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恶狠狠地剜了他几眼解恨,不久,仇视的目光渐渐变为审视,视线从线条利落的脸部滑落,停留在他性感的锁骨上。
暮春三月,他穿着天蓝色的V领春装,线条清晰、平直的锁骨线静静延伸,深浅适度的锁骨窝□在春日温暖的空气中。
“咕咚——”一声,福慧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地开口,“我是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不想写正文了,咱写点好玩的。
其实这个也不能完全算作番外,出于某种剧情的需要后面还要用到。
呃,其实就是俺想写这个。
还没完呢,明天继续。
正文快小孽了,so。。。。。。
看点温馨的先!
第 25 章
须臾,棋具摆定。
一方执白,一方执黑。
少年的棋法稳重而不失凛厉,少女的棋路则随意而轻快;少年落子落的不快不慢,好似每一子皆饱含深意,少女的回应快而迅速,好像每一步皆是率性而为全无半点心机,但仔细看来好像又不尽如此。
“叮,叮……”白玉棋子与榧木棋盘相击的清脆声响不疾不徐地回荡在空气里。
绝佳香榧木的散发出美妙的香气,萦绕在周围的空气中,经久不散。
修剪的整齐圆润的手指优雅的微微探出,仔细看的话真是非常的漂亮,十指修长有型,随意舒展着,仿佛美玉雕成,沈迟垂着头捏着一粒棋子,嘴角似乎浮着笑意,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如墨的眸子透出一丝寒意,有些志在必得的意思。
食指伸直,中指微曲,叮的的一声轻响,一只色泽洁白温润的棋子落在右下方小角。
似乎起了风,大片大片殷红的花瓣打着卷儿飞落,有些停留在棋盘上,殷红衬着莹白,隐有暗香香浮动,沈迟缓缓抬起头,嘴角微勾,浮出浅浅的笑意望住对面似乎有些轻慢的女孩子——
那分明是请君入瓮的姿态啊!
相对于少年优雅的指法,少女落子的手法有些笨拙,一粒如墨般漆黑的棋子被她“粘”在少年方才落下的白子旁——
那一子与方才似乎随意挥落的棋子连成一线,封死了白棋的出路。
少年怵然惊心——
她,竟然……竟然割断了自己的布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么多人都被他的障眼法骗过了……她……不可能的!
少年不慌不忙,屏气凝神,沉着应对——形势不明之前绝对不能自乱阵脚,深谙其中道理的少年明白现在言胜负还太早,眼前最要紧的是试探出对手的真正实力。
“呵呵,你这招还挺管用,连我都险些被你小子骗到。不过,这种把戏对付一般人还成,要真遇上此道高手反倒会被对手利用。呵呵,围棋是有大智慧的,需要时日慢慢体会,你接触围棋时间太短,还不能体味其中的奥妙。不过你能晓得利用人的思维盲点设局也实属难得,也算深的围棋精髓,兵者诡道也,围棋嘛,玩的就是谋略。”
他参加围棋联赛前教他下围棋的那个老人曾这样告诫过他,不知道为何此时想起——
直到此刻他仍然难以相信眼前的小女子竟然会是围棋高手,他明明看过她下棋的,那样凌乱而毫无章法的棋路,只不过是三流的水准嘛!
难道,难道她平日隐藏了真正的实力!
“你认输了吗?”得意洋洋的声音。
“还没到中盘。”不甘心。
竟然直到现在还没有看清形势呢!
少女捏着黑的发亮,如墨般的棋子,看着对面凝神思考的少年,低语,“那我就要打开杀戒了!”
夏草的清香入鼻,少女盘腿而坐的腿有些发麻,改为抱膝,不安分的小脑袋搁在膝盖上,不时打量对面的男孩子,视力不算太差的她观察到他的睫毛漆黑而且浓密,低低地垂着,掩住那平日漂亮的眼眸。
少女摸了摸自己的眼帘,目测了一下,恩,好像比蒋若婷的还好看,当然也比自己的还长点。
少年一步一步试探,愈来愈惊心,那些棋子……那些当初看似杂乱无章的黑子,如今竟然错落有致,隐隐有相连成一线,一片形成围攻之势,那样的势无可挡,他暮然松弛紧绷的脊背,指尖的棋子被丢入棋盒——
他已无力回天了!
“我输了!”
