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土来,一个奢华的马车从街道而过,啪啪声响……一个妇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快马经过,手中一篮子鸡蛋不小心被撞翻在地。
杨遥遥看着这一幕,心中怒气升腾,那妇人她以前赶集的时候也遇到过,辛辛苦苦养的鸡,攒一篮子鸡蛋来卖,却没想到今日就这样打了,可她侧目看那马车,便知道这样的人是不能惹的,而她更不想惹麻烦,她现在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要忍住冲动。
杨遥遥跑到那妇人身前,放下一锭银子,可就在她抬头的瞬间,看到一个小孩子正跑到路中间,而那拉马车的马前蹄就要踩向那小孩子。
看着这孩子的一瞬间,杨遥遥心一软更是一动,让她想到乐乐,便瞬间就地一滚,以最快绝的速度来到小孩身边,抱着小孩就地一滚,避开了马蹄的踩踏。
“什么人,竟然敢激动我们公子的马车,不要命了”一个灰衣护卫男子从马车栏上下来,冒着杀气的看着杨遥遥,一副盛气凌然的样子。
杨遥遥从地上起来,看着此人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心中的火气如岩浆般往外冒,这人差点撞了人,还如此理直气壮的,她最厌恶的就是这种狗仗人势的势利小人。
杨遥遥眼眸冷冷的眯起,她再忍耐就不是她杨遥遥了,“哈哈,我今日还真是大开眼界了,欺人太甚,马车横冲直撞,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人命在你们面前是不是如草芥,要撞了人,不但不道歉,还如此理直气壮的训斥旁人,让大家评评理,这还有有王法了”
“哈哈,跟我们公子提王法,你也配”灰衣护卫男子看着眼前的丑女,也认出了她是杨遥遥,语气里都透着嘲讽和鄙视。
杨遥遥看着这个灰衣护卫,眼眸都淬着毒光,这个人绝对不能留,如此草菅人命,狗仗人势的小人,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了他。
灰衣人对上杨遥遥那寒气逼人的眼神,心不由自主的一颤,回神后,大怒,手中赶马车的鞭子朝着杨遥遥便甩过去,公子如此厌恶杨遥遥,他杀了杨遥遥也是不为过的。
那鞭子正要打上杨遥遥时,杨遥遥身形瞬间一动,一手扯住那鞭绳,往前一拽,顺势将这灰衣人的手臂狠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
“啊……”灰衣人的手臂瞬间被扭断了,让他疼的脸色发青,额头瞬间冒汗。
杨遥遥手心一动,便要一把扭断灰衣人的脖子,就在这一瞬间,马车里的人缓缓开口道“住手”只是两个字,便让杨遥遥手一顿,从马车里激荡而出一股真气,让她手再无法动。
而这声音如此冰冷,可以显示出声音的主人是多么的无情寡淡。
杨遥遥眸光一动,哈哈一笑“怎么,公子纵容属下当街行凶,却不能容许我们有反驳的能力”杨遥遥的话极尽讽刺,而她也已经将身体蹦到极致,若这主人下马车要对她出手的话,她必然不会让他得逞。
杨遥遥一直紧紧盯着那马车,只见从马车帘子那露出一双纤长的手,手指上更是戴着一个绿色的扳指,这扳指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显示此人身份的尊贵。
待那人从马车上下来后,杨遥遥心一变,这个人蓝冠束发,如雕琢般的艺术品,通身的俊冷非凡,一身优雅霸气,漆黑的眼眸不屑的看着杨遥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杨遥遥,我们又见面了,你成功的在我面前再次玩起了把戏,这招欲擒故纵比你以前有手段多了,可惜,对我不管用”陵炎烈冷冷的蔑视杨遥遥,语气更是能气死人。
杨遥遥听着这人的话,微微一愣,这人没生病吧,她压根不认识他,但转念一想,以前都是前身的事情,只是这人哪只眼睛看到她玩把戏了,哪只眼睛看到他欲擒故纵了,这人一副人模狗养的,没想到还是个眼瘸的,自恋狂。
杨遥遥眼中瞬间闪过烦躁厌恶的光芒,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一种自大的生物。
“就是,杨遥遥,你就算是折断我的手臂,我们公子也是不会看你一眼的,你还是趁早死了心,也不看看你那丑样子,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看到我们公子回来,也不知道避让,还专门跑到道路中间拦截,真是好大的胆子”那灰衣人捂着自己疼痛的手臂,咬牙切齿的说道。
