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太子,天楚也会像效忠父皇一样效忠他们,决不会有二心!”
这话说的坦然,赵罡虽然不信,可很多官员却点头暗赞三皇子大度,他虽然没有赵天泽武功高强,在诸皇子中也算出类拔萃,这样的人怎么也比一个傻子强。赵罡不立他做太子,却努力把一个傻子推到太子这位上,所为何?
联想到今晚发生的事,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一笔帐,对赵罡的为人更是不齿。
赵罡估计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导演的这一出戏,虽然说清除了异己,却让拥护自己的人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而生了外心。
这是不是就验证了言铮说的典故,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赵天楚此时还不知道这些官员生出的外心,等日后发现自己无形中多出了很多支持者,才深刻地领悟了言铮这一典故的寓意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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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闹剧到天亮基本落幕了,除了追捕赵天泽的两位将军带兵在外,木将军带人清理皇宫,那些嫔妃都被赵罡勒令钱公公审查,看有多少人和赵天泽有染,连宫女都没放过,全被带到一个大殿里分别查问,让她们交待各自主子的动向。
这一来弄出多少冤假错案除了她们自己人没人关心,反正皇上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连亲生儿子都设计,设计几个嫔妃又有什么奇怪的!
赵晓绺最倒霉,华妃被赵天泽带走了,皇上无端被戴了绿帽更是连她都恨上了,本来是想一杯毒酒赐死她,还是熙乾明拜托钱公公帮忙求情,说她肚里怀了熙家的子嗣,让皇上不念别的,就念这个孩子的份上饶了赵晓绺,让他带回家好好管教就行。
赵罡掂量了一下,这次熙乾明竟然没反自己让他很意外,在没拿到熙乾明更多心怀不轨的证据前,不易和他翻脸。
他转念一想,熙乾明这么看重这个孙子,也许这个孩子以后还能成为熙乾明的软肋受他所制……
这样一想,赵罡点头了,让熙兴平当天就把赵晓绺领走,之前答应的婚礼取消,陪嫁减了三分之二。
本来按赵罡的意思,什么都不陪嫁,是顾忌熙乾明的脸面才给了陪嫁。
赵晓绺就一顶小轿,连同自己宫里的宫女都被委委屈屈地打发到了熙家,熙家哪有这么多房间安置宫女,由熙乾明做主,熙兴平留了几个姿色不错的宫女侍候她,其他都被发卖了。
而当晚,熙兴平就以赵晓绺身子不便钻到了一个宫女房里,赵晓绺气得要死,还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打过去,没想到熙兴平早受够了她的霸道,门都没让她进,还冷笑道:“怎么啦?你要爷到你房间,那你能侍候爷吗?你侍候不了爷难道还不许爷找别人?赵晓绺,别以为你现在还是千人宠的公主,要不是你肚里的孩子,你早被赐死了!我劝你好好守住这个孩子吧,这样你还有点地位,否则你和外面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要是以前,赵晓绺早摔袖走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不被皇上太后待见,离开了熙家自己连自己都养不活,认清了自己的处境,赵晓绺说不出话了。
眼睁睁地看着熙兴平在她面前摔上了门,一会屋里就响起欢笑声,她泪都流不出来,站在外面听着,后来都不知道怎么回到了自己的新房……
熙家在这个夜晚也不安宁,已经抬过去给赵天泽做妾的熙芙蓉,赵天泽跑了,太子府被抄,她和赵天泽的其他侍妾都被关押,还是她母亲跪在熙乾明脚前,求他去把人领回来。
熙乾明才移动了双脚把人领了回来,却不准熙芙蓉进家,让她母亲收拾东西,连夜送她回老家避避风头,熙乾明交待她母亲,如果有孩子,就把孩子滑了,免得惹祸上身。
她母亲无奈,只好收拾东西送熙芙蓉走。熙芙蓉却不肯走,老家那么荒凉,哪有帝都的繁华啊,她想起言铮还欠自己一个情,就想去见言铮,让言铮为自己出个主意。
只是一打听,听说言铮在瘟疫区,就没胆去找,在帝都郊外租了个小杂院等着。
煕文媛已经订好这个月就嫁过去,赵天泽出了事,婚事自然没了。熙乾明安慰她说会给她重新寻门适合的婚事。
可是熙乾明哪知道,煕文媛已经私下和赵天泽做了那事,听到赵天泽这些丑事,煕文媛不怨自己不洁身自好,反而怪父亲误了她一生,在家里寻死觅活,非要熙乾明给自己一个交待。
