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和紫瑶对视一眼,心里暗想丽娘就是觉得有王爷在才要她们守夜的,可是这话儿不敢当着王爷的面说,只有退了下去,找了丽娘说了。
丽娘瞪了她们两个一眼,但也只好作罢,让夏玉和紫瑶都去休息了。
初见半躺在齐礡怀里,将今日玉家发生的一切说给齐礡听,说到陈贞惠之所以要陷害玉夫人的原因,初见是气得双颊鼓鼓的,都是玉云生太过纵容这小妾,否则这次她不把陈贞惠杖毙了,也要把她赶出玉家。
齐礡想的却是那个玉雪苓,他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但是总觉得此人心机极深,而且十分恶毒,他担心玉雪苓如果成不了嫡女,不会就此罢休,说不定还会对玉夫人做出什么事儿来。
“你母亲坚决要和离?”毕竟是自己的岳父岳母,他们之间的事情齐礡不好多问,只是如果玉夫人真的要和离回娘家住,那么燕束就不能留在忠王府。
“嗯,母亲和离也是好的,只是……这家里传出母亲和燕大叔的谣言,如果母亲回去忠王府,燕大叔也是在忠王府,这让外人要怎么想?”初见仔细想了之后,也发现这其中的不妥了。
“这事儿你明日再与你母亲仔细说说,现在时候不早,你快些休息!”齐礡注意到初见眉眼间已经有了疲倦之色,拉过被褥盖住她的身子。
“好嘛,人家再说一下就睡觉了。”初见躺好之后转身又窉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低声笑着,“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齐礡大手不敢再抱着她的腰,怕压到她的肚子,小心翼翼地覆在她小腹上,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回答也就有些心不在焉了,“一直在书房和太子谈事儿呢。”
“都这么晚了还没谈完,要是你不过来,那晚上岂不是要宿在书房?”初见打了个哈欠,真的困了。
齐礡嗯了一声,“你又不在屋里,我回去也睡不好。”
初见喜滋滋地笑了,闭上眼眸,将脸埋在他的颈窉,渐渐沉睡。
“初见,我们有孩子了,我很高兴。”良久,齐礡低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夜凉如水,春天的季节,最适合酣眠,然而却不是什么人都能睡得着的。
陈贞惠忍着痛让丫环为她抹药,一边在心里将玉初见和齐娈骂了个彻底,要不是玉初见,今日那齐娈说不定早就被玉云生给休了,她哪里会被玉初见这个贱人掌嘴。
“死丫头,不会轻点吗?”突然脸上一痛,陈贞惠狠狠捏了对了丫头一把,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
那丫环怯怯地叫了好几声对不起。
“陈姨娘。”这时,被陈贞惠叫去打听二姑娘回去没有的丫环回来了。
“二姑娘回去了吗?”陈贞惠拍掉在帮她上药的丫环的手,问着进来的那个青衣丫环,也是她的心腹,春香。
“陈姨娘,王妃今夜在攒眉园宿下了,王爷也来了,听说是王妃有喜了。”春香低声说着,心里知道这个消息对陈贞惠来说并不好。
“什么?”陈贞惠变调地尖叫出声,手中的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春香颤了一下,不敢躲开,那碎片从地回弹,割伤了她的手背。
“奴婢见到丽娘让人去请大夫,没多久奴婢便听到秀和院里头传来欢呼声,送走大夫之后,夫人还把今晚的晚膳全赏给了奴才,好像是有凉性的东西,二姑娘吃不得。”春香忍着痛仍是相当冷静地开口。
陈贞惠胸膛剧烈起伏着,她是恨不得立刻能撕碎了玉初见那张得意的脸,她竟然有了身孕,如果她生了儿子,那就是昀王府的世子,将来不管玉雪苓能不能成为平妻,她都永远会比初见低下。
她已经比齐娈卑微了,连她的女儿也永远被齐娈的女儿踩在脚底,这口气,她实在吞不下!
“老爷呢?”陈贞惠紧握的双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开,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底熊熊的怒火和妒忌,她,必须谨记雪苓的话,无论如何,在雪苓还没把孩子生下来之前她绝对不能对齐娈和玉初见做什么,只要雪苓成了玉家的嫡女,只要雪苓成了上官晖的平妻,她绝对会让齐娈从此消失在玉家!
