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祗在背后做靠山。——真是需要担心的是我们!”
杨纪瞥了一眼欧阳朱明没有再说下去。欧阳朱明虽然在自已面前表现的一副事态十万火急,极其严重的样子。但事实上。只是折损两名好手而已,对于世家大族来说仅仅只是一点皮毛之痒,还远没有那么严重。
世家大族真要是那么好拔除,早拔除了。真正需要担心的反而是自已!
这次的武科举除了需要和洲内洲外、世家大族的后起之秀竞争之外,居然还需要和一头邪神同场竞技,这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吊诡!
那些世家大族的人,杨纪倒也还有自信压过他们。但是一头邪神……,谁知道这头邪神隐藏了什么手段?
它甚至只需要在玩得不开心的时候显露一下真身,就能随随便便把一半以上武殿中的人吞光吧?
有这种东西在谁能跟它竞争武解元?
“难道要改变计划?”
杨纪皱了皱眉,感到深深的棘手。武科举的第一名和第二名有天壤之别。第一名是武解元,第二名……就仅仅只是武举人了。
从童生试、秀才试、到举人试,从来都不会有人在意第二名是谁!
这次武科举如果换了其他人,或许会非常简单。即然打不过邪神,那把第一名让给他就是了。反正也不可能真和一头神祗拼命。
但是对于杨纪来说,他赌上的可是自已的命运啊!一旦错过,他就错失了生命中最好的机会。
难道说,真的要让道给这头邪神?
杨纪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忠武侯也就罢了,现在又来了一头不知道想干什么的邪神,真是让人头疼啊!”
杨纪心中感觉烦躁无比。
不管忠武侯也好。邪神也罢,对于杨纪来说,这些其实都是不受欢迎的对象。对于杨纪来说,自始自终。他想要的仅仅只是一场正常的比赛,一个完全可以轻松拿到手的武解元而已。
“……还有那头张仆,他到底想做什么?昨晚的事情这么张扬,完全不符合他隐藏身份的风格。他难道就不怕给他在武科举引来很大麻烦?”
杨纪心中暗暗道。或许连欧阳朱明都没发现,张仆昨晚的行动其实很可疑。不管是他的身份有没有识破,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他隐藏身份。和在武科举中的行动都非常不利。
他难道就不怕被取消资格?
得罪了太渊洲府的几乎所有世家大族,同时又被太渊王府注意到,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以后都要在太渊洲举步维艰吧?
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除非,除了朝廷还有接应他们的人!
这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杨纪浑身打了个寒噤。这潭水实在是太深了,以自已此时此刻的实力,还是不要牵涉得太深才好。
“这一切还是交给朝廷里面的人去烦心吧,这些东西暂时还轮不到我来烦恼!”
杨纪心中打定注意,还是走一步看一步。不管是忠武侯还是天外邪神,都是自已目前招惹不了的庞然大物。
“……我还是只管我的武科举就行了!”
马车轱辘阵阵,迅速的向着武殿的方向而去。
……
“不错,这鸡翅给再来一盘!”
太渊洲府一家酒楼二楼的包厢里面,张仆左手抱着一位身材娇弱玲珑的红袖美人,右手拿着一只鸡腿正吃的滋滋有味。
吃得兴起,他甚至还有油腻腻的嘴巴在左手粉嫩香腻的娇柔美人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美人在怀,这才是人生嘛。想到尽兴处,张仆又狠狠的吃了一大杯酒,满满的酒樽一口气喝完。
谁也不会想到,做为昨晚的风云人物,搅动了大半个太渊洲的主角,张仆此刻不但没有避讳,反而没事人一样在酒楼里胡吃海喝,没事人一样,一点都没有避避风头的觉悟。
“尊神,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一个突然声音从旁边传来,小心翼翼,诚惶诚恐。任谁都不会想到,一个白发苍苍,看起来年纪一大把的老者,居然会对一个年轻人这么恭敬,惧怕。
如果这个老者还是一名邪神教凶威赫赫的长老,执掌教徒的无上生杀大权,手腕通天,挥手间山崩地裂,拥有无上神通的巅峰八重大武宗那就更有意思了。
至少,张仆现在就觉得很爽。
在邪神教里,一路从小小的教徒做起,张仆不知道看了多少这些长老的脸色。就在仪式成功前的一刻,他都需要在这些长老们面前唯唯诺诺,小心翼翼。
只可惜,现在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这些长老在自已面前小心翼翼,唯唯诺诺,对了还要加上诚惶诚恐。
想一想这些老家伙们以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生杀予夺的样子。再想想他们现在卑微至极,诚惶诚恐的样子,张仆心中就别提多爽了。
“大胆!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命令吗?”
