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把握住,那么就会稍纵即逝,而且……容易寻错了方向,所以请小姐看清自己面前的道路,莫要寻错了,你的姻缘是上天注定,无法更改,更无法逃避。”
“呃?!”沈栖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额上传来阵阵麻楚,只不过只是测试一下姻缘,怎么会感觉那么的可怕。
“小姐。”禾草不禁感觉恐惧的拉着她的衣袖,怎么姻缘解签会那么的可怕。
“走吧,禾草。”沈栖一等到何以离开的时候,立即迫不及待的起身,但又被大师蹙着眉梢捉住了袖角,只听到他低哑地道:“莫要忘记,小姐。”
“我知道了。”等到他松手的霎那,沈栖捉起禾草的手,旋即转身到大雄宝殿前,接过戒定真香,心中默誓“勤修戒、定、慧,熄灭贪、喧、痴”意,然后将它点燃后插进鼎炉。
当然,上香可是有规定的,第一支香插在中间,心中默念:供养佛,觉而不迷;第二支香插在右边,心中默念:供养法,正而不邪;第三支香插在左边,心中默念:供养僧,净而不染。
温暖的日光透过重重的叶缝渗透进来,只瞧见远处的树下,隐隐约约的落着一抹宝青色的身影,但很快的便要湮灭在树影下,仿佛只是霎那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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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妖孽横生 第一百三十三章 心如明镜
一名尖耳古怪的少年倏忽蹑脚溜进一处偏僻到根本不会有人来往的角落里,只见他偷偷摸摸的窥伺着前来上香祈愿的人们,眼眸深处满是深深的好奇与赞叹。
“是谁?”似乎听见有人走近的细微声响,原本静默站在树下的少年漠然转身,顺着充足的光线下,尤其显得他宛若神祗临世,正如一首古诗所言的那般,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只能远远旁观却近不了身。
尖耳少年刹那回神,沿着照亮四周的视线,他只能惊愕的注视着眼前以锦缎覆眼的少年。
倏地,少年的手拂上耳上的青花耳坠,一抹冷淡的笑意自他的唇边溢出。
“妖孽?”随意束起的长发因偏头而松开,几绺发丝垂在肩膀上,恰好露出一小截白皙的颈子。但见他只是平缓的询问,丝毫没有一丝的惊慌甚至恐惧。
“你”尖耳少年见他脸上所覆的锦缎一角,用金线隐隐约约勾勒着一道道奇异的条纹,仿佛他所听闻过的一道远古时期的咒符,而锦缎之下依旧可以瞧见他有一双细长的的眼眸,从此可见此刻他的眼角一定微微往上挑起,带出些轻慢不屑的意味。
他到底是谁?
为何如此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
若是有人可以摘下他的覆眼的锦缎便好了,真想见见锦缎之下到底掩藏着一双怎样令人勾魂摄魄的眼眸,一定很风华绝代吧……
少年习惯性地摩挲着耳畔的青花耳坠,细碎的发丝盖住他的左眼,一声几乎低的不可闻的无奈叹息溢出他的唇际,“想找死吗?”他蓦地朝上空探出手,一把从虚空里掏出一个人影,于是立即甩下一旁,随即便刮起一阵灰黄的尘土。
那妖虽被发觉了藏身所在,早就失去了逃跑的机会,只因那少年的身法实在太快了,牢牢将他锁定在无尽的他所在的视线里,笼罩在他的威摄之下,但想要存活的念头迫使他不得不马上想要新的法子,好逃脱他的控制之下。蓦地,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周身缭绕着一道阴暗的鬼火,灰色的光芒不断激射而出,直直挥向那少年的所在。
少年似乎厌倦似的低下头,落下的发丝遮住了他脸上隐约浮现的神情,尖耳少年只见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手指,漫不经心的很,却又从他的指尖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星辰从苍穹划落而下,霎那间隔断了那妖孽的攻击,硬生生的将灰色的光芒劈成两半。
他掀了掀淡如樱色的唇瓣,凉薄的气息顿时弥漫在他的唇际,他静默地道:“不自量力。”
尖耳少年明白这是他不耐的表示,识相的闭了嘴,退到一旁。但很快的,他瞧见与他同样为妖的族类似乎又移动了一下身体,动作细微的几乎察觉不到。
少年抚平稍微扯绉的袖角,他漫不经心的稍侧着头,突然朝那胆大的妖孽所在的方向一瞥,目光中满是笑意,但随之杀意弥漫开来,“我虽不介意与妖共处,可眼下却不可能了,真是可惜,我生平最为厌恶有人向我挑衅,因为”
