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查看了一下松音的体内情况,他暗咒了一声,不知是对着松音还是这周围的环境。
天已经慢慢暗了下来,方楚衡在山洞里升起了一个小小的火堆,松音清醒过来看到的第一眼就是那跳动的火苗,双目里倒映着两个火点,神智也开始慢慢恢复,费力地用双臂将身子撑起,感受着背后坚硬的石块,伤口处还是隐隐传来痛感,她刚刚在飞剑上似乎又晕了过去,看来还是她托大了,原本以为凭借着麒麟小兽她就可以将铜甲尸的尸毒排出体外,从而高枕无忧,没想到那铜甲尸的尸如此之霸道,就算有麒麟小兽的帮助,那尸毒的后劲还是让她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
看到方楚衡靠过来盯着她看,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松音苦笑暗自想到,看来还要感谢这方楚衡没有在半路上就把自己丢下去。
感觉到脖颈被人托起,原本干燥起皮的嘴唇触碰到一种清润柔和的感觉,她的眼光没有焦点,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觉得一切都笼罩在一片雾气背后,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东西似乎拿着什么东西靠在她的嘴唇上,一股水流慢慢流入她干渴的喉咙中,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她的不适,但是很明显,方楚衡还没有照顾人的经验,用绿叶卷成的碗状,里面的水大半都顺着唇边流入了衣襟中,将她的衣襟弄得濡湿,但是松音已经又睡了过去,没人说,方楚衡自然也不知道,还自以为很成功,在一旁沾沾自喜。
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当松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被识海中的大嗓门儿给闹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小龟的尖叫声让她忍不住皱眉。
“好了,我都醒了,别叫了。”松音的眼睛依旧闭着,呼吸不便,虽说还是有些虚弱,但好歹也稳定下来了。
“呜呜呜……我……嗝,我还以为你死了,呜呜呜……”小龟哭得好不伤心,几乎都要在经脉里打滚了。
松音顿时有些无语,对于小龟有时候的没脑子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勉强道:“你傻呀你我要是死了,你以为你还能在我经脉里哭这么久。”
小龟一愣,立刻就停止了哭泣,有些慢半拍道:“是哦!那我哭什么。”
松音翻了一个白眼,还未说话,就听到耳旁传来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赶紧装作一副刚刚情形过来的样子。
两天未睁开的眼睛有些不适应那跳动的火光,方楚衡弯着腰过来,分出一丝灵力在她的体内转了一圈,发现只是有些虚弱,尸毒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又给她喂了一些水,他就躺到一旁的一个小凹处,有些疲惫道:“喂,接下来你守着,有情况赶紧告诉我。”
松音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真的是很累了,眼眶下满是乌青,看样子在她昏睡的这段时间内,他都没有合过眼,而且前些天在与铜甲尸作战的时候灵力损耗也十分大,又带着她跑了这么远的路,也难怪有些撑不下去,松音稍微活动了下手脚,睡了两天,再加上尸毒的后遗症,她的手脚都有些无力了,好在随着灵力在周身的流转,这种情况好了许多
偶尔能够听到外面有沙沙的声音,她有些紧张,现在丹田内的灵力不多,要是真有什么东西闯进来,她不一定能够抵抗住,而她现在十分厌恶现在这种无力的感觉,庆幸的是,一个筑基后期修士布下的阵法还是很有保障的,所以一夜过去并没有什么东西闯进来。
当第一抹阳光照射进这个低矮的山洞时,方楚衡就睁开了眼睛,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他的精神好上了许多,他神识外放,查看了一下附近的情况,或许是这个小山包比较隐蔽,所以没有什么黑毛僵出没,安全了不少。
方楚衡休息了一个晚上,只是精神恢复了不少,灵力还是有些干涸,看见松音安静地盘腿坐在地上恢复灵力后,也坐正身体,开始吸取周围的灵力来恢复。
