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了丽萍一眼,她正铁青着脸看着我,突然猛一个翻身伏到了枕头上,还随手把身上的被子拉到了头上,只露出一截亮丽的长发。看被子微微颤抖着,估计是哭了,但半丝声音都没有。我暗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来了,这不是自己没事找事吗?还什么请客,请客的嘞!三个人都对我怒目而视,我真是何苦来由?
“你把她弄哭了!”“黑牡丹”现在脸色倒是一片平静道:“你自己搞定!要没在丽萍恢复之前出去,那以后就不用再来这里了。”说完就带着两个室友出去了,还轻轻合上了门。
哄哄她是可以,但这样只会纠缠不清,以后还更多麻烦。看来她的问题主要是接触面实在太窄,我基本上每半个月才来看她一次,但即使是这样与她接触多的男生还是我。北大那么多的师生我看长相几乎个个比我英俊很多,而智力比我好、才气比我足的也比比皆是呀!论潇洒、比气质、讲情调,我边都靠不上啊!再说我这个怪脾气怎么也不适合她嘛!她就怎么老盯着我?一定得让她大幅拓展接触面,最好让她与全校男的都接触一遍,我就不信她就找不出一个真正满意的!怕那时早把我忘个九霄云外了,这样才好,这样才好!
我记得在师父机场说过的话,看来还得加紧把精神力方面的一些事弄清楚,尽快给她治疗,时间越拖得长越麻烦!早日让她开朗起来,我也早日脱离苦海。不过,眼前的还是让她恢复正常要紧。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哭了,女人还真是……算了,算了!人都会有个喜怒哀乐不是?作为男人或者更应该有颗包容的心才是。
“丽萍!”我凑近露出头发的部位,轻轻叫着。头发的清香味直上鼻端,这个味是很让我有些心旷神怡,遗憾的是它的主人却绝不是。
除了微微的抖动的被子,根本什么反应。这我是知道的,叫她一声表示有话跟她讲。“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脾气怪,容易得罪人,可好好的我又怎么知道你到底为什么生我气?”我一脸无辜着信口道。
“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她居然蒙在被里嗡声嗡气回了一句,虽然还带着很重的哭腔。
不应该这么说,我确实是把她当作朋友的,否则请朋友的客也不会想到她了,但也仅仅是指女性的朋友,绝对没有也决不允许有那种超越普通朋友界限的想法。对师父、师叔介绍时也正是怕引起这个误会才再次申明只是同学加老乡的,我现在最怕她的就是对我动情,这样轻轻松松做普通朋友不是很好吗?
不过,既然肯说话了,那就表示至少没反感,我也可以接下去道:“我怎么没把你当朋友了?可我老发现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突然一个翻身,一把扯掉被子,我一个伸手才没掉到地上。她已经双眼红肿,泪水满脸了,但目光却是咄咄逼人:“到底是你一厢情愿,还是我?”说完又趴到枕头上了,双肩膀抽动着,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来。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哭声,如杜鹃啼血,让我一阵的难受。我这么一句话,没想到她的反应那么激烈。“好了,别哭了!就算以前不是,现在也算是了好不好?”我妥协着道,顺手拿过桌上的面巾纸递给她。
她接过面巾纸,呜咽声是小了下来,但马上又崩出一句:“你没诚意!”
“冤枉,冤枉哪!”我小声喊了两句冤枉,又用严肃的口气道:“那么我这里慎重宣布:我与丽萍自愿结成朋友,这样可以了吗?”
“嗯!”她轻轻哼出一个字。
总算听到她表示满意了,我柔声道:“本来我是来约你们去晚餐的,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去?”
