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们就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你去休息一下,晚上等徒儿给你亲自做几个年夜菜喝个痛快吧!我的厨艺可是没的说哦!”
言铮推着骆太医去休息,骆太医见她不想谈这话题,也识趣地不提了,和骆娘子一起走进言铮为他们准备的房间,才对骆娘子担心地说:“小妹,铮儿不想嫁,是不是还在想着洛飞那小子啊?”
当日言铮招夫,和关洛飞闹的那些事骆太医也有耳闻,只是不知道两人到了什么地步。
骆娘子叹了口气说:“估计是吧,毕竟当日铮儿酒楼招夫,洛飞是唯一一个去应征的人,虽然后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下文了,铮儿心里有疙瘩也是正常的。老头子,我看洛飞对她也不是没情意,要不你去劝劝瑞亲王,同意了这门亲事吧!”
提起瑞亲王,骆太医摇了摇头:“我不是很看好这门亲事,皇上和太后都想成全关洛飞和四公主,而关王妃和皇后却想成全关洛飞和郡主,和她们相比,铮儿什么都没优势,这样上门说,人家更看轻铮儿。何况就算真进了门,铮儿也不见得会幸福,关王妃和世子妃都不是简单的人,我怕铮儿根本无法立足亲王府,还是寻个低门户的人家,婆婆好相处就行了!”
骆娘子笑道:“说来说去你就是看上了陈胜屿,他娘是铮儿救的,总不会为难铮儿。陈胜屿的确是很适合,只是陈家那一大摊子也不是好处理的,皇上都在虎视眈眈呢,你就不怕把铮儿嫁过去是往火坑里推吗?”
骆太医一想到陈家的家族令就心烦,他唯一的顾忌就是这个。多年在宫里做事,哪会不知道皇上对陈家又爱又恨的心理呢,陈家不出错则已,一出错就是灭门之灾,骆娘子的话正说到他心坎上,让他不得不慎重地掂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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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为年夜饭忙碌着,宫里也是一样,只是少了白府和乐融融的气氛。
关洛飞一家受皇上的邀请进宫一起过年,等晚膳的时间,大家都坐在大殿里闲聊。有皇上,太后在场,赵天敬都不敢放肆,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可想而知气氛如何了。
太后和瑞亲王有共同语言,两人都是受病痛折磨,凑在一起互相嘘寒问暖。
太后想起一事问道:“前些日子不是听说洛蕴给你寻了个名医吗?听说你吃了几副药就好多了,怎么又没效?”
瑞亲王苦笑道:“什么神医啊,病是好些了,只是还没根治她就不见了,说是病了回家养病,一去就没了踪影。我看她根本不是什么神医,就是骗吃骗喝的江湖骗子!”
“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骗人敢骗到亲王府!”太后气恼地嗔道:“洛蕴你也是,人家的底细都没弄清就敢往家里带人,这要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害了家人吗?”
关洛蕴有些委屈:“我看她不像骗子啊,再说她在我们家住了那些日子,家里什么都没丢啊!”
“还嘴犟,太后是在提点你,以后做事不能这样莽撞了,这次是运气好没出事,要出了什么事我看你上哪买后悔药去!”关王妃呵斥道。
“知道了,我下次不会了!”关洛蕴当了太子的面不敢逞强,乖顺地答应着垂下了头。
关洛飞心不在焉地听着,他派出去打听璇璇的人回禀,说查不出璇璇的来历,唯一能查出的是,他离开帝都去接邵翩若的时候,璇璇去了一趟白府,事后就消失了,她消失的时间和拓跋言离开帝都的时间一致,回禀的人怀疑璇璇和拓跋言一起走了。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璇璇为什么去白府?这都是谜,关洛飞也想过去问言铮,可是以两人目前的关系,言铮决不会对自己说实话的。
关鸣郤和世子妃坐在一起,他低垂着头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似乎周围发生的事都和他没关系。
世子妃陈竺玉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她的肚子已经显怀,这些天饭量大增,才吃一会又饿了,这年夜饭吃的又晚,她早饿的饥肠辘辘。偏偏桌上摆的是瓜果,根本不能抵事,吃上两块饿的更慌。
而自家夫君,却没有一点体贴的意思,闷坐在一边自己发愣,全然忘记她是两个人的身体。
她胡思乱想着,随手端起茶碗喝,放回去时一失手就砸在了地上,正在说话的众人都看了过来,关王妃皱起了眉。
“你这丫鬟怎么笨手笨脚的,连倒杯茶都接不稳,要你做什么!”陈竺玉对蹲下身来捡碗的丫鬟破口骂道。
那丫鬟不敢声辩,低头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世子妃,是奴婢不好!”