春香弯下腰捡起碎片,快速看了陈姨娘一眼,确定她已经能够控制情绪了才继续开口,“王爷来了之后,老爷和他一同去了秀和院……”
哐啷!桌面上所有的茶杯和茶壶都被扫落在地上,陈贞惠双眸瞠得很大,她突然哈哈大笑,不顾脸颊的肿痛,血丝从她嘴角沁了出来,看起来有些可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对那个贱人不死心?
她一心一意为了他,眼里只有他,为什么他就是没有看到自己?
齐娈身份尊贵又如何,这些年来,她什么时候关心过他?
她怨,她也恨,如果不是齐娈,她就不会只是一名卑微的小妾,她的女儿今日也不必委屈自己,更加不必去那样糟蹋自己!
哈哈哈,笑声,突然有些凄厉,还有凄凉的哀怨。
春香看得有些害怕,“陈姨娘……”
“出去,全都出去!”陈贞惠尖叫,嘶吼着。
春香和另一个丫环都吓了一跳,落荒而逃,还不忘将房门带上。
150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真是巧
齐礡醒来之后,便一直看着初见连在睡梦中都微翘着唇,甜美的睡容,红润的双唇像樱桃一般,他情不自禁轻啄了一下,然后又觉得不满足,再亲一下。
亲了好几下之后,齐礡终于忍不住挑开她的唇,勾住她的丁香小舌吮吸辗转着。
正梦到母亲和燕大叔双宿双飞的初见突然觉得唇上传来一阵湿热的吸吮,呼吸也有些困难,她嘤咛了一声,慢慢转醒,睁开惺忪的睡眼,感觉到齐礡的温柔和迫切。
“齐礡……”初见热烈回应他的吻,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眼眸迷醉,体内被他撩出一丝情欲。
齐礡突然身子一僵,火热的唇离开初见的颈窝,肿胀的欲望抵着初见的柔软处,他深呼吸了好几遍,才稳住气息,目光灼热地看着初见,有些痛苦得闷吼一声,轻轻推开她。
初见有些错愕地看着他,眼底充满了不解。
齐礡视线转到初见的小腹上,那汹涌的欲望因为想到初见有喜的幸福感而稍微轻了一些,他的手抚上初见的小腹,声音低哑,“刚刚……有没压到?”
初见怔了一下,然后脸涨得通红,她竟然忘记自己怀孕了,差点就扑上去剥了齐礡的衣服,“咳,嗯,没……没压到。”
齐礡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再抱着初见了,他甚至想着在初见怀孕的这段期间,他能不能熬得住不与她同榻而眠。
初见咬着唇看了齐礡一眼,其实之前他们也有那什么过,只不过因为不知道她怀孕了,所以心里没有压力,现在知道了,他们自是要节制一些。她以前有看过健康节目,孕妇一般在怀孕三个月后便可以同房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齐礡,你再忍多一个月,就……就可以了。”
齐礡没听明白初见的话,只是见到她娇羞的脸,他忍不住又想吻她。
初见坐了起来,目光不敢与齐礡对视,双颊越来越滚烫,“那个……我听人家说,只要三个月之后,胎儿稳了,就……就能行房事。”
齐礡也翻起身,听到初见的话后,有些怔忪,不过很快就咧嘴笑了,还越笑越开心,他低下头,在初见耳边轻声问着,“你说的是真的吗?初见。”
初见羞涩地瞪了他一眼,“假的!你能忍过去十个月吗?”
齐礡压低声音,“忍不住,不过要是会伤到你,我也会忍的。”
初见动容地看着他,还有他那里还鼓鼓的欲望,小声问道,“要是……要是真要忍十个月,要是别的女子往你怀里送,你真能抗拒?”
“小醋桶!”齐礡大笑出声,捏了捏初见的鼻尖,“不要胡思乱想!”
初见拍开他的手,她也不想胡思乱想,可是不晓得为什么就突然觉得有点患得患失,难道孕妇情绪会比较低落,会比较脆弱吗?
算了,她要相信齐礡,他一定不会让自己伤心失望的,她要做一个乐观向上的母亲!
“齐礡,你说,我会生儿子还是女儿呢?”初见下了床,把齐礡的衣服拿了过来,为他更衣。
齐礡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自己来,这种事情以后我自己来就行了,你现在要多休息,知道吗?”
