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能想到岳母身份揭穿后,会有多少皇子羡慕他,会有多少人议论他为林家权势对苏臻真好。
他真得不是因为林家的势力,为得到林家支持而对苏臻真好的。
“我相信你!”
苏臻真亲了亲他的脸颊,眼睫沾上几颗泪珠,上辈子她一无所有,又百般算计他,让他帮自己报仇,还从没说过喜欢他。
他依然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
“再亲一下。”晋王把自己脸凑上去,“今日碰见一个脑袋不清楚的蠢货。”
“谁?”
苏臻真又吻了他刚毅的下颚,灵机一动,“苏臻萱。”
他方才是为苏臻萱生气吗?
“她勾引我!”晋王喜欢苏臻真为他吃醋。
虽然知道这么想很幼稚,可就是忍不住想看苏臻真在意他的样子。
“你上套了?”
苏臻真语气不善,能想到苏臻萱一定是模仿自己上辈子勾引晋王的手段。
他应该吃这一套的!
晋王道:“我让她去爬父皇的龙床,结果她去了东宫。”
“噗。”
苏臻真笑得前仰后合,揉着肚子,“这是我听过最好的真话。”
捧起晋王的脑袋,苏臻真吻上他的嘴唇,他们天生就是一对。
其实上辈子她就想过是不是为报仇爬明景帝的龙床。
做明景帝的妃子更容易达到目标。
她不在乎明景帝是不是老了。
最终她把目标锁在他身上,是因为他有前途且年轻……不,应该是她被他打动了,虽然她上辈子从没承认过这一点。
太子跪在明景帝面前,“儿臣想纳苏臻萱为良梯,求父皇恩准。”
第八十四章 谋逆
因为晋王一番浩然正气的表白,明景帝看到了希望,一连几日心情着实不错。
从暗卫呈报上来的秘折看,明景帝对太子改变了些许的看法。
太子刷新弊政虽是急躁下手太狠了些,可终究是为明帝国着想。
明景帝渐渐明白弊政已经到不改不行的地步了。
当然做为皇帝,他绝不会认错,有心过几日让太子重新入朝。
让太子和晋王堂堂正正的较量一番。
明景帝欣赏晋王,同时放不下他培养多年的太子。
在他心里已经圈定了皇位的继承人,不是晋王,就是太子。
明景帝目光深沉,问道:“太子说要纳谁为良梯?”
这是给太子留了一分机会,只要太子改口不提苏臻萱,明景帝只当方才没听到太子要纳苏臻萱。
“儿臣……”
太子受明景帝多年培养,能听出明景帝的警告,苏臻萱不同别人,她也是重生的,太子仿佛找到了战友,一同对抗晋王的战友。
他们都对晋王有恨有怨,又都想让晋王将来俯首臣服。得苏臻萱帮助,太子的希望会更大点。
方才在东宫,苏臻萱同太子密谋好久,拿出足以让太子动心的东西!
倘若太子退让无法给苏臻萱良梯的位份,那些东西未必属于他。
太子也将会失去苏臻萱的帮助,万一苏臻萱转投赵王,他岂不是再多个强敌?
“恳请父皇恩准儿臣纳苏臻萱为良梯。”
太子一咬牙,磕头道:“儿臣早对苏臻萱有意,以前一直顾忌着赵王,苏家被夺爵毁券,势力大损,儿臣纳了苏臻萱不会破坏儿臣同赵王的兄弟之情。”
言下之意是苏家已经彻底完了,赵王看不上苏家,太子纳个良梯无关大局,哪怕良梯是苏臻萱。
明景帝端茶杯的手轻轻一颤,忍了片刻,还是没能控制住把茶杯扔向太子。
“混账,糊涂!糊涂透顶!”
明景帝怒骂不休,一指外面,“苏贵妃还在后宫门口跪着,你竟然来跟朕说要纳苏臻萱?你东宫女子甚多,你竟然没长脑子的看上苏臻萱?!”
太子再次遭受茶水的洗礼,这回是热茶,他头上除了茶叶末外,额头还被热茶烫出红疹子。
“父皇!”
“别叫朕!”
明景帝甩开太子拉扯的龙袍,面沉如水,眸子闪烁阴霾,“良梯仅次于太子妃,将来你若登上皇位,良梯就得封贵妃。你竟然连这点都想不到?苏逊偷了弟媳,品行败坏,你是不知道?还是被美□□惑,忘了礼义廉耻?!”