顷刻间,他宛若九天凤凰般腾飞而起,缓慢的走向不停颤抖着妖孽,随后右手阔袖扬起,顿时,跳动着奇异闪雷的光晕漂浮悬绕在他的四周,少年的话在他的耳边炸响,不禁令他惶恐起来。方才有条有理的攻击开始削弱,所受闪雷笼罩的疼痛急蹿至天灵,差点就叫他疼痛的跌落在地。
这少年真是好生厉害,尖耳少爷自持聪明,想到这,迅速收藏起推断揣测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旁,绝不愿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争斗中。他知晓很多事情多说无益,甚至不合时宜的善心是多余的累赘,他可一点也不想为了这可笑的理由为他人送命。
那妖孽自知无法抗衡,也多半无法压制的住对方,于是身体立即好似浮光掠影般向着虚空里飞遁而去。
少年长袖挥洒,一道道光芒宛如一群绚烂的银蝶般从他的袖中蓦然窜出,直袭向空中的人影。
那妖孽纵是百般退避与防御,也来不及甩开那光芒的紧随在后,汹涌的杀机给他造成了可怕地冲击,也令他身负重伤,为了活命,他再次被逼着逃遁而去,一点儿也不想死在这个佛门圣地,这对妖孽来说,可算是莫大的羞辱。
“若是令你逃脱,那么我就不是叶枝重华了。”他唇瓣微弯,露出精致的笑颜,雪白的贝齿在**的薄唇闪现。
闻言,妖孽脸色刷的一下通白,他不可置信地回首望着他,嘴唇不停地哆嗦着,竟没预料到他会如此狠毒,丝毫不会放他一条生路。
“呵呵~~我可不是神祗,又怎会悲天悯人,触我逆鳞者杀,惹我不快者死,三界中,除了仙界,我最为讨厌的就是妖界了。”少年仍是微笑着抬眸,可惜被锦缎覆着的眼眸底下所落着的光芒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发觉,而他的语调似乎没有一点儿不快,反而唇畔含笑,略带几分惑人的味道。
那妖孽虽已抱定必死之心,却料不到他居然如此傲慢无礼,肆无忌惮谈及他对三界的喜恶。但他背后的凌厉杀机似乎愈来愈接近,几乎将要触及到他的身体,可他的体力已渐渐不支,想必被打落在地也是迟早的事情。
少年静静的透过浅薄的覆眼缎带,望着空中狼狈不已的人影,嘴角轻轻地往上扬,缓缓的笑开了。他温和地吐出“杀。”一字,声音浅淡而不失肃冷。
杀生,那又怎样?
他连七月都舍得动手了,何况是他们。
三界又是什么?一群蜉蝣而已,他连自己都不愿救赎,沉沦至阿鼻地狱的他又怎会去救赎苍生纵然一生背负杀戮,也总好过天瞬一人踽踽独行,悲戚的承担起一切的罪孽!
顿时,光芒穿透了那妖孽的身体,他的脸色愈发的惨白了,倏忽,一口鲜血控制不住的喷涌而出,全身的痛苦撕裂开来。
微风卷带着少年一头鸦青的发丝轻缓的往上飞扬,漫天的血雾被他紧锁在此地,漫天的血雾溅落在他原本白皙**脸上,他微微的抬袖,伸出手指,缓慢的遮掩住被缎带所覆的眼眸,血丝逐渐的浸染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他只是冷漠的睥睨底下瑟瑟发抖的尖耳少年一眼,蓦地勾唇,微微的笑意的令人酥魂醉魄,“放心,我不杀你。”只因他很像很久以前紧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一个从小伺候着他的人。
还有天瞬,似乎说过,叫他少造杀孽。可是他忍不住血脉里逆转的澎湃杀戮,似乎血腥已经融进了他的血脉,成了他生命力必不可少的一份子。
“你身上有诃的感觉,我差点就忘记了他,就差一点了……”他略微可惜的抬袖掩住精致的下颚,零散的发丝贴在细腻的脸颊,声音清脆宛如屋檐悬着的风铃的般冷清得毫无人性该有的波动尖耳少年僵硬的肩膀终于垂落了下来,他怔然的抬眸,视线慢慢地从他所覆的眼眸转移到他掩袖的微微露出的手指,他到底是谁?为何连一丝该属于人的情感都极少出现,冰冷的宛若早已尘封的洪荒凶兽。
“放心,我弄了结界,除了在此的你与我,再也不会出现其他的人,你似乎也是……七苦中的某一个化身,可惜没有诃的一半,不过看在诃的面子上,我是绝不会对你出手的。”胸前的发丝又垂落了几缕,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形成了一条完美弧度的拱形,低哑的道:“回去,记得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
佛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悔、爱别离、求不得。
诃,他……是他此生此世最对不起的人,如果说他亏欠了天瞬是无法自由的束缚,那么他亏欠了诃是直至湮灭也无人发觉的悲戚,他是用他的生命为他改其命运的罗盘,他记得在陷入昏迷的时刻,直至将要苏醒的那霎那,他终于见到了诃,他蜷缩在他的回忆里,手脚一片透明,他说重华,若是我死了,你会在意吗?
