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提议后,其他的兄弟们纷纷点头称赞。
张一刀自己很是反感这事儿,更讨厌自己的兄弟如此不守规矩。本想喝声制止,不过方才少女那一击确实让他感觉有失面子,也想好好地惩戒一下这胆大的女子,也就应了兄弟们的请求。
那小厮如获至宝,开心的不能自已,领着一些想来分杯羹的兄弟们满脸淫笑的向着少女走来。
王瑶儿恐慌至极,可是无奈身体疼痛难忍,站立不起,只好双手撑着地面,满脸恐慌地慢慢向后挪去。
“小妞,别跑啊。我们又不会吃了你···”他们嘿嘿笑道,只是这声音在王瑶儿耳朵中宛然如同魔鬼低嚎。
“妈的,谁在靠近一步。我就废了他,大不了我不活了···”
就在此时,陈东的声音陡然响起,使得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震,闻声望去,就见陈东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青石,晃晃悠悠的靠过来,挺立的如同一栋雕塑,坚定不移地护在王瑶儿的身前···
第一百零三章 迟来的龙子俊
“妈的,谁在靠近一步。我就废了他,大不了我也不活了···”
凶狠的声音在小巷上突兀响起,使得在场的所有人不觉为之一震。
王瑶儿泪眼婆娑,眼眨都不眨一下,怔怔的望着护在自己身前的陈东。就见他青衫上沾满了泥土,头上还向外流着血,鲜红的红色不多时就沁满了后脑勺。凶若阎罗却又狼狈不堪。
王瑶儿怔住了,忽的感觉陈东从未像今日这般的高大···
那群不怀好意走来的汉子们见到此景登时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后,皆不敢在向前行一步,虽然挡在身边的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但是那股由他身上散发的煞气却是结结实实的把他们给镇住了。
“嗯?”张一刀转身就走,本曾想先行去向刘小姐复命,听闻身后的那声怒吼,脚步一定,转身一瞧就见陈东手拿一块青色石头,宛如木桩一般的护在那少女的前边。
青色石块犹如四五岁孩童脑袋般的大小,有着锋利的棱角。被陈东攥在手里,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颗护身的稻草,致使没有一人敢前进一步。
石头虽然不大,但竭尽全力的砸在一人的脑袋上,还是极为容易的致人死亡。一群汉子们面面相觑,却是始终不敢向前靠近一步。因为他们知道,倘若前进一步,少年手中的利器会狠狠的砸在那人的脑袋上。这样一来,少年失去利器,必定束手就擒。而那娇滴滴的少女大可唾手可得。只是,谁又愿意坐那前进的第一人?
狗急了还会跳墙,人急了么···不堪设想!
“嗯嗯,不错!是条汉子。”张一刀见此,望向少年的目光中多了一抹重视,赞许的叹道,转身朝着那群汉子喊道:“弟兄们,我们走···”
到手的美人就这么没了,那群汉子无不垂头丧脑。可对此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坏事的陈东,扭头就出了巷外。
陈动瞪着大眼,射着凶狠的目光。直到那群不良人消失在巷尾,他才松了口气,只感觉身子一软,接着就瘫软在地。
钱氏酒楼中,龙子俊拱了拱手,客气的冲着那张掌柜和方进打了声招呼,接着脚底抹油,赶忙的逃之夭夭。
按说这送个东西也不需太长的时间,可是无奈碰到了那刚刚运货回来的方进。方进一瞧见了他,登时嚷他入座,询问他家的情况,打听他的生辰八字,没完没了的好一通念叨。
龙子俊尴尬的道:“那个,方伯伯啊。我还要赶紧回去呢。我怕王瑶儿忙不过来”
方进:“哎呀,不碍事的。瑶儿那丫头能干,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我知道你心疼瑶儿,可我还是王瑶儿的长辈不是,这终身大事可马虎不得,我得替瑶儿把好关。告诉你啊,我已经把瑶儿当成我自家的人了,我又怎么不在乎?”
