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干爹是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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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干爹是济公-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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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公子自酿的竹叶青美酒自是酒天品,足当‘傲视当代’四字,但论到识酒、辨酒、品酒、论酒、评酒,不是老夫自夸,当今世上,若想要找出一个比之老夫更懂酒者,或非绝无仅有,却也绝难轻见。公子虽然能够酿出如此天品佳酿,但对酒之一字的真谛,恐怕未必及得上老夫。”才一提到“论酒”,任天行眉宇间的神色瞬间转显矜持,斜眼瞟向李义,微微露出一股睥睨作态之意。显然对自己在酒的造诣上颇有信心,更想从酒上扳回一局。

    可惜的却是,算命相士几乎可以在当世任何一人面前自夸,但今天对面的李义却是唯一的例外,这便如一个研究生可以在任何高初生自夸,可以向本科、转科生自夸,却绝对不可以向一个博士生自夸,但个缘由,却又非算命相士所知了!

    “那是自然,前辈积数十年阅历之广,相识遍迹天下,岂是晚辈所能比拟的。”李义似乎当真在恭维自己,但这句话听在任天行耳朵里,却觉得浑身有些不舒服起来。这小子莫不是在挤兑自己?待老夫说一段酒经,且让这小子信服!

    “世人大多皆好酒!但能懂酒、品酒、识酒、赏酒之人,却是少之又少,君不见凡夫俗子鲸吞牛饮,杯交错,尽是世间庸人!与此等人饮酒,未饮先呕,羞与为伍。若要尽情一醉,须有心性高洁之士,志同道合之人,情意相溶挚友,亦不需求多,只二、三人便足矣,方可得酒之真谛,如此境界,方为饮者之上品!”任天行轻捻鼠须,摇头晃脑,一双眼睛斜斜看着李义,甚有轻视之意,显然在他内心深处,早已认为与面前这小屁孩谈论这些酒至理,无异于对牛弹琴,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了。一念至此,不由心寂寥,大有“相识遍天下,知音有几人”、“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的良深感慨。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圣贤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醉趣,勿为醒者传。”李义低低吟哦,旁若无人,声音之竟是一派的傲然洒脱、自然无为的超脱意味。

    任天行原本醉意朦胧的双眼大睁,水雾之色锐消,击节赞道:“好诗!好诗!哈哈哈,不料公子竟当真就是老夫的知音人,酒同好啊!吾道不孤矣!”神色顿时热切起来,比之刚才不知亲热了多少倍,似乎,无论武功内力还是其他,在任天行的心,远远不如酒道的重要了!

    此刻,在任天行的心,李义再也不是一个只是自己有些欣赏的后起之秀,而成了任天行心的酒界知己!“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好诗啊!”任天行看向李义的眼睛已经有了敬重之色,一个能够写出如此诗句的人,又岂能不懂酒?!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简直就是酒仙!单论此诗,就足足值得令一个当真爱酒的人为之大醉三天!尤其此诗之暗含的那天地之间,唯我懂酒的自傲矜持之意,更令任天行大起知己之感。

    “先生既然饮酒多年,自号世间唯一知酒之人,那么李义敢问先生,可知饮八趣?”李义似乎是喝醉了,斜厄着眼睛望向任天行,神色之间的傲意,比之适才的任天行的傲意似乎有高傲了何止百倍!小样的,让你傲,本公子让你看看什么是傲!敢跟酒博士论酒,让本公子震撼一下你!

    “呃,余却不知也。尚请公子赐教,何为饮八趣?”看到李义的傲慢眼神,任天行先是一怒,接着便是一阵惶恐。饮八趣?确实是从未听说过啊!亏自己刚才还自吹自擂为天下唯一知酒之人!惭愧啊!酒乐趣自在其,又有谁当真说得清,道得明。

    “哦,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饮八趣知者甚少,先生不知,倒也不足为奇,自是怪不得先生;”李义的话令任天行脸上一阵红红白白,甚为不自在。“那么,先生定然知道饮八禁?”

