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眼角一扫刘府的柳公子,他忽然想到了巩兄弟该不会是因为夜偷刘府的事儿而被找上了门。可是看这情况也不合情理,若要真是如此那为何不见官兵呢!
陈东看着手持茶壶的柳公子怒喝道:“你干什么···”
柳公子嘻嘻一笑,眼角却紧张的忍不住抽搐,忽然他手掌一动,猛地将手里的茶壶朝着陈东砸去。既然已经看到了这一幕,那么他也不能活着离开这儿!
陈东早就察觉对面的柳公子不对劲,所以他心里也备了几分警惕,没有贸然的查看巩雪儿的伤势,不过柳公子距他太近了,出手又太过突然,这一击正中陈东的心口窝,砸的陈东踉跄几步,一屁股摔在巩雪儿的旁边。
白瓷茶壶应声落地,化为一地的破碎瓷碴子。
柳公子急急忙忙的关上了房门,又迅速地上了门栓,又饿虎扑食一把扑在了陈东的身上,双手毒蛇一般狠狠的勒住了他的脖颈。
隔壁,五六个大汉看着仰躺在床被打晕的美人,情不自禁的吞咽了口唾沫。头子王二一边给小青褪着身上的衣服,一面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他xxx的,柳公子享用的都是活物,怎么我们哥几个享用的却像个死人?这他xx的也太不够意思了···”
虽然这样说着,王二手上还是继续的剥着小青的衣服,随着衣服的褪去,小青那玲珑浮凸的身材逐渐的暴露在眼中。
王二身下一热,刚想更近一步,扭头一看身边跃跃欲试的几个兄弟,不高兴的道:“你们几个先到门外去站站岗,等老子享用完了,剩下的才轮到你们···”
这群浑人叹叹气,听话的向外走去,就在这时···
“?纭ぁぁぁ?p》 茶壶碎地的声音!
一个浑人脚步一停,立马止住了脚步,他竖着耳朵听着,问身边的同伴:“什么声音···”
“我怎么听着好像是从隔壁柳公子的屋子里发出开的,莫不成出了什么事儿?”这人转过头,征求意见似的目光看着王二,王二直起身子不耐烦的道:“柳公子劲儿使猛了,这有什么好惊奇的。柳公子可跟我说了他行事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许去打扰,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柳公子拼命掐着陈东的脖子,因为大力手上的青筋都绷紧在外,清晰可见。陈东没由来的遭到他的攻击,脖颈又受此大力,呼吸难忍,憋得他的脸通红,登时就反应了过来对方这是要置他于死地。
陈东身上一冷,强烈的求生*让他狠狠地掰着脖颈上的那双手,陈东虽然年纪个头比柳公子小,可是在乡下野惯了,这力气也不小,他这一折腾还真的让他得以呼吸一阵子,不至于立马窒息死亡。就像是闷在水地得以浮上水面呼吸空气,陈东狠狠地喘了口气后,拼命的用腿脚瞪着身上的柳公子。
柳公子一介书生,哪有这等力气跟他耗,身上挨了几下子竟被陈东一下子蹬到了一边。陈东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眼睛警惕的瞪着他,大声叫嚷着:“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
“臭小子,看我不弄死你···”
柳公子打了个寒颤,还未捞到喘口气,就咒骂着再一次的扑上前来,不过他走的匆忙,刚想扑上陈东,脚底被人一抓,立马摔在地上。
这一摔柳公子是脸先着地,鼻骨酸痛难忍泪水夹着鼻血喷涌而出,他来不及细想,赶紧站起身子,恨恨的看着巩雪儿抓在自己脚上的那只手。
巩雪儿侧着脸,拿着眼睛瞪着她,她似在微笑,又似在看着嘲讽。那张白皙如莲的俏脸上粘着些许血迹,绽放一朵鲜美的血花。
“臭婊子,看我不杀死你···”
柳公子这回是真的疯了,他的脸血泪模糊扭曲着像是一只魔鬼,他拿起地上的摔碎的瓷碴,不顾一切的就要往巩雪儿的身上刺去,事情既然惹到这一步,这两个人就非死不可了。他正要刺,可是忽然他的头受了很大的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重心一失,歪头向着旁边倒去,倒在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瓷碴子上。
柳公子应声倒地,现出了手持板凳在他身后一脸错愕的陈东,陈东见柳公子倒地,把板凳一丢,赶紧躬身把巩雪儿抱在怀里,惊慌失措的道:“巩兄弟,巩兄弟···”
巩雪儿的身子出乎意料的轻,她本是背在上,脸在下的躺在地上,陈东把她翻过来,伸手拖住她的胸膛,一抹柔软登时从手掌传来,陈东还未看清她的脸,心里就咯噔一响。
