种是敲击键盘鼠标所发出的声响,最后一种则是女人的声音,很多的时候我听到的都是一个用纯正日语叫唤着的女人,那声音时高时低,时快时慢,时而轻快,时而苦闷,时而激烈,时而悲呛,像是梦里呜咽的小河流水,像那深山老林的大雁悲鸣,尽为天籁,余音绕梁,久久不绝于耳。
待到辅导员宣读完学校的宗旨后大家已经将可以聊的话题聊了两遍,她碘肚子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我这才发现她的肚子比上学期更大更圆了些,看来是要生了,算起来也###个月,是该生了,再不生就该刨腹了,听说那样很疼,一般只有难产时才用。
我突地又想到了灵儿,她的心或许比这疼也差不了多少吧。
伟哥依旧没有来学校,我隔三岔五总会打去电话,然而每次总是一声音,一个女人沉闷的声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一个月就快过去了,真不知道那小子在想什么,有宣宣这么好的女孩子死心塌地地跟着她,夫复何求。
同样没来的还有胖子,自从被我们教训后再也没现过身,不过当辅导员点名时森哥有解释,说胖子生病正在医院里住着,同时附上了假条一张,是森哥替写的,小强问过森哥,但森哥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笑笑说胖子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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