    “……。呃!这却也不知,愿闻其详。”任天行脸上有冷汗滴落下来,适才喝下去的美酒顿时也已经醒了大半。

    “哦,那么饮八人先生定然是知道的!”李义换做了一个肯定的语调!似乎有些安慰的道。

    “呃……这个……”任天行一张老脸变成了深秋的柿子,红里带紫。

    “呃,不意竟先生仍然不知,我道孤矣!”李义的话虽带遗憾之意似乎越来越浓,也越来越失望,摇了摇头,似乎已不打算再问下去;半晌,才仿佛带着最后一点希望似的问道:“那,饮八地可先生知否?”这句问话已经似乎是带上了有些责难的意味。意思是你说酒天下没有人比你懂得更多,怎地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全答不上来?最后这个总该知道了吧?

    算命相士任天行已是彻底地无地自容!一张脸涨成了酱紫色,眼神之竟带有了几分求饶的意思。一个原本高傲的头颅一点点地垂了下去!似乎在找地下哪里有一个洞,自己也好赶紧钻了进去!

    能将这位当世之地饮仙人、武林绝顶高手在三言两语之间逼成这副模样。李义纵不能说是后无来者,却也可说是前无古人了!

    任天行长叹一声,神情颓废至极。抓过酒坛,倒满酒杯,端了起来,正要一饮而尽,突然想到自己如此夜郎自大。狂妄自负,如今却连一个晚辈的几个酒道疑问也答不上来,还有何资格喝这天下至美之酒?一念到此,忍不住慢慢又将酒杯放了下来,又是一声长长叹息。神色之间,一片萧索。



第一百一十九章:论酒……(二)

    “呃!”李义似乎是突然醒过神来,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道:“晚辈不过随口说说,前辈原也不必太多在意。既是酒道知己,旨在切磋,若有冒犯之处,尚请前辈见谅!请……请!”端起酒杯,做出邀约之势。

    随口说说!!任天行几乎跳了起来!你将老夫几十年的骄傲打击的点滴无余,也就剩下了自卑了;将老夫整个人贬的一不值;而你现在竟然说自己还只是随口说说!若被其他酒国同道知道了,自己的老脸望难搁?!

    刚要跳起来发飙,突然想到自己地学识与对方相比实在是天差地远,对方就算说自己两句,又值得了什么?难道对方问自己的问题,自己一定得知道。虽然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其他酒界知己也未必能知道,更何况人家并没有说错,酒道知己,旨在切磋,自己有什么理由生气?自己在生什么气?!不觉哑然失笑,几乎是下意识地,端起酒杯凑到嘴边,突然间觉得连这以前自己从没有喝过的绝世美酒也是变得索然无味!喝在嘴里,如同黄连入口,苦不堪言!

    “今日与先生一聚。李义困扰胸多年的问题一朝得解,大慰平生!胸块垒,一扫而空,尚要多多谢过先生指教之恩。”李义站起身来,深深一揖,做出一副马上就要告辞离去地意思,嘴上虽然说着感激的话,可脸上却表现出一种念天地之悠悠、独知音却难觅的淡淡惆怅之色,只是一闪而逝,似乎在竭力掩饰。

    算命相士任天行是什么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在酒道上可以于自己尽情一谈,并且所知还是超越自己甚多的人物,如何肯放过?更何况,听李义说到什么酒八趣、酒八地、酒八禁、酒八人;早已是心痒难搔,刷的站了起来,一把扯住李义的袍袖,口急急慌慌的道:“公子且慢。”

    李义转过身去的眼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得意,等到他转回身来,却已变成了一脸两眼的大惑不解:“呃,不知先生,尚有何赐教?”

    任天行瞪着眼睛,颌下鼠须微微颤抖,喉格格几声,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难道以自己的身份还要说一句公子求你留下来给老夫解解惑吧那样的话吗?若是那样,自己还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虽说问道有先后,问个自己不知道的问题也在情理之,可是咋说自己也是花甲之龄的人了,向一个十**岁的少年低声下气的讨教,这老脸还要不要了?可是自己要想要这老脸,恐怕这酒至理便要与自己擦肩而过!这,该如何是好?

    看出了任天行脸上地为难之意,李义心暗笑起来。对任天行这等世外高人,李义绝无轻视之意,更不敢有半点耍弄之心!所以,现在能把如此高人挤兑到如此地步,李义都很佩服自己,不过……

    但直至现在,任天行在李义眼里,依然是一个谜!一个异常巨大、难以解决,也无从解决地谜团!此人来自何方?来这干什么的?有何目的?他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一个一个的问题也是堆积在李义心里,这些问题不搞清楚,便是任天行自己想走,恐怕李义也绝不会放他离去!