“哎,你在这地方呆了这么久了,还没开始修炼呢。”松音正在努力吸收着周围的蜂拥而来的灵气,渐渐充实的丹田让她有了些许的安全感,听到小龟的抱怨,她安慰道:“没事的,有方楚衡在这里,我们可不能把阵法正大光明地拿出来,况且在这飞天谷里历练一番也很不错,我们的灵石越来越多了,到时候也不怕没有灵石用。”
小龟反驳道:“哎,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几乎有小半年没有修炼了,再加上你现在又和秦源那几个家伙分散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们,这么危险的环境里,你这么点修为,哼哼,到时候又出来个铜甲尸,看你怎么应付。”小龟的声音里满是不满。
“呸呸呸,什么铜甲尸,哪有这么倒霉的事情。”松音实在是听不下去,碰到一次已经算是倒霉了,怎么可能还有下一次,但是她还是温声安慰道:“别担心,多些经验也好,而且我现在也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了,好歹也多了两百多年的寿元,也不差这么点时间。”
小龟又嘟囔了几声,这才不甘不愿地安静下去。
松音凝神静气,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恢复得差不多了,睁开了眼睛,看到方楚衡也正好睁开了眼睛。他们将山洞里的火种消掉后,就走出了这个山洞,开始寻找秦源等人的踪迹。距离他们分散已经过来好几天的时间,再加上方楚衡飞了这么远的距离,现在就连他们所处的位置都不怎么清楚,想要在这茫茫飞天谷中找到其他人的踪迹,实在是难。
他们一路向东寻找着秦源等人的踪迹,人倒是没找到,反倒被一群黑毛僵给发现了,一群乱斗之后,这群黑毛僵头颅落地,没了动静,他们快速离开了这片地区,就怕惹来更多的黑毛僵。
松音轻巧地落在一根细细的枝干上,足间轻点,这棵百年大树的树梢上,有一抹浅紫色的小花正在摇曳生姿。
松音有些惊喜,没想到这千刃花居然会寄生在这种地方,这千刃花正是松音头上那只幻莹蝶的绝佳食材,经过这么久的喂食,这只幻莹蝶已经开始进入成长期,只要这这段时间内好好照料,多喂食一些浅紫色的灵植,到时候幻莹蝶的身躯以及那对翅膀,在黑夜中就会呈现出一种特殊的夜光效果,很是美丽,就算是在白天看起来,也会觉得晶莹剔透,如瑰丽的紫宝石。
当松音停下脚步的时候,方楚衡还以为她又找到珍稀的灵植,没想到弄了半天,居然是为了一只小蝴蝶的口粮,这实在是令他有些费解,不就是一只小蝴蝶么,至于这么精细么。
不过,这小蝴蝶确实还挺好看的。他摸了摸下巴,看了几眼松音头上的那只如华美簪花静静伫立在松音头上的那只幻莹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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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一四五 相处
等到松音将那簇千刃花处理好之后;她才心满意足地从树上跳下来;这千刃花看似只有小小的一抹,但是实际上是由无数的小花朵组成的;所以处理起来颇为麻烦,但是单单这些的量;就够这幻莹蝶好久的口粮了。
为了幻莹蝶,就算是顶着方楚衡不爽的眼光;她还是要继续摘下去。好在这方楚衡就瞪了她一会儿;在接下来的赶路中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飞天谷之所以被称为这个名字;除了传说中被镇压在这里的修罗飞天尸;还有一个“谷”字,这个字说明了飞天谷乃是一个谷地;而这片谷地中,满是大片大片的森林,这片森林在这片绵延数百里的谷地中占了绝大多数的地方,剩下的则是一些高山峭壁,常人难以攀登。而大多数的毒僵也都在森林中游荡,反倒是高山峭壁上要安全得多。
想要在这片望不见尽头的森林中寻找到几个修士,无疑是在大海中捞针,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找,又因为只有两个人,战斗力不比从前,所以这两人只能尽量避着毒僵,这一来一去,速度就慢了许多,如果碰上了数量众多的毒僵,就要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弄得两个人实在是憋屈得很。
一天傍晚,方楚衡找到了一个可以过夜的小山洞,松音盯着这个小山洞看了许久,方楚衡看见松音那眼神儿,恼怒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小了点么,有地方呆就知足吧!”说完直接进了那个小山洞。松音站在洞口又看了一会儿,才感叹道,还真是“小山洞”,说是狗洞都有人信吧,不过大的山洞也不是随时都能够找到的,松音也不是什么娇气的人,弯下腰来刚准备爬进去,又停了一下,双手往储物袋中一探,拿出了那块早就准备好了的雪蚕丝,看似不经意地一挥手,那雪蚕丝就慢悠悠地飘到了洞口处,在落日余晖中一点都不显眼。
