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正被棕色茄克的男子推得趔趔趄趄地跌倒时,身后过来一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了,看着坐在地上满脸带泪的苏岑,眉头皱了一下,随后,眼镜片后的眸子蓦地瞪大。
“大嫂?”
苏岑纳闷地抬起头,在这种地方,竟然有人叫得出自己的名字?
出现在面前的男人,有些面熟,但苏岑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苏岑,你可来了,我是沈总的秘书小李,我们见过面的。”
苏岑一拍后脑勺,有点记忆,恍惚了一下,立刻跳起来:“我记起来了,快告诉我沈墨寒他怎么样了?”眸光突然灵光一闪,苏岑抓着小李的衣袖就象抓住了救命草般的不放。
“你放心吧,他没事。”
小李见了苏岑,脸上终于显出悦色来,回身,对身后的几个围过来的男子一挥手:“是大嫂,你们退下吧。”
“大嫂,你可来了,我们正愁联系不上你呢。他们是老太爷新给总裁配得的保镖,刚刚因为面生,冒犯了你,请见谅。”
苏岑顾不得辩论这个那个的,更无心去顾忌刚刚的事,一心只着急沈墨寒的安危:“沈墨寒呢,他怎么样了?”
“他很好,很完整,在病房里,麻药还没过。”沈墨寒背着一沈家人和凌越到医院检验了身体,准备给他的岳母捐肾,等小李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沈墨寒已经进了手术室,做了全麻。
小李指挥着几个手下把住了手术室的门,即不让医生进也不让里面的病人出。
医生执行的是整体的手术计划,小李理论不过,一着急,直接去找了院长。眼看着院长也不买他的单,小李一急,只好搬出了沈墨寒的身份:“做如此重大的手术,如果没有他真系亲属的签字,你们就等于在触犯法律。”
院长将信将疑,但是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在此刻病人并无生命之忧,被迫之下,只得答应取消手术。
病房里的沈墨寒,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却没有一点儿醒来的迹象。
苏岑跪着,半趴在床边,细细的看着这个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冠。
她很少如此近距离又如此细致的打量这个男人的脸,此刻,眸光停驻在他的脸上,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断断续续的拥有了五年的男人,竟然是如此酷逸的一个极品!此刻,如果不是他闭着眼睛,苏岑许是不敢正视他的。
结婚的五年来,她一直惧怕着他的眼神,一直是在回避着他的眸光的。此刻,只单单是这样的端详,已令她心跳加速了,如果是醒来,那是千万也不敢奢望的劫难吧!
现在的沈墨寒,腹黑嘴毒,什么话都敢跟她说了,只要是被他逮着一个机会,苏岑那点细碎的心事,肯定被他和盘揭出来放在阳光下晒,弄得她不但尴尬而且还无地自容。
在沈墨寒面前,苏岑感觉自己简直象个透明体,什么心事都会被他看穿。
看穿也就罢了,他偏偏却是要不知死活地抖出来。
苏岑暗暗的咽了口唾沫,怪不得别人,谁让她那么贱,不知死活地恋上了他呢,都走了,竟然又乖乖的回来了!
但是,现在他睡着了,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丢下了她孤零零的一个!
苏岑的眼里突然就盈满了泪,心中突然就涌上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沈墨寒,你这个狠心的家伙,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我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讨厌的家伙,你不是说我身上毫发都是属于你的吗,可你的又何尝不是属于我的,我还没有允许,你竟然要私自拿掉身上的东西,可恶的家伙,你可不可以也尊重一下我的意见,你可不可以也重视一下我的存在!”
“拿掉我身上的东西,你觉得心疼你觉得舍不得,难道我就舍得我就不心疼吗,没良心的家伙,还枉我那么爱你,都不能让你尊重我一回吗,讨厌,讨厌,你这个讨厌的坏蛋!”