“都是你不好!”她缓缓坐起身,低着头埋怨了一句。
反正今天是请不成客了,那不告退还待何时?我连忙接上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那我们明天去好吗?”她略一点头,我马上自动引退。
精神手术到底会不会给她造成伤害?这是我首先要考虑清楚的,那次突如其来的一下,如果她存着敌意那就坏了,就是戒备心理也会产生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幸亏当时她只有诧异与惊奇,看来在没有取得她绝对的信任之前绝不能施行。
第二天,我们一行五人去的是三星级酒店。请女生吃饭还得讲究情调,与摸着酒瓶就抓着整个世界的哥们不能相比。我知识面杂而博,特别是有些师父、师叔那听来的一些事情,一会儿把她们吓得一愣一愣的,一会儿又让她们笑声震天。丽萍虽然表现得相对平静一些,但我发现她内心好像并不平静。
这一席自然吃得宾主尽欢,但我埋单的时候服务员说丽萍已经付过了,看来是上洗手间时候结的帐。不是说好是我请客吗?虽然我知道她也得到了2000元的奖学金。看我这样子,“黑牡丹”笑着叹气道:“唉!要是每餐有人请那该多好!”听得我腿一弯,差点跌倒!既然这样只有明天后天请两餐了,但“黑牡丹”看着丽萍说还不能这么请,她们每周只接受一次邀请。虽然我很想早些了却此事,但还能在这种问题上跟她们计较吗?
那只有先让哥们继续摸酒瓶、侃大山了,不过这么一来蔚丫头就有意见了,问我:这几天怎么老不回家吃饭?为什么到她回去睡觉还没回来?不是已经与齐管家打过招呼了吗?我只得耐心解释,还不能把是我请客的事实说出来,否则她真要参加也不一定。她虽然表示理解,但还是抬出师父教训我道:“爷爷说过,挑选朋友最是要紧,不要老跟吃狗肉的在一起。”这话道理是有,我就是因为拜了个好师父,生活、眼光、气质等等一下子拔高了一大截,但她把狗肉朋友说成吃狗肉的,还真形象得让我有些忍俊不禁了。
轰轰烈烈的请客行动终于结束了,我找了个机会约了丽萍出来。现在的她可不像以前那样难请,只要我叫她,肯定放下手头任何的东西。我们去的还是未名湖畔,那里风景好、情侣多,相对不碍眼。只是丽萍实在漂亮,照样会吸引旁有佳人的风流男士的目光,虽然很多马上被扭着耳朵别过脸去了。
“你说像她们一样,一起经常开开心心,说说笑笑好不好?”看着不远处一对说笑的情侣不由问旁边的丽萍道。
“可是我从小就……”她才忧郁地说了几个字,马上脸色一变道:“我这样是不是很惹你讨厌?我知道自己孤僻……”说着还带上哭腔了。
这么敏感?说明她还是有很强的戒备心理。我马上打断她,双手乱摇着道:“不是,不是!我真的一点也不讨厌!你都想到哪去了?”看她脸色稍微好了点,我叹口气道:“我或者真有办法。”
她露出惊诧莫名的神态,不过马上又变得黯然了,轻声道:“所有的专家都说了,我是天生的自闭症,没法治!”突然,她眼睛一亮露出慎重的神色道:“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你要听吗?”
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我道:“当然要听。”
她看着未名湖好一会才幽幽道:“我很小的时候家在农村,奶奶离开世界那次家里请来了个落魄的道士为她做法事。他突然转身看着我,目光像灯泡一样闪闪发光。他说我天寿只有25年,但命中注定会有贵人相助,抓住了就能一辈子幸福,失去了就……”她没说下去,直接跳过道:“奇怪的是我连奶奶的脸都记不得了,但他这句话老老在脑中闪烁,清晰无比!”
不会说我吧?被她这么一缠上,那我还怎么脱身?我连忙道:“丽萍,你是个有理想、有文化、讲道德、讲卫生、心灵美、语言美……”
“你到底要说什么?”她柔声轻轻道。
我缓过一口气,以绝对权威的口气道:“妖道,妖道!这肯定是个妖道!妖言惑众最是可恶,丽萍你可千万不能信这种迷信思想。城隍庙旁的柳半仙你知道不?专门妖言惑众欺骗无知群众。又如报上经常头版整版出现的妖道霸占民女、逼良为娼、聚众斗殴、杀人纵火……”
她掩嘴笑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真正的笑脸,如百花齐放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微笑。我看得眼睛一阵发亮,单论漂亮若蓝还真没法比!“真希望天天看见你这样的笑容!”我由衷感叹道。
她露出疑惑、奇怪的神色,好一会才低声道:“我是第一次这么开心!要是你常常这样,我或者……”
原来是缺个油嘴滑舌之辈,本来我给她物色的是我们班的邵劲峰。他比我英俊一万倍不止,脑子也聪明,家境也不差,最主要的是他个性随和,蛮有一种保护弱者的正气,但要说哄女孩子倒不是他强项。看来到时除了给他创造机会外,还得再物色一个油嘴滑舌之辈,可是油嘴滑舌的大多不会是什么好人啊!呀!这不是说自己吗?嘿嘿~我除外,我除外!
