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菊花酿吧!”低沉的声音响起,卿十四猛地抬起头来,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宫长兮笑了笑,“邑国盛产菊花,且是各国一直以来开得最艳丽的,含在嘴里鼻尖萦绕着墨菊的芳香,不是菊花酿又是什么!”
没有反驳,卿十四心中诧异,没想到这男人味觉这般的灵敏,他可是第一个能这般清晰辨别出酒种类的人。
手中动作愈发的快了,半响,一张人皮面具出现在了卿十四小巧白皙的手上,不用过多的解释,她现在手中也就是方才那一团粘稠的物体,就是之后宫长兮的新面孔。
她当初在成为天下第一商,发展旗下产业的时候,在各国都创建了另一个与国紧密相关却又看似制衡对立的家族,而邑国境内就是古家,她就是那与皇室交往甚密近期返城的古家家主。
古家旗下的产业不用说就是天下第一商变更后显世的产业,在各国创建一个本国信任的商业家族,与其说是为了能让自己的产业越做越大,范围越来越广,还不如说是为了就如现在这般情况,可以轻易的变换身份,消息情报手到擒来。
瞧那方才文武百官外加当朝太子亲自迎接的阵势,虽未有圣旨明确的规定今晚必须赴宴,但是那么多人看着,自己这号称邑国人的古家家主不去的话就算是皇帝再怎么需要自己,一旦触犯龙威,一滩滩的麻烦事又会接踵而来,到时不仅宫长流救不出来,那一直寻找的玉玺也会无法获得。
不错,当初在那鬼山涧里,三人得知了玉玺真正的下落,被两老头以新一轮的比赛放在了邑国的皇宫宝库里,至今也不知邑国的皇帝是否知道自己宝库里会有其他两国的玉玺,要是知道了恐怕这天下就不止战乱了。
傍晚,太阳西沉,天空被染上了一层渐变的橘色,唯美而气势恢宏,一辆华贵的马车载着叮当作响的珠帘,向皇宫驶去。
一路上没有任何的侍卫阻拦,像是走自家大院般,马车直通朝臣上朝议事的大殿,大殿里人山人海,错落有致的坐成两排,官员们交头接耳的寒暄着。
随着一声唱诺,一高一低一冷一热,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从大门口迎着众人的目光走了进来,前方的男子面目清秀温润如风,脸上从始至终都带着笑容,看的人心生平静。
整张脸上唯独那双凤眸宛若宝石般镶嵌其中,灼灼生辉,让人不自觉的被吸入那眸底的深渊中。
后方的男子一身黑衣,紧跟白衣男子身后,一副护卫的打扮,虽低着头,但那虽刻意压制的霸气还是有些许的四溢,不过因为那与生俱来的寒气,让其得到了掩饰,也未有人多加注意,只知道是一个气度非凡的护卫罢了。
从进大门开始,卿十四就抱拳左右不停的寒暄着,简简单单的一句就让那些恃才傲物的官员们挥手谦虚,对眼前的男子更加的欢喜了。
一旁紧跟着的黑衣男子就是宫长兮扮的,因为这是卿十四要求的,所以他没有任何怨言,看着身旁人从容不迫的打着官腔,身上完全无一丝一毫叶卿该有的慵懒,有的只是温润如风。
他宫长兮也不免佩服此等精湛的伪装和演技了,估计他的心里是极其的厌恶这般虚假恭维的场合吧!
想想当初在苍国朝堂上朝的情景,这人总是眼皮打架,脑袋微低,也不理任何上前恭维巴结的官员,连皇帝的面子也不给,自顾自的打着瞌睡。
底下的唇角微微的勾起,前方的卿十四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向后瞟了瞟,瞪了某人一眼,复而转头面带微笑的继续寒暄着。
最后,两人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正好是在皇帝座位的正下方,对面就是太子王爷什么的,可见这邑国的皇帝表面功夫做的很是到位。
又是一声唱诺,明黄的身影从内殿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道倩丽的身影,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当初被宫长流送来和亲的宫盈盈吗?