苏岑伏在沈墨寒身边边啜泣边喃喃着,却发现旁边的人却动了一下,顿时停住了哭泣抬起头来,正好与某人刚刚睁开的眼睛撞上。
“怪不得我做梦都梦见有鬼在旁边唧唧歪歪没完没了的哭,原来是你,烦都烦死了,还不赶快住声。”沈墨寒的声音依旧磁性十足,语调清晰,怎么也不象是九死一生过的人。
苏岑一骇,忽地起起来,快速抬手抹去了腮边的泪,掩饰着脸上的担忧和难过。
沈墨寒眨着眼睛,象看外星人般的看着苏岑,浓浓的眉毛拧成了一条线:“太丑了,还不如不穿衣服的样子耐看呢。”
苏岑知道又上当,被沈墨寒的话一噎,更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在学校呆了那么几年,苏岑早就练就了一张伶牙利齿的嘴,却没想到,现在在沈墨寒这里,却回回都吃鳖。
沈墨寒却是一副事不关已的闲散模样,知道接下来自己面临着什么状况,只是一声不吭,也不给苏岑任何声讨的机会,伸开活动了一下刚刚恢复知觉的四肢:“睡得我好累。”
苏岑终于有机可乘:沈墨寒,别以为你会逃得过哦。嘴角掠过一丝算计得逞的笑意,下一刻,已经如扑食的老鹰,直接一个附冲的姿势,将正惬意躺着的男人扑住。
男人,果然是餐美味,尤其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时候,吃起来更香。
沈墨寒体内的麻药刚刚过劲,体力尚无完全恢复,蓦然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战斗力不言而喻,战况结果,也自然是被压在身上如狼似虎的情兽女人吃光抹尽,片甲无存。
终于尽兴得胜的苏岑,象欣赏自己的杰作般满面诡异的笑容,定睛看着被她刚刚饕餮过的美味,余兴未尽的抿着唇,偷笑。
而床上的猎物,果真已是浑身上下,无不印满了她开疆扩土的唇印。
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体的潜能未能得到尽兴的挥洒,憋得难受,却无法被抚慰,睁着可怜巴巴的眼睛,向早已跳开在一步之外的女人乞求:“老婆,扶我坐起来好不好,这张床好硬,咯得我背痛。”
苏岑手指含在唇边,得意地看着某人的可怜样,咯咯地笑:“沈墨寒,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哦。”
沈墨寒不理她,一脸痛苦状,想挪挪身体,却无力动弹,一双眸子里,尽是无助:“都是我自找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嗯,看在你有悔过之意的份上,我权且放你一马,现在就扶你坐起来,不过一定要记得今天的教训哦……”苏岑吃吃地笑着,走近过去,攀着沈墨寒的脖子,想将他勾起来。
却不料,她的得意还没完全发挥完毕,自己便如一只轻飘飘的树叶遇到了龙卷风,下一刻,直接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卷入了天昏地暗的旋涡里,等到她惊惧地尖叫出声时,人早已被拖进了万劫不复。
病房门外的人,听到室内的尖叫,猛地推门而入,但看到病床上一副暴饮暴食的画面之后,推门进来的人忙得低下头,垂下眼睑,悄无声息地关门退出。
“一定要记住今天的教训,可是你说的哦!”病床不比家里的软床,稍稍一动,山响的声音立时四起,这让男人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苏岑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得不知天南地北,但是这吱呀个不停的声音还是让她的大脑清醒此刻身处的位置,刚刚的嚣张早已烟消云散,此刻被男人压着,身体颤颤的痛,脸上红扑扑的,声音软得象丝绸:“老公,轻一点儿,这儿是医院。”
沈墨寒脸上全是歼计得逞的狂野,哪里还管是什么地方,女人的声音象一只柔软的鞭子,抽得他浑身的肌肉猛地收缩,尔后粗旷地奔放,寻找着一团被火热包裹里的猎物,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就象被一只野性的小动物咬篾着他的敏感,稍稍的松懈,他的猎物就远远的逃开再也追不到!
男人的撞击实在凶猛,苏岑飘在云端,忍受着忽然又掉落下来的惊怵,宛如坐在过山车上,又惊险又刺激,尖叫声不断。
原本整整齐齐地病房里,凶猛的击水声不绝,整整一个下午,尖叫声与喘息声不断的门口,再无人敢来。
苏岑几乎是被沈墨寒夹着胳膊强行拖到妈妈病房的。
下午的阳光甚好,蒋兰正静静在倚着床头,戴着花镜静静的看书,苏连凯在旁边给她小心的削着水果,突然看到女儿女婿进来,蒋兰放下书,摘掉眼镜:“怎么了这是,哪儿不舒服?”伸手探向女儿的额头。
苏连凯更是一脸的关切,“岑儿,你可不能再把你的身体熬垮了啊,我这里,你和墨寒回去休息吧?”
“爸爸,我没事的!”苏岑笑米米的亲了下父亲的额头,乘势坐在妈妈的床沿上,身体软软的跌进妈妈的怀里:“下星期手术,妈妈你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别累着。”
蒋兰心疼地摸着女儿的头,不知就里,还以为女儿是为她的病累着了,心中隐隐的不忍,嘴里也很识相的答应下来:“好,妈妈听话,争取以最好的精神状态迎接关健时刻的到来。”
苏岑抬起头,红扑扑的脸上,一双晶莹的眸子满含着幸福:“妈妈,为了我们的幸福,一起加油!你还得帮放放看孩子呢!”