初见笑道,“别把我当成容易碎的玻璃,真要整天坐着躺着才会把我闷出病来。”
“不许胡说!”齐礡沉声喝了一句,皱眉紧张看着初见。
初见揉了揉他的脸颊,轻声道,“适当地运动对孕妇将来分娩的时候比较好。”
齐礡挑眉,狐疑看着初见,“何谓分娩?”
初见怔了怔,想起这个词大概这个时候齐礡应该还没听过,她嘻嘻笑道,“就是生孩子的时候嘛。”
齐礡无奈笑道,“你的理由总是特别多。”
初见替他束好腰带,看着齐礡气宇轩昂的英姿,初见心里甜丝丝的,这个优质男人是她孩子的爹,是她的老公,他一定是上天安排给自己的吧,否则怎么会要她穿越来与他相遇?
初见有喜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玉府,到了中午的时候,连忠王府的都知道了。
忠王府的人会知道倒不是玉夫人或者初见让人去报喜的,而是就是这么巧,齐殷刚从南方回来,带了礼物要送给玉夫人,便和燕束一起来玉府了。
刚进玉府便遇到要出去给初见买酸梅的紫瑶,初见在起床之后,突然很想吃酸的东西,可玉家一时找不出有什么酸的能给二姑娘吃,紫瑶只好出去街上买些回来。(奇*书*网。整*理*提*供)
齐殷见到紫瑶的时候也是颇感讶异,“紫瑶,你怎么在这?”
紫瑶正要跨出大门,便看到三爷走进来,她楞了一会儿,急忙行礼,“三爷,侯爷。”
燕束对紫瑶点了点头,也是好奇初见的丫环怎么会在玉家。
“初见也在这儿吗?”齐殷问紫瑶。
紫瑶道,“是的,王妃昨日就来了,王爷也在呢。”
齐殷心中疑惑,“王爷和王妃昨日便来了?”
紫瑶以为齐殷是因为夫人的事情才来的,但看样子似乎三爷和侯爷对玉云生打了夫人的事毫不清楚,她想了想,还是把昨日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尚未说出王妃有喜的时候,齐殷已经气得一甩衣摆,往秀和院的方向走去了。
燕束也是一言不发,紧握了双拳,随其身后大步走去。
紫瑶看着他们二人背影,心中有种不祥预兆,她想了想,还是先回去与王妃说一声。
齐殷他们来到秀和院的时候,齐娈正在内屋收拾着衣裳,她既然已经决定要和玉云生和离,便不打算继续住在玉家,她昨晚仔细想了想,忠王府她也是不能去的,她和燕束虽是清白,可外人却不这么想,她若真的和燕束同一屋檐下,那她就更加解释不清了。
倒不是她在乎名声,而是不想让某些人借题发挥。
“夫人,三爷和侯爷来了。”丽娘进来传话,对三爷和侯爷的到来也是颇为惊讶,难道是二姑娘已经派人去与三爷他们说了夫人的事情?
齐娈拿着匣子的手僵了一下,苦笑摇头,“他们在哪里?”
“在大厅呢,夫人,三爷和侯爷看起来……好像是知道您的事情了。”丽娘道。
齐娈放下匣子,整了整仪容,对丽娘淡淡笑道,“走吧。”
燕束看到齐娈脸上还红肿的巴掌印时,额头青筋隐隐浮现,他难以控制他心底的愤怒和心疼,“娈儿……”他大步一跨,站到齐娈面前,手指有些颤抖想要触摸她,却又不敢,“他打你了,他竟然打了……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齐娈恬然笑着,心里思绪复杂波涛起伏,她第一次看到燕束如此毫不保留地展示了对她的深情和怜惜,在这个她最脆弱的时候,燕束让她感到温暖。
“混账东西!他还敢打人了!”齐殷现在是恨不得一刀砍了玉云生,他转头对燕红道,“去,把你们老爷给我请过来。”
燕红看向齐娈,齐娈苦笑,“老三,你这是想做什么?”
齐殷冷哼道,“当然是要替你讨回公道,我要让玉云生知道,我们忠王府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他还想打就打了,活得不耐烦了。”
“还不快去!”见燕红没有动身,齐殷喝了一声。
燕红吓了一跳,连忙去请老爷了。
“娈儿,还疼吗?”燕束不去理会齐殷的怒火,看到齐娈受委屈,他的心都揪成一团,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齐殷的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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