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凤?就是那个反贼姜和的女儿!那个先王以你的姓名逼迫王上哥哥娶的那个贱女人!她嗨活着呐!怎么没弄死她啊!”凌霄气的火冒三丈,以前的事情她虽然不记得了,但是这些日子听楼云生,沈尘轩,淳于雪纤和一些宫女太监的闲言碎语,过去的事情大致上已经都知道了,只要联想到高贵优雅如仙子一般的雪姐姐给那个贱女人下跪行礼就恨得牙根痒痒!
一旁的宫女太监听到凌霄喊姜玉凤为贱女人都不自觉的轻笑出声,姜后已经彻底下台,沦为阶下之囚,没有半分余威可谈,就连她曾经居住的王后寝宫也被王上拆了改建成了戏台,可是敢这么直言不讳大骂前王后是贱女人的怕是也只有这仗着武功高强有恃无恐肆无忌惮的凌霄公主了!
“好了!她怎么死,你说了算!”淳于雪纤对着凌霄温和一笑,虽然忘记了一切,可是霄儿还是老样子,对待伤害她的人那么仇视
“好啊!”凌霄笑着答应,忽然又犹豫道:“呃……不过,现在你怀着身孕,杀人合适吗?”
淳于雪纤轻抚着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淡淡的一笑:“没事的!我和轩的孩子,不应该畏惧这些!”
……
走着走着,便已经到了天牢门外,凌霄抬起头,看着牌匾上“天牢”两个篆字,竟然觉得身上一寒,一座和这天牢差不多的建筑忽然在眼前一闪,虽然很模糊,但是她却明明白白的看到了楷书的“天牢”二字!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难道说,自己以前去过另一个天牢,用楷书写牌匾的天牢……
凌霄努力地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到脑后,跟着淳于雪纤走了进去,所有的守卫都谦卑地行了礼,然后把门一道道打开,因为淳于雪纤有身孕,受不得灯油的那种气味,所以侍卫举着一个顶着拳头大的夜明珠的灯盏带路,夜明珠发出微微发绿的光让这本就有些阴森的天牢更多了几分诡异,慢慢的下到天牢最底层也就是关押着朝廷第一号钦犯,前任王后姜玉凤的牢房
楼云生早就等在那里,看到脸色苍白的凌霄还以为她受了惊吓,赶忙上前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吓到了?”
“我没事,可能没睡好吧!对了!姜玉凤那个贱人呢?”凌霄很不自在的从楼云生怀中挣脱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楼云生这种热情的表现显得有些排斥,楼云生说他们原来常常这样,可是她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反倒觉得很难受,很不舒服……
楼云生看了看自己空空的臂弯,无奈的摇了摇头“人在里面……”
雪纤率先一步进了牢房,凌霄也跟了进去,一进门便看到被铁链穿了琵琶骨的姜玉凤,奄奄一息的挂在刑架上,两只白嫩纤细的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分不清手指和手掌,身上血迹斑驳衣不遮体,头重重地垂着,发髻凌乱不堪,遍是污垢,若非天气不热,这天牢中有比较干燥,怕是已经招苍蝇了
“没想到那反贼的女儿竟然是这幅德行!”凌霄掩着鼻子鄙夷道,这气味确实让人受不了!
听到凌霄讥讽的声音,姜玉凤抬起头来,带着几道伤疤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是人是鬼?”
“霄儿当然是人了!不过你很快就不是人了!”淳于雪纤阴冷着声音在姜玉凤耳边说道,凌霄愣在一旁看着她们,脸上浮起一丝残忍的笑意,虽然她不记得曾经的仇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害的,但是看到这个女人这个样子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不可能的……黄飞燕居然没有杀死她!不可能的!”姜玉凤发狂了一般嘶吼着,挣扎着想要脱离束缚
淳于雪纤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挑起姜玉凤的下巴“省点力气吧!等到后天大军班师回朝之时,轩就要在午门外刑台上将你处死,以祭奠我军将士亡灵!”
一幕奇怪的画面再次闪入凌霄的脑海,画面中,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黄衣女子正在鞭打她,边打边骂她是贱女人,闭上眼睛,再次摇了摇头,怎么竟想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前的生活有那么悲惨吗?