最后那句话太重了,这话若是传出去,太子定是声望大跌。
没有人会辅佐沉迷美色的太子,更不会有人看得上没有礼义廉耻的储君。
明景帝失望的摇头:“你变得朕都不敢认了,太子,你还是朕养大的?朕从小教过你的话,你都给忘了。”
不仅苏逊名声太坏,整个苏家,明景帝也只看得起当年敢带着母亲远走的苏逸一人。
其余苏家人在明景帝看来都是一群品行败坏的废物。
“父皇,苏臻萱忠烈孝顺,是她治好父皇的头疾,她往日品行端庄,贤孝敏慧,您不能因苏逊就否定苏臻萱。苏逊做得错事,她并不知情。”
如今太子只能硬着头皮为苏臻萱辩白,明景帝最不喜反复无常的人。
即便他说错了,也要错到底。
明景帝冷笑一声,“好一个贤孝敏慧,好一个不知情。”
“太子,朕是皇帝,苏臻萱是朕治下百姓,君如父,百姓若朕的子民。君父有恙,朕的子民为朕医治,不是应该的吗?”
“苏臻萱当日没向朕讨赏,太子今日来告诉朕,朕忘记了恩人。”
明景帝不大讲道理,子民医治君父的确不该讨赏,为明景帝缓解头疼,按照正常状况算是大功一件,怎能不赏赐?
太子嘴唇动了动,面对不讲道理的父皇,难道他还能同明景帝辩白?
皇帝讲歪理,朝臣就得听着。
谁让他是帝王,而太子虽是储君却也是帝王之臣。
“儿臣不敢指责父皇,儿臣……没想到苏臻萱让父皇如此介怀。”
太子一脸苦涩,“儿臣做太子多年,仍然无法体察圣意,总是惹怒父皇,不如四弟讨喜,儿臣太过愚钝,请辞太子之位。父皇还是另择让您喜欢的皇子为储君,儿臣愿意去皇陵,终生不再踏入帝都。”
明景帝龙体一震,“你威胁朕?”
太子除掉发冠,磕头道:“儿臣只是不想再被父皇猜忌,犯了父皇忌讳。”
“当日……就是在你跪的地方。老四,晋王也说过同你一样请辞的话。”
太子猛然抬头,晋王请辞?
怎么可能?
晋王不想要皇位了?
明景帝失望的说道:“话虽然说得差不多,但他同太子你不一样,之前他给了朕希望,朕不能舍弃他,而你,朕的好太子,却为一个女子威胁朕。”
一脚踢倒太子,明景帝厉声道:“你当朕不敢废了你?!”
“来人,传阁老觐见。”
明景帝要把阁臣都叫来废除太子名分。
“陛下。”
“父皇。”
太子重新跪在明景帝脚边,磕头如小鸡吃米,“儿臣知错,儿臣不敢要挟父皇。”
太子猛然记起明景帝最恨儿子痴情,最怕儿子因为痴情坏事。
上辈子四皇子为保护苏臻真做了很多的准备,后还是被明景帝察觉四皇子的真实心意。
明景帝告诉四皇子,除掉苏臻真,四皇子才能继承帝位。
那时明景帝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却还是要为四皇子除去惹祸的苏臻真。
最终导致四皇子同明景帝大吵一架,甚至有传言说,四皇子调兵逼宫,明景帝不是病死的而是四皇子气死的。
那时太子被囚禁并不知详情,隐隐听说许多的流言蜚语。
四皇子登基后大肆杀戮强压下流言仿佛也佐证明景帝的死亡有猫腻。
此时太子可没当年四皇子的实力,为苏臻萱拼命是不是太不值得?
“儿臣错了,儿臣知错。”太子哭着说:“儿臣辜负父皇,辜负了母亲。”
明景帝仿佛卸了气坐回龙椅上,“你知错了?”
“是,儿臣知错。”
“不纳苏臻萱?”
“……是。”
太子声音很低很轻,“儿臣不敢违背父皇之意,谨遵父皇教诲。”
明景帝默默叹息一声,太子纳苏臻萱,尤其许以良梯的位置,他担心太子和赵王合谋了……这是明景帝绝不准许的。
可是太子再次扛不住压力改变主意也让他分外失望,“苏臻萱身有慧根,朕准其所请落发出家。太子,朕会在秀女中多选良媛充实东宫。”
“谢父皇。”
太子隐隐感觉至尊的位置离着自己越来越远了,难道他只能拼死一搏?