一句话说的蒋兰心花怒放,“是啊,把外孙看大,我还得看亲孙子呢!”
苏岑跟妈妈击掌,站在一边的沈墨寒看在眼里,眼窝里酸酸的。
蒋兰的手术,顺利完成,因为有卫生部门推荐的两位专家亲自操刀,术后的恢复很快。
沈墨寒工作忙,白天跟苏岑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经常忙完回来,已是后半夜。见苏岑已倒在床上睡着,他只好在沙发上凑合一夜。
酒店的设施虽然很完备,但必竟没有在家里舒服。
苏岑再去医院的时候,没想到会碰到回国后来医院看望病人的程子航,故人再见,却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悸动。
听说蒋兰生病了,程子航特地过来看看。
病床上的蒋兰看到程子航,心底多少有些高兴也有些愧疚,当年看到他和苏岑在一起,她就认为,这个男孩,必是她将来的女婿无疑,谁曾想,世事变化无常,女儿却嫁进了沈家。
沈墨寒不声不响在出现在身后,苏岑没看到,看着妈妈那样的表情,故意还不知死活调侃他,想调解下气氛:“妈,您是不是在想,程子航差点就成了您的女婿啊”
程子航苦笑了下:“岑儿····”
蒋兰看到进来的沈墨寒,刚想吭一声示意女儿住嘴。
谁知沈墨寒快了一步,一言不发的拉着苏岑就出了门。
“你要带我去哪儿?”苏岑慌慌的,想挣开沈墨寒钳着她的手,却不料被他握得更紧。
189:沈墨寒,你为什么说爱了我8年!
“你要带我去哪儿?”苏岑慌慌的,想挣开沈墨寒钳着她的手,却不料被他握得更紧。
“回家。”沈墨寒只丢给她一句话,便不再吱声,直到一直牵着她的手到了医院门外。
汽车早已等在那里,不知何时坐在车上的阳阳,看到爸爸妈妈出来,隔着玻璃大喊,但车外的人却看不到他。
苏岑被沈墨寒拉开车门扔进去,才看到自己的宝贝正一脸狡诈笑容的坐在里面:“阳阳,你怎么在车里,不是在酒店睡觉吗?”
“是爸爸接我来的,爸爸说,要带带我们回家,再也不住酒店了。”
苏岑一脸尴尬地看着从另一端上车的沈墨寒:“你怎么知道我把阳阳放到酒店了?”
沈墨寒白她一眼:“丢下儿子独自去跟别人调情,你真舍得!”
“妈妈跟谁调情了?林叔叔吗?”小家伙一听大人的谈话,顿时唯恐天下不乱的来了劲。
苏岑不服,但在儿子面前又不敢嚷,肚子里窝着气,脸上老大不高兴,把这爷俩谁也不理。
沈墨寒一看苏岑生气了,知道这句话说得过了点,把心里的不舒服,强行压下去,给儿子递个眼色:“妈妈生气了,快去亲她一口。”
小家伙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珠,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然后抬起手捂上自己的眼睛:“你自己去亲吧,我看不见就是了。”
沈墨寒没辄,这个调皮蛋儿子,可是比他的妈妈聪明太多了。
也罢,自己惹的祸自己料理好了。大手一伸,一把将儿子和老婆一起抱过来,毫不费力的放在自己怀里:“好,我代你亲亲生气的妈妈,代你向妈妈道歉,爸爸说错话了,请原谅。”
苏岑黑着的脸,倏地炸开:“讨厌,你又没惹儿子,拿这个爸爸的头衔道歉,分明就是占我便宜。”
沈墨寒的手,死死扣住苏岑的腰,往自己怀里带,脸上的笑容瞬间舒展:“我代儿子向他妈妈道歉,苏岑的老公错了,就罚啃他一口,由儿子来监督执行。”
苏岑进退不得,贴着沈墨寒火热的胸膛,无奈就犯,二话不说,照着沈墨寒的颈子一口啄下去。
沈墨寒呲牙忍着,待苏岑移开时,沈墨寒的颈间,那个鲜艳的草莓顿时让小家伙笑弯了腰。
看着车子不是往家的方向走,苏岑不由疑惑,“不是要回家吗?”
沈墨寒神秘的晃了晃座椅旁边的小本本,挑起性感的嘴角,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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