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飞桅走壁、登萍渡水如履平地的当世大侠啊,我马上就来了
可惜,心法是到手了,但此刻还不能马上研究。因为之前请了一周的假,因此而积存的几十个病人还心心盼望着他早点去医治呢
所以,钟正天虽然心痒痒的,像有个猫爪子在心里轻轻扰一样,却还是勉强按下了立刻打开盒子看上一眼的心思,很老实地回到气功理疗部,认真地治疗完今天的十个病人,一直到下午五点,才拿着这原封未动的环保袋又是兴奋又是期待地离开了第一附属医院。
回到清风苑,以三口并成两口的速度飞快地吃完刘妈精心烹制的饭菜,那种似乎慢点就会火烧屁股的急切势头顿时让正在饭桌上细嚼慢咽的爷爷和刘司机意外地停下了嘴,狐疑地对望一眼,满脑袋的疑问。
“乍回事?”
“不知道……”
可惜,一心想当绝世大侠的钟正天此时已无心情去搭理两人的疑惑,等感觉肚子已有七分饱,钟正天就干脆地放下筷子:“爷爷,我上三楼去锻炼了”
爷爷先是一怔,随后就欣慰地露出笑脸——原来,孙子又要抓紧时间练功了。好勤加练功,早点突破更深一层的异能,也好早点找到儿子儿媳啊
想到这里,他便吩咐刘妈和刘司机,呆会儿就不要上三楼去打扰钟正天了。
…………
梯云纵的心法并不复杂,不过,在脑中的鉴定鉴别出手中的这一套书至少有几百年以上的历史之后,钟正天就十分怀疑,它很有可能,就是武当的那份原本。至于它为什么没有被严密地保存在武当派的藏经阁,却是流落在艾允华手里,钟正天却懒得研究。横竖艾允华为人正派,能把它拿出来交换,肯定来源也是光明正大。
想练习轻功,屋子里肯定是不适合的,三楼的天台倒是个挺不错的场所,虽然如今的天气有点冷,但这点冷,对现在的钟正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正好周围别墅群的人也因此而不会轻易出来,不必担心会被人发现。
意守脚底涌泉穴,得气后引气回丹田,…… 。
毕竟是文科的高考状元,虽然这段心法全由玄妙高深的文言文所写,但钟正天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把它们吃透,迅速融为自己的理解。
大概是因为这具身体曾经在激发原空间异能、接受传承时改造过,本身经脉俱通,钟正天只是稍稍凝神了片刻,便感觉到丹田之处已迅速生出一股中正平和而暖洋洋的热流。
这便是内力了?感觉似乎和金澜石里的灵气相差不大。
一时好奇,钟正天先以意念引领着这股中正平和的热流在他所熟记的十二正经中迅速走了一趟,除了刚开始的时候,那热流不太听话之外,行进的速度倒是不慢,这也印证了传承曾经提过的,他的全身经脉阻滞都被打通的提示。
不过,当钟正天运劲于掌时,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掌力就比没有运起内力时要大多少,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想了想,钟正天只能把它归纳为,这内力是一种能量,而异能也是另一种能量,所以自己的掌力在异能的促进下,早就大幅度提升,而现在使用内力,只不过是换了一种不同形式的能量而已,所以威力并没有见涨吧
他也不气馁,毕竟现在他的掌力已经比正常人雄厚了太多太多倍。人嘛,有时候就得知足
十二正经既然已经畅通,钟正天便不想再去试那奇经八脉,反而收回心思,专心按照心法上的要求来提气。
是的,使用轻功,最重要的是提气。
但什么是提气?
可千万别以为,这提气就是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然后憋住不吐。那不叫提气,叫憋
钟正天以前和李定方研究那些武侠小说,看过了太多的提气一词,曾经就是凭本能地以为,就是深深地吸一口气,所以那些作者们都强调,在半空时千万不能说话,一说话,就漏气,然后就会掉下来摔得很惨。
不过此刻看到这本心法里的解释之后,钟正天才明白,什么是提气。当然,为什么心法里会有这么一段解释,钟正天的理解是,当年武当派里肯定也有很多的新进弟子有和他一样的误解,认为提气就是憋一口气不吐。
但实际上,提气,便是将意念贯注于脚底的涌泉穴,生出气感之后,再以意念引导其慢慢上升。
再仔细结合现代物理原理和古代的“天人合一”理论,钟正天一琢磨,顿时明白了。因为这内力在体内也是一种清气,清气上升,人的体重虽然实际上没有变化,但按照物理原理,会从体内生出一股向上的浮力。在这种浮力下,再往上跃,这高度自然就比平常人要高了。
而之所以那些武侠作者强调人在半空不能说话,无非也就是人一说话,意念一分散,这口气就散了,又哪里还有浮力?
