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来处理的。晚上还有个饭局,要不,我明天下午过来?”
“行”艾允华脸上明显一松,眼中的笑意也多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赶紧去吃饭吧,吃完饭,好好休息一下,你们年轻人啊,中午还是要坚持小憩一个小时才能对身体有些好处。”
“嗯”
下午早早地上完了两堂课,钟正天就开车到商学院附近一家药材店买了两件货真价实的、可以调节人体免疫力的灵芝茶,回到清风苑时,白水君早已和一个和伍利有些相似,但眉宇间颇多军人硬气的俊朗年轻男子由伍利陪着在客厅里耐心等候,和脸上略有些郝颜的爷爷在说着闲话。
见到他回来,爷爷那微皱的眉头才欣然舒展,等伍利介绍过那位俊朗男子便是自家的堂哥后,爷爷忍不住就埋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小伍和白小姐他们都已经等了你半小时了伍益在部队做事,平时忙得很,难得为了你请假回来”
见白水君和伍益慌忙摇头:“没关系,没关系,这个时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堵车,回来晚很正常。”
见两人态度诚恳,钟正天也微带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地提了提手里的东西:“以前听艾伯伯说过,市面上有一种灵芝茶对大病初愈者很有调理效果,所以我下课后特意去他说的那个店看了看,买了点回来,耽误了一点时间。其实你们完全不用这么客气,反正伍利他知道地点,让他带我们去就是了。”
伍益忙恭敬地解释:“这怎么能行?您可是我岳父的救命恩人,我们走一趟是应该的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见他倒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钟正天忙看看爷爷,爷爷立刻瞪眼:“看什么看,我衣服早就换好了,就等你回来”
钟正天怕怕地做了个鬼脸:“那行,我们现在就走。”
白书境的家是在岳林大学内,教职工家属区的一套五室两厅两卫的自建福利房,虽然比不上方家所在的蓉竹园,也比不上钟正天所买的清风苑,但胜在别有一种书香劲雅之气,也足够宽敞,虽然此刻白书境已经成家立业搬出去的儿子白水易偕妻子,以及方至刚和白书远都带着各自的司机赶到,那足足有45平米的客厅却是丝毫不显拥挤。
尽管身为岳省的省委副书记兼代省长,且在下一届很有可能再进一步担任省长,成为真正的封疆大吏,可谓实至名归的位高权重,但白书远却不敢对钟爷爷和钟正天有丝毫的怠慢——这爷俩可是连华国的最核心的8位政治局常委都见过的。
同样,自去了一趟京城之后,眼光已经完全放开的钟爷爷虽然在身份上只是一个地级市国有大型企业的副科长干部,却也不会再在白书远这样的副省级高官面前束手束脚。因此,两人和方至刚、白书境坐在一起闲聊起民生问题来,都还能够说到一块,偶尔有争论,也是无伤大雅。
这么多人的晚宴,自然不是白夫人和白水君两人就能完全胜任的。出乎钟正天的意料,白水易仍陪着他和伍利在客厅里聊天,伍益这位根正苗红的中校却有板有眼地进厨房帮着岳母和爱妻忙活,真是跌破一地的眼镜
伍利不无得意:“知道不,我哥当初就是靠着这手绝活征服了我岳父岳母,才能以一个粗鲁的武夫身份,娶到这么漂亮的嫂子。别的不行,打个下手,我哥那刀功真是漂亮得很”
钟正天释然了,练过武的人啊,眼力和力度就是不一样
随后斜眼睨他:“你怎么没学到你哥的半点?还天天到我家里来蹭饭?”
一直很温文尔雅、颇有学者风范的白水易忍不住笑了,伍利也顿时讪笑:“嘿嘿,这个……等我找到另一伴时再考虑也不迟啊”
钟正天摇摇头——这家伙,就是个吃货,只会吃,不会做
在客厅里坐了半天,眼看着时间已经快六点半,马上就要开席,居然还没有见到白家的小一辈,钟正天忍不住低声问伍利:“喂,怎么没看到白水易的孩子?送岳家去了?”