“我有更好的办法,只是需要你的配合!”我嘘出一口气道:“我们虽然是朋友了,可我不知道你到底信不信任我。”
本小说 由ωωω。ūмDтхт。 сοм提供下载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我,又肯定地点了下头。
虽然这样已经很能肯定了她的信任,但这事重要性实在太大,我决定再试试她对我的信任程度。“那么我们去宾馆开个房间。”我突然石破天惊道,那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什么什么的,我知道学校里的情侣都这样。那当然只是为试探她到底对我还有多少的戒备之心,我完全没有去宾馆开房间的心,只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施行就行了。
我分明看到她脸上的一点粉红突然爆炸开来,只几秒钟所有我看见的肢体都红的像块大红布。她咬着嘴皮,头低得埋进了自己的胸口,而胸口剧烈地起伏不定,整个身子微微颤抖着。她还有这种媚态?我看得眼睛发直!她突然发出微若蚊呐的音调应了声。
这下我呆了!按照她这个表情分明是把它理解成了云云雨雨之事,这都答应?我突然后悔自己这样的问话,慌乱着道:“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找个安静的地方给你……”
她一下子声调冷至冰点:“我不需要!”说着猛站起来,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我出手如电,一把扶住了她,她大力一挣,我马上放手。她铁青着脸,拔腿就走。
我连喊三声她应都不应,只顾往回走,旁边的情侣们都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算了,算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一句话不合就甩脾气的性格,说穿了我还不是受委托的关系?最多让老妈不要上班了,这个10万也够她吃一阵的了!我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了一会呆,也回寝室了。
不过,静下心来想想也算是我不对,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但还不是为了她?于是我又去了她们寝室两次,每次对我都是不理不睬,好像我不存在似的。好了,她这样我也没有办法,这样结束也好,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第三章十年一剑
临晨两点,我正聚精会神对付课程参考书。虽然现在我是“分不在高,及格就行”,但还想挤出点白天的时间来,因为股市也像我们一样作息,还真不得不占用一些本来就不多的上课时间。再说稍微接近良好也是必要的,否则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一不小心真没及格那就太丢面子了不是?
忽然,电话铃声惊天动地般响起,在这么寂静的夜里真吓了我一大跳。这种时候谁来电话?就是白天也是绝无仅有的啊!肯定是打错了,一看显示的手机号码我就毫不犹豫下了结论,拿起话筒就没好气地道:“谁?”
“你说我是谁?”师叔比我还大的火气扑面而来:“响了这么长时间还不接?猪啊!”
深更半夜来电话还语气比我冲?再说我也不过响了三声就接的电话,就睡得是猪了?可惜他是师叔不是我,咱做小辈的除了忍气吞声,点头应是还能怎样?对了,他给我电话还这种时候,会是什么事?我倒真是有些好奇,就换上恭敬的语气道:“师叔你老教训的是,教训的是!我这人属猪,睡起来只知道‘袅袅’响。不过,你老……”
“什么你老我老的!”他一口打断我道:“想到地下走走就明天一早乘飞机过来。”
过年前我向他提起过,让他有机会带我去古墓看看,当他时连眼角都没弹我一下,真没想到居然还记得着。他的眼光还会差?就凭那把我拿着舞过的青铜古剑就知道了,保不准还是哪个皇亲国戚陵墓什么的那就更刺激了!也顾不得昂贵的机票了,兴许还能顺手牵个什么出来,那就……“什么好地方?”我兴奋地问道。
“这话能明说吗?”他不耐烦着道:“到底来不来?”
对了,盗墓可是犯法的事,抓着可是要住牢的,哪能电话中随便说的?不过这么刺激的事,俺就算犯法也挺而走险一次了。“来,来,来!”我连声应着道:“师叔你在哪里?我乘什么飞机过来?”
“西安。”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