杨遥遥使劲的眨巴眼睛,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自己“你们说的是我?”她很讨厌眼前这个人好不好,什么痴心妄想,她压根不用他看自己一眼,我呸,还她专门跑到这道路中间拦截,他们长没长眼睛呀。
果然,古代也是有各种奇葩的,杨遥遥不怒反笑,她觉得她是人,跟动物是没法交流的,揉了揉自己疼痛的眉心,她叹气道“这位公子,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你哪来的自信和狂妄,你的马车横冲直撞,差点撞到小孩子,也不知道停下,更不知道道歉,却如此无赖我这样一个女子,原来这就是公子你的品德,我杨遥遥今日算是领教了”
听着杨遥遥这话,陵炎烈这才认真看了眼杨遥遥,怎么觉得再次见到这个丑女人,有什么不一样了,可一想到她曾经做的那些事情,便厌恶不已,也不再停留,直接上马车要走。
“道歉,不道歉休想走”杨遥遥心中的怒火都没完全发泄出,她杨遥遥受不得委屈,既然惹了她,就要当场解决,还想走,门都没有。
“找死”从旁边飞出另一个灰衣男子,直接朝杨遥遥攻击而来,杨遥遥头一歪,险险避开这突如其来的招式,她从衣袖间瞬间拔出一把刀,朝着马便刺去,马疼痛嘶吼,前蹄拔起,让马车来回晃动。
而那灰衣人一惊,立马分神去拉那马车,生怕马车闪了他们公子,就在这个时候,杨遥遥瞬间借力跃起,如猛烈的豹子般,探手一推,匕首一刺,刺伤了那本想伤她的灰衣人,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都是一瞬间完成。
“噗……”那灰衣人被刺伤,胸前鲜血横流,整个人一晃,便要倒在地上。
而在此时,从马车内飞起一道劲气,朝杨遥遥打来,杨遥遥冷不防,被这劲气给打倒在地。
“杨遥遥,你好大的胆子”陵炎烈越发厌恶杨遥遥,真没想到,半年多不见,这杨遥遥长本事了,竟然在短时间内伤了他府邸的两个护卫,为了吸引他注意力,还真是不遗余力。
杨遥遥坐在地上,用衣袖抹去嘴角的血迹,哈哈一笑道“我杨遥遥就是胆子大”说着,看向陵炎烈的目光那样的寒气逼人。
“好,杨遥遥,你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么就要承受我接下来的怒气”陵炎烈知道,对付这个女人,不能用暴力,必须让她自己退缩。
以前这女人颤着他,甚至都整日跟着他,无论他怎么厌恶,怎么嘲讽,她都没放弃,后来竟然给他下药,当时他差点就杀了她,但那会正好有事情,他便离开了益州,没想到回来后,这杨遥遥又变了策略,可惜这些对他都没用。
对待自己厌恶的人,他陵炎烈从来都是残忍的。
杨遥遥冷冷的笑道,眼中都闪着危险的光芒“今日所受一切,我都记住了”若不是她避的快,此时已经没命了,不过还是伤了心肺,她估计需要好好疗伤,但今日的屈辱和委屈,她杨遥遥必然不会就这样算了,她是个有仇必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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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温情脉脉
陵炎烈看着杨遥遥眼中那寒意,如剑的眉毛一蹙,锐利的眼眸一转,深深的凝视杨遥遥,半晌后,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道“胆子倒不小,我拭目以待”他如今发现,这杨遥遥似乎变的不一样了,就算这样又如何,依然入不了他的眼。
不过她的胆子倒是没变,跟一样一样大,一样的不自量力。
杨遥遥知道自己说什么,眼前这个自大狂妄的人都是不会信的,她心中冷笑,她杨遥遥从来都不是隐忍的主。
一看便知道这个男人认识她,或许是认识前身,无论过去有什么样的过节,一个男人连一丁点的心胸都没有,可见这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当街不顾百姓死活,更是让人厌恶至极。
大家看着这一幕,都不敢上前,更不敢将杨遥遥扶起来,这是陵公子,他们大多也都认出来了,陵公子这人阴沉冷厉,大多人都是不敢靠近的,尤其是现在,他周身散发的寒气,大家更是纷纷避开,生怕陵公子发怒,心中也更是不敢得罪,益州的整个地牌都是人家的,要想在这里生活,还是要仰仗着太守的庇护。
其实说白了,在这益州,陵公子的话还真的就是王法,这陵太守老年得子,就这样一个宝贝,自然是什么都顺着惯着。
这杨遥遥确实胆子大,连陵公子都敢惹,以前能侥幸逃脱,如今只要求饶一声,或者说句好话,或许就没事了,可看现在这个样子,这陵公子是不会放过杨遥遥了。