    但任天行却绝不是一个用武力、财力便可让他服软的人物,要想从他嘴得到消息,必须另辟蹊境。李义一再试探,才确定了或许可以得到任天行的消息的办法。也就是说,自从李义吩咐李兰回府取那竹叶青酒的那一刻开始,任天行便已经堕入了李义的算计之!

    李义面现难色,似乎很有些为难地道:“先生,你我言语投机,相见恨晚,先生之神通、博学更是超凡入圣,更是令李义仰慕不已,本欲多多请教,奈何天色已晚,若是寻常时分,倒也没什么;但先生自然也知道,现在天罗正值多事之秋,在外逗留久了,唯恐家挂念啊。”话说到这里,李义顿了一顿,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任天行的脸色,见他又是失望,又是失落,还有些惭愧的样子,心不由得略有些愧疚起来:如此费尽心机,算计这样一位世外高人,是不是过分了些?

    但事已至此,已经无法容得李义后悔,再说,只是探听些消息而已,又不是对任天行有所不利。如此一想,李义旋即心安理得起来,继续着话头说道:“但李义与先生相见恨晚,恨不能与先生彻夜长谈,如若先生不嫌李义冒昧,晚辈欲请先生过府一聚,品评天下美酒,彻夜长谈如何?”

    一听李义此言,任天行不由有些兴奋起来,听得李义那句品评天下美酒,更是转眼之间满腔郁闷一扫而空,哈哈大笑,道:“哪里的话,公子相邀,任某高兴还来不及,倒是任某受宠若惊才对!”

    心高兴之下,任天行自动将称呼也改了过来,从老气横秋的自称老夫,转眼之间变作了叶某。有意无意间已经把李义当作了平辈论交的知己朋友,却再非是当作一个值得欣赏的后辈一般的对待。

    李义笑了,首先长身站立了起来,伸手一抄,自门边将任天行的白布招拿在手,笑道:“那好。今日晚辈便替前辈拿着招牌,看看会不会有生意上门,晚辈也好发个利市。”

    任天行笑的颌下鼠须直抖起来:“好像不能吧?非但不能发利市,而且有你这位天罗第一浪荡公子拿着我的招牌,恐怕以后任某在天罗城再也无人问津了!哈哈哈……小兄弟,你这可是断了我的财路啊,以后任某若是没银子买酒喝。那便直接找到你府上去了!”

    “哈哈,前辈几时要来,晚辈便何时扫塔恭候!只恐李家庙小,前辈这尊大佛不愿入住而已。”李义笑嘻嘻地道。

    两人说地都是玩笑话,但两个人话却都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若是化玩笑为事实,倒也是未尝不可。

    李与任天行两人又是相视一阵大笑。

    笑了一阵,任天行忽道:“公子,我们这样称呼未免太也生分了些,若是兄弟不弃,还看得起我这个算命的,不如以后你便叫我老哥哥,我叫你小兄弟可好?”

    李义失笑道:“小弟本早想说这句话,只是唯恐老哥哥你身为世外高人,不屑结交小弟这等红尘俗世人,深恐唐突,是以迟迟未敢开口。老哥哥此话可真是说到了小弟心坎里了,哈哈……”

    任天行大喜,佯作吹胡子瞪眼睛的道:“胡说,老哥哥我岂是那等人?”

    李义连连道歉,心却是暗道:你也不需谦虚,在此之前,你本就是那等人,若不是我一坛天品美酒将你留了下来,恐怕此时你早已无影无踪了。

    见李义道歉,态度颇为诚恳。任天行回嗔转笑,道:“小兄弟你却也不用腹诽,哈哈,老哥哥我这数十年以来,还真的是鲜少与人如此交往,只是一个人夜郎自大,整日里坐井观天,若不是此次来到天罗,还真不知道天下上又出了小兄弟你这等俊彦人物。”虽是承认错误,但话却仍有一分寂廖的意思。

    李义笑了笑,见任天行竟然毫不避讳,坦然承认这一点,足见其为人是何等地光明磊落,心对任天行的好感不禁又添一分。

    两人出得雅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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