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半个月,该来的还是来了。今天我就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毫毛直叮。自从修练寒气以来我的直觉一向很灵光,看来今天他们准备动手了,也该是检验师父教的到底有多少能耐的时候了,不知道这算不算他说的“逞强斗狠”?
果然,还是夜自修时分,才走到叉路中段的矮墙旁,就听到七八个心跳的声音在围墙的另一边。这里既然是埋伏,那么前面应该还有一批迎头痛击的了。既是埋伏的,那么该是小混混了,老大有老大的派头,哪会不顾仪态,猴子般跳着爬着过围墙,至少在出场的时候不会!看来大鱼应该在出口附近了。不过,逃生的矮墙被占去了,那只有前面的二叠墙了,那后面也是一条通往学校的路,就是高了一些,但还是难不倒我。
忽的,我心中一动,抬头往靠学校的一幢居民楼望去。果然,一个人影在六楼的楼梯窗打着手势,凭着神功修炼后的眼力我还是认出来了,就是叶国强。奶奶的!还雷达监控,千里传讯?
离走出叉路还有十多米,路口就走出七个人来,手中一律白铁管,就这么一字排开冷冷看着我。我只认识一个,就是常学校周围出现的“眯眼龙”,算是流氓里面的狠角色了。回头一看,埋伏的地痞们正跳过矮墙来,也拿着白铁管。
看来中间一个就是老大了,一条刀疤从眼角下来直到下颌,整个脸变得扭曲,真是有些吓人。我在瞬间就把握了形势,拟定好了行动方案:接近至攻击范围在对方失去警惕时,一击让“刀疤”失去理智,然后翻过二叠墙,进入学校。之后就是把事情闹大,该扁的扁、该打的打,以等待学校甚至公安、媒体的介入,只要不出人命就行了!
我边接近边装出江湖人物的模样,一抱拳道:“兄弟,有何指教?”
“这事等你断了手脚,踩住你的狗头后,再慢慢跟你讲。”“刀疤”冷笑着有恃无恐道,其他六个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我已经站在他1。5米左右处,已经是我的攻击范围了。后面的已经逼近了,再不出手,二叠墙的位置都抢不到了。“请各位大哥高抬……”我说边抬手做抱拳的动作。“抬”字刚叫出,后跟一发力,呼的贴地飞出,同时一个巴掌狠劲劈去。
“啪!”好响的一个耳光,他们根本没料到我会发动突然袭击,还在请求饶命的当儿。看到往地上倒去的“刀疤”,我有一种历史重演的错觉,一个转身,往二叠墙飞奔而去。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二班人马怒喊狂叫着向我夹击而来。没等他们接近,我一个鱼跃,双手撑住二叠墙沿,一个后翻,就踏足通向学校的道路了。他们一时爬不过墙,有的还在试着过来,有的又往矮墙处爬去了,估计头脑清醒的去学校门口堵我了。
我绕过叶国强所在的居民楼,已经校门在望了,我的速度果然还没让来堵学校门口的抢先。就在离开校门还有三十几米的距离,我看到满脸是血的“刀疤”从叉路出来,对着我发出歇斯底里的喊杀声。同时,校门口的树丛中呼的窜出八个手拿白铁管的流氓,怒叫着向我杀来。
“妈的!”我暗骂一声,原来还有埋伏,幸亏一巴掌打得“刀疤”失去理智,要不同时八根铁管加身,还是突然之间,还真应付不来,而一陷入包围,等他们后援一到,那就真的死定了。请来23个手拿白铁管的地痞流氓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学生?叶国强他们也真看得起我!在笼中捉鳖的布局中还考虑到我逃脱,并且选择了校门口作为埋伏点,真点中我的要害了,这策划的人还真他妈的是个人物。
我忙转身向居民楼跑去,带他们绕个圈就该可以进入学校了吧。刚接近居民楼,那爬过矮墙追来的一班人马也杀到了,我马上转向居民楼的另一边。幸亏在“刀疤”大哥的喊叫下,弟兄们还相当听话,都叫着喊着挥舞着铁管跟在后面了,要留下七八个守在学校门口附近,那就麻烦了。不过,看“刀疤”和他下面小弟那疯狂的模样,就算这次行动策划人亲自来也控制不了局面了。
绕了居民楼一圈,成功进入学校。下面的节目是把事情搞大了,顺便痛揍,不过得保证自己不受伤。“杀人了,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一进校门,我就开始大喊大叫,声音如丧考妣,凄惨无比,自己听了都寒毛直竖。还用足中气,比学校广播体时用的高音喇叭还响,一时完全盖过二十多人的喊杀声,我突然发觉自己也很有几分演戏天赋的嘛!