楼云生轻摇了摇她的肩膀,温柔的问道:“怎么了?头又晕了?还是又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凌霄转过身,看着楼云生,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另一张刚毅而俊朗的面孔,心中一阵剧烈的绞痛,痛的她几乎无法呼吸,捂住心口后退了好几步,瘫靠在冰冷的石壁上
“怎么了?霄儿?”楼云生上前想要扶住凌霄,可却被推开了
“我没事……没事……”凌霄有气无力的说着,运作内力将那不适之感强行镇压了下去,这才恢复如常,强扯出一抹调皮的笑容,拉了拉淳于雪纤的衣袖“雪姐姐!咱们走吧!这里太臭了!我都快熏晕了!你肚子可还有宝宝呢!不能把宝宝熏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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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残酷血祭
离开天牢以后,凌霄和淳于雪纤便回凝雪宫中,虽然凌霄宫中太监宫女都称她为公主,但因为还未曾正式祭天,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公主,所以还没有自己的宫殿,只能和淳于雪纤挤在一处,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反正宫中没有其他人,原来满满一后宫的嫔妃秀女都被遣散离开,偌大的后宫只有一位王后和一位未册封的公主
没有丝毫食欲的凌霄,食如嚼蜡般的陪着雪纤用了午膳,便径自回到房间将自己关了起来,躺在精致奢华的紫檀木雕花大床上,将松松软软的蚕丝大被子卷成团抱在怀中,脑海中那些断断续续接连不上的画面前赴后继的在眼前闪过,她似乎都能感觉的到鞭子打在身上的感觉,那个黄衣女子是谁?为什么要鞭打她?那个一直在心底的影子是谁?为什么在痛苦的时候会想到他?为什么她想到的东西和楼云生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天哪!她快疯了!真的快疯了!
……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姜后的死期便已经到了,前一天明明是乌云密布但是今天却是万里晴空,似乎连老天都在为这个女人的死亡而庆祝,宫中处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只等吉时到来,处死姜玉凤血祭将士亡灵之后开城门迎接大军凯旋归朝!
淳于雪纤展开双臂,在凌霄面前慢慢转了一圈“霄儿!你看看,我穿着件衣服还好吗?”
凌霄看着眼前一身宝蓝色滚金边礼服淳于雪纤不觉莞尔一笑“很好看啊!雪姐姐穿什么都好看!”
淳于雪纤宠溺的点了点凌霄的脑门“死丫头!就知道奉承我!”
“我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你穿什么颜色都很美,我就不行了,只要是浓艳的颜色我穿起来绝对不像样子!就像你身上这种宝蓝色我穿起来就很难看!”凌霄中肯道
淳于雪纤微微一笑,这倒是实话,凌霄虽然生得极美,但是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傲与随性的气质,却不太好配衣服,艳丽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好像是亵渎了仙子一般让人感到罪过,只能穿些浅色,不过浅色真的很适合她,就像她现在穿的这身白色华服,雪白的衣料滚着金线和银线绣成的云纹边,马蹄莲状的立领,飘逸的衣摆和宽袖,显得她整个人想从云端飘下来的仙子
“王后,公主,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侍女灵儿轻声提醒道,凌霄与雪纤二人这才说说笑笑的出门同上了凤辇,直到午门刑台
……
吉时定在午时,似火的骄阳高高挂于天上,天空晴朗至极,整个天际不见一片云彩,刑台上红毯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耀眼,沈尘轩与淳于雪纤帝后二人高坐于监斩台上,楼云生和凌霄站在两人身侧,巨大的明黄色遮阳伞为他们挡住了刺眼的阳光,让他们真实的看着刑台上那叹为观止的一幕
监礼太监说完那约定俗成的大套致辞之后,便已经准备行刑,姜玉凤被押解上了刑台,今日的她已经不是那么狼狈了,因为是隆重的祭祀大典,所以早在之前就已经给她梳洗过了,华丽的红色祭祀装配上高贵的飞凤髻,让人有种她还是那高贵的王后的错觉,刽子手们把姜玉凤捆绑在一个方框型的架子上,手脚用铁链锁在四个角上,慢慢将架子放倒在刑台的正中,口中赛进口枚(一种像红毛丹一样的刺球,金属质地),随着一声行刑令,四个刽子手同时在四个角抡起大锤,将姜玉凤的四肢一寸寸的砸成肉酱,没落锤一下,姜玉凤便哀号一声,口枚上的刺将柔嫩的口腔刺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淳于雪纤莞尔一笑,笑的那么残忍,那么嗜血,那么的倾国倾城,看的一旁的人都有些痴迷了,而凌霄则是不错眼珠的注视着即将死亡的姜玉凤,那愤恨的眼神竟让她感到有些熟悉,闭上眼睛,思索着脑海中跳出的画面,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满身鲜血的匍匐在她脚下,努力的向前伸着手够着什么,而她却将那女人的手踩在脚下狠狠搓捻……
这样的画面并没有带给凌霄丝毫的罪恶感,反倒让她觉得十分畅快,困惑一个接着一个萦绕上心头,使得她不能在专心观礼,找了个借口便离开大典,却不知在她离开后,那个可以解开她所有困惑的人已经来到这个地方
……
文文送到,有点少,⊙﹏⊙b汗,殇儿家空调坏了,好热,热的人没法写东西,等空调修好殇儿一定多写一点……
006 醇酒如黄连
鼓乐声响起,得胜归来的大军迈着整齐的步伐进了王城,大军主将武成王黄飞虎率领着一众将领进入王宫,他们从刑台之上走过,踏过叛贼之女前任王后姜玉凤已经化为一滩肉酱的尸身,在王上沈尘轩的迎接下跨进了王宫的正门
黄飞虎走在沈尘轩与淳于雪纤身后,他那身招牌式的黄金铠甲是那么的耀眼,嚣张的霸占着人们的目光,和他并排而行的是一个从没有人见过的男子,这男子身着黑衣,外罩银甲,在炙热的阳光下散发出阵阵寒意,这人,便是那被将士们称为“冥界战神”的大将军——冷靖绝!