膝盖上的小脑袋眨眨眼,“不再试试吗?才刚刚到中盘!”试探。
少年看一眼不怀好意的对手,道,“目前,大势已去。而且现在我还找不到破你棋局的办法,所以就先这样吧。”。
可是,震惊仍然未来得及消退,他竟然那样直接地,势无转圜地输给一个小女孩——
那是他长达十六年的生命中从未有过的事情啊!
可是,他无法预知的是,十六岁生命中的那一天开启了他生命无数个第一次的先河——
第一次的心动的,第一次的艰难抉择,第一次慌乱和不知所措,以及那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漫长的寂寞而枯寂的等待守候……
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他曾问过自己,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让他抱着绝望的心态,一年又一年地等待下去,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出她在盛开的海棠花树下轻狂而又无所顾忌的笑脸。
放弃吧,放弃吧,他曾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回答他的是心被撕裂般的疼痛,好像再多一秒就会承受不住地崩溃一样。
可是?
这世上还有谁能轻而易举地打败他,然后还一副不以为意理所当然样子,好像他不过是她众多的手下败将之一?
还有谁会顶着他黑青的脸色不管不顾地讲着各种无聊的笑话,雷打不动东地每天一集蜡笔小新模仿秀逗他开心?
还有谁会有事没事撩拨他,然后发现他脸色不对时撒娇谄媚讨好?
还有谁敢把筷子明目张胆地伸到他的盘中,把校食堂饭菜里仅有的几根肉丝挑走?
还有谁会在做阅读理解时放着牛津词典电子词典不用,遇到不懂的单词便来烦他?
……
有那么那么多的“不会”!
而今,命运的轮盘在将她带离他八年后终于重又将她带回自己的身边!
他们相遇在春之初,经历四季的轮回,在冬之初重逢,这一次是,上一次也是!这难道就是宿命!
宿命?沈迟冷笑,这一次,他无论如何,绝对,绝对不会允许她再一次从自己身边离开!
离开?
八年前,她不告而别,连个解释都未曾留下就悄然离去!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这么多年,那三个字如同毒蛊般啃食着他的心,痛却无可抑制地去想去追问!
可是,回答他的是旷日持久的寂寥!
沈迟合上眼,浓密而漆黑的睫毛上下合在一起,好像一个小扇子,微微颤动!
眼眸睁开,沉痛之色退去,只是眸色变得极深,如染了墨一般,深不见底!
作者有话要说:不太满意,但是先这样吧。
不足之处请指出,大大会尽量修改。
阿迟的全(luo)画(番外中)
那个声音是她的吗?真的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吗?福慧闭上眼睛,自欺欺人地挺尸。
福慧一边屏住呼吸,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一边祈祷沈迟没听见,上帝佛祖玉皇大帝能想起的神仙都求遍了。
一秒、两秒……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福慧都不晓得自己数了多少个60了,沈迟都没有反应。
她不安地揣测,莫非哪位神仙听见她真诚的祈祷了?或者是积攒了这么久的运气终于爆发了?还是阿迟果真睡着了,竟没听见?
不能吧?运气这么好,早知道出门的时候买个彩票了!
福慧不确定地张开眼,发现沈迟正一手抱胸一手撑着下巴,笑意盈盈地俯瞰着她,口气也异常的和善,“福慧,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那口气云淡风轻极了,不晓得内情的人铁定被他那堪比春风的笑脸唬住。
可福慧却抖了抖,觉得那笑里藏着小飞刀,飕飕地射进她的踹踹跳着的心脏。
这是个套,钻不得。
“恩?”沈迟挑眉。
福慧努力作出一副正直的表情,认真道,“我说,西湖牛肉羹的牛肉一定的挑仔细了,不能买到耕地的老黄牛肉。”
“啊呸!”色长大人鄙夷地啐她,“瞧你那点出息,平时在宿舍跟我们仨叫板叫的挺欢畅的,沈迟这么随便一威胁你就蔫了。出去别说是我们403宿舍的。”
你以为我愿意说自己是403宿舍的啊,福慧腹诽,又不是多么光荣的事,一个GV之王,一个AV之圣,还有一个是GV、AV通吃的极品。
“你就再说一遍他能把你怎么着啊,吃了你不成!要是我,我就早说一百遍一千遍!”色女二号恨铁不成钢。
“不用一百遍,更不用一千遍。”福慧接口,“在那种情况下,你只要敢当着阿迟的面再说一次,老二,这个月,咱们宿舍的开水我江福慧承包了。”
被叫板的美女嘴巴张了张,复又张了张,讪讪道,“你家阿迟那笑里藏刀的摸样确实挺渗人的。”。
“是吧!”福慧蔫蔫道,“方圆一米之内,感觉冷风飕飕地吹。”
“慧慧啊,这样下去不行啊,完全的一边倒,你的家庭地位会越来越低的啊!”