看着杀气腾腾拿着凶器杀进来的地痞流氓,管门的老头根本就傻了眼。我回头一看,哇!二十来人,长长一串,就像一条发疯的巨龙,当然我就是龙头了。我绕着教学大楼跑了一圈,凄厉的求救声,让每层楼的过道、窗户都密密麻麻张望满了头,有些胆子大的还走下楼来,但就是没人敢动手。看着已经成功把学生吸引出来了,那么应该有人联系校长书记了吧?
绕到第二圈,头脑清醒的往反方向截我去了,因为我跑得快,地痞们身体素质又良莠不齐,队伍就拉得很长了。回头一看,跟着十多个人,却只有三人接近我,“刀疤”咬得最紧,喊得最响,满脸鲜血势如疯子。我猛一个停顿,甩身一拳一肘就击倒二个,他们连我的衣角都没摸着。看着鼻血冲天喷射,仰头向后倒去的“刀疤”,我就知道他今晚要想自己爬起来是不可能了。在“眯眼龙”一犹豫间,给我一脚命中面门。后面的人眼睁睁看着我击倒他们老大又向前跑了。
看着前面的七八个迎头杀到,看来得牵着他们的鼻子往办公楼去了,那里也该有一、二个老师在值班,不能让他们闲着。我狼哭鬼嚎地喊着救命转向办公楼去了。学校不大,但要不重复跑过几公里还是太容易了。看着又有人突了出来,又是一停顿击倒二个。几次以后,都不敢追得比他人快了,一下子速度慢了很多,领头的我甚至还不得不跑得慢些让他们跟上来。
看着一窝蜂追着的地痞,根本没有什么警惕与必要的防卫措施,有的还喘气如牛。看来流氓集团大多专业素质也依稀平常得很,平时只知道泡妞,泡妞的,连最基本的素质都泡掉了,真是丢尽地痞流氓的脸!我想着自己也想发笑。
看来比较狠,比较专业的已经因为太突出而被我先一步解决了,胆子也就大起来了。一个急刹车,一个旋身踢出,击中三个。侧身让过一棍,用膝顶在对方档部,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了,在众棍加身前又一个抢前跑路了。
反正原则只有一个:不出人命。二十几个人拿着凶器进入学校追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学生,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说我不是正当防卫。但死人就不必了,我们之间还没有刻骨仇恨,再说按“刀疤”的说法也不是要我的命。
三个老师早在办公楼出现了,可根本不敢下来。绕着办公楼锻炼了一圈,看来还是教学楼有市面,就顺着办公楼回教学楼来。当然,又得换上哭爹喊娘的凄惨求救声了。我这样停一下,击倒几个,随后哭喊着再领跑,然后突然再这样来一下。那帮地痞流氓眼睁睁地看着弟兄一个一个少去,一点办法也没有。
绕着教学楼又跑了几圈后,后面的人数越来越少了,地上不动的却越多了,不过地上的都被男同学围住了,估计在捡便宜了。看到我这么勇猛,流氓只剩下七八个了,并且士气低落,一副进退犹豫的样子,再没有原来的狠色。同学们“呼啦”一声把他们围在中间,领跑的我倒在外面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上!”,我就只看见无数的拳起脚落,耳边传来一阵哭爹喊娘的求救声,喊得简直比我还凄惨。
我惊讶地看着疯狂晃动的人影,嘴里还有“救命啊救命!”发出来,不过声音很轻了。
“啪!”一本书砸我头上。“还怪叫怪叫的!”若蓝满脸的笑意,不过我看见一丝没擦干净的泪痕。
“幸亏咱命大福大!”我装着拍拍胸口道。这时才依稀听到警车的警笛声。
看到警车开进来,围攻的同学“呼啦”一声又散开,我只看到一滩烂泥般的流氓。还没等警察弄清怎么回事,校长、书记也各自开着车到了。所有流氓都被带走了,因为人数实在太多,又来了两辆才行。由于牵涉太大,不管校长、书记怎么说警察还是说要带我回去做一个笔录。书记留下处理学校的事,我乘校长车去派出所了。
派出所是乱成了一团,城东派出所本来就不是很大,警员也只有十来人,现在一下子进来二十几人,有的还要送医院哪!情况实在明显不过,正如我想的那样:二十多人拿着凶器闯入学校追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学生,瞎眼也知道谁占理。校长大人的喉咙更是比我刚才叫救命时还胖,不过也句句在理。