陈东惊得险些就把巩雪儿丢在一边,好在他定力还算不错,他一脸惊诧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虽然她依旧是男儿扮相,可是那散乱的青丝,胸膛处的凸起,都彰显着她的本来身份。
“巩兄弟,你···你···你竟是个女人?”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大事
巩雪儿被陈东抱在怀里,嘴角渗着鲜血,脸色苍白,青丝散乱的披露在额前,精巧的鼻翼脸庞粘着泪痕,娇滴楚楚,惹人心怜。
陈东扶着巩雪儿的娇躯,眼睛看着她那张无暇的脸庞,心脏就像是打了架子鼓似的急急道:“巩兄弟···额···巩···小姐,你坚持一会儿,我这就带你去找郎中···”
陈东刚想动,胳膊上就攀上了一只纤美白皙的玉手,陈东低头看着巩雪儿,不安的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巩雪儿嘴角微张,似乎是尽力的诉说着什么,陈东不知道她伤在舌头,但看她急不可耐的模样就俯下身子,侧耳倾听。方才巩雪儿情急之下想要咬舌自尽,不过她所咬之处毕竟未靠近舌根,而且舌头也尚未咬断,支支吾吾的倒还可以说的出话来。
“你快···快···去隔壁···救小青···”
巩雪儿强忍着,用最后的一丝力气,艰难的诉说着,她一张嘴,一口血水就从她口里涌出,她不在刻意压低声音,不过毕竟舌头被咬出了血,说话就像是那大舌头,陈东听得模模糊糊的,不过他好在听到了“隔壁”和“小青”两个关键字眼。巩雪儿说完后,眼睛一闭,竟被疼得昏死了过去。
陈东蹙着眉头,微微点头,再一看她竟然昏了过去,不由得心底一吓。刚想有所动作,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就听一人压低声音问道:“柳公子,这里面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陈东没搭话。
门外的人又道:“柳公子···柳公子我们方才是听这屋里有打斗的声音,这才赶过来的。若是打扰了你的美事儿,你别往心里面去啊···”
屋内仍然没有回声!
“柳公子!柳公子···”
门外的两个汉子感觉情况不对劲了,照理说柳公子只要在里面,这么可能不会回他的话?他们一时惊慌,也拿不稳主意,就匆匆忙忙的赶回去征求王二的意见。其实反才隔壁的声音王二也听在了耳朵里,他虽然也有些担心,但那也被他当成了柳公子和那小妞的半推半就,柳公子毕竟是个男人,难道还能连个女子都降伏不了?
王二好不容易安下心来,刚想享用眼前的美人,两个浑人忙忙喋喋的闯进屋子来。边跑边嚷道:“老大,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在房间里接二连三的被打扰,饶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恐怕也被惹恼的发怒了,王二顺势摸起床上的一个枕头向那叫嚷的人头上扔去,恨恨地咒骂道:“你个混账玩意,瞎嚷嚷啥,接二连三的来打扰老子的好事儿。”
那人苦着脸道:“老大,柳公子那边出事儿了。”
王二毕竟是指望着柳公子发财的,如今一听说柳公子那边出了事儿,他肚的怒气登时一消,惊诧的连忙直起身子,忙不迭的问道:“你说清楚,柳公子怎么了···”
那人解释也解释不来,王二急急忙忙穿了鞋,出了屋子,领着一行人就前去隔壁。此时那屋子房门大开,王二由外看内,就见屋子里桌椅板凳全部翻了个,瓷杯水壶也都打碎在地,一眼看去满屋狼藉。
王二心底一惊,强忍住心中的慌张,小心的迈进了屋子。柳公子衣衫不整,侧头倒地,正躺在地上。王二走过去,轻拍着他的身子,小声道:“柳公子,柳公子···”
没有回应,王二就使了劲儿推了他一下,这一推柳公子身子一动,王二这才看清柳公子的后脑勺上垫着一个碎瓷碴子,鲜血正从那伤口处汨汨而流。王二看他伏在地上不动弹,忍着害怕伸手在柳公子的鼻翼前试了试,脸色瞬间铁青。
那群跟过来的弟兄没有靠前,看着王二发呆似的怔在原地,忍不住出口询问:“老大···柳公子他···”
王二有气无力的沉吟一句:“柳公子死了···”
“啥?老大,你说啥···”身后一个耳朵不好的人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王二大跳起来,嘶竭一句:“我说柳公子死了。”
身后跟来的不良人们顿时变了脸色,他们知道这柳公子在三阳镇的身份,凭他那准县令的岳父,他要死了那肯定不能像死了一只猫一只狗那样的简单,就凭借刘小姐那样的暴脾气,不把此事搞得个翻了天那才怪呢。他们虽然不是直接致死柳公子的凶手,但他们可是陪着柳公子在外做许多对不起刘小姐的事儿,要让刘小姐找到他们,他们以后还这么在这儿立足!