两国交战,宫长流被囚禁,而同为苍国皇室的宫盈盈却巧笑嫣然盛装打扮的出现在了邑国皇帝的身边,看那眉目传情的样子,似乎是极为宠爱。
趁众人不注意时,垂下的凤眸看向了身后的黑衣男子,两人不其然的皱了皱眉,心中思绪万千。
“今天众卿家聚在一起,随意就好啊!来,古家主,朕敬你一杯,难得古家主为了邑国的经济奔波啊!”座上的邑国皇帝手中端着溢满酒水的酒盏,扬声笑着对着那一旁的白衣温润男子说道。
一身的明黄雕着龙纹的衣袍,虽然邑国是少数的塞外民族几千年来建立的国家,但是经过千年的发展,各国的互通有无,原本只穿动物皮毛的他们也慢慢的开始像中原那般喜好丝绸蚕丝这些较为华贵较为轻便的衣服。
就连那国家的相关政策也是与中原的苍国晓国等一些国家有些相像。低下的凤眸滑过一丝鄙夷,说的真好听,还为国经济奔波,她是为自己还有一众信任她的属下奔波好不好,再说要奔波也不是她亲自啊,有尹诺他们暗中奔波奔波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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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名卿 第一百零二章 古家家主(求首定!)
她这个最高领导人一向都是很懒的,时常出些主意就行了,她适合脑力劳动,那些体力劳动不在她的字典里。
抬起的俊雅面庞一片温润谦和,虽不是绝美,但是让看者赏心悦目,举杯示意,“哪里哪里,皇上谬赞了,这是古某应该做的!”
赞叹声此起彼伏,无不是夸奖她忠君爱国,年轻有为什么的,男子侧目勾唇一笑,笑的清风习习,笑的百花争艳。
虽然在笑,身后的宫长兮却看出了其中的冷意和嘲讽。
明显的,方才的那句愉悦了皇帝的欢心,要知道一个对皇家谦虚恭敬的商业家族不好找,更别说这样一个家族有对抗那苍国丞相,也就是天下第一商的能力,而且这样的家族这几年安安分分从不做有悖帝心的事。
曾多次设计探访他们的用心,但是无一例外最后的结果都是两个字:放心!所以邑国的皇帝对待卿十四这个古家主来说是相当的好,虽然并未见过几面,之前都是卿十四时常的从山谷偷跑下来闲来无事的到各国审查逛逛的,这才有机会和各国的皇帝都有会面。
所以各国的商业大家家主都是很神秘的,终年很少能见上一面,殊不知这些神秘的人都是那一人,那一个懒散喜欢睡觉的人。
“古家主怎么今次这么早就回来了?以往不是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一次的吗?”因为之前卿十四长年不在各国,而是在山谷里,所以就谎称自己每次都要去各地谈生意,一去一来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所以回城的次数屈指可数。
凤眸眯起,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连贯的说道:“因为在途中听说皇上和苍国在交战,所以古某就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希望古某可以在某些方面帮上陛下和我邑国的千千万万的百姓!”
声音低沉,吐字清晰,虽是对着上方的皇帝说的,但是不大的声音在这封闭式的大殿里回音绕耳,就连那官位最小坐得最远的官员们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身后的男子眼角抽搐的望着那做作的某人,真是没想到这样违心的话经他嘴里说出来却能轻易的让人相信,加上那表情的认真,眸光的急切,就更加的证明了。
不过他可是知道的,那面具底下该是一副幸灾乐祸傲然生姿的脸。真是什么样气质的人他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要是他没听错的话,现在从他嘴里发出的声音是属于那叫轻磊的护卫的吧!
想到那张冷冰冰面瘫的脸,耳边回荡着某人虚伪做作的声音。宫长兮身上一阵恶寒,但目光还是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他觉得越和他相处就越觉得他很可爱。
大手猛地一拍龙椅,座上的皇帝激动的站了起来,眸光闪闪的望着面前的人。“好,说得好!朕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古家主的到来使我们邑国平添了一道坚实有力的后盾啊!来,朕为邑国的百姓敬你一杯!”