龙子俊:“···”
龙子俊念他是长辈,又是瑶儿的亲人,只有老老实实就范的份了。俩个大老爷们好一通唠嗑。最后方进把龙子俊的家底问了个一清二楚,又一合二人的生辰,无不喜形于色,暗自低叹绝配啊。满意的拍了拍龙子俊的肩头,温情的叹道:“啥都不说了。大侄子,往后待瑶儿好点···”
龙子俊知道他所想,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忍住爆笑的举动,装出一副深情地模样,拱了拱手:“那小侄我就先走了···”
出了酒庄,来到了大街上,龙子俊不由得松了口气,仔细一回想这场乌龙,他不觉感到有些情不自禁。再往深了想去,就算是倘若假戏成真,凭着自己这一表人才的,他和王瑶儿也的确是郎才女貌的。
耳边又响起方进刚才因激动叹而发的那声“绝配啊”,龙子俊欣然一笑,脚步也慢了下来。正走神见,正巧与那风风火火满大街寻他的张大娘撞了个满怀。
“哎呀,对不起。”龙子俊正走神,也没有瞧见来者,只是一个劲的道歉。忽的一撇,惊疑道:“咦,这不是张大娘吗?”
张大娘看清了她,焦灼的脸上表情瞬息万变,最后呈现出会心的欣喜,二话不说,立马拽着他的衣襟,飞也似的拖着他往小巷跑去。
龙子俊被她拖得莫名其妙,方才瞧见她面色焦灼,也就没有多嘴,小跑着跟上了她,跑了十几步,方才疑惑的问道;“张大娘,你拉着我,有什么事儿吗”
方才张大娘也是太过心急了,所以见到他也忘了多说,匆匆忙忙的就拽着他跑了起来。这时听得龙子俊的询问,才气喘吁吁的答道:“有一群不良人前来寻得王瑶儿的麻烦,你快点去,我感觉瑶儿会有危险!”
“啊?”
龙子俊惊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早就料到刘小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却未想到她竟然会趁着自己不在循迹报复。
他心系瑶儿的安危,浑身突然来了劲,也不需要张大妈拖着他了,发疯似的地朝着巷子里冲去。
当龙子俊冲到巷子里的时候,小巷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王瑶儿和陈东已经被好心的摊贩们掺着坐好。王瑶儿受伤较轻,正伏在陈东的旁边,不知打哪儿扯下一块布条,里里外外把陈东的头给包了起来。
陈东深陷昏迷,已经不省人事了。
龙子俊震惊的望着这满地摔坏的木头屑,被砸的扭曲的烧烤槽,以及洒落满地的野肉片,心底登时咯噔一下,王瑶儿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扒开围观的人群,好在王瑶儿没有什么大碍,否则凭他这热血喷张的势头,还不把拎着宝剑过去寻仇?
龙子俊没有一句废话,大步上前去向王瑶儿问明了情况,接着赶忙叫来了辆马车,两人驾着陈东的胳膊把他抬到了马车上,随即三人上了马,驾着马车飞也似的往医馆里去了···
马车上,龙子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此刻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第一百零四章 刘知县的任务
刘府正堂中,刘知县慵懒地倚在红杉木椅上,微抬着下巴,手里拿着一封刚刚送来的信纸,狐疑的撕开封口,像模像样的看了起来。
刘知县虽身居县令,不过却是连个秀才的功名都不曾考取。他家本是商贾之家,虽然有了钱,但却没有权。刘知县的老爹刘老爷为了过一过使唤别人的瘾,走了不少的后门和朋友才弄来这么一个官职,没想到官瘾还没过够,没几天就得病西去驾鹤了。所以这刘知县就理所当然的顶了老爹的位置。
刘知县虽然才疏学浅,不过在这万恶的年代,好歹也是上过学堂的半吊子,字儿可是认得的。他仔细的端详这封信,眉头渐展,看到最后,嘴角竟快咧到耳后根了去,放到一旁的四方桌上,满脸喜色竟嘻嘻笑出声。
一旁站着的中年人是个官家,方才这封信就是他递上来的,瞧见老爷开心的模样,半弓着身子,顺势问道:“老爷,方知府在信上说了什么这么高兴,莫不成老爷要是升官了。”
自打刘知县接了老爹的这个管事的摊子,所管的也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鸡鸣狗盗之事,大事一件未成,还时不时的撒手撂挑子,致使公堂上的那知县的座儿往往都是空的,搞的那些对薄公堂的世人常常一头雾水。
如此这般的业绩怎么可能升官,管事这番话就有些溜须讨好之意了···