警察匆匆问了几句我就让我回来了,看来有他们忙的了。回到学校,已经在进行正常的夜自修了,校长与书记把我带到校长办公室。校长看了一眼书记道:“你这种情况按规定学校应该严肃处理。”说了半句后停下了。
“你刚才不是说我没有任何错误吗?”我奇道。
校长递了个眼色给书记,书记开口道:“学校规定斗殴,打群架……”
“等等!”我一口打断道:“校长刚才说了那是正当防卫!”我一把揪出校长大人挡住书记的血口喷人。
“要想学校低调处理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办法。”校长不想在这个细节上争论下去,一把接过话头道。
“什么办法?”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声下气道。
“我听说你平时考试收起了实力。”他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我可不想兜圈子。
“如果你能保证进入重点线,那么我想这样的处分就不太要紧了。”他笑得跟师父一样奸。看来校长是急于打破零的突破,打开学校的知名度,我还曾听说他有可能上调,看来是无风不起浪了。
我想了想道:“你就不怕我只拍胸膛,不做事?”
“对你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要你尽力了,我们也不怪你。”书记沉声道。
这句还实在、中听!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得按他们意思办,不过不趁机捞点好处就不是我了。“行!”我点头道:“不过为防止你们反悔我们得约法三章。第一,我只保证高考,不包括平时任何考试。第二,今天的谈话不得泄漏,否则约定自然终止。第三,如果考上北大等名牌大学,学校是不是进行一点点物质的奖励,譬如十万八万的。”
开始他们乐呵呵的听着,听到最后一点,神情就不对了。半眯着眼看了我好一会,又相互看了几眼,最后校长一咬牙道:“如果真进了北大、清华、复旦任何一所,奖励3万,其他学校免谈!”
“好,好!校长书记英明!”我高兴道,似乎这钱已经入了腰包。
“好好努力吧!”看已经把话说清,他们也急着回家。
第二天,还是一份警告的处分张贴在布告栏里了。我愤怒地冲进校长室,校长奸笑着连连向我招手道:“坐,坐!有话慢慢说。”一边还假惺惺为我递茶倒水。
“你不守信用!”我一脸怒气。
听了我的指责,他还是那副样子。“不会写入任何档案,不会留下任何记录的。”他道:“我们也得考虑学生的情况,如果大家纷起仿效,那就不好了。再说我们当初说好是低调处理,没说不处理啊!”
“你……”不只是老狐狸了,简直就是奸诈,看来是被坑了。
“那我怎么向家里解释?”我无力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他笑得一脸无辜。
见死不救?还有没有同情心!真是蜡烛不点不亮,看来还得拿出点非常手段。“你这一警告,我到家里就会挨批评,而我这人一挨批评就会忘掉一些东西,譬如约法什么三章的事啦。”我笑着威胁道。
“好办,好办!我给你家里挂个电话就行了。”校长终于作出让步。
老妈现在就在车上,还是打到老爸的厂里吧。校长讲了一大堆,终于算是把事情说清了,虽然批评是免了,但盘问还是免不掉的了。当然,学校是闹翻了天:一个对二十几个,都让他们趴下?还是空手对白铁管?这不是传奇,而是神话了!不是没看见过的不相信,就是昨晚亲眼所见的都还在怀疑自己的眼睛,不知“四大金刚”又是如何一副表情?
城市班的学生,因为没夜自修,都抢着来我们班看我,好象才第一次发现我似的。一时教室都是人,窗头也布满了脑袋,好象看大猩猩似的。早知道这样,我就自己卖票让他们看了,说不定也赚个千儿万把的,反正结果还是要让他们看的不是?
“那天,若蓝听到你的声音哭着冲下楼去,拦都拦不住。”周嘉红道:“幸亏马上看清了形势。”若蓝脸红红的低着头。
“可你那叫救命的声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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