关洛飞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碍于是自己的嫂子,也不好戳穿她,看那丫鬟收好碎片委屈地走了出去。
赵晓绺这些天在军营受非人的折磨,脸黑了很多,按她往日的性格,早跳出来多嘴了,此时只安分地坐着,装没看见。
太后的目光注意到陈竺玉,就笑道:“小玉都显怀了,什么时候生啊?”
陈竺玉自豪地抚摸着肚子说:“回太后的话,母亲请过御医,说是七月生,小玉估摸着是个男孩,这几天食量大的惊人呢!”
太后呵呵笑起来:“那敢情好,瑞亲王府也有后了!洛飞啊,你也不小了,差不多就把亲事定下来吧,准备着年底就可以成亲,明年再给瑞亲王府添个孙子!”
关洛飞见点到自己的名,就笑道:“太后,我嫂子给我父母添了孙子,他们到时有的忙了,我晚几年没事,不急!”
“什么不急啊,你看看像你这么大的,都成家立业了,你一天不定下来就不算成人,还谈什么立业呢!哀家不管,今年你必须定下来……哀家和你父亲都希望看到你有孩子呢!这样我们百年也去的安稳,元庸,你说是不是这理?”
瑞亲王点头:“是这个理,我像他这么大时,都上战场了!他却一天游手好闲,也该娶个媳妇管管他了!”
关洛飞嬉皮笑脸:“父亲,那你像我这么大,也没成亲啊,姥爷也没逼你啊!父亲要我上战场历练,这我可以答应!皇上,要不这样吧,等过了年我带人去打濮族,上次太子在濮族受了伤,这口气不能这么咽下去,我就代太子去教训教训他们!”
“胡闹,你以为濮族那么好打吗?”瑞亲王立刻叫起来:“那里百万群山,山高险峻,濮族人又野蛮,太子去了还吃亏,你去估计连骨头都不剩了!”
“哈哈,元庸你也别那么夸张,洛飞有这志气是好事啊!那濮族这几年越来越嚣张了,动不动就下山烧杀抢掠,的确该有个人去教训教训他们!洛飞这提议好,朕会考虑的!”赵罡笑道。
“皇上,洛飞都没什么经验,你可别派他去,我可就这个儿子,没多的,要出了什么事,看我不天天到宫里来闹!”关王妃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关鸣郤听到这话,手在膝盖上握紧了。
陈竺玉可不干,立刻叫道:“母亲这话说的,鸣郤不是你儿子吗?什么叫才这个儿子!”
关王妃一时口误,立刻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脸,笑道:“对,对,郤儿也是我的儿子,是娘一时说错了,郤儿别和我计较啊!”
关鸣郤微微一笑:“母亲说的也没错,我这废人帮不了瑞亲王什么忙,家里还要靠洛飞撑着呢,算起来瑞亲王府的确只有一个能用的儿子。皇上,可惜鸣郤腿残了不能为皇上效力,否则请命去灭濮族的事是鸣郤应该做的!”
皇上赶紧安慰道:“鸣郤别这样说,你腿残了不是你的错,你的才华都是有目共睹的,元庸也为你骄傲呢!”
关鸣郤点点头,正了正神色说:“皇上,既然挑起了这个话题,那鸣郤有个不情之请,还想皇上恩准!”
“哦,什么事啊?”赵罡问道。
关鸣郤坐直了腰道:“鸣郤腿残后发奋念书,蒙父亲母亲不弃,让我做了世子,享受父亲的勋爵,鸣郤一直觉得不安,更加刻苦,希望能以此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可是在家念的书再多也等同坐井观天,鸣郤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等开春科考,鸣郤想参加科考,以证明自己的能力。鸣郤想请皇上恩准,如果鸣郤夺魁,就允许鸣郤入朝为官,以报皇恩。”
这一番话说的众人都愣住了,关王妃眸色沉了沉,看向瑞亲王。
瑞亲王则不知所措,他是没想到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儿子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惊天动地。
陈竺玉一听就高兴起来,叫道:“皇上,你就同意吧!难道夫君有这番志向,你怎么能不成全他呢!夫君只是腿残了,脑袋很聪明呢,小玉可以说,有很多官员都比不上他呢!皇上怎么能因为他腿残就失去一个栋梁之才呢!”
关鸣郤沉声说:“皇上,鸣郤参加科考一来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废人,二来也是不想坐享其成,让别人以为我只能靠父亲的荫庇活下去,鸣郤不需要特殊照顾,只想凭实力夺魁,如果事实证明鸣郤没有资格替皇上效力,鸣郤也认了,请皇上恩准!”