熙乾明被她闹的头昏,赌气就到军营里过夜,几天都不回家。
和赵天泽有染的两个侍妾,胡秀瑛早见不惯,一听这两人竟然和女儿的未婚夫婿做了那等丑事,二话不说,让家丁堵上口,活生生地打死了。
这一晚,帝都就充满了杀戮,那些被熙乾明,端木翊的奏折点到名的官员,回家都以大同小异的方式处置了和赵天泽有染的女人,一夜之间‘暴死’、‘病死’、等的女人让棺材店的老板赚了不少钱,也让帝都成为有史以来最黑暗的一夜。
江魏家,那被赵天泽玷污的儿媳,没等江魏回到家,一条白绫就吊死在自己房中,江魏闻讯,老泪纵横,去信去交待夫人寻个好棺木,还是把她葬到自家祖坟,说这不是她的错,是自己昏庸,引狼入室才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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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一片混乱,除了这些女人,那些跟随赵天泽逃走的官员将领家也没能幸免,有些在出城时带走了自己的家人,还有更多的人因为仓促,根本无法通知自己的家人逃走,这些留下的家人就全被押到了天牢里。
赵罡禀着杀一儆百的宗旨,匆匆让官员审理了就签了斩立决,次日,几百号人被拉到郊外,全部处斩,哭声叫声一片,血流成河,让被勒令来看斩的文武官员都不忍地垂下了头。
触目惊心的鲜红以这样残忍的方式烙在他们脑中,有很多官员得到的不是警惕,而是被赵罡的残暴激起了反感。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们想的是,如果自己一步走错,那此时死的就是他们的妻儿亲人,这样一个设计了别人,还迁怒于手无寸铁的妇人孩童的暴君真值得他们效忠吗?
这么多人死了,他们的亲人都没了,谁为他们收尸呢?
赵天楚此时就做了一件得民心的事,他让自己的士兵挖了一个大坑,把这些人都合葬在一起,在周围都种上了青松。
他是这样说的:“他们的命运不是自己选择的,他们只是身不由己被卷进了这个漩涡里,我想他们之中一定有人不甘心……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能为他们做的事就是安抚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去的安心,也算为沧焰积德……”
赵天楚还找来了几个高僧,高调地为这些人诵经超度,既然皇上都能以招魂复活,赵天楚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他可是名正言顺地为沧焰积德呢,否则这么多冤魂飘在沧焰上空,那不大乱吗?
皇上知道后也没不悦,人都杀了,做点表面工作也是应该的,瘟疫还没消除,又这样大规模的杀戮,他自己也心虚,怕被上天惩罚。
赵罡装模作样,还拨了不少银子给赵天楚,让他好好安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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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亲王宫变当天,是昏迷着被抬回家的,关鸣郤科考还没结果,当日进宫也没他的份,等听到出事时,他和邵翩若并肩躺在床上,两人听着府上的动静,许久都是安宁一片。
两人对视了一眼,邵翩若忽地一笑道:“王妃倒挺沉得住气!”
关鸣郤点点头:“她城府很深,一定是知道大势已去,想保存实力!”
邵翩若微笑:“那就看她能沉到什么时候吧!”
关鸣郤笑了:“这次宫变,朝中一定会空出不少职位,你说我坐什么职位比较好呢?”
邵翩若娇嗔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怎么不说二爷这次估计又立了大功,他会坐什么职位呢?你一个书生,就算中了状元,能超过他吗?”
“那可不
一定,皇上驱除了内患,短时间里面不会再给自己找威胁了,文官没兵权,威胁少,他一定会扶持文官!”关鸣郤自信地说。
邵翩若想了想道:“按你的才华,做个相爷也是可以的,只是董相和肖相在,你没机会!应亲王出事,你们关家又有关洛飞是武将,皇上也不会再对你委以要职,依我说,不如做个府伊吧,去江南两三年,又能出政绩,还能累积自己的实力,等过两年董相、肖相退了,再回来做相爷!”
关鸣郤拉住她的手,温柔地说:“你分析的对,我听你的!那你……和我一起去吗?”
邵翩若笑了笑:“我就不去了,我留在帝都有用处呢!关王妃这边我帮你看着,皇上那边我还能找机会为你说话,还有你父亲,我也要帮你照顾不是吗?所以我就留在帝都好了!”
“那你就放心我一人走吗?”关鸣郤委屈地说:“我们才新婚不久,就要分别,我舍不得你呢!”