成王败寇,上辈子老四得位不正,又有弑父的流言,不是依然坐稳皇位?
近乎绝望的太子存了谋逆的心思。
第八十五章 绝望
人在绝望中总想着抓住最后的希望,为飘渺的希望不惜铤而走险。
两辈子不停受挫的太子此刻理智已经远离了他。
上辈子他输给四皇子,这辈子他决不能容忍自己再败给晋王。
他是重生的,有上一世的记忆,知道上一世的大事,怎么可能还不如晋王?
太子不相信两世为人的自己依然败给什么都不知道的晋王。
隐藏在太子性子里的疯狂似火山喷出的岩浆彻底爆发出来。
他这性子也是明景帝最终废太子的主要原因。
帝王无论面对怎样的境况都不能失控。
普通百姓可以控制不住自己,皇帝却不能疯狂,更不能偏颇热血上头一味蛮干。
太子以为自己上辈子输在不如四皇子坚决,不如四皇子务实,不如四皇子敢于刷新弊政,不如四皇子敢反对明景帝施政上。
其实这些都是可以教的,并非他失败的主因。
明景帝更看中继承人的性情,能否稳得住,能否在困境面前保持本心清明。
他试探了几乎所有看好的儿子,唯有四皇子的表现最让他满意。
太子离去后,明景帝眸光覆盖着一层层的阴云,把纸张上太子两个字彻底划去。
“命晋王代替朕款待番邦使节。”
“遵旨。”
明景帝会给晋王留有足够的表现能力的机会,正因为他认定晋王,才会栽培晋王。
而非像太子所想,晋王表现得好,明景帝才看中他。
“殿下,您是说皇上命我出家?”
苏臻萱听闻这个消息整个人似傻了一般,抚摸一头的青丝,“我不要!”
“太子,你一定要帮我。我死也不好出家。”
“你先别急。”
太子握住苏臻萱的手,更近一步揽着她的肩膀,亲近的说道:“孤舍不得你,萱儿,你同孤有一样的经历,是这世上孤最相信的人,有你在,孤才不会不觉得眼前的一切是一场梦。”
苏臻萱软软的靠在太子怀里,哽咽道:“我也是。”
重生的人都没安全感,最怕睁开眼发现还是上辈子。
她正在最脆弱,最彷徨的时,唯一能依靠得也就是太子了。
而太子想着谋逆,想着篡位,想着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比四皇子更适合做皇帝。
他憋着一股火,又担心万一谋逆失败,太子需要发泄,需要女人来分散他的不安。
在女子身上驰骋来证明他是一个有力的男人。
两个相同命运,又不甘心再次失败的人滚到了床上。
苏臻萱迷迷糊糊被太子扒光了衣衫,身上一凉,又感觉有一男人直压在身上,慌忙挣扎:“殿下……不行……”
太子正在发狂时,把苏臻璇的双臂压在她头上,埋入她的胸口,入鼻少女的馨香格外动人,处子的体香勾得他□□更盛。
“萱儿,听话,听话。”
上辈子他被圈进依然纵情声色,这辈子为了给明景帝留给好印象,太子忍得着实辛苦。
平时连太子妃都不大亲近,东宫侍寝的侍妾更是不多。
苏臻萱出落得漂亮,身姿妖娆,如同凝脂的肌肤细腻,温润,压上去似倒在一团棉花上。
本就□□大兴的太子记起苏臻萱是四皇子的侍妾,他更加不会放开苏臻萱了。
苏臻萱的力气比不过太子,被太子压得死死的,这同她想得不一样……
只是东宫的客房,没喜烛,没贺喜的宾客,她怎么就跟了太子?
身上的太子腰一沉,苏臻萱除了疼,就是疼,完全没有任何的喜悦。
两道泪痕从眼角滚落,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见苏臻萱不再挣扎,太子更是可着劲折腾,架子床嘎吱嘎吱的作响,摇晃得快散架似的。
守在屋外的内侍听见屋里太子沉重的喘息声,目色一变,悄悄得溜出东宫,给宫里总管太监送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