张仆突然把手里的酒樽往桌几上的一震,故意摆着脸色道。
“小人不敢!”
老者脸色一变,哗的一下就扑倒在地上,浑身都吓得颤抖起来。质疑至高无上的神灵这在规矩森严、刑法酷烈的邪神教里可是不小的重罪。
现在张仆可不是以前的张仆,他就是邪神,邪神就是他,言出法随,拥有无上的权利。
在张仆面前,现在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爽啊!”
张仆看着老头子趴在地上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样子,只觉得全身十二万个细胞个个舒坦,一阵阵的爽快啊。
想到惬意处,张仆抓起桌上的酒樽狠灌了一大口。
“当浮一大白!”
张仆心中偷偷的加了一句,暗暗偷乐。
“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是怀疑本神昨晚的决定是吧?即然如此,那些家伙为什么不敢自已出面来问我。就派了你一个替死鬼来送死!”
张仆瞥了地下一眼,淡淡道,一副洞察秋毫的样子。
邪神教的高手多的很,什么长老、护法一大堆,张仆心知肚明,这家伙只是个替死鬼,来试探自已的罢了。
“尊神息怒,小人不敢。教内的诸位护法、长老只是想知道尊神接下的计划而已,也好配合尊神而已。”
老者垂着头,低声道。
“嘿,变着法子问。还真当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
张仆心中大大鄙夷。昨晚的行动,邪神教损失不小,张仆心知肚明,在教内其实很多人都质疑自已命令,觉得和这次的计划不符,不符合打入朝廷内部的计划。而且这样的行动太过光明正大,吸引了太多人关注,也和邪神教一贯的作风不符。
不过……
——那又怎么样!
第二百九十七章张仆的妄想
哈哈哈,张仆简直想放声大笑。昨晚的行动,只要他自已知道完全是他一个人的主意。成功做上人上人要怎么样?
当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想怎么玩弄人就怎么玩弄人。要不然,那么多人挤破了头往上爬做什么?
被那些世家大族的谍子一路跟踪,他就是不舒服,就是不爽,就是想教训他们。邪神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可惜他根本就不关心,也毫不在意。
“死几个教徒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就是神的心态。
人会关心脚下蝼蚁的死活吗?寿命无尽的神会关心只有区区几百年寿命的人类吗?邪神教只是服务邪神的工具,而不是反过来。
张仆从降神成功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教内的护法、长老只是觉得他的命令奇怪,但没有人敢反对邪神的命令,所有昨晚的行动所有的邪神教徒舍生忘死。
降神计划还没有完全成功,邪神的灵魂还没有和自已完全融合,在世界规则的压制下,邪神大部分时候都在对抗规则,隐藏自已的气息。
还没有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张仆的任性妄为。只要想到这一点,张仆就感觉更嗨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你们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到时候等我命令就是!”
张仆板着脸道。
“是!”
老者低着头,哪里还敢再问。
“至于朝廷那边,你们就不必担心。”
张仆淡淡道,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本神现在一身的血肉至阳至刚,没有一丁点的其他味道。谁把本神和邪道联系在一起。就算是太渊王,也查不出什么瑕疵。谁敢说本神有问题,谁又敢取消本神的资格。那些世家大族就算有再大的怨气,也拿本神没辄。”
顿了顿,张仆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
“当然,如果他们不识抬举。还来找本神的麻烦的话。昨晚的行动,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这是,这是,如果那些太渊洲的世家大族还敢来查探尊神。不用尊神命令,小人们绝对会给他们一个更大的教训。”
老者捣头如蒜,连忙表示忠心。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这个钉钉子般的打入大汉皇朝高层的计划早就计划好了。
张仆也不过是应运而生,被挑中做为这个计划的执行人而已。只是没有人想到他运气这么好。居然真的降神成功了。
“至于昨晚行动的影响,你们就不必担心。反正我们也没准备在太渊洲长待,得罪不得罪那些世家大族,还是引不引起太渊王的注意都无关紧要。只要本神在武科举中成功胜出,就没有任何人能阻挡得了我们!”