“呵呵···”刘知县走心的笑了两声,把那上级布置下来的信帖递到管家的手里,笑道:“晋城的沈王爷临近寿辰,有人花了大价钱为沈王爷布置了一箱子的金银宝物。这批货物最近两日即可抵达我三阳镇,方知府的意思吗,就是让我派些人好好地运动这批货物,别在我的地盘上走丢了。
方知府还说这事儿若是办好了,定然会朝王爷奏明禀报,呵呵,好歹我也是为沈王爷的寿辰出过力的人,他怎么也不会亏待我的吧。”
自打这刘县令上位以来,经受处理的事儿无非就是一些街坊市井间的小事。什么谁家的东西丢啦,谁家的娘子跟别人家跑了,哪户人家又斗殴啦,常常搞得刘县令一个脑袋两个大。他自感觉如此小事彰显不出来他的雄才大略,乍一接到如此的命令登时有种天降大任的感觉,仿佛自我价值蓦地提升了似的。
斗智斗勇么,这才是我刘县令应该做得事儿。当然,这也仅仅是他认为。
眼瞧着老爷子喜形于色,管事生怕他得意忘形,恭维了两声忽的转折,满带不安的道:“不过老爷啊,我感觉此事儿不太好做啊。你想想最近几年来,天下尤不太平,据说边疆地带都快打了起来。好在我们身处内地,远离那些战乱之所。可老爷子你可不要忘了,这批货要运上晋城,势必经过青阳村的官道,据说那里可是盘踞着三窝子绺子呢,实在是马虎不得啊”
“哎哎,那有什么。不过是一些有勇无谋的土包子,那有什么可惧怕的。到时候让赵捕快多带些人手就是了”刘县令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依旧陷入了他美滋滋的幻想之中。
这时,刘小姐刚刚从张一刀的口中得知大仇已报的消息,欣喜之下,哼着小曲,拉着自己的情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来。
刘知县瞧见爱女满脸喜色,不觉得好奇的瞥了一眼一脸白净的柳公子,心底暗道:“莫不成这柳公子又想出了什么法子逗我的女儿开心”
刘知县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个宝贵的女儿。柳公子委身刘家,迟早会做这刘家的上门女婿。眼前的这位知县可就是他未来的父亲了。所以他拱了拱手,结结实实的向着刘知县行了个礼,礼貌的叫了声:“见过伯父!”
“嗯嗯,好。”刘知县笑着应了声,旋即把目光移到了自己的宝贵女儿身上,嬉笑道:“今儿什么事儿让我女儿这么高兴啊。”说完也不待女儿回答,笑嘻嘻的冲着柳公子道:“能把我女儿哄得这么开心,你功不可没啊”
刘小姐虽然为人刁蛮霸道,但却对身边的情郎钟爱有加。听闻这话里的意思,脸色一红,嗔道:“切,他功不可没。他能有什么哄得我开心的。除了长得···好看了点,他还能干些甚么。”
“哎,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大侄子一表人才,为人慢条斯理,带人温文尔雅,岂非那些只会耍些蛮力的凡夫俗子可能比。你啊,可别整日的欺负惹人家啊”
柳公子听道刘小姐所说脸色就有些讪讪,心道:“好你个丫头,老子辛辛苦苦把你服侍的服服帖帖,你还到嫌起我的不是来了。往后带我进了你家的们,看我怎么收拾你”正邪恶的打算把刘小姐好好地蹂躏一番,又听见刘知县如此夸赞自己,脸色一松,又是换了一副面孔,弓着身子谦虚的道:“哪里哪里,刘伯父过奖了。”
当真是人面兽心。
刘县令狐疑的道:“既然不是我侄儿所为,那又是什么让你这么高兴?”
刘小姐出了恶气,心情自然无比顺畅。见父亲也着实好奇,也就不加隐瞒,把她如何受王瑶儿的冤屈,又如何使人砸了王瑶儿的贩摊就一一说了。
刘知县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兴趣饶然的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拍大腿,叹气道:“哎呀,你这一招着实不太高明。你为何不告诉为父,让父亲使些人把她押进大牢。让她家里拿钱赎,又或者让她白白的给我们做烧烤,岂不高明?你啊,还是太心善喽!”
柳公子在一旁听得一身冷汗,还果真的应付了那句老话。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回春医馆。
一杯香茗,两张卧榻。陈东和王瑶儿各自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一位上了年纪的郎中,坐在床沿,掳着胡须正把手搭在陈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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