脸上笑意涟涟,举杯喝下杯中甘甜的酒水,一饮而尽。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但那腰板却是从始至终都挺得直直的,虽然坐在下方。但是那眸光流转间却是凌驾于天的气势。
既然最高领导人都敬酒了,那些太子王爷还有文武百官们自是不敢怠慢的,一个个按照官位几乎是全体而上排队离位前来敬酒,也幸好这古代的酒水酒精含量很少,再加上卿十四本来就会喝酒。要不怎么会酿出宫长兮称赞不已的酒呢!
一连喝了好几杯,脸色却是丝毫未变。但是还有一半的人等着敬酒,最后是某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夺过他手中的酒杯,说了句“我家主子酒量不是太好,要是各位大人不嫌弃,我代他喝下众位的酒!”
虽然一个小小的护卫并没有这样的权利,要是像平常的话,这些位高权重的官员们早就将其拉出去了,但是这个护卫的那双寒眸让人胆寒,全身散发出的气势让他们不敢小嘘,尤其是见着那古家主被他不其然的一瞪,竟然乖乖的笑了笑不再言语。
这样的场面不仅让百官吃惊,也让座上的皇帝不由的多看了两眼那一开始未加注意的黑衣护卫,看来这人不简单。
迷雾缭绕的眸底暗芒闪烁,看着那一口气喝完所有剩下官员杯中酒的黑衣男子,侧目问道:“这位是……”
只见那白衣温润男子一脸懊悔的站起身来,抱拳说道:“看古某这记性,这位是古某出去做生意时在府中帮古家掌管生意的龚袭,是古某多年陪伴在身边的护卫兼得力助手!”
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的望向那早已站回卿十四身后的黑衣男子,“没想到古家的护卫就这般的深藏不露,有古家主的协助,我邑国必会旗开得胜啊!”
之后众人欣赏了歌姬的表演,全程卿十四都是面带微笑,看不出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那双垂下的眸流光浮动,让人看不真切。
而身后的宫长兮完全尽忠职守的做好他护卫的本分,自始自终都对那莺歌燕舞毫不在意,寒眸深处一片宠溺的注视着前方纤细的身影。两人与四周那些眼含狼光吞咽口水的文武百官完全就是两个极端,真是两个天上一批地下。
一道突兀娇媚的声音响起,从话音的来源判断,卿十四就算是不看也知道是谁,“古家主为国为民,本宫代陛下再敬你一杯可好?”
低下的唇慢慢的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瞬间闪花了座上宫盈盈的眼,也迷醉了她早就干涸的心,男子温润如风,清雅如莲,如仙人般站起身来对着自己举杯,脸上带着舒心的笑意,“既然娘娘这般说了,古某自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色的锦袖在空中划出一道梦幻的弧线,反应过来时,那人已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妆容精致的俏脸怔了怔,很快的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动作优雅的将手中的酒饮了个干净。
直到宴会结束,宫盈盈的视线都不时的假借和一旁的皇帝说话投射到对面的那个白衣如仙的男子身上,当然这灼热的视线只有当事人卿十四知道,因为那么露骨的视线,不知道也不行啊!
还有一个就是一直注意着某人,对他身边的视线都紧密关注的宫长兮了,要不是这会儿不能暴露身份,尤其是在那视线主人还是熟悉自己的宫盈盈上,他早就手起刀落挖了那人窥探他宝物的肮脏双眼。
马车轱辘轱辘的从皇宫离开,大殿也归于一片平静,既然今晚皇帝未向自己提出军资的事,那她也不急于一时,毕竟今晚她已经明确的回应了自己的想法,这邑国的皇帝终会向她提出这物资的要求,不急于一时。
正好,趁着他还能忍耐的这些天,她和宫长兮可以抓紧时间找出宫长流的所在,到时双管齐下,将胆敢拨龙逆鳞的邑国皇朝弄个天翻地覆。
渐行渐远的马车早已看不到影了,天上的月亮正巧钻进了一片云里,皇宫四周的侍卫并未注意从那马车上闪出两道黑影,快速的避开暗处的暗卫,直奔皇帝的寝殿而去。
月黑风高杀人夜,但卿十四和宫长兮两人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来,当然必要的时候会这么做的,他们俩早已换好了黑色夜行衣,脸上的人皮面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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