“我也舍不得你,可为了大局着想,我只能留下……呵呵,我身边的丫鬟,你看中谁就带走吧,我不吃醋!”邵翩若笑道。
“我才不要,我不是那种人!”关鸣郤怎么可能为自己找个监视的人跟在身边啊!虽然邵翩若不说,可是他很敏感,已经察觉到她对自己的迷恋已经不像才嫁进来时。
邵翩若这颗棋子还不能废,关鸣郤沉思着,最安全的方法是让她怀孕,这样她才不会有外心,可是自己练的武功还不能破纯阳,怎么办呢?
关鸣郤想了一会就有主意了,反正邵翩若对自己只是一枚棋子,随时可弃,自己让她怀孕和别人让她怀孕有什么区别呢!只要让她以为这孩子是自己的,她决定会一条心地跟着自己。
“翩若,我想我这病已经好多了,改天我们找机会,还是先圆房吧!我不能让你嫁进来跟着我就像独守空房!”他安抚地摸摸她的脸。
邵翩若身子一僵,她现在心已经在关洛飞身上,哪会想和关鸣郤做这事,就强笑道:“还是再等等吧,我不是那种只图一时欢快的女人,我希望你能完全康复!这样我们才能有长长久久的以后!”
她越这样,关鸣郤就越坚定,这女人不能放任不管了,在走之前,一定要把她变成自己的人!
两人各怀心思,互相说着敷衍的话,貌合神离地熬过了这一夜……
而两人以为很沉的住气的关王妃,却没有两人想象的平静,她一人在屋里坐了一夜,应亲王和赵天泽还没出事她就从自己的渠道得到了皇上假死的阴谋,只是已经来不及送信给两人了……
☆、209。谁手段高明
关王妃一直坐到天亮,听到下人走动才起身出门,管家迎了上来,讨好地道:“王妃,昨晚城里闹了一夜,按你的吩咐,大家都守着值夜,官兵都没***扰我们!”
“嗯,都做的好,继续关紧大门,等王爷回来吧!”
关王妃话才说话,有个下人匆匆跑来叫道:“王妃,王爷被送回来了!”
关王妃和管家,还有闻讯赶来的关鸣郤夫妻赶紧迎了出去,看到是宫里的王太医把王爷送回来,关王妃先让人把瑞亲王送进去,才拉着王太医问道:“宫里情况怎么样?”
王太医微微一笑,往东一拱手说:“蒙圣天恩泽,皇上已无大碍,是皇上让臣把老王爷送回来的。皇上说了,老王爷身体不好,以后多在家休息,没什么大事王爷就不用进宫请安了!”
“多谢王太医,请王太医代我向皇上问好,就说淑岚会好好照顾王爷的!”
关王妃送走王太医,回头看看关鸣郤夫妻,淡淡地道:“这两天帝都有点乱,你们没事就在家歇着吧,别出去了!窠”
“是,母亲!”关鸣郤点头,目送着关王妃去交待府上的下人,才对邵翩若说:“你去歇着吧,我去看看父亲!”
关鸣郤走进瑞亲王的房间,屋里有两个老奴,两人都是侍候了瑞亲王多年的老人,一人叫永立,一人叫永寿。
见关鸣郤走进来,永立借口去给瑞亲王熬药,永寿默默地就走到了院门口放哨。
关鸣郤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按在了瑞亲王手背上,低声道:“父亲,昨晚受累了!”
本是昏迷的瑞亲王慢慢睁开了眼睛,在外人面前昏昏沉沉,总是一副睡不醒的眸子射出了两道凌厉的光芒,随即又合了下来,从口中挤出一句话:“那贱人没什么异常?”
“她挺沉得住气,府上就两个下人出入过,我已经打听了,一个是去给应亲王送信,可惜他去时,应亲王已经入宫了!”关鸣郤道。
“哼,赵荀走了,也没带上她,那贱人难道还想留下来助他回来!”瑞亲王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完全闭上了眼,似在沉思什么。
“父亲,你为何不借昨晚之事,让赵罡对付她呢?凭我们掌握的那些,想她死轻而易举!”关鸣郤问道。
“你不懂,她还有个秘密,在没弄清楚这个秘密之前,我只能留着她,否则弄不好死的是我们!”
瑞亲王有些疲惫:“那女人和赵罡一样,诡计多端,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扳倒她前,还是先沉住气!”
“父亲,这次宫变,皇上肯定要换一批大臣,你觉得我去江南任职怎么样?”关鸣郤道。
瑞亲王想了想道:“离开一段时间也好,这样既可以让赵罡放心,也能让那贱人放心!”
关鸣郤垂眸又轻轻抚摸瑞亲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