一直在笑嘻嘻的伍利马上噤口,飞快地瞄了眼一旁的白水易,低声说道:“易哥一直想生个孩子,但是易嫂子一直没法怀上听我堂嫂说,好像不是易嫂子的问题,是易哥的问题”
第239章 借醉仗胆
钟正天顿时愣住,吃惊地瞥了一眼温文俊朗的白水易,很难想像这样一位斯文美男居然身体有问题
而且听伍利那语气,应该不是那种“寡人有疾”之症,而是其他的疑难不育之症。
他忍不住低声确认:“你确定不是易嫂子的问题?比如宫寒啊,输卵管不通啊,或者排卵泡有问题之类的?”
伍利没好气:“废话告诉你,我堂哥他岳父就两兄弟,也就是白副校长和白副书记,而白书记只生了一个女儿,就指望着易哥能生个儿子传传香火,以后有可能的话,也走走仕途。白书记现正当壮年,易哥现在在党校干得也不错,要能再生一个小子,这第三代也就可以顺理接下了可惜易哥结婚都有8年了,没一点消息。我堂嫂还专门陪着易嫂子去省内各大医院看过,你们附属医院应该也有相关的病历,就没查出一点毛病,所以才说是易哥的问题。”
钟正天更奇怪,也学他压低了嗓子:“易哥没去检查?”
伍利撇撇嘴:“听说是去了,但具体的,我堂嫂不愿意说,我也没好意思再问。”
钟正天这就明白了——肯定是白水易有问题,不然白家这盼孙子的两老只怕老早就和媳妇吵开了。
他不禁对白水易和他那位同样很秀雅的老婆生出几分怜悯。
华国最讲究的传统思想是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白书远现在五十刚出头就已经是副省级高官,只要不出大错误,在退休前更进一步是绝对没有问题,更进二步也不是没有可能,而白水易现在在党校工作,也算是个公务员,如果在人脉上利用得好,再仗仗伯父的势力,转个有实权的政府机构也不是不可能。而如果,白家的再下一代又有男丁,教养得好的话,名门之势顿成,再加上和伍家的联姻,以后肯定也是个势力显赫的大家族。
所以,白水易的这个不孕对白家的影响,和白书境之前的晚期鼻烟癌和伍家的影响,那是同样的麻烦
而明白之后,或许是上午刚治完四名病人,潜意识里还总认为自己算是半个医生,不期然地,从“不孕不育”这四个词上,钟正天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家中那套《奇草经》。
如果他没有记错,他最初翻看的《奇草经》的黄品上阶那册上,就有一页是专门描述了医治男性某些不孕不育病症的治疗药方,翻译成现代白话文,就是指专治无精,少精,或者**活性太弱等病症的药方
其他的药材、如龟板、鹿茸、人参、枸杞,都比较常见,关键在于一个奇怪的药引:花瓣颜色酷似森林中的兽中之王的虎皮、叶子形状极似弯弯柳叶的虎纹六叶兰,而且是要200年以上的才有效。
没有这个药引,也不是不能治愈,只是成功率在40%,且要半年以上持续不断服药才能有效,但如果有这个药引,可以极快地激发药材的活力和人体自身的细胞活力,一个月就可以100%一射得中
想到这里,见白水易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和伍利的谈话,而是和刚在厨房里打完下手,出来休息一下的伍益聊起了家中闲事,钟正天心中一动,悄悄地对伍益和白水易的腰部分别开启了“空间之眼”。
因为以往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钟正天只能拿已经育有一子的伍益的**状况和白水易的**状况进行对比。很快,两副被放大了三十倍的画面就呈现在他的眼前。
输精管……正常;
附睾……正常;
精索静脉……也正常;
最后一个**状态……钟正天目光一凝,惊讶地微张开嘴。
看着右边那密密麻麻又活蹦乱跳满处游的蝌蚪形生物,再看看左边那稀少得简直可以称做为无、又孱弱得仿佛就要断气了、蠕动得比蜗牛还要慢的细小蝌蚪形生物,钟正天恍然明白了白水易的大概问题所在——少精、兼精弱
知道了病况,剩下来,就是如何去挑起这个话题了。只是,由他一个外人,而且是一个年纪轻轻还没有成家的少年人来提起这类**话题,貌似很有些不妥。
所以,钟正天决定,先吃饭吃完饭了,再找机会看由谁来挑起这个话题吧反正,不能是他
白家母女的厨艺还真的不是盖的,4个热气腾腾的鸡、狗、鱼、清汤火锅、4个地道的猪、羊、牛炒菜,4个冷盘,4盘时疏,可谓色香味俱全,冷热皆有,再加上那颗颗饱满的正宗泰国香米,别说钟正天了,就是一向挑嘴的方至刚都是食指大动。