猝不及防,尖耳少年瞧了眼他,也诧异于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悲哀的神色。
“还不走!”他温润如玉的薄唇仿佛挑染着桃花的嫣红,可吐出唇际的语调冰冷而嗜杀。
尖耳少年因他的话语而微微僵住,随即展开结界,扯出虚空,但在进入的那一霎那,他终还是忍不住回头忘了眼依旧站在半空中的少年。
为何他总感觉这少年背负了许多,悲哀的令人不忍视睹。
微暖的光线悄悄的穿透了叶隙间,少年的周身皆都是懒洋洋的光线,却无法令他紧蹙着眉梢微微舒展开来。
当他再次苏醒后,过往的一切也就随着九天雷劫而逐渐重现,或者说元神的苏醒而知晓了过往的一切。
以往的他以为身为邺王的后代,所以他才深受苍天青眼有加,如今想来,才明白这不过只是仙界所赐予一场又一场的阴谋,连亲人之间的舐犊情深,也不过只是他们要他痛苦,为其过往悔恨的折磨。
从摩诃曼陀罗华的轮回,到九霄的劫数,直至如今他的叛离,也不过只是他们想要杀他的借口什么仙界最为璀璨的仙界,真是最为可笑的谎言!
天之四华,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殊沙华。也不过是他们欺骗三界的借口,分散了他的力量,消了他的灵智,他们以为他就不记得了吗?
痴心妄想,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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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妖孽横生 第一百三十四章 笔为君诉
清幽的树林里几只鸟儿嬉戏玩耍,或静静地停在树桠上观看着官道上一个马车缓慢的行驶着。
也不知为何,坐在前头的少年突然勒住缰绳,蓦地,从厚重的车帘的车厢里,一道宛若鸣泉飞溅般的声音低缓的飘出,“凤岐,怎么突然停下了?”
凤岐捂住嘴巴,偷偷的打了一个哈欠,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狐疑地道:“公子,你为何要接受沈家的邀请,替沈栖教导课业。”
不是他自夸,他家公子可以说是学富五车的有名鸿儒,为人淡定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飘渺轻逸,更添了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何况当他成年举行冠礼的那天,双溪镇可是闹腾了许久,但由于要符合德高望重的要求,才可作为及冠者的人生向导与楷模。故此公子族里的男性长辈可是明争暗斗了许久,好为公子取字,成为担此责任的不二之选。
他们都说,公子可是漓疆第一人所钟爱的得意门生,自然不同凡响,甚至期待他接下这个名号,好光大门楣。
可是公子分明已经是世间难得完美无缺的男子了,又怎么会有比公子更加完美的男子?
“因为她叫沈栖,凤岐,你不会明白的。”车厢内尚且有些青涩还称不上男子的少年稍侧着头,单手横在屈起的膝上,细长的发丝遮住他此刻隐约的表情,只见他有些苍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膝盖,静默的神情实在古怪的很。
“呃?公子如若不说明,凤岐又怎会明白?”凤岐似乎有些微微烦恼的抓抓头发,他困惑的皱起眉,出声问道。
少年坐在车厢内,另一手捧着一卷的古册,冷冷的掀开嘴角,浮现在他眸底是一丝丝的恶劣,
“还有近来出现的那家伙,竟然敢叫叶枝重华,我定不会饶过他的。”
原本他就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