夜,慢慢的袭来,来的悄无声息,轩辕王宫之中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亮堂的让所有人都忽视了夜晚的来临
原来的王后寝宫,现在的庆功盛宴会场更是热闹非凡,王上与王后高坐于九龙宝座之上,玉阶之下坐的便是一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武成王黄飞虎,和那犹如天降之魔的战神将军冷靖绝,以及王上与王后的至交好友楼云生,再往下就是一些过了气的名将和名不见经传的将领了
监礼太监依旧是长篇大论的宣读了许多致辞,沈尘轩才下令开宴,楼云生拍了几下巴掌,一群面若桃李,腰如水蛇,穿着妖艳的薄纱红衣的舞姬不知从何处“飘”了过来,在正中的空场上配合着悠扬的鼓乐翩然起舞,正在那些在战场上过了许久苦日子的男人们看的眼睛发直的时候,另一群一身素白戴着面纱的舞姬也悄然而至,她们人手一个别致的青铜酒壶,随着音乐的节奏,旋转在众官员的桌案旁边,不时斟上一杯甘醇的美酒,然后继续那轻灵的舞步
雪纤将美酒斟满奉给沈尘轩“轩,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沈尘轩接过酒樽一饮而尽“什么怎么样?”
“这个舞蹈盛宴啊!”
“不错不错!霄儿的主意吧?”沈尘轩连连点头
“是啊!不过真正的好戏还没开始呢!”雪纤别有深意的说着
沈尘轩还未来得及问,楼云生便又击了几下掌,激荡的鼓乐便换成了一支荡气回肠的曲子,白衣舞姬依旧随着音乐的节奏漫舞着,将手中的酒壶交给红衣舞姬,双方互换了一下角色,红衣舞姬去斟酒,白衣舞姬在正中起舞
忽然,一阵花瓣雨从天而降,穿着一身雪白色舞衣的凌霄乘风而来,仙子下凡一般的落在白衣舞姬们围成的圈子里,在那漫天飞花之中像一只白蝴蝶一般旋转翻飞,悠扬的歌儿从口中唱出“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白衣染霜华,当年醉花荫下红颜霎那,菱花泪朱砂……轻寒暮雪何相随,此去经年人独悲,只道今生应不悔,姗姗雁字去回,奢靡花开无由醉,只是欠了谁,一滴朱砂泪……”
一直低头喝着闷酒的冷靖绝猛然抬头,凌厉的鹰眸锁定那只在舞台正中轻歌曼舞的“蝴蝶”冷若寒潭的双眸透着惊喜,是她!真的是她!除了她没有人唱得出这样的歌,除了她没有人可以把轻功和舞蹈结合得如此唯美,霄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一曲舞罢,凌霄款款上前,朝着沈尘轩和淳于雪纤盈盈一拜“霄儿给王上哥哥请安!”
沈尘轩爽朗一笑“众位爱卿!这是孤王与王后的干妹妹,新近册封的凌霄公主!”
此言一出,除了冷靖绝和黄飞虎以外,所有官员皆放下杯筷抱拳行礼“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凌霄接过侍女奉上的酒樽,迈着莲步走到冷靖绝与黄飞虎桌前,对着冷靖绝嫣然一笑“久闻将军威名,今日得见,凌霄三生有幸,薄酒一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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