赵罡这次很痛快地说:“行,你有这番志向,朕很感动,朕准了!”
“多谢皇上!”关鸣郤感激地冲皇上施了一礼。
事已至此,瑞亲王和关王妃都不好再说反对的话,关洛飞则大方地说:“那我就先祝大哥马到成功,替我们瑞亲王争光啊!等大哥高中魁首,洛飞一定在虹桥酒楼大宴宾客为大哥庆祝!”
“谢谢!”关鸣郤点了点头,又恢复沉默的样子。
“呵呵,元庸你养的两个好儿子啊!洛飞,你大哥已经给你做了榜样了,你也要加油上进啊,别让你父母失望了!”赵罡意味深长地说道。
“皇上又来了,我不过就是贪玩了点,哪不上进呢!”关洛飞故作不满地抱怨道:“濮族的事你就交给我吧,我一定给你办好!”
绕来绕去,话题又回到了濮族,赵天楚不能不怀疑关洛飞和太子的用心,关洛飞明显是太子的人,如果没有太子授意,他怎么会对濮族这么主动呢!
赵天楚沉思着,感觉自己这些日子懒散了,竟然没有留意这些,看来是该反省一下了。
赵罡也想到了这点,打哈哈说:“行了,这事不急,年后天澜和洛蕴就要大婚,你这个舅子要忙的事很多,等这事了结了咱们再谈吧!”
赵罡把话题转到了太子和关洛蕴的大婚上,众人识趣地关心起这事,都出谋划策为两人出主意。
关洛蕴害羞地躲在关王妃身后,听众人议论自己的大事,偶尔偷偷看看太子,越看越喜欢。
赵天澜很沉稳地坐着,没有插嘴大婚的事,只和关鸣郤聊科考的事,给关鸣郤一些建议,大殿里其乐融融。
一年的最后一天,不管是虚假的繁荣还是暗藏的风起云涌,都在雪花飘下时暂时停住了……
☆、二爷杀了嫂子
下雪了,一年的最后一天还下雪,估计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场雪吧!
言铮和骆太医一家人吃着年夜饭,看到外面飘起雪就有些感慨,自己穿越过来也是雪夜,和雪真是结了不解之缘了。
“姑姑,发压岁钱!”骆太医的小孙子刚才听言铮说好好吃饭就给压岁钱,几下吃完就伸着胖嘟嘟的手向言铮要钱妲。
言铮让绿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荷包,一人放了一个,骆太医也有,乐的笑呵呵地说:“往年只有我给人发的,这还是成年后第一次有人给我发啊!好好,铮儿孝顺呢!窀”
骆娘子笑骂道:“铮儿这一府的人要养,你不给她点还好意思向她拿,真没出息!”
蝉儿在旁边笑道:“师娘你别担心我姐,她赚钱的本事可大了,她不缺银子!”
大家都笑起来,言铮讹了熙乾明五十七万两,救了赵天楚,赵天楚也不好意思收她的钱了,退了二百万两回来,再加上拓跋言给的那笔,可以说言铮现在的确不缺钱。
骆娘子还是说道:“虽然铮儿不缺钱,可是过日子细水长流才是理,你们小姐还要嫁人,总要给自己备点嫁妆,这样以后婆家才不敢欺。”
蝉儿笑道:“师娘,你们为什么一直让我姐嫁人,我觉得啊,我姐有这么大的府祗,何必一定要嫁人呢,就按我们乡下的规矩,招个男人入赘算了,这样以后白府由我姐做主,也没人敢欺负我姐!”
骆太医瞪了她一眼,沉声说:“你这想法在乡下是没错,可是在帝都不行!你姐想守住这个府邸,没个强硬的婆家撑腰不行啊!别的不说,就说开药铺的事,帝都难道没人才吗?可是很多药铺开不下去,那是为什么?那还不是没个强硬的后台撑着!你姐有这个府邸,又要开药铺,多少人眼红呢!现在没开没人找事,等开了,你们看着吧,三天两头都有人惹事!”
蝉儿不在意地说:“怕什么,我姐和太子,三殿下,五皇子交情都很好,难道那些人还敢惹她啊!”
骆太医冷笑道:“交情好?能有多好,等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谁知道上一刻是朋友的人下一刻会不会变成敌人呢?你们这些小丫头不懂事,老夫就提点提点你们,一个个以后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别给你们小姐惹麻烦!”
“知道了!”蝉儿乖巧地给骆太医倒酒,心想着把这老头灌醉了就没人聒噪了。
骆太医一年大多数都在宫里当值,难得过年不用当值,就放开了喝,没一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