夕阳的光芒一点一点地被山峦吞没,松音椅坐在洞中,伸出手,余晖在手上撒下了一片灿烂,方楚衡不满道:“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把阵法布下。”
松音这才如梦初醒,把手收回来,法决一掐,几只小小的阵旗从储物袋中飞出,非别飞向几个不同的方位,清光一闪,阵法就布下了,阻挡了外界的侵扰。而阵法内的两人也没有闲着,这些天他们根据他们走过的地段画出了一些地图,并且在上面标注出了一些名称,方楚衡正以指为笔,在一块坚韧的羊皮纸上画着什么,松音探头看了一下,是他们今天走过的路线,上面还有不少标注,比如说在什么地段发现千刃花,留其种。松音看了一会儿,觉得没趣,也就不再看了。
第二天清早,松音抢先一步弯腰出了山洞,赶紧将昨晚被她留在外面的那块雪蚕丝收入储物袋中,只不过经过一夜瘴气侵袭的雪蚕丝此刻被山上了一层浅浅的绿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块雪白的布料发了霉。而松音也不敢用手触碰,只感用神识将布料收入储物袋。
这是新的一天,松音和方楚衡行走在这片茂密无垠的森林间,松音假装把小龟从衣兜里拿出来,方楚衡看了小龟一眼,发现它的不同之处后,多打量了几眼。松音把小龟紧紧捂住,不让他多看,小声地将当初说给秦兰听的那套再次搬出来。
方楚衡也不知信了没有,嗤笑了一声,摸了摸小龟微微透明的龟壳,对松音鄙视道:“无聊的同情心,连一只有问题的乌龟都买,傻透了!”
松音一窒,扭过头去,不想与他争辩,也摸了摸在她肩头的小龟,实际上则是在识海中不停地安慰。
“什么!那个臭小子居然说我有问题!谁有问题了,他才有问题呢!”怒气冲天的小龟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劝解,只感受道一阵阵的怒气被冲上脑门儿。
“别……别呀,他,他只是随口说说。”到了这份儿上,松音也只能说一些干巴巴的话,天知道她脑袋有多疼,小龟的吼叫声在松音的脑海中回荡不绝,如魔音三日绕梁不绝。
“我,混蛋,他可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上古灵龟,鼎鼎有名的,他居然敢说我有问题!简直就是不可饶恕!放开我,我要去一脚踩扁他。”小龟抓狂到有些语无伦次了,作为上古灵龟一族,它的一切都是以主人以及灵龟一族荣誉为主的,虽说现在的主人还未成长到让所有人畏惧的存在,但它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轻它灵龟一族,小龟想着想着只觉得万丈豪情从心底油然而生,几乎立刻都要化作一座大山,将这个看轻它灵龟一族不知好歹的的家伙踩成一块大饼。
没想到这个时候,一只干净的大手将小龟从松音肩上拿了下来,将它翻了个身,查看起来。
松音愣住了。
小龟也愣住了。
方楚衡似乎对这只所谓受到了奸商试药而异变的乌龟挺感兴趣的,在检查了小龟的性别后,又将它翻来覆去摸了好几遍,这才心满意足地将小龟又放回了松音的肩上,看见松音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皱了皱眉道:“这么小气做什么。”他还以为松音不喜欢他动她的乌龟。
小龟不说话了,呆愣愣地缩在松音的肩膀上,什么动作都没有。
松音窝着拳头轻咳了几声,随即就面色如常地跟在了方楚衡的背后,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怜的小龟,居然被人……咳咳,还是不要说了,要是被肩膀上这个家伙知道了,又是一阵闹腾。
过了好久,小龟似乎才醒悟过来,“嘤嘤”地开始哭了起来,松音实在是没办法了,无奈道:“男子汉大丈夫嘛,这有什么,而且你又不是什么小姑娘,放宽点心啊。”
小龟还是不理她,依旧哭个不停,松音没办法,只能由着它,到最后,它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一连走了好几天,他们都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而此刻,他们也遇到了一个不小的难题。他们刚刚从茂密凉爽的森林里出来,走出没多久,地上原本还显湿润的土地就变得干燥起来,而且地势也变得越来越高,松音心里知道,他们现在应该是进入了一座高山上,这种高山在飞天谷中并不常见,现在还没什么危险,但是往往危险与安全都是相邻的。一路前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