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她会舒服一点吧!现在她这样,星儿担心她会精神错乱。”想到刚才的事,我继续如实的说。
而且是这样的必要,不然皇后只会更累的。
何况我的确不是她该相信的人。
“你说到这事,哀家倒是很想问你,当初皇后不是带了一个婢女入宫的吗?怎么就没有再见到她在皇后的身边?那个婢女是怎么了?”太后凝起了眉,转头看向我,带不解的问。
对上她这问话,我倒是答不出来。
怎能说人是我用手段让皇后疑心而不用呢?
“回太后,这事。。。。。。”思索着该不该将当时的情况说出来。
“说吧!”沉声,她没有耐性的命令。
“其实是这样的,星儿听闻皇后带进宫的那个婢女对皇上特别的用心,不时在私下到卧龙宫去询问皇上的情况,而且每一次皇上前来凤仪宫的时候她都会争着侍候。刚好在婷妃娘娘的忌日那天,她独自一人前往清华殿,这事星儿知道了就告诉皇后。当时皇后很生气,就带星儿过去,没有想到真的看见那个婢女跟皇上在清华宫里聊天,所以皇后回来就很生气,直接把那婢女冷落在凤仪宫中不用。”为难的低下头,我说着当时的‘事实’。
心里有亏,说话的时候不太敢直视着太后的眼。
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心计,毕竟这些年来我能在她的身边如此受宠,也是因为我的忠心耿耿让她满意。
若是她知道皇后身边的心腹是我耍手段调走的,她肯定会质疑自己对我的信任是否有错吧!
“是啊?原来是一个用心不良的人,不过也是,皇上威风凛凛,英俊潇洒,而且又风/流多情,在这后宫中有多少个女人不动心呢?”明白的点头,太后说着,抬眸看向我,问:“星儿,你呢?可有心动?”
“回皇后,星儿不敢,星儿自知自己的身份卑贱,能有幸得蒙太后赏识成为信任的宫婢,这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神气。其他的,星儿都不敢去想,也绝对不会去想。”立即跪下,我一脸的忠诚,抬头直直的对上太后的眼,以表示我的决心跟坚定。
“好了,别动不动就跪下,这事哀家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当然知道你是一个识分寸的人。你刚才那话是对的,皇上是皇上,可是九五之尊,许是一般的女人能幻想的。若能识分寸才能保永生,像那个婢女一样那就叫愚笨。就像雅贵妃的那个宫婢一样,那就是很好的借镜。皇上看似多情,实则无情,他对谁都能如此的深情,可也就表示在他的心中从来没有谁是最重要的,更不会没有了谁不行。为了大局,为了皇室的声誉,就算是一个已怀上他孩子的人,他也不会放过。”轻淡的低语,太后伸手将我扶起。
她的说话如是无心的,可是听在我的心中却如狠狠的一刀。。。。。。
这话,我该紧记的。
是的,他的无情我早该清楚。。。。。。
就如这一次,哪怕他不是真心的爱皇后娘娘,可仍会因为她失去的孩子而痛心。但雅贵妃那个宫婢当时不也怀上他的孩子吗?可为了皇族声誉,他竟能狠下毒手,一尸两命。
所以,哪怕他会怜惜那个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放任声誉受损。
同样的道理,是吗?
若我与他之间的事。。。。。。
暗暗的咬了咬牙,我小心的将不自禁握成拳的手收到袖子之内,就害怕太后会看到半分。
其实她这话也许就是有意要说给我听的,要我懂分寸,那样她才好更放心的相信我。
“太后可放心,星儿明白,绝不会贪想,能像今天一样成为凤仪宫的掌管姑姑已经很满足,定必尽心尽力的效忠太后与皇后娘娘。”弯着唇,我尽量轻声的说,就怕说话太过激动会让太后听出什么端子来。
“好了,哀家刚才那话只是一时而出,并不是要对你说的,哀家还用怀疑你吗?”笑了笑,太后苦涩的转过脸去,轻叹:“你刚才的提议不错,那哀家明天跟皇上商量一下,再看看刘国丈那边有没有适合的人选。”
“是。”点头,我暗暗的松了口气。
“必要时,就让皇后回去国丈府小住几天吧!有她的家人在,也许心情会康复得好一点。”轻轻的点头,太后接着又说,凤眼微微的眯起,暗暗的作着决定。
“是。”仍是乖乖的应话,我也看向了那湖边,如镜的平静,却看得叫人心里翻腾。
我有不太好的预感,这是为什么呢?