说到最后,张仆斩钉截铁,声音流露出一股强大的决心。
胡闹归胡闹,但他还没有任性破坏整个行动计划的地步。在邪神教内待了这么多年,他早已和邪神教融为一体。特别是降神成功,邪神教已经成了他的私产。
死几个教徒无伤大雅。只要控制在程度范围之内即可。张仆还没有任性到破坏自已的私产的地步。
“……所有的一切,我们在朝廷里的‘那位’都已经安排好了。这已经是大势,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不管是太渊王,还是那些世家大族!”
说到最后,张仆眼中闪过一丝锋利的光芒,他的目光幽深,仿佛穿透了时空,穿越了无尽的高山大地,望到了无尽远处那座金碧辉煌的——帝京!
老者顺服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
武科举轰轰烈烈,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管是杨纪,欧阳朱明。还是其他人都进入了紧张的比赛日程之中。
不管那个张仆和世家大族的冲突,不管邪神教的来历,也不管忠武侯的事。对于杨纪来说,除了武科举之外,其他别无他物。
武科举的赛制,在最后一轮之前。种子选手之间是很少会提前交手的。而种子选手之外虽然也有不少厉害的高手,比如张仆,但也就是一个张仆而已。
其他人哪怕是陈勃这种已经达到武宗级别的高手,对于杨纪来说也毫不足虑。不考虑法器和神灵附体的因素,杨纪八重大武宗以下无敌手的信心可不是随便乱说的。
杨纪倒是想过有可能和张仆交手,不过可惜,张仆由于超高的胜率和超强的实力,再加上击败了一名种子选手,在主考官那里的评级,他虽然不是种子选手但也已经获得了种子选手的评级。
在最后一轮赛制之前,杨纪是不可能遇到他的。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杨纪投身武科举之中,连九鼎小王爷那里都没怎么去了。
……
白云万倾,红日高悬,又是一个睛好的天气。杨纪从玉斧客栈走出,看着一片晴朗,心中此起彼伏。
从武科举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天了,淘汰的人越来越多,面临的对手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强。
“还有十多天,就是决定命运的时刻了。”
杨纪看着天空,心中此起彼伏。
武科举进行到现在,杨纪看似平静,但其实比赛每过去一日,杨纪便紧张一分。“十年寒窗无人闻,一举成名天下惊”,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没有一个杨纪不梦想站在这个舞台。
杨氏一族列代祖先包括自已的父亲杨度在内,总共只出过四个武举人,而最后一个武举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对杨纪百度刁难的杨玄览。
每次见到杨玄览的时候,都会感觉到杨玄览那种不自觉的俯瞰自已的目光。杨纪虽然不说,但就连他自已也感觉矮了一头。
不是因为杨玄览做为了太渊王的女婿,这种靠女人阴荫得来的富贵杨纪从不在意。让杨纪真正在意的是杨玄览的这一层“武举人”的光环。
没有假借其他人的帮助,杨玄览凭借着自已的实力博得了武举人的功名,达到了杨家列代祖先才能达到的地位。
杨玄览就是以这种方式,**裸,但却光明正大的证明了自已!
杨氏一族的人百般拥护杨玄览,除了他是大公子之外,和这一点也有极大的关系。
对于杨纪来说,这一次武科举除了是自已出人投地,改变命运的机会,同样也是和杨玄览的一场无形的竞争,一个证明自已的机会!
他要让所有人看看,他杨纪绝不比任何人逊色。即便是受尽打压,被人排挤,被人瞧不起,甚至八年的漫长时间都不能修炼武功,他杨纪也要超过任何人,他要比杨玄览更早的博取武科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