理论方面解释得通了,但要完全按心法上的要求去做得完美,正确,却没有想像中的那般容易。这毕竟不是普通的轻功心法,而是传说中的武当绝学——梯云纵
想跃起得比常人高,那容易。这一步,钟正天轻而易举地做到了。平时他在没有助跑的情况下一跃,虽然是因为身体强度和肌肉的协调力而比常人略高一点,但也就一米二、三左右的高度(正常的成年人按先天禀赋不同,也就是35…55厘米),而现在,按照心法上的要求去跳高,他只觉得涌泉穴上的那股热流乖乖地就随着他那强大而集中的精神力迅速地冲到心窝处,身体也一下子轻了起来,甚至有种几近失重的感觉,用力一跳,很轻松地就超过了三米,直接越过了三楼那堵二米九左右的边墙,从而看到了被墙挡住的那片平时只能在一楼的大门外看到的风景。
呵呵,不得不承认,这种视野突然开阔的感觉,很舒服,很爽,很有成就感
但是,好景不长,在第二步,如登山梯一般的悬在空中,左脚借右脚力再向上纵起一层的这一关,钟正天碰到难题了。
虽然精神力强大,亦能一心二用兼顾两面,但只要他以精神力去引领某只脚去踩另一只脚面的时候,从涌泉穴处冒出的那股热流便不太受控制了,还没有被他引领到膝盖处,而只到小腿的二分之一处,那股热流便中止不前,因此,他这一步,便是总也做不出来,扑通一声就坠落在地。
试了整整一个小时,不管是哪只脚踩在上面,都是这样的情况,钟正天也就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看来,还是自己的分心数用的能力不够纯熟啊
好在钟正天并不介意,第一步能够成功地迈出,而且是一跃3米高,已经足够他心中欢喜,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多多练习就是了。
下去的时候,钟正天谨慎地看看清风苑的四周没有其他人,便得意地笑笑,直接提足气,从三楼平台处大胆地往一楼的草地上跳。
呃,轻飘飘的,悠游自在,而落地时除了一点轻微的压草之声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强烈的反震力,基本上如细雨般润物无声,原来这就是身轻如羽的感觉。很好实在是一种享受的惬意啊
兴致大起的钟正天便在后院里的墙梁、二楼栏杆、以及三楼的顶梁之处,尽情地纵跃起来
先把第一步练稳吧一口气也吃不成一个胖子
…… ……
虽然已放了寒假,但钟正天并不打算改变自己在第一附属医院的治疗规律。只不过是在回来的这两天里,突击地将上一周欠下的20多位病人一口气全部治好,然后,他又恢复了原来一周三次的治疗频率,并在回来之后的第三天早上,拨通了方灵的手机:“方灵,你还在家里吗?我已经回来了,你如果方便,就早点带你妈来医院吧我大概在腊月二十五左右会回花峰,那时就没有机会了。”
方灵这一周来一直在心神不定地等他的电话,闻言自是欢喜无限,但又有些怯怯:“老板,真对不起啊,我回来以后,我妈曾经追问过我这笔钱的来历,所以我把骨伤住院的整个过程都跟她说了。妈妈说您是好人,想当面好好谢谢您。您不会介意吧?”
钟正天听惯了许青妍那轻柔温顺、不疾不徐的声音,方灵这清雅中带着紧张的语调顿时让他心里没来由地一荡,别有一种愉悦之感,当下失笑:“那有什么介意的?你的骨折都已经好了,说就说呗不过谢我就不必了,你是我的员工,帮你是正常的。什么时候来?”