至于陵公子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杨遥遥,大家不敢去猜测,只是心里都觉得一阵发寒,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杨遥遥看着眼前这个人,那一脸嘲讽的神情,似乎并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更是对她不屑一顾,她脑海中闪过万千的思绪,情绪一敛,睫毛轻颤,遮住了眼中那凌厉危险的光芒,冷冷的笑出了声。
陵炎烈眉心紧紧蹙起,看着杨遥遥,冷声道“不自量力”不知为何,听到杨遥遥如此的笑声,他心里一阵阵的烦躁,具体再烦躁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恨不得当场杀了杨遥遥,堵住她那张嘴,只是光天化日之下,他又离开了快一年了,自然不能在刚回来就血溅益州,算这杨遥遥现在命大。
“我是不自量力,但陵公子似乎也未免太狂妄自大”杨遥遥想起身,但感觉到心肺的疼痛,想到这一切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心中便泛起怒火,当她杨遥遥是如此好欺负的。
“杨遥遥,要想逞能,也要有逞能的资本”陵炎烈本要转身,听到杨遥遥的话,脚步一顿,上下扫视了杨遥遥一眼,那表情不言而喻。
杨遥遥知道自己在这个人面前似乎就是一坨屎,不过她压根不会在乎这些,她知道如今自己丑,或许在旁人眼中她也不温柔,就是一悍妇,可她觉得只要她在张希面前是好的,就足够了,此时想到张希,杨遥遥眼中闪过一道柔光,那样的柔和温润,让她整个人因为这一瞬间气息的变化,涌动着暖暖的光晕。
陵炎烈本来厌恶的看着杨遥遥,如此飞扬跋扈,一点女人样子都没有,心中厌恶,恨不得早点离开此地,可就在这一刹那,他看到杨遥遥那周身变化的气度,心里诧异不已。
杨遥遥想到张希,心中一暖,她之所以现在在受伤的时候还敢跟陵炎烈叫板,一方面是她受不得有人如此欺辱她,另一方面便是她清清楚楚的知道,陵炎烈不会在这里杀了她,更不会在百姓面前对她狠辣出手。
就算是他的话在益州是王法又如何,那也不能在百姓面前随便打杀她这个村妇,那会让百姓怎么看,她可是能看出,这陵炎烈眼中那隐藏着的野心,哼,这样的人被野心驱使,总有一天他会栽倒他自己的手里。
待看到陵炎烈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杨遥遥便浑身不自在,她心中厌恶眼前这个人,所以讨厌他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她狠狠的瞪回去道“陵公子,今日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任由马车伤着百姓,我杨遥遥也见识到了”杨遥遥故作大声的说着,让周围的百姓都能听到。
大家心中也一思考,顿时觉得这太守公子似乎有些草菅人命。
“你胡说,我们公子是有急事才……”那灰衣人恨死杨遥遥了,这杨遥遥故意煽动百姓,让大家误解他们公子。
“奥,有什么急事,就能碾压别人的身体,赶车,明明看到小孩子在道路中央,却不去救,反而质问谁挡了你们的路,你让大家都评评理,大家心中都跟明镜似的,孰是孰非可是一清二楚,今日的所发生的一切,大家心里清清楚楚的”杨遥遥忍着胸口的疼痛,继续高声喊着,她受了伤,怎能让陵炎烈也痛快,她要让他尝尝这被百姓厌恶的滋味,太守公子,应该是很注重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那她就要使劲的打压他的地位。
刚刚那孩子紧紧的被他娘抱在怀里,吓的眼泪都往外冒,她娘也害怕的一直安抚他,想去帮那好心的杨遥遥,腿却有些发抖,更是有些后怕。
而对于那个太守公子,她心中本是没有怨恨的,毕竟位高权重之人做什么,她们都是要受着,似乎在她们心中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此时听着杨遥遥的话,她心中一股怨恨和怒气涌了上来,就算是他是太守公子又如何,难道就能这样不顾别人的死活,就能不把人命当命了。
陵炎烈自然也感觉到周围百姓目光的异样,这杨遥遥真是好样的!陵炎烈看着杨遥遥,目光里迸射出凛冽的杀意,那样深沉而锐利的目光,恨不能将杨遥遥碎尸万段。
杨遥遥起身昂起头,迎上陵炎烈那杀意的目光,她杨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