今天的主角是钟家的爷孙俩,所以酒是少不了的,伍利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来的时候就聪明地挤在钟正天那辆宝马X6上,准备回去时充当爷孙俩的司机,所以钟正天也没啥顾忌,对伍益和白水易两人的敬酒是来者不拒,再加上白书远对爷爷的刻意交好,方至刚和白书境的感恩戴德,这一顿酒宴自是吃得宾主尽欢,连开了四瓶52度的五粮液,都喝了个精光,也醉倒了四个:白水易、白书境、方至刚、伍益。
待到席终肴残,已经有八分醉意的白水易醉眼迷糊地靠在钟正天的椅背上,嘴里一边打着酒嗝,一边不停地嘟囔:“小天,易哥我今天呃……,真的很感激……呃,感激你救了我爸……我真高兴呃……,老爸的病,好了,证明,呃……你的医术……是这个”他很费力地摇摇晃晃竖起大拇指:“我那外甥,我那外甥小海,以后,呃,也不用再担心这个……”他再度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再很迟缓地转头,右手一搭,靠在妹父伍益的椅背上,半睁半闭的醉眼盯了同样是满脸通红的伍益的脸,突然嘣出一句话:“小益啊……要不,我跟你,打个商量……呃,你和小君再生个……呃,儿子,过继给我……呃,姓白……呃,行不?”
话一说完,方才还在喧闹的整个大厅,一瞬间寂静无比
第240章 劝说
客厅里那架悬挂在天花板上的豪华水晶灯依旧大发光明,令整间屋子都亮如白昼,照得酒桌上的人脸红的越红,白的越白。正在另一桌笑嘻嘻地旁观的两个司机下意识地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赶紧扭过头故做嘴馋地盯着满桌半残的菜肴,装做什么也没有听见。而与他们同一桌的几位女性则是面面相觑,脸上很快就变得不太自然。
已经醉得满脸通红的钟正天错愕无比地看着兀自在摇遥晃晃的白水易,再看看同样是半睁半闭的伍益,再想想方才伍利所言和自己暗中所查,就同情地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隔壁这一桌,正坐在他对面的又羞又难堪又黯然的白水易的爱妻何亭的身上。
从何亭那双瞬间变得黯然,却也隐隐含有某种期望的美目中,钟正天不用去感应她的脑波都能够判断出,白水易这一番话,应该在心里已经盘旋很久了,也和妻子商量过,得到了妻子的支持,只不过碍于伍家毕竟是传统的军人世家,极为看中这子嗣问题,所以一直到了今天,才趁着酒意大着胆子地说了出来。多半也存了如果伍益不愿意,就当做是酒后醉言一笑而过的心思。
而做为伍益的岳父的白书境,虽然是喝得很醉了,可说话的神智还是有的,对这个提法显然也是比较赞同的,所以那双因为醉酒而显得鼓鼓的老眼虽然是转向了伍益,却没有马上喝止。都是白家的血脉,只不过是女儿生的,改成了白姓,还不是一样继承白家的势力?
只是,伍益能同意吗?
近十双或醉或醒的眼睛不约而同地一起看向了似醒非醒的伍益,却见刚才还在强睁着迷蒙醉眼的伍益,没几秒就软软地将上半身往残冷的酒桌上一倒,眼睛一闭,不省人事
早不醉,晚不醉,偏偏在白水易提出这个请求后醉过去,不用说,他的意思大家也都明白。
因此,白书境、白书远、白水易、何亭、白家老太太五人的脸上均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几许失望。
倒是做为伍家的嫡系,伍利暗中松了口气,觉得这个堂哥其实也挺圆滑聪明的。
沉默了近一分钟之后,白水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去了洗手间,只是象征性地喝几口酒、依旧很清醒的白书远就不太自然地朝同样很理智的伍利笑了笑,有些多余地解释:“小利,小易刚才喝醉了,他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呵呵……不会不会,我了解易哥的为人,他平时就喜欢开玩笑”伍利很有深意地看了看白水易的背影,故做无所谓地笑了笑,只是钟正天敏感地发现,他眼睛里既有明显的同情,却也有一丝忿然。
不料白书远解释过后,又马上扭头来看钟爷爷:“钟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