见他没有生气,方灵心中略安,当下略一思索就给出答案:“我们这里没什么事,我马上跟我爸说一声,估计明天下午可以到”
“那行,我明天下午等你电话”
第287章 方母教女
第二天下午…左右,方灵在老爸、老弟的帮助下,把已经在床上瘫痪了几年的老妈送来了第一附属医院。
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妇,又被病魔折磨得十分憔悴,但钟正天还是从苍老的方母身上感觉到一种很特别的孤傲气质。方灵曾说过,自己的外祖母是村里的秀才之女,也勉强算得上是读书人家,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方母的气质才会与别的土生土长的中年农村妇女不同吧。
而方母第一眼见到钟正天,在惊讶于他的年轻和沉稳的同时,亦注意到女儿在钟正天面前不自觉地变得发亮的目光和丝毫不加掩饰欢喜。想想在家里的时候也偶尔会看到女儿经常对着空气发呆,再看看明显透着脉脉情意的眼神,方母那略显混浊的眼中很快便多了一丝隐约的忧虑。
只是,在仔细观察了一阵后,见钟正天虽然据说是年少多金又俊朗沉稳,但对方灵却是始终尊重有加,言谈中并没有那种传说中的纨绔子弟颐指气使的霸道,一点也不轻佻放肆,更没有对方灵动手动脚地轻薄,方母才很好地将这种担忧隐藏在心底,并没有表现出来。
钟正天虽然六识敏锐,却并没有特意去注意方母的表情,也就根本不知道这位孤傲的老妇心里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就转过了那么多的心思。
简单地和方父、方弟打了个招呼,再仔细用“空间之眼”看过了方母的病情,确定是因为神经断裂而引起的半身不遂,钟正天便马上领着方灵一家去了廖医师的瘫痪病科办公室:“廖伯伯,我给您介绍生意来了”
方灵曾在医院里住了整整一个月,虽然不属于廖医师的主治范围,但因为她笑容清雅,待人又和气又有礼貌,再加上有钟正天在暗中照拂,整个第一附属医院的年轻的医生和护士们都在猜测着她和钟正天的真正关系,廖医师自然也是有所耳闻。何况方灵还创下了骨科病患一个月就病愈出院的纪录。
所以,此时见到方灵紧跟在钟正天身后进门,刚刚看完一个病人的廖医师便朝钟正天递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待听到钟正天清楚地说明来意,再仔细检查了方母的身体状况,廖医师脸上浮起一丝奇异的笑意,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只要有你帮忙,应该没有问题。”
钟正天愕然——要他帮忙?
他马上拒绝:“廖伯伯,不行啊说实话,您若是要我把这神经上的异物给清除,那我是绝对没有问题,有多少我清多少,都是轻轻松松的事。但要我帮忙将这断裂的神经合拢,”他肩膀一耸,当着方灵一家的面,没奈何地把手一摊:“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廖医师马上瞪眼:“你小子还骗我?小张可是亲口跟我说的,就是因为有你帮忙第一时间处理,那女娃的骨折才会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就完好如初。怎么?帮人家小姑娘你就带劲,帮这位大妈你就讲条件?”
“啊?”钟正天哭笑不得地看看闻言有些脸红的方灵,再看看眼中有些许疑惑的方母,心知要是不说清楚,回头还不知道这位中年妇人心里会如何看待自己,遂马上叫起屈来:“廖伯伯,这话如何说起?要是传到我家青妍的耳朵里,我回去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天地良心,我治病可从来没有管对方是美女抑或是大妈啊”
廖医师马上老奸巨滑地贼贼一笑:“要我不说,那也简单,你就帮我这个忙其实我也要求不高,反正他们都是一家人,今天你也得先帮我处理一下,就像上次一样我知道她是你的员工,应该没有什么钱,就不走你们气功理疗部的帐,我当你私下里帮忙,如何?”
钟正天这才恍然,原来不是要自己挑大梁。
他自是马上应承:“噢,要是这样,那肯定没有问题”
有他这句话,心中本来就有底的廖医师更是踏实多了,当下煞有其事地摸摸下巴,虽然他下巴上刮得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有半点刺人的胡须:“嗯,有你出手,我也想看看,这个神经断裂的瘫痪是不是也可以在一个月内治好呵呵,你小钟顾问出马,似乎是一切都有可能。”
钟正天不由哭笑不得——敢情,廖医师是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