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相同的意味。他们极为默契的微微点头,然后作鸟兽状纷纷奔出客栈。
···
雨过天晴,雨后的空气清新而又自然,沁人心脾,涮人心肺。清晨的阳光温暖而又不刺眼,透过窗柩射进屋子来,在地上投出斑斑印迹。
龙子俊朦朦胧胧觉得眼前一片清朗,他这时已经醒了,可是昨晚酗酒过多,他现在头脑依旧有些发昏,他迷迷蒙蒙的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窗外生的许高的日头,喊道:“陈东,陈东······”
按说这个时候,陈东该是出摊去了,不过龙子俊这么一喊,陈东还真的跑过来了,手上正捧着一碗小米粥。
龙子俊看着那碗小米粥,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在看看陈东疲倦的眼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陈东兄弟,一大清早的让你给我烧米粥,我真的过意不去。”他伸手欲接过那碗粥,谁知陈东手往后一缩,龙子俊的手臂就这么尴尬的停留在了半空中。
陈东抿嘴一笑,无奈的冲着龙子俊摇摇头道:“子俊哥,这碗粥可不是给你的,是给巩兄弟的,不对,是给巩小姐的···”
龙子俊听得没头没脑,收回手,岔岔的喃喃着;“什么兄弟小姐的······”
陈东问道:“子俊哥,你可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龙子俊摇头:“昨晚咱们不是喝酒来着么,能发生什么事儿”
“发生的可是大事儿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暗觉不妙
第二天太阳升起时,秦氏客坊就被好事的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包围了起来,这些好事的大叔大妈们一大早就听人招呼出了命案,这不一股囊的全部跑出来围观了。现场控制局面的巡查官差衙役有十来余人,所以众人只是围观在外,却不敢冒失的走进看去,只能围在外面指指点点,小声窃窃私语。
邢捕头身披青衣官服,头戴青色噗帽,跨刀配腰,雄赳赳气昂昂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四十岁出头的他往那儿一站,还真的略显威风,若是碰到那不明事理的外乡人还指不定以为他有多么大的能耐。
这邢捕头原名邢安,是土生土长的三阳镇人,他这人别的本领没有,抓瞎倒是有一套,他前些年一天晚上误打误撞碰到了一个醉酒的莽汉,这汉子酒醉了满口的胡言乱语,言语间竟道出了他偷儿的身份,邢安大惊之下把他送到了官府后,后一经查证,这小毛贼竟然在三阳镇犯案数起,甚至也动过刘知县的财产,刘县令一气之下将那偷儿打入打牢,再一看邢安这人精明能干,又会捉贼本事,正巧这县衙里少个捕快,就命他上任了。
围观的老百姓一看刑安过来了,一呼啦的围了过来,偌大的人群中就听些好事的大妈的声音:“老邢啊,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啊,里面死的是何人,一大早就听说秦氏客坊死了人,莫不成是图财害命?”
“哎吆,咱镇的治安怎么这么松懈,老邢啊这事儿你可得上些心啊······”
到场的官差衙役十好几人,偏偏捕头被些好事的大妈们围住。邢捕头感觉面子上挂不去,可是也没有办法,他可是这土生土长的三阳镇人,这些大叔大妈们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是看着他长大的,指不定这个是婶,那个是叔的。郁闷的刑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