***
沉重的石头压在心田,是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段若辰临幸玲贵人,于是皇后听后又大闹了一场,直至疲累了才肯入睡。
手背在隐隐的抽痛着,这点伤不算什么,可是这点小小的痛也足够让我有些无法入眠。
沉重的叹了口气,最后只好从床上坐起,已无睡意。
抬眸看了眼窗边的夜色,能看出此时已经近子时,我竟然躺在床上一个时辰都无法入睡。
苦涩的叹了口气,从床上走下,想到外面走走,不想再守在这床上发呆。
我几乎能肯定,若一直这样的翻来转去,也肯定无法安稳的入睡,不如去走一走,等眼睛累了,再回来睡吧!
拉起床边的衣服给换上,低头看了眼手背上的伤,包扎着手背的布条好像渗着血丝,也不知道刚才是否还有流血。
这是晚膳的时候皇后忽然又闹脾气打翻了桌上的碗而撞破的,其实伤口并不是很深,只是流的血也不少。
想到这手接二连三的受到伤害,真不知能怎么才好。
想到这几天在华绣宫的安稳,可真心的怀念往日的日子。
不必为皇上的临幸而提心吊胆,不必为皇后的情绪而慌乱担忧,不必为皇后的波动而小心提防,那是如此好的日子啊?
只可惜好景不常,这也许就叫作人生。
没有波伏,是否不能称作人生呢?
衣裳已给换上,举步离开自己的寝室,在凤仪宫转了一圈,发现夜阑人静的。
抬头迎向夜风,这风不算强劲,可是吹着也算舒服。
闭起眼,身边的环境好像一下子变了,就如那高楼之中。。。。。。
一下子的触动,想去那里走走。
步出了凤仪宫,不作多想,就往目的地而去。
七王爷最爱的地方是桂花林,他每次入宫都会到桂花林去,若我前往,也许会遇上他的。
可是不想,我的心情足够凌乱了,这个时候与他相见只会徒添麻烦。
所以,还是往那高楼而去吧!那里的确可以让沉重的心情得到丝丝的呼吸。
一路的走,因为是夜,后宫特别的清静。
而且随着皇后滑胎这事,这些日子后宫更是清静,没有人敢起半点的内波,就怕那恶劣的风会吻到自己的头上。
路很长,走得有点累了,才远远的能看见观星楼的位置。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里名叫观星楼,可惜一直被空置着,没有人会喜欢到那里去。
而先帝更不会喜欢去,他最爱的是热闹,最喜欢的是夜夜载歌载舞的,才不会喜欢那种清静的地方。
相信,像段若辰那样的男人也没有兴致走到那地方而观星吧!
祖先好心建造的那观星楼,最后是用来闲置。
在走得要累的时候,终于还是到了。
举步而上,这一次不再摸黑,我的手上多了一个灯笼,照着楼梯级,一步一步的,走得方便。
终于,走到了顶台之上。
手上的灯笼才转,对上那黑衣的背影。
他正好转身,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看来,为了你我要习惯在夜里看见黑衣人。”伸手抚着胸口,我无力的叹了口气,被吓到的心跳像一下子衰弱了。
“我在想,你会过来,所以就来等着。可是守了一个晚上,以为你不会来了,才打算要走,就看到你在远处走来。”他说着,说话中如带着笑意。
我缓步上前,走到他的旁边,居高临下的看下去,好奇的问:“这么高,你也能看得见?”
“当然是看不见,不过能看到你手上照明的灯笼,想想这么晚还会过来的人会有谁呢?就想到是你。”摇头,他可说得坦白。
这么高,的确是没有可能看得见来人的。
可是这样,不就显得他的大胆了?
“你就不怕会是别人吗?若是那样,你会听到有人喊刺客的。”苦闷的,我笑了笑,心情也慢慢的好转了一些。
离开了凤仪宫,能抛开许多的烦心事。
“你以为本王会怕有一个半夜而来的人喊刺客吗?等她能喊到人,本王都已经杀人灭口了。”他笑了,像是我说的笑话很可笑。
无奈的苦叹,笑问:“那是不是说,若星儿想要对王爷不利了,你也会杀人灭口,对吗?”