福慧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其实她也发现了呢,重逢后的阿迟变得很不一样,她好像越来越怕他了呢,明明以前都是她欺负他来着,怎么一下子掉了个?
不行,要打好保卫战,捍卫自己的地位,誓将裸画计划进行到底。
“要得到男人的心就要先得到男人的人。”色长大人五指收紧握成拳头,恶狠狠地教导。
“说到这个,慧慧,你跟沈迟也勾搭了有一段日子了,究竟发展到哪个阶段了?”色女三两眼放光地问。
福慧望了望如狼似虎地盯着她的三头禽兽,挣扎,“这个,可不可以不回答?”
“不可以。”
整齐划一的声音。
“那个,”福慧有些不好意地说,“前几天去看围甲联赛的时候,牵手了。”
“哐当——”三声,三个极品女人跌坐到地板上。
“靠,慧慧,你迟钝也就算了,沈迟看着挺聪明一娃,出手怎么这么慢。”
“你错了,老大,是咱们慧慧出手太慢了,这么一极品男人好不容易脑袋秀逗一回,机会难得,先强了再说!”色女三接口。
“滚!”福慧怒。
“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一会儿就到。”福慧接到沈迟的电话。
三女看着福慧飞奔出门,对视一眼,得出共同的结论,“沈迟的电话。”
学生会刚忙完迎新晚会,组织干部去玉泉山泡温泉放松一下,勒令必须家属。
沈迟不知道,此政策是针对他而实施,听说大名鼎鼎的国际金融二年级的才子被一个商学院的小师妹搞定了,纷纷按耐不住好奇心,想一睹芳容。
一行七个男生,五个挂断电话后匆匆赶去接女友,廖程远女友之位置暂时空缺,他手指夹着烟,试图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看到沈迟挂断电话坐在他旁边,随口问,“怎么,女朋友没时间?”
沈迟笑笑,“她说一会儿就过来。”
果然,不出一刻钟,福慧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沈迟面前。
沈迟把手中的水递给她,嘱咐,“我又不是不等你,下次不要跑这么急。”又问,“换洗的衣物带了吗?”
“你不早说,”福慧猛灌了几口水,抱怨,然后指了指身后的背包。
订房间的时候,排在前面的情侣心照不宣地定的单间,福慧陪着沈迟站在队尾,偷偷地打量了他一眼,又一眼,试图从这人身上寻找出类似尴尬的情绪。
沈迟别扭地侧过头,轻咳了声,下令,“不要东张西望的。”
福慧听话地低头,盯着脚尖默默思考,是得想个法扭转一下局势了。
廖程远拎瓶可乐走过来,,见状想起自己肩负的重任,借机逗她,“江福慧啊,我们沈大才子出了名地难搞啊,说说你的心得,怎么搞定人家的啊?”
程见雪也问过这个问题,后果嘛,至今记忆犹新。
福慧下意识地瞄了瞄正伸手拿房卡的沈迟,琢磨着怎么开口才能不惹着他,同时又满足提问者的好奇。
唯恐福慧又没心没肺地爆出惊天动地之言的沈迟,闻言,火速转身,一把扯过福慧,解决了她的难题,“我们俩一件钟情。”
“扑哧——”廖程远刚入口,还来不及咽下的一口可乐,悉数喷到福慧脸上。
福慧摸一把脸,恶狠狠地盯着喷她一脸的罪魁祸首,恨不得掐死他,最可恶的是,目瞪口呆的廖程远还不忘他扒消息的职责,问,“真的吗?”
真你个头!要不是沈迟揽着她肯定踹他一脚,太可恶了,实在可恶了!
晚上,福慧做了个美美的梦,梦里她遵照老的嘱咐,将生米煮成熟饭,霸王硬上,把阿迟给强了。
梦里,福慧发现阿迟竟然是个传统好男人,被强了之后,竟然眼泪汪汪地让她负责。
平时对她颐指气使的阿迟竟然跪在她面前,眼神幽怨地求她负责,福慧想着想着,“嘿嘿”在梦里笑出了声。
可惜,醒来发现是个梦,福慧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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