“对,所以你别妄想要让人知道本王经常入宫的事,不然本王不会让你好过。”他说,点头。
转头看我时,双眼那么认真。
风吹很猛,我没有想到要跟他说什么,低头看着被不停吹起的灯笼,不时的伸手压制着,不让它胡乱飞舞。
“还是吹熄吧!免得一会被吹倒了,烧毁了这个灯笼,你下梯级的时候就没有能照着路的。”弯着身,他上前了。
低头吹熄,人一下子贴到了我的面前。
当他抬头的一刻,几乎是与我贴近,近得能靠着月色清楚的看见他的双眼。
平静的,他亦没有动,静静的回视着我。
我们就隔着手中的灯笼,相对而立。
“王爷为什么会知道星儿今晚过来?你就什么都能猜到?”在一阵的沉默后,我先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转身看向观星楼外,不再与他对视。
是害怕让他知道,刚才的那一刻我心跳很快。
人就在旁边,软弱无力的我很想靠上去。
就如八年前那样,用力的靠到他的怀中,放声的痛哭,借他的温暖来化妆心中的悲痛。
只可惜现在不一样了,我不能再那样做。
“本王不是神,当然不能什么都猜得出来。可是皇后滑胎这事人尽皆知,本王明白你的处境肯定会有点变化,所以想你也许会不开心,也许会来这里透透气。”轻轻的摇头,他表示自己并不是真的那么神,而只是安理分析。
“为什么一定是今天?”他说得很有道理,可是都这么多天了,他就能肯定我是今天过来?
我想,若不是今天皇后的情绪如此猛烈,还对我都恶言相向的,我也许不会这么烦心吧!
“也不一定是今天,早两天本王知道你肯定没有时间的,凤仪宫中不能没有你。直到昨晚我才开始到这里来等你,本以为今晚你也不会来,没想到你还是来了,能看得出你的心情真的很坏,所以这么晚还来。”他说着,抬头看向天边:“已经是子时。”
“王爷为何如此关心星儿的一切?难道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婢能尽心尽力的去效命于你,就要用这么多的心思?”苦涩的笑了笑,我没有为他的说话而感动,反倒想问:“用感情来做手段去控制一个女人,这事理智吗?就不害怕最后会玉石俱焚?”
“手段?”他喃喃的低语,没有多说什么。
我亦没有说什么,抬头看着天边,心情的沉重是他所不懂的。
很累,可是他不是我能依靠的人。
从我得知他帮我夺为金牌是为了玲贵人铺路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我能依靠的人。
他为我所知的任何事都是有条件的,而玲贵人身处深宫之中,助她,只怕是害了我自己。
这点理智,我还是有的。。。。。。
只是。。。。。。有时候理智不能代表一切,人还是很愚笨的。。。。。。
这样与他站在一起,我倒是很感谢他这一刻的存在,让我至少不会感到特别的寂寞。
“王爷,你说皇后娘娘为什么会滑胎的?其实后宫中谁都可疑,可玲贵人会这样做吗?她有必要吗?”转头看他,我带试探的问,小心的看着他的眼神。
想来,我还是很想快点给皇后揪出那罪魁祸首来,只有那样皇后才能放心的,不必再像现在如此处处提防,变得好像要疯一般。
“你认为是玲儿做的?”他皱眉看我,好笑的哼了哼:“你觉得现在的她会笨得做出这样的事来吗?而且你不是说她入宫是为了本王跟玲太妃吗?她又为何要冒险做这样的事?这对她没有好处。”
“的确是那样,如果她入宫为的是王爷跟玲太妃,那么她不必去理会谁怀上皇上的孩子。可是。。。。。。若她的心变了呢?若她爱的那个人不再是王爷呢?那样是不是代表她也会妒忌,她会算计,也会。。。。。。”
“不会的,玲儿不是那种人。”沉声的,他冷冷的打断我的说话。
如此的直接,他的双目坚定。
凭这种坚定,我能肯定就算这事真的是玲贵人做的,他也不知道。
所以,